“閉嘴!”
嶽山兔突然對嶽珊瑚嚴厲大吼道。
嶽珊瑚明顯嚇了一跳,她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會對自己大吼大叫的。
樑風自然看懂了嶽山兔對嶽珊瑚吼叫其實是怕嶽珊瑚在自己的面前言多有失,激怒了自己。那麼到那個時候,自己還怎麼可能放了他的女兒?
樑風轉頭,對光頭保鏢道:“將他們父女放了。”
“是!”
光頭保鏢應了一聲,便大踏步來到嶽山兔和嶽珊瑚的身邊,對他們說道:“算你們運氣好,老闆發了善心,放你們離開,這就快點離開吧!”
嶽山兔激動不已,走到樑風的身邊,對樑風道:“謝謝老闆!謝謝老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我帶着女兒回到湘西巫城後,不會再踏足燕京,更不會再找老闆您的麻煩了!”
光頭保鏢聽着不爽道:“就你們還找老闆的麻煩?你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那德行!”
嶽山兔連忙稱是。忙拉着嶽珊瑚離開。
待將嶽山兔和嶽珊瑚放走後,樑風眯起笑眼來,走到蠱王的面前,道:“蠱王,你說我該怎麼處罰你呢?”
“哼!我可不像嶽山兔,貪生怕死!”
樑風笑了:“你是蠱王,我雖然有了對付你的蠱術的辦法,可是我總不能天天摸用硫磺研製的藥水吧?你對我還存在很大的威脅,所以你落到我的手裡,必須死!”
樑風說着,伸手入懷,摸出一把鏢刀來。
蠱王見狀,神情恐懼。剛纔那股子骨氣一下子就蕩然無存了,她向樑風求饒道:“老闆,求求你放了我,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樑風鄙夷冷笑,蠱王的這種孬種表現讓樑風更想殺掉這個所謂的‘蠱王’。
樑風擡手,亮出手裡明晃晃的鏢刀——
“啊——老闆,求求你,別殺我!我和嶽山兔一樣,一樣的貪生怕死,求求你放了我吧?你放了嶽山兔父女了,你就行行好,大發慈悲,連我也一起放了吧!”
樑風卻是突然停下了向她脖頸上捅去的鏢刀,冷笑一聲。
樑風心想:湘西蠱王和陸龍象這一對有情人之所以沒有結成連理枝,就是因爲這什麼鬼巫族蠱女的破規矩。想來陸龍象對她已經恨之入骨了,如果將她交給陸龍象來處理,那豈不是更讓陸龍象念自己的好?
這樣想着,樑風便停下來。心裡暗覺大妙。將這個蠱王還有陸龍象的意中人湘西蠱王一併打包交給陸龍象來處理,豈不美哉妙哉?
見樑風沒有向自己的咽喉處捅下來,蠱王一時大喜過望,連忙展顏道:“謝謝老闆不殺我!”
樑風咧嘴冷笑:“你誤會了。我只是想了個新主意,換另一個人來殺你!”
蠱王:“……”
“我恭喜你發財……我恭喜你精彩……”
突然,樑風的手機突兀地響起,樑風摸出手機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不是別人,是劉甘婷打來的。
樑風接道:“喂,甘婷,怎麼——”
最後一個‘了’字沒有說出口,就只到劉甘婷着急的聲音道:“樑風,爺爺病倒了,你快——啊,老先生,你——”
樑風只聽得有些混亂,但能肯定的是,自己的師傅劉國彬已經犯病了,樑風當即邊接電話邊向地下室外面跑去,同時問道:“甘婷,你在說什麼?什麼‘老先生’?”
劉甘婷道:“一位老先生急忙過來救治爺爺呢,我不說了,我要給老先生打下手了——”劉甘婷說到這裡,就急忙掛斷了電話。
樑風眉頭皺了皺,來不及細想,便一路奔跑朝車庫跑去,守在外面的寧彪見狀,不禁問道:“樑醫生,怎麼了?”
“寧彪,別問那麼多了,現在我師傅犯病了。你快點跟我趕過去看看。”
“是!”
寧彪應了一聲,便向車庫奔去,因爲他是速度型的高手,樑風便停下來,等着寧彪將車開出來。
很快的,寧彪開着一輛雪佛蘭汽車出來,在樑風的身邊停下來,樑風麻利地鑽進副駕駛室上,對寧彪說道:
“去我師傅劉國彬的家。”
嗡——
車子啓動,寧彪的車技並不比樑風秋葉的差。
不到十分鐘的時間,樑風所坐的車子在劉家大院門口停下。坐在副駕駛室上,樑風便看到院子當中涼藤下,劉國彬安靜地躺在躺椅上,一位一襲白色長衫的老傢伙在給自己的師傅治病。
而他所用針法,樑風一眼便看出來了,正是龍鳳針!
再一細看那個老傢伙,不是別人,正是教自己研製生肌粉的那位姓傅的老師傅!
樑風二話不說,乾脆利落地推門而下,寧彪也跟着下車,他沒有跟着樑風進去,他來的目的,自然是要保護樑風的安全,他守在外面,留意着四周的情況。
樑風大步流星地來到劉甘婷的身邊,劉甘婷見樑風過來了,瞬間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似的,她知道樑風的醫術極其的高明,便連忙對樑風說道:“樑風,你快救爺爺!”
樑風笑道:“有這位老師傅醫治,根本就用不着我的。”
劉甘婷這才放下心來。
雖然她也看出這位老師傅的醫術極其的高明,但是,只有當樑風給她說了這句話後,她心中的一塊懸着的石頭纔算是放下來。
一襲白色長衫的老傢伙正一心給劉國彬施着針,並沒有留意到樑風的到來,對樑風和劉甘婷的對話,也是充耳不聞。
樑風便看向劉國彬,見劉國彬的臉色,便知這次劉國彬病犯後,極其的嚴重,好在有老師傅突然出現施治,否則真是不知道後果會如何?
隨着老師傅的針炙,劉國彬的面色也是越來越輕鬆。
倏!
傅師傅拔針。
劉甘婷立即問道:“老師傅,我爺爺怎麼樣?”
樑風也跟着問道:“傅師傅,怎麼樣?”
老傢伙一見是樑風,不由得面上生喜,對樑風說道:“真是沒有想到,你小子也過來了。”轉頭看向劉甘婷說道:“小姑娘,沒事了,你爺爺一會兒便會醒來。”
樑風和劉甘婷面上一喜。
樑風和老傢伙聊了起來。問他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老傢伙笑呵呵地說道:“你難道忘記了,劉國彬的龍鳳針就是我教的。說起來,我還是他的師傅呢。其實,我過來,是因爲你這個小子。”
“因爲我?”樑風不解了。
“當然是因爲你。”老傢伙道,“我聽說你綁了蠱王、湘西蠱王、嶽珊瑚、嶽山兔、趙佑琪、趙母是不是?”
樑風吃了一驚:“師傅,怎麼你連這個都知道?”
老傢伙不禁冷哼一聲,似乎對樑風有怨氣,道:“你當我四海爲家,天下事就一點都不關心的嗎?”
樑風笑道:“我當然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師傅,我綁了這些鬼巫族的人,和您老人家有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
老傢伙的氣性又來一分,他拿右手點了點樑風,然後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道:“因爲我也是鬼巫族的一員!”
“什麼?!”
樑風愣了愣神。居然……居然這個傅師傅也是鬼巫族的一員。
老傢伙自顧自地說道:“我聽說你綁了我的族人,我就連忙來燕京了,本來我是想直接找你放了我的族人的,可是想想,覺得不夠穩妥,我便來找你的師傅劉國彬來幫忙,讓他和他的孫女幫忙說句話,那樣勝算就會大一些。”
樑風突然明白了:“原來傅師傅你是因爲這個纔來劉家的。”
老傢伙道:“我剛到劉家大院門口,便看到劉國彬犯病倒下了。又見他的孫女一臉焦急地掏出電話來打電話,我便趕緊衝了進來救劉國彬……”
樑風笑道:“原來是這樣。當時甘婷是給我打的電話,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巧碰見傅師傅您。”
老傢伙哼了一聲,“既然碰到了,那也省了我去找你一趟,我鬼巫一族,十五年前,險遭滅族。所剩族人本就不多,你不能將我們趕盡殺絕!我……我問你一句,你能不能放了我的族人?”
樑風心下想了想,蠱王和湘西蠱王就交給陸龍象來處置。這兩個女人對自己威脅極大,絕不能看在老傢伙的臉面上,將她們放了。
樑風心裡這樣想着,嘴上卻說道:“傅師傅,既然你都說話了。我豈能不放?先告訴你個好消息,我剛剛把嶽珊瑚和嶽山兔這一對父女放了。我回去後,再把趙佑琪她們也放了,你放心吧。”
“真的?”老傢伙高興起來。
“當然是真的。”
樑風心道:只是除了那兩位蠱王啊。
“好,好!”老傢伙很高興,以爲樑風要將他的族人全放了,喜不自勝,“太好了!”
樑風突然想起一些湘西的往事來,神色漸漸變得嚴肅起來,問老傢伙道:“傅師傅,既然你是鬼巫族的一員,那麼我想請問你一些事,還希望你給我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