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急太監急——樑醫生,你急什麼?”周定昌微微笑道。
“……”樑風真想回敬一句:你爸不急你媽急。
但小不忍則亂大謀,樑風忍了。
樑風眯縫着眼睛看着周定昌:“你到底還想幹什麼?”
“樑醫生,聽說你最近長了不少本事呢。什麼銀針抹毒,什麼飛刀絕技——哦,還有更絕的,都會下蠱的是不是?”
周定昌饒有意味地看着樑風,“樑醫生,你說,你的這些本事不全部交出來,我又如何放心將艾莉絲小姐放了呢?”
樑風笑,“好,我便將我身上的銀針,飛鏢,還有蛆蟲蠱統統拿出來,希望你言而有信。”
樑風說着,便探手入懷,摸出銀針和飛鏢來,又動了動嘴脣,將藏在發間的蛆蟲蠱給召喚出來。
“周定昌,這一下你滿意了嗎?”樑風將銀針和飛鏢扔到周定昌的腳下,又將那蛆蟲蠱引給踩死。
周定昌微微一笑,沒有接話。他向身後的兩名高大威猛的金髮碧眼的黑衣保鏢說了一句鳥語,樑風自然聽不懂,但隨後卻看到那兩名保鏢向自己走來。
兩名保鏢來到樑風的身邊,只聽周定昌笑道:“樑醫生,爲保萬一,你讓他們再搜查一下。”
樑風笑:“好說。”
樑風便聳了聳肩膀,讓走到自己身邊的這兩位金髮碧眼的黑衣保鏢搜查。
這兩名金髮碧眼的黑衣保鏢在樑風的身上搜查了一圈,一無所獲。他們向周定昌攤開雙手,搖了搖頭,意思是說沒有搜查到什麼。
周定昌笑:“樑醫生,還算你懂得審時度勢。”
“現在,可以放了艾莉絲小姐了吧?”樑風問。
“樑醫生,我都說過了,事情還沒有做完,你急什麼?”
樑風眼神變得冷然起來,想了想,他再次忍下了——因爲直到現在,那個邦德都還沒有出現呢。如果此時出手,後果反而不美。
“周定昌,你別登鼻子上臉!”樑風冷冷說道。
“最後一件事很簡單。”周定昌笑,“樑風,將藏寶圖的圖譜和秘本交出來,我才能放了艾莉絲小姐!”
“……”樑風無語,不是因爲別的,只是因爲周定昌的腦殘。
樑風強行忍住了爆發脾氣,看着周定昌饒有興趣地笑了笑:“周定昌,向我要藏寶圖的圖譜和秘本,你還沒有資格,叫那個背後指使你的邦德老頭出來要吧。”
“你——”周定昌生氣。
旋即周定昌笑了笑,向艾莉絲看了一眼:“樑風,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既然你不肯交出秘本和圖譜,那就不要怪我了!”
“……”
樑風沉默了一會兒,終於爆發了:“怪你妹啊!周定昌,你個腦殘!老子的身上要是帶着圖譜和秘本的話,剛纔那兩名保鏢不早就搜出來了?”
“你——”周定昌惱羞成怒。
周定昌二話不說,直接向押着艾莉絲的那兩名保鏢使個眼色,讓他們動手。
“樑風,你就看好吧,你就眼睜睜地看着艾莉絲小姐死吧!”
樑風冷冷一笑:“說你腦殘都污辱‘腦殘’這個詞,你被邦德當槍使,當得很過癮是不是?——你不是殺艾莉絲小姐嗎?你倒是動手試試看?”
周定昌神色微變,他似乎是從樑風的話裡聽出什麼意思來了:“樑風,你在說什——”
最後一個“麼”字都沒有說出來,周定昌只覺得腦袋昏昏欲睡,神情迷離,然後兩眼皮開始打架,終於很不甘心地睡着了。
而反觀跟着周定昌一起出來的那幾名黑衣保鏢,也是悶哦一聲,倒地睡着了。
艾莉絲只覺得這一刻實在是太神奇了。
也不見樑風動身,就這樣……就這樣這些黑衣保鏢還有周定昌就睡着了——這是怎麼回事?
樑風冷哼一聲,看着睡着的周定昌:“在你的瞭解中,老子就只會一種蠱術是不是?”
樑風說完,便擡頭看向中央公園的西面黑暗處。
黑暗中,樑風隱約看到一個人影,依然能夠看到那是邦德的身影。
樑風神情變緊,他最擔心的就是邦德的出現,自己不好對付他。
可是,很快的,樑風便見到黑暗中的邦德快速離開了。
樑風微微一怔,然後便想到這個邦德一定是看到周定昌他們就這樣莫名其妙地倒下了,對自己的隱藏的蠱術害怕才急忙逃跑的。
想明白這一點,樑風心中暗爽,便藉着這個機會在邦德的身後大聲喊叫:“邦德老兒,哪裡跑!”
樑風裝作去追趕的樣子。
目的是趕緊將邦德嚇跑。
果不其然,邦德的速度越來越快,很快,便消失在了樑風的眼線中了。
樑風這才放心下來。
樑風來到艾莉絲的身邊:“艾莉絲小姐,你沒事吧?”
艾莉絲點頭,樑風便將她嘴巴上的溼毛巾給拿下來,又解開她雙手上的繩索。
艾莉絲的雙手被解開後,伸開雙臂,一下子就撲進了樑風的懷裡:“謝謝你樑先生!謝謝你!”
樑風感受着艾莉絲那一對豐滿堅挺的胸器,如果不是怕邦德一會兒想明白了和自己的實力相差後、給自己殺個回馬槍,樑風真想在這個中央公園裡,就將艾莉絲給就地辦了。
“艾莉絲小姐,爲防萬一,咱們趕緊離開這裡。”
艾莉絲連連點頭。
樑風便將周定昌給扛了起來,帶着艾莉絲離開了這中央公園。
一個小時後,樑風和艾莉絲帶着周定昌和梅花她們彙集了。
然後,一起回到自己租住的別墅裡面。
樑風帶着艾莉絲一起到自己租住的別墅,樑風不讓艾莉絲回家,就是怕今天的這種事梅開二度。
回到租住的別墅後,給受到驚嚇的艾莉絲安排了一個房間後,梅花看向周定昌,問樑風道:“弟弟,他怎麼辦?”
“先扔到廚房裡。不用管他,反正他中了睡蠱,沒有我的操控,他別想醒過來。”
“睡蠱?”
“嗯。”樑風點頭。
便將自己去見周定昌的全部過程告訴給了梅花她們聽,樑風之所以全身而退,全仗着他剛學會的這睡蠱術。
.
.
第二天早晨。
樑風來到廚房,將周定昌給弄醒。
周定昌睜開眼來,先是有些迷茫地看了一眼這廚房裡的佈景,然後他便一臉驚恐地看到了樑風的笑臉。
“樑風!”
周定昌驚叫一聲,第一反應便是從廚房的地板上彈跳而起,就要逃跑。
可是,
樑風擡起右腳,
砰的一聲響,周定昌的身體整個的飛起,重重砸在了廚房的水池邊沿上,摔得周定昌面部表情極其的扭曲變形。
樑風大步流星來到周定昌的身邊,彎腰伸出右手來,抓住周定昌的衣領,一把將周定昌給拎了起來:
“周定昌,你還想往哪裡逃?”
周定昌怔了怔,知道自己已經落到了樑風的手上,他的神情不由得一黯。
對於周定昌這個僞君子、矯揉造作的男人,樑風已經沒有了教訓他的興趣,樑風便對光頭保鏢說道:“送他上路。”
“是,老闆!”光頭保鏢應了一聲,立即掏出手槍來,走進廚房裡來,將槍對準了周定昌的腦袋,唰的一聲拉開保險栓來。
周定昌大急,連忙向樑風開口求饒:“樑風,你別殺我,我對你還有利用價值!”
周定昌是一個隱忍的人,他要先保住自己的性命在說。
樑風冷笑:“利用價值?你對我還有什麼利用價值?”
聽到樑風開口詢問,光頭保鏢也就暫時停止了開槍。
周定昌見光頭保鏢一時沒有了開槍的意思,心中不由得一喜,連忙對樑風說道:“樑風,我能讓你找到邦德!”
“哦?”樑風眼前一亮。
“你知道王子的下落不?”
“王子的下落我不知道。”周定昌不敢有半句謊話,“但是,王子所有的事務都是交給邦德這個老頭來處理的。只要我帶着你抓住邦德,那麼王子的下落還會遠嗎?”
樑風微微一笑,蹲下身子來,伸出右手來拍了拍周定昌的臉蛋:“周公子啊周公子,還算你有點腦子。”
周定昌表面上笑哈哈的,實際心中已經暗恨不已。他怎麼都不會想到,他堂堂燕京周家的家主,居然落到了這步田地。
“樑醫生——樑老闆,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幫你找到邦德,抓到邦德後,你能放了我——我向你保證,只要你放了我,從此以後,咱們兩人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我不會再找——也不敢再找樑老闆你的麻煩了!”
樑風咧嘴笑:“好,我答應你了。”
“謝謝!謝謝樑老闆!”周定昌大喜。
“事不宜遲,現在就帶老子去找邦德!”樑風喝道。
“好、好!我現在就帶樑老闆你去!”周定昌連忙從廚房的地面上爬起來,向樑風點頭說道。
樑風便給光頭保鏢使了一個眼色,光頭保鏢會意,便一把將周定昌給拖起,拖到外面的霍頓汽車裡。
將周定昌拖上車後,梅花她們都有些不解地看着樑風,梅花終於忍不住問樑風道:“像周定昌這樣笑裡藏刀的陰險小人,他幫你抓到邦德,你真的要放了他?”
樑風咧嘴笑:“如果我不這樣說,他會乖乖帶着咱們去找邦德嗎?”
“……”
梅花一衆越發覺得論陰險小人,樑風這貨比周定昌更勝一籌。
樑風看懂了梅花她們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梅花,寧大哥、秋葉……你們別拿這樣看陰險小人的眼神來看我好不好?有道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壞人還須壞人磨——對付周定昌這個陰險小人,我只好犧牲一下我的好人形象了,陪他陰險一把。”
梅花她們頓時露出鄙夷眼神:“無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