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風終是沒有罵出口。
他怎麼好意思罵出口?
穀米蘭撲上來,還不是擔心自己?
但是,穀米蘭無疑在這瞬間成了樑風的累贅。
如果穀米蘭不撲過來的話,樑風有十足的把握能全身而退,而且說不定還能和寧彪一起將這個殺手給制服了。
可是,現在嘛……
穀米蘭不會功夫,自然不懂得樑風對付這個殺手其實遊刃有餘。她只知道威爾耍出來的刀法,每一刀都看得她驚心動魄的,每一刀都讓她爲樑風揪了一把心。
因爲每一刀在她看來,都是離樑風的要害只差毫釐!
她在想,這一刀樑風躲過去了,那下一刀呢?下下一刀呢??
穀米蘭自然沒有那麼偉大,第一個反應就是奮不顧身地往樑風的身上撲來,給樑風擋刀——這不是傻逼腦殘的反應嗎?
但是她真的擔心樑風的安全。
尤其是看到樑風的胸口處衣服已經被威爾給劃開了一道口子——好吧,穀米蘭本能下還是多瞅了一眼樑風的乳.頭,但是,她更擔心樑風的項上人頭。
她猶豫了幾下後,還是腦子一熱,撲上來了。
她哪裡想到,她這樣做,反而拖了樑風的後腿?
穀米蘭的突然撲過來,威爾也是吃了一驚。
他一刀劃出,本來是要砍向樑風的心窩的,這樣一來,就向穀米蘭的心窩處砍了過去。
樑風瞬間瞪大了眼睛,穀米蘭的眼睛並不比樑風瞪的小。
шωш ⊙ttk an ⊙¢ ○ 樑風奮力拉了一下穀米蘭的身子,
噗!
樑風雖快,可是,威爾的動作也不慢。
這一刀威爾砍中了穀米蘭。
幸運的是,在樑風的拉扯下,穀米蘭並沒有被威爾砍中要害,但胸口下已然是血流汩汩!鮮血瞬間就沾滿了穀米蘭的白色襯衫!
樑風大吃一驚。這個時候劉富貴也是認出穀米蘭來了,跟着吃了一驚。
威爾本來要再出刀,砍向樑風的,可是,寧彪已然是衝近身邊了。威爾吃驚於寧彪的身手真是夠快,不敢再留在這裡,便遠遁而逃。
寧彪快速追了出去。
這麼一鬧,片葉城內便有些混亂起來,那些前來消費的富男靚女們臉上都現出了一抹寒意……
“劉老闆,給我找醫藥箱來!”
樑風給劉富貴說完,便先行揉壓穀米蘭的不容穴。
漸漸地,穀米蘭傷口處血液流出的速度減慢了。
很快的,劉富貴的手下拿來醫藥箱來。
樑風邊給穀米蘭揉壓着不容穴位,邊道:“給我取出銀針來!”
劉富貴點頭,親自爲樑風打下手,急忙打開醫藥箱後,便拿出來裡面的銀針,遞給樑風。
樑風消了毒後,對準穀米蘭的不容穴位便紮了下去,快速旋轉着,刺激着穀米蘭的穴位,給穀米蘭止血。
很快的,樑風止住了血。
這個時候,周圍自然是圍滿了其他顧客,他們並不知道中刀的是穀米蘭,只是覺得這個戴着鴨舌帽和墨鏡的女孩子實在是漂亮得過分了些,當然,她身上的傷口流出來的鮮血,也實在是觸目驚心了些!
樑風這個時候,全神貫注地給穀米蘭治療着。見給穀米蘭止住了血,就要掀開穀米蘭的衣服,給她塗抹上藥。
但是,樑風突然想到,穀米蘭的身體怎麼能讓這些不相關的外人看到呢?她的身體要是被人看的話,也應該是……
被自己一個人看纔是!
於是,樑風一把抱起穀米蘭,穀米蘭已經嚇得如軟泥一樣,緊緊地摟着樑風的脖頸,同時忍受着胸口下面的傷口劇痛。
樑風抱着穀米蘭向電梯走去,並對劉富貴說道:“她的房間在哪裡?”
“頂層最東邊的那間。”
樑風點頭,便鑽進電梯,又對劉富貴說道:“劉老闆,我現在給她醫治,你不要讓任何人進來打擾我!”
“好!”
劉富貴早就知道樑風同時是一位醫術極其高明的醫生。他十分看重穀米蘭對片葉城的重要性,哪會不按照樑風的要求去做?
樑風關了電梯,直接按了頂層的數字鍵。
劉富貴便在一樓維護混亂的秩序,安撫過來消費的顧客們。
隨着叮的一聲響,樑風從電梯中走出,此時已然是在片葉城的頂層。他抱着穀米蘭便向最東邊的房間跑去。
打開穀米蘭的房間,樑風關好房門。樑風掃了一眼穀米蘭所在的這個房間,很樸素簡單,有一個小廚房在西面。
樑風便將穀米蘭放到牀上。同時觸動了穀米蘭的傷口,直痛得穀米蘭呲牙咧嘴,眉頭緊皺。
“你忍着點,我現在給你的傷口抹藥。”樑風對她說道。
穀米蘭如此聰明的一個女人,哪裡能想不到樑風將她抱到自己的房間要做什麼?具體要怎麼做?
雖然感覺害羞,可是,穀米蘭還是點了點頭。
樑風沒有二話,先是用先前的那根銀針又在穀米蘭的不容穴位上紮了一會兒。
覺得火候到了,樑風便慢慢從穀米蘭的肚臍眼兒處,掀起穀米蘭的上身白色襯衫。
入目的,便是穀米蘭平坦緊實的小腹,穀米蘭的肌膚勝雪,樑風不輕意間觸碰到,感覺很是細膩。
尤其是穀米蘭的那深深陷進去的肚臍眼兒,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性感和誘惑……
樑風深呼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不要去瞅穀米蘭的那個肚臍眼兒。
似乎是感覺到了樑風的呼吸有些不正常,穀米蘭神情羞澀,有一種被樑風看光了身子的感覺……
樑風繼續往上掀去,快要看到穀米蘭穿着什麼顏色的胸罩時,卻是不敢再掀了。
是樑風羞射了?
怎麼可能!
現在的樑風,哪裡會既想當色狼又想當正人君子?
樑風不敢繼續往上掀,是因爲已經到了穀米蘭的胸口處了,此時穀米蘭傷口處的鮮血已乾,已經牢牢地將穀米蘭的襯衫給粘在了她的傷口上了。
只要樑風微微一掀動,便會帶動穀米蘭的傷口,就會讓穀米蘭疼得死去活來!
樑風看了一眼穀米蘭的傷口,那血肉模糊的樣子,讓樑風很是心疼。
樑風問穀米蘭道:“你這裡有液態油沒有?”
穀米蘭指了指西面的小廚房道:“廚房裡有炒菜用的大豆油,行不行?”
“當然可以。”
樑風說着,便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西面的廚房,找到穀米蘭所說的大豆油,倒出來了一些放在碗裡。
樑風便將大豆油端到了穀米蘭的牀邊:“米蘭,我現在給你浸潤一下被血液粘住的傷口,分開粘在傷口上的衣服。會很痛,你忍受一下。”
“嗯。”
穀米蘭點頭。倒是看不出一絲害怕神色來。她認真地看着樑風,似乎有樑風在,她就什麼都不怕似的。
樑風端起碗裡的大豆油,對着粘在一塊的衣服處慢慢倒了下去。
做完這一切後,樑風便靜靜等待了起來。畢竟,這浸潤牢固的血液需要一段時間。
趁着這一空閒,樑風對穀米蘭道:
“你真傻。”
“……”
穀米蘭自然知道樑風說的是什麼,有些蒼白卻一點都不難看的俏臉上微微一紅,“其實,我也覺得自己傻呢。”
樑風微微一笑,這一句話已經代表了所有的意思。便也不再就這個話題說下去,便問起了穀米蘭什麼時候悄悄下到一樓的,又是怎麼知道他來片葉城的。
穀米蘭便安靜地和樑風說着答案。
不知不覺的,時間也就過去了。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來給你處理傷口。”
“嗯。”穀米蘭乖乖點頭。
樑風便拿起掀開的襯衫衣角,小心翼翼地去揭浸潤的還粘在一塊的傷口上的衣服。
“啊——”
哪怕是已經浸潤了,穀米蘭還是疼得忍不住叫出聲來。似乎是怕讓樑風分心,她剛叫了一聲後,便連忙咬住了自己的櫻桃嘴脣,不讓自己再叫出聲來。
雙手已然緊緊抓住了牀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