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
陳風華將龍旗叫到自己的身邊。
陳風華道:“旗兒,那藏寶圖的秘本和圖譜,你不要和樑醫生爭了。”
龍旗神色肅然,看向自己的母親。“爲什麼?”
他本以爲今天白天的時候,母親那樣說,也只是在給樑風做做樣子而已。
陳風華不由得嘆了口氣,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旗兒,你說我們搶那藏寶圖幹什麼?就算我們真的搶到了秘本和圖譜,找到了寶藏,建立一個帝國,那又如何?到時候,我們會比現在過得幸福嗎?”
“母親……”龍旗怔了怔,他沒有想到今天母親會和自己說出這麼難以回答的話來。
“旗兒,你年輕,你氣盛,你要和樑風爭搶秘本和圖譜,母親不怪你。只是經過你父親的病後,這十五年前來,我一直在反思自己——我越來越感覺我和你父親去湘西是一個錯誤,極大的錯誤!”
“母親,你怎麼……”
“旗兒,你說,如果我和你父親十五年前不去湘西,”陳風華自顧自地說話,“那你父親豈不是就不會一直假死躺倒在冰室的冰牀上?我們一家三口,既不愁吃,也不愁穿,生活得豈不是很快樂?”
提到自己的父親,龍旗神色不由得一黯,這是他八歲以來心中的痛。
陳風華拍了拍龍旗的肩膀,又道:
“你父親生病的這十五年裡,我沒事就會翻看你們華夏古人寫的著作,雖然我是日本人,但是,我比你們華夏人更精通華夏的文化,我記得古書上有這麼一句話說的極好:家財萬貫,不過是一日三餐;良田千頃,不過是一牀之榻。我們再去拿命去爭那秘本和圖譜,還有什麼意義呢?用你們年輕人的話說,不是很傻叉吧?”
“……”
龍旗沒有說話,眼神灼灼地看着自己的母親。
怔了良久,龍旗開口道:“我明白母親的意思了。既然母親這樣說,我也就不會和樑風爭搶秘本了。”
陳風華眼帶笑意地點頭。
“父親醒來的那一天,我會當面向他道歉的。母親請放心。”龍旗鄭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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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陰天。
公路兩邊,夜燈照不到的地方,伸手不見五指。
在公路的邊上,停着一輛奧迪A8豪車,車裡坐着一個男人。
他選擇在這裡和人見面,就是覺得現在這個時間點已經很晚了,這公路上幾乎無人經過。
唰!
公路兩邊的路燈全部熄滅,已經到了熄燈點。
車裡的男人似乎是咧嘴笑了笑,他喜歡隱藏在暗處的感覺,他打開車燈,以方便過來的人能夠看到他。
很快的,公路的北方,也就是他的對面,兩道車光打來,將這個公路上照亮了些許光明。
這是一輛路虎攬勝,車的主人看到前面停着的車子後,便知道這是和他見面的男人的車。
路虎攬勝停了下來,車燈漸漸熄滅,從車上跳下一個高大的男人。
奧迪A8的副駕駛室的車門被男人打開,他開口對從路虎攬勝車上下來的男人說道:“上來吧。”
高大男人坐了進去,車內很黑,看不清楚對方的臉,但是他知道,這個男人就是自己要見的人。
“他就要醒了。”高大男人道。
“誰?”
“龍戰。”
“哦?這可真是一個糟糕的消息啊。”
“殺了他?”
“當然。十五年前,他不能醒,十五年後,他更不能醒!”
“是。”
“記得做漂亮些,別露出馬腳。”
“放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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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週後。
龍城龍家大院。
龍戰的身體狀態越來越好,其間,樑風進來查看過一次,覺得龍戰不出意外,就會在今天醒轉過來。
爲了搞清楚馬彪說的那些讓自己發毛的話,樑風早早地就來到了龍家客廳中。等待着陳風華。
陳風華帶着龍旗進來,龍家的高手,刀客和馬面,跟着一起進來。
“夫人,我想今天你丈夫就能醒過來了,咱們去看看。”
“好的,樑醫生。”陳風華難掩心中的興奮,她昨天晚上幾乎是一夜未眠,只要一想到自己的丈夫在今天醒來,她就抑制不住的高興。
“等一下。”
這個時候,龍旗開口說道。
樑風眯起眼來看向他,不知道這個傢伙又要和自己耍什麼花樣。不過令樑風很滿意的是,這個傢伙在這一週內倒是沒有找事。
陳風華知道自己的兒子要幹什麼,自然不會出來阻攔。
龍旗看向樑風,淡然說道:“樑風,一週前,我在這裡對你不尊重,我向你道歉。”
說完,身子向右一側,給樑風讓開去父親房間的路。
走上二樓,陳風華帶着樑風走在最前頭。
走到龍戰的房間時,陳風華伸手打開房門。
倏!
倏!
倏!……
而就在陳風華剛剛打開房門的那一瞬間,有暗器從房間內飆出。
陳風華功夫不錯,但卻沒有感應到。
樑風這貨耳朵猛然動了動,不由得擡眼便看到數枚暗器自房間內一道黑影手裡甩手而出,
“小心!”
樑風大叫一聲,顧不得那麼多,眼前陳風華首當其衝就要中了暗器,便一把從背後拉起陳風華,將她向下拉下。
只是這一拉,樑風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心,他的雙手直接環扣在了陳風華的那一對豐滿酥胸上了,硬拉着陳風華倒在自己的身上,那兩把刺向他和陳風華的暗器就在他們的臉上一釐米處飛了過去,當真險之又險!
聽到樑風的警示,跟在身後的龍旗,刀客,馬面,寧彪和秋葉一衆高手紛紛向一邊閃去,倒是全部躲掉了從房間中飆射出來的暗器。
砰的一聲,樑風和陳風華摔倒在地。
樑風當了肉墊,後背摔的很疼。
陳風華仰面摔倒在樑風的身上,自然沒事,只是她的胸部就有些……
然後,以龍旗爲首的其他人便看到了香豔的一幕:
但見樑風的雙手緊緊地按在陳風華的那一對豐滿胸部上,而且按的是那樣的精準,一邊一手按壓在那胸部的傲挺頂端,就像是一兩手碗正好蓋住了兩個大饅頭似的。
龍旗頓時火起,就要狠揍樑風,這個混蛋!
然而,不等龍旗暴起的時候,陳風華率先從樑風的身上掙脫而起,看都沒有看龍旗,一臉焦急地衝進丈夫的房間內。
她很擔心自己的丈夫出事!
龍旗見狀,不由得一怔。但旋即也是跟着反應過來,臉上神色變化極快,由憤怒樑風的鹹豬手轉變成了擔憂父親安危的焦急神情,緊跟着母親的腳步,衝進龍戰的房間。
當陳風華和龍旗看到牀上的龍戰時,他們怔住了,僵住了。
樑風早就意識到這一點,一個鯉魚打挺便從地面上站起身來,快速衝進房間,那個黑影已經跳出窗戶。
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的龍戰,樑風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但見龍戰雙眼睜開,只是已經成了一雙死人的眼睛,再看他的胸口,插上了一枚、兩枚、三枚暗器——三塊打磨成暗器的尖刺石塊!
“馬面、刀客,追上那個黑衣人,給我將他碎屍萬段——不,捉活的!”
不等樑風叫寧彪去追那個跳出窗外的黑衣人,陳風華已然下命令道。
“是!”
刀客和馬面先後跳出窗外而去。
“寧大哥,你去助他們一臂之力!”
“是。”
寧彪點頭,動起身來,快如閃電地跳出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