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江直樹的家裡出來的時候,寧彪不禁說道:“樑醫生,那個江直樹會乖乖地聽你的話嗎?”
寧彪以爲樑風也只是在他的兩條大腿根部紮了那麼兩下,如果這樣就讓江直樹聽從樑風的話的話,那麼這個江直樹也太好欺負了吧?
極有可能,在自己和樑風秋葉離開後,他就變卦,想着法子整樑風了。
樑風便笑,笑得很淡定:“寧大哥,你這麼神經大條,都產生懷疑了,我會不懷疑嗎?”
“……”寧彪真想掐着樑風的脖子,對他吼叫道你說話能不能不要損人!能不能!說俺神經大條,你才神經大條呢!
秋葉不禁翻了個白眼,她早就懷疑了,只是她不愛說話,就沒有先於寧彪說出來,聽樑風這樣說,她就知道樑風這個傢伙又在跟人家玩心術了。
“你們不要用這樣怪異的眼神看着我,好不好?”
樑風笑道,“這不能怪我啊,誰叫這個世界上壞人太多,我這樣的好人再不玩點心計,如何鬥得過壞人?”
“無恥!”寧彪和秋葉異口同聲地說道。
“……”
對於寧彪和秋葉無壞意的罵人,樑風渾不在意,嘿嘿笑了笑。
終於,寧彪忍不住地問樑風道:“樑醫生,你對那個臺長做了什麼手腳,你這麼自信他會乖乖地聽你的話?”
樑風詭秘一笑,“你猜。”
“……”
寧彪無奈了,他真想罵樑風一句猜你妹啊!或者直接掀開樑風的腦袋看看他的腦袋裡到底隱藏着什麼秘密。
樑風便道:“易容師他們到了吧?”
寧彪只好答道:“到了。今天下午到的。”
“很好,”樑風騷包笑,“就讓我過一把易容的癮吧。”
寧彪和秋葉很是不解地看着樑風,不知道他們的這個老闆的腦袋裡到底在想着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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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直樹家裡。
待樑風他們走後,江直樹滿臉驚恐地看着自己的大腿根部那汩汩流出的鮮血,還有自己的腦袋。他立即便叫來自己家的私人醫生,他這樣的有錢人最怕的就是死。
待江直樹的私人醫生給江直樹包紮好傷口後,江直樹纔算是漸漸穩定心神。
這個時候,他的老婆,一位風韻猶存的婦人,一臉擔心地看着江直樹,眼裡神色複雜,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親愛的,你在想什麼?”江直樹問道。
“你真的要被剛纔那個穿着白色中山裝的男人牽着鼻子走?”熟婦問道。
聽言,江直樹神色大變,冷哼一聲道:“怎麼可能!”
他這樣一聲大吼,就帶動了自己的傷口,不由得疼得他呲牙咧嘴的,他平復了下自己的心火,忍着身上的傷口疼痛,便道:
“他以爲他紮了老子兩下,老子就怕他了?他也不打聽打聽老子是什麼人!想讓我被他牽着鼻子走,下輩子吧!”
而就是在這個時候,他客廳內的移動電話響了,江直樹大腿根部有傷,不方便接聽,便讓自己的妻子接聽。
“喂,哪位?”
“是江直樹臺長的家吧?”對方傳來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說的是標準的韓語。
“是的。請問您是?”
“哦,聽聲音,您應該就是江太太吧?”年輕人笑了笑道,“請讓江直樹臺長接一下電話好嗎?”
“好的,請稍等。”江直樹的老婆應了一聲後,便將手裡的移動電話遞交到江直樹的手上。
江直樹心下想着對方會是誰?接到電話後,直接問道:“喂,我是江直樹,你是誰?”
“江臺長,今天下午六點鐘的電視直播,你們電視臺好大的膽子啊,居然敢詆譭我們美爾姿公司的榮譽!”
一聽這話,江直樹不由得神色一變,他或許不知道樑風的厲害,但是他很清楚美爾姿公司的厲害,連忙道歉道:
“真是抱歉。都是我沒有管教好下屬,讓她亂開口說話。但是請公子你放心,我已經將我的下屬朴恩惠小姐抓起來了。”
電話那頭的金聖哲說道:“這個倒是其次。江臺長,我的線人剛剛告訴我,那個穿着白色中山裝的男人剛剛去了你家是吧?”
江直樹神色一怔,這美爾姿公司的人就是厲害,這麼快就有線人跟蹤在自己家的附近了,便連忙道:“是的。”
“他給你說了什麼?”
“他說……”
江直樹便將樑風給自己細談的事情告訴了金聖哲。
“如果江臺長肯合作的話,咱們一起對付他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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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下榻的酒店後,樑風便看到易容師,還有那光頭保鏢帶着一衆精英保鏢已經到來了。
光頭保鏢嘴很甜,見到樑風出現,立即帶頭擺了一個挺胸的動作,“老闆,好!”
樑風微微一笑,示意他們不用這麼多禮。便走到半禿頂、一身及地長袍的易容師身邊,笑道:
“大叔,這次需要你出力了。”
臉上全是褶皺,瘦得皮包骨頭的易容師微微頷首,對樑風說道:“請老闆吩咐。”
樑風二話不說,便拿出手機來,翻出金大智的照片——這照片是秋葉蒐集到的。樑風對易容師說道:
“把我易容成他的模樣。”
易容師看了一眼樑風手機上的金大智的照片,便回樑風道:“老闆,易容成他的模樣,沒有問題。但有一樣東西,我是沒法辦到的。”
“什麼東西?”樑風問。
“我無法將你的聲音也變成他的聲音。”易容師道。
樑風不由得想起易容師爲周定昌效力的時候,周定昌的手下被他易容成周定昌時,聲音也是極像的,便不解問道:“爲什麼,你易容成的‘周定昌’,聲音不也那麼像?”
易容師答:“因爲我在他們的身上安裝了仿聲器。而老闆要易容成的這個人,我沒有他的聲音來源,所以即便是有仿聲器,我也無法給老闆你易變聲音。”
“原來如此。”樑風點了點頭,想了想,便道:“沒有關係,反正就算是得到了金大智的聲音,我也斷然不會說話的。”
“???”易容師表情疑惑。
“我不會說韓語。”樑風就有些尷尬地說道。
“……”
易容師無語了一下,便道:“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好辦了。老闆,您要什麼時候易容?”
“明天。”樑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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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中午,首爾電視臺大廈。
樑風從寧彪開着的新買的夏利SUV車子裡下來,這個時候,他已經被易容師易容成了金大智,也就是美爾姿公司的老總的模樣。
因爲和樑風事先說好,江直樹便只好強忍着大腿根部的疼痛,走到首爾電視臺的大廈外面,親自迎接樑風的到來。
不得不說,見到樑風易容成的“金大智”的時候,江直樹不由得吃了一驚,他身爲韓國上層人物,自然見過金大智的真容。
看到樑風這個“金大智”向自己走來,在他的身後分明就是昨天晚上到自己家裡作惡的那兩名保鏢和翻譯小慧,江直樹就感覺一陣的凌亂。
樑風易容的“金大智”騷包一笑,走到江直樹的身邊,對他說道:“江臺長,是不是很驚訝,說實話,照鏡子的時候,我也吃了一驚,你知道嗎?我長得這麼帥,卻突然間變成了這麼一個老東西,真是嚇自己一跳啊!”
樑風拿右手指着自己的臉說道。
聽到這句話,翻譯小慧偷偷瞄了樑風一眼,想讓樑風示意一下要不要把後面的話給省去不翻譯?
“我怎麼說,就怎麼給他翻譯。”樑風道。
翻譯小慧便將樑風的原話翻譯給江直樹聽,江直樹聽得一陣無語,心裡直罵你這個傢伙就在這裡自戀吧,等會你就戀不出來了!
但江直樹嘴上卻說道:“樑老闆風趣,”身子一趔,右手擺出一個邀請的姿勢,對樑風說道:“樑老闆,請!”
樑風看了一眼心懷鬼胎的江直樹,也不二話,便大步流星地向首爾電視臺大廈裡走去。
在別人看不到的角度,江直樹嘴角泛起一絲陰笑來。今天上午接到樑風的電話後,他就給金聖哲少爺打去電話了。現在金聖哲少爺已經到了電視臺大廈內,守株待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