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樑風本來想更酷一點,說一句英語版本的“閉嘴”的,可是,心下一想自己的英語發音那麼的中文化,怕這些來參加壽宴的傢伙們聽不出來自己要說什麼,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覺得我不行的話——誰是醫生,站出來!”
樑風目光炯炯地看着那些顧家大院中圍觀的客人,意思是說,現在顧傾城危在旦夕,我沒有時間在這裡和你們裝逼,如果誰有本事的話,那就趕緊站出來救顧傾城。
——這個時代長出來這麼一位絕代佳人,容易嗎?可不能讓她給死了。
可是,在場的那些客人們全都啞巴了。
他們中,有政府官要,管人可以,但是要讓他們救人,——這不是開玩笑嗎?
還有情場老手,玩女人可以,救顧傾城這個女人,——自己要是會的話,誰會願意放棄這個能接觸燕京第一美女身體的機會?
不得不說,在面對女人,哦,不,在面對不難看的女人的時候,這些男牲口們的想法和樑風還是驚人的一致的。
“快——快——小夥子,快給頃城止血!”
這個時候,顧龍無奈之下便叫樑風給顧傾城止血。——顧家的私人醫生還沒有趕到,自己孫女的生命又危在旦夕——只好活馬當作死馬來醫了。
就算樑風這個傢伙是一個冒牌貨,什麼都不懂。——但這個傢伙最起碼敢站出來說能救自己的孫女吧?
只要有希望,他就要試一試。
樑風本來還擔心自己等待的能接觸顧傾城身體的機會就這樣泡湯了呢,現在聽到顧龍叫自己,樑風不由得面色一喜,就轉過頭去,向顧龍點了點頭,然後就一言不發地蹲了下去。
可是,樑風的臉色卻漸漸變得凝重起來了。
因爲他卻一時忘記了自己今天爲了陪任萬敵來參加這顧老的壽宴,壓根就沒有帶銀針過來,更別說藥箱了。——樑風哪裡會想到,本來是一件喜氣洋洋的壽宴怎麼就演變成了一場急救事件?
怎麼辦?
樑風心裡有些着急,沒有銀針就沒有辦法封住顧傾城的穴位,那麼……自己救不了顧傾城,剛纔吹出來的牛皮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切,好戲開始了吧——你看看他,——傻眼了吧?現在都不知道怎麼做了……”
“沒有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
很快的,樑風的一時不知所措立即就引來了那些客人們的冷嘲熱諷。
樑風似乎並沒有聽到,或者更準確的說,樑風聽到了,可是卻沒有時間給他們在這裡瞎扯淡,自己和他們瞎扯淡,耽誤的只是自己。
——顧傾城沒有時間了。如果再不及時止血的話,她真的就要因爲失血過多而救治不活了!
樑風的眼珠子亂轉,他看似表面鎮定,其實心中已經焦急如熱鍋上的螞蟻,他在想辦法,想辦法解決這件事——
突然,樑風就看到了顧傾城挽起的秀髮上插着一根銀簪——
“有了!”
樑風的心頭一念閃過,不由得就是一喜。他快速拔下顧頃城頭髮上的銀簪,因爲沒有消毒棉,他就只好在自己的嘴裡,用口水消了一下毒,然後就氣貫簪上,快速地扎向了顧傾城的膈腧穴上,
顧傾城還在流個不止的傷口立即就像是被人給阻住了一條通道似的,那血流的速度立即就變緩了許多。
顧龍見狀,不由得大喜。臉上露出了欣喜之容。
樑風此時此刻,神情是那樣的專注,他氣運銀簪,右手微微轉動着,刺激着那膈腧穴位,
隨着樑風的刺激,顧傾城的流血速度也越來越緩,越來越慢。
然後樑風就鬆開了那根銀簪,他知道光是扎這一個穴位是不能給顧傾城止血的,顧傾城的傷口極深,還要刺激另一個穴位,血海。
這就需要另外一根簪子,或者類似於銀針之類的長細狀物。
樑風又迫不及待地去撫弄顧傾城的頭髮,想看看她的頭髮裡是不是還有銀簪。
可是,卻讓樑風失望了。
霍然,樑風站了起來,焦急問道:
“誰有銀簪——或者類似於銀針的物件——”
說到這裡的時候,樑風的視線就落到了張花花的頭髮上了。
沒辦法,這個女孩子還因爲和自己有仇,在一邊特別的看着自己,樑風的目光很快就被她給吸引過去了——誰叫她同時又是一位大美女呢?要是她長得跟鳳姐似的,你看樑風會不會看過去……
然後就看到了她頭上的那髮卡。
如果屏蔽掉現在這個時候的危急,樑風肯定會好好的欣賞一番張花花的這個髮卡,因爲它插在張花花頭髮上,確實很漂亮。
可是,樑風現在的心思都放在了搶救顧傾城的身上。他也不管張花花和自己之間有什麼誤解了,伸手就去摘張花花頭上的花卡。
“喂,你這個死色狼,你要幹什麼?——”
見到樑風就往自己的頭髮上伸手抓來,張花花不由得一下子就提高了警惕,還下意識地向後退去了兩步,防備着樑風對她做出什麼“流氓”的事情出來。
沒辦法,樑風在她的心裡,就是色狼的形象代言人。
“快把你的髮卡拿下來,我要救人!”
樑風沒有時間和這個張花花糾纏,一步到位地說明自己的意思。
“我憑什麼——”張花花不由得挺直了身板,她那一對不算太飽滿的胸部就顯得有些傲人眼球,就要拒絕樑風的請求,可是,她看到顧龍正一臉焦急地看着自己,她下面的話就沒有說出來。
而且,剛纔樑風持着那銀簪紮下去顯現出來的止血效果,她在一旁也是看到了。——這個傢伙確實是有一手的……
倏——
就在張花花有些恍神的時候,樑風出手了,他本就會功夫,“猴子摘桃”的功夫可是練得爐火純青,這個時候,要從張花花的頭髮上摘下一根髮卡,那就再輕而易舉不過了。
樑風沒有給張花花打招呼。
因爲他沒有時間了。
而且樑風也看出來了,這個張花花對自己可是存在着很深的偏見的。誤解又是那麼的深,自己要是老老實實的給她說讓她取下她的髮卡,她會幹嗎?
——她會“幹”自己。
救人要緊,樑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自己在她的心目中是流氓也好,色狼也罷,反正在此之前,她都已經在心裡給自己定位了,自己也不在乎多加那麼一條——
“哎,你——”
樑風出手如電,張花花都沒有時間反應。看到自己的髮卡就那樣被樑風神乎其技一般的給摘掉了,張花花就氣得瞪大了眼睛。可是,一股不知名的氣氛還是讓她沒有說出來什麼罵人的話來。
更讓張花花吐血的是,樑風取下她的髮卡後,就伸手一用力,那支漂亮的髮卡就被他給掰斷成了兩截。
是的,樑風是要用髮卡的那兩根細長的卡條當作銀針來用。
折斷後,樑風根本就沒有去注意張花花的反應。他眼神如炬,神情專注。
接下來,更讓張花花氣憤,甚至噁心的事情就被樑風給做出來了。但見樑風和剛纔一樣,把那兩根卡條在自己的嘴裡用口水“過濾”了一下……
被樑風這樣的色狼用口水“過濾”自己的髮卡?……不得不說,這個時候,張花花同學有一種抓狂的感覺。
——這個傢伙,你不覺得噁心,本大小姐還覺得噁心呢!
然後就見樑風兩手一起,一手扎向了顧傾城的血海穴,一手扎向了顧傾城的麻醉穴上。
這兩根發條不像顧傾城身上的那根髮簪尖細,所以樑風擔心會刺疼顧傾城,使得她氣血翻涌,再流血。
扎進兩處穴位後,顧傾城的傷口終於慢慢止住了血,顧傾城也沒有發出疼痛難忍的叫聲,甚至連皺眉都沒有。
“血止住了!——太好了!——血止住我孫女的命就算是保住了!”顧龍親眼目睹了樑風給顧傾城止血的過程,他高興異常。
“讓讓——讓一讓——快讓一讓——醫生過來了!”
而就是在這個時候,顧傾城的父親顧仁國帶着自己家的私人醫生趕了過來了。
顧龍高興的臉色不由得就是一變,他怒氣衝衝地看了一眼顧仁國,又看向這個時候慌慌張張跑進人羣的那些顧家的私人醫生,不由得怒吼道:
“一羣廢物!——要是等着你們趕過來,頃城已經沒命了!——你,你,還有你,你們這些廢物醫生,統統給我滾蛋!”
顧仁國不由得愣了一愣,可是當他看到自己的女兒已經止住了血的時候,他的臉色不由得就欣喜起來了。
那些顧家的私人醫生們一臉灰相,——自己這麼火急火繚的趕過來,難道就是來聽顧家老爺子解僱自己的話的?
可是,他們畢竟是奴才,只是顧家的看病救人的奴才而已。現在顧龍讓他們滾蛋,他們就只得乖乖地,而且要面帶微笑的“滾蛋”。——其實,顧龍沒有責罰他們,他們已經是很感恩戴德了!
“慢着,把帶來的藥箱和醫療器械留下!”顧龍突然又叫住了他們。
“是,老爺。”那些醫生們哪敢違抗,趕緊就放下了他們帶過來的醫藥箱和一些醫療器械。
然後就很心痛地快速離開了——
能不心痛嗎?在顧家當顧家的私人醫生,可是比一箇中型企業的老闆一年賺的利潤都高啊!這是多麼令人嚮往和羨慕的職業?
“小兄弟,快,快救治我的孫女。”
顧龍現在對樑風可是百倍的信賴,是他親眼看到樑風給自己的孫女止住血的。
那些剛纔還嘲笑樑風的客人們,此時都是鴉雀無聲,不敢再對樑風說三道四。
“顧老,現在顧小姐的傷口血是止住了——下面就是給傷口消毒上藥——”樑風說到這裡,不由得頓了一頓,掃了一眼那些對自己冷嘲熱諷的客人們,那些客人們看到樑風這個樣子都十分的不服氣,可他們又沒有什麼“把柄”可攻擊樑風的,只好表現出一副不待見樑風的表情。
樑風看了,不由得笑了笑,然後又道:
“如果顧老覺得我樑風是一個心思不正的男人的話,你可以找其他的醫生來給顧小姐消毒上藥,包紮傷口。——畢竟做這些治療的時候,會有些‘不方便’。”
樑風的潛臺詞是,做這些治療就得將顧傾城傷口周圍的的衣服給劃開,難免會有些“不方便”。
顧龍這個老傢伙雖然八十了,可是,這些話他還是能聽出來的。他不由得微微徵了一徵,這個問題他剛纔倒是沒有想過,——現在自己剛剛把自家的私人醫生給趕跑……
“小夥子,你是醫生,自然是由你給傾城治療。既然在這裡有些‘不方便’,那就到傾城的房間去給她消毒上藥包紮傷口吧。——我會派傾城的母親還有兩個女傭人協助你的。”顧龍說道。
“這個老傢伙還真是一個人精啊!”樑風在心裡不由得感嘆道。
他讓顧傾城的母親和兩個女傭人給自己當助手——還不是爲了防止自己真的會對他的孫女做出什麼“下流”的事情來?
“可是,這又怎麼樣?——不還是自己給顧傾城治療,要剪開她傷口周圍的衣服,給她擦拭消毒,再給她上藥包紮?——這些,也夠一場豔福了吧?”
樑風在心裡意淫道。
這個傢伙,確實不是一盞省油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