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跟上那輛麪包車!”
坐在副駕駛室上面的任萬敵和野驢說道。
野驢的車,已經開得飛快。
當野驢慢慢將車子追趕上來的時候,林豹也讓負責開車的小弟開快了車子。總而言之,既不能甩掉了任萬敵,也不能讓他追上了!
林豹按照樑風的吩咐,就往和樑風商量好的燕京那處郊區開去。
追到中途的時候,野驢覺得有些不對勁,便開口對任萬敵說道:“任爺,你有沒有覺得有些不對勁?”
“你廢什麼話!哪裡不對勁?”任萬敵心中很擔心任明明的安危。
野驢並不像任萬敵那樣關心任明明的安危,所以他的腦子就比任萬敵要清醒一些。他分析給任萬敵道:
“任爺你看,這林豹儼然就是開出了市區,往燕京郊區開去。他林豹好端端的往郊區開去做什麼?”
“他這樣做,不是擺明了給咱們機會營救小姐嗎?他就這麼傻?”
聽言,任萬敵不由得一怔。
“野驢,你說,他林豹到底想幹啥?”
野驢邊開車邊道:“我是這樣猜測的:他應該是引誘咱們進入他的圈套當中!然後伺機對付咱們!”
任萬敵便點了點頭,“你說的不錯。確定這個可能性最大!昨天這個林豹剛欺負了明明,和自己針鋒相對起來,這第二天就設好了圈套等自己鑽呢?”
旋即任萬敵就哈哈大笑開來,“野驢你放心吧。就他林豹的那點實力,想要埋伏咱們,無疑就是以卵擊石,不足爲懼!現在最重要的是,不能讓明明受了傷害!”
野驢皺眉頭,“可是任爺,我總覺得不應該只是這麼簡單。”
“哦?”任萬敵挑了挑眉頭,“你還有其他的猜測?”
“任爺你想想看,林豹剛回燕京,雖然接手了三哥在燕京的勢力,可是畢竟三哥死後,林豹的勢力就遠遠的不能和咱們任家抗衡。他怎麼敢這樣挑釁咱們任家?”
任萬敵又是一怔,“野驢,那你覺得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野驢道:“或許,他和別人合作要對付任爺您也不一定!現在最想對付任爺的,應該就是那個樑風了!”
聽言,任萬敵身子一震。他的眼睛中有一絲慌張。但是他略加思考後,旋即就哈哈大笑開來了:
“野驢,你想多了!這個林豹怎麼可能會和樑風合作呢?難道你忘記了,這個林豹在爭搶鳳凰池的時候可是和樑風大大地幹了一場呢!”
“林豹對樑風可是恨之入骨了。而且,你也看到了,這林豹確實是對明明有意思。而明明呢,偏偏是對樑風有意思——試問,林豹會和樑風這個情敵合作?”
野驢被問得啞口無言。但心下總是不放心,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但又不知該說什麼了。
“野驢,你什麼都不用說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擔心林豹那個混蛋會耍什麼花樣,對不對?你放心吧,林豹的花樣就是耍得天花亂墜,他也不可能是咱們任家的對手!別忘記了,後面可是跟着咱們任家的保鏢力量呢!”
“要我看,你就是想得多了。我們現在的任務,就是追上林豹的車子,救明明下來!”
野驢只好應了一聲。按照他的意思,是希望任萬敵三思而行的。可是他很清楚,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任爺一定不會同意的。因爲他怕三小姐會出事。
野驢總覺得心下不安。便只好默默地在心裡祈禱了一下,便加快了車速向林豹追去!
前面林豹所在的那輛麪包車內。
林豹通過後視鏡,看到任萬敵的車子越追越快,他不禁對負責開車的小弟說道:“快點!再快點!別讓任萬敵追上了!”
“是,豹哥!”
負責開車的小弟是一個開車能手。他應了一聲後,立即也是加快了車速。雖然車子開得有些顛簸,但是明顯快了不少!
就這樣你追我趕的又開了半個多小時,林豹終於來到了他和樑風約定好的地點了。
林豹一喜,“太好了,老子終於出色圓滿地完成任務了。”
然後他便看到了樑風所在的那輛七成新的雪佛蘭汽車。
樑風看到林豹的麪包車開過來,不由得面上一喜。便伸出右手來,揮手示意了一下。讓林豹將麪包車開到一邊去。同時也是在暗示暗處的手下們準備動手。
野驢開着車看到林豹的麪包車向一邊拐去後,就出現了一輛七成新的雪佛蘭汽車,不由得眼神一緊,暗叫一聲不好!
任萬敵也在瞬間瞪大了眼睛。他看着樑風所坐的那輛雪佛蘭汽車出神。曾幾何時,他可是見到過樑風開着這輛車子。
再仔細瞧去,坐在車子裡的,不是樑風,又是何人?!
“上當了!”直到這一刻,任萬敵才猛然警覺。
還不等他對野驢說快點退回去逃跑的時候,野驢就已經嗡地一聲倒退了這輛奧迪A6。他猛打方向盤,就要調頭離開這裡。
他所猜測的不錯,真是樑風這個混蛋挖好了坑在等着他們跳!
可是,就是在這個時候,呯呯呯呯的四聲槍響,然後便聽到噗噗噗噗的四聲汽車輪胎爆破的聲音。
然後,野驢和任萬敵就猛然感覺到自己所坐的這輛奧迪A6猛烈地晃盪一下。
野驢再加油門,也是開不動這輛奧迪了。
好在這個時候,任家後面的保鏢力量跟了上來。
野驢神色肅然地看着任萬敵說道:“任爺,你快讓保鏢帶你離開這裡。我們中了樑風和林豹的圈套,我在這裡給你打掩護!”
“恩。”任萬敵點頭。二話不說,便在野驢的保護下推門而下。
然而,就在他剛剛下車的時候,他突然看到了一道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影。
樑風!
一身白色中山裝的樑風!
“任大哥,咱們的帳還沒有算清,你怎麼能走得了呢?”樑風一臉微笑地說道。
然後樑風擡起一腳,毫不猶豫地就朝任萬敵的胸口踢了過去。
砰——
一記重踢。任萬敵避無可避,一下子就被樑風踢扒在了地面上。
野驢本來是要保護任萬敵的,可是當他要去抵擋樑風的這一腳時,卻突然被寧彪和秋葉給攔住了。
他野驢就是再厲害,突然被寧彪和秋葉這兩大高手困住,他也無還手之力!
任萬敵胸口被樑風重重一踢,直疼得任萬敵面部肌肉扭曲。
而這個時候,那些任家的保鏢們終於到了樑風的跟前,紛紛下車,一個個地持槍向樑風指來,並且那位保鏢頭頭威脅樑風說道:
“你別亂來,要是亂來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樑風聽了,不由得來氣。冷笑一聲,便一時也不去管任萬敵了,走到這位任家保鏢頭頭的面前,二話不說,舉起右手來,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扇在了保鏢頭頭的左側臉頰上。頓時,就有一個五指印顯現出來了。
任家的這位保鏢頭頭想躲的,可是沒躲掉……
樑風看都不看這位保鏢頭頭一眼,罵了一句道:“你算老幾?”
保鏢頭頭如此一來氣得不輕。他此時此刻已經不光是因爲任萬敵被困而對樑風不客氣了,單單是因爲自己的個人原因,他也要生生宰了樑風不可!
“兄弟們,掏傢伙!”他發出命令。
嘩啦啦……
任家那些保鏢們,全部掏出了隨身攜帶的槍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