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綿綿細雨已經停歇。
空氣指數明顯良好的燕京街道上已經炸開了鍋:
“爆炸性新聞!昨晚鳳凰池外,誰主沉浮?”
“鳳凰池——各路英雄廝殺之地!”
“任家家主被樑風制服,任家危機了嗎?”
……
昨天晚上,在鳳凰池發生的一切事情的消息,已經不脛而走。在燕京的各個角落裡,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昨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
這個時候,樑風在燕京的另一處別墅內。
這處別墅是樑風新買不久的。因爲有時候他不可能天天和梅花、謝曉婉住在一起。也不可能和霸天虎霸恬恬兄妹住在一起,所以就自己給自己買了一套別墅住着。
現在,被樑風制服的任萬敵和野驢就被關押在這裡。
看着今天早上登上報紙的爆炸性新聞,樑風不禁笑了笑。他慶幸自己在昨天晚上控制住了就地殺掉任萬敵的情緒。
在鳳凰池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鳳凰池本來就是公共場所,是俊男美女們玩樂的地方,自然會有人大着膽子目睹這一切的發生。
如果昨天晚上樑風一時控制不住自己而殺了任萬敵的話,那麼估計這會兒就會有警察來到自己的面前。
而經過考慮後的樑風,愈發覺得自己不能殺了任萬敵。因爲雖然說任萬敵是任家家主,殺了他任家就會成了無頭之鳥,可是,自己又能得到什麼呢?
任萬敵死了,任家還會繼續運作下去,他們任家在燕京的地位還是不會有所動搖,不像是周家,自己應該算是搞垮了他們周家的主業——造船業,使得他們沒有了先進性的人才,頗受重創。
任家就不一樣了。
自己是要打跨任家,而非任萬敵。
於是,樑風就將任萬敵留在自己的手上,當作了一枚棋子。他很心知肚明,早飯不到的時候,就會有人來聯繫自己。
果不其然,就在這個時候,樑風口袋裡的手機響了。樑風掏出口袋裡的蘋果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的是一個陌生號碼,便滑了一下屏幕接聽道:
“哪位?”
“是樑醫生吧?”電話那頭傳來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
“對,我是。你是?”樑風明知故問道。他雖然不知道這個打電話的人是誰,但是他知道這絕對是任家的人打來的。
“我是任萬敵的父親,”電話那頭的人說道,語氣間有樑風能感覺出來的壓抑的着急情緒,“現在我的父親要和你通話……”
樑風便聽到電話那頭一陣手機遞交的聲音,剛纔說話的人說他是任萬敵的父親,現在他又說將電話交給他自己的父親——那麼就是任萬敵的爺爺任千丈了。
樑風靜靜等待着,他要聽一聽這個老傢伙要對自己說出什麼樣的話來?
“喂,是樑醫生吧?我是萬敵的爺爺。”任千丈的聲音響起。
樑風明知故問道:“是任老啊……你有什麼事嗎?”
“……”任千丈就有一種想罵人的衝動。
但是任萬敵就在樑風的手上,他也只能忍耐。再說了,不管怎麼說,自己的腿病還是這個傢伙醫治好的呢。
任千丈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道:
“樑醫生,有道是無事不敲門,我給你打電話,你應該知道我要和你說什麼事……”
樑風開門見山道:“好說。想讓我放了任萬敵可以,你只需要……”
……
掛了電話後,樑風臉上露出一個騷包的笑容。
這個時候,寧彪走了過來,他看到樑風臉上的騷包笑容後,不禁咧嘴憨憨一笑道:“樑醫生,是不是有好事?”
樑風嘿嘿一笑,“自然是好事,”看向寧彪,“帶我去看看那個燕京狂人,這樣的好事我豈能不給他分享一下?”
寧彪微微一怔,旋即就二話不說地扭頭向前帶路。
任萬敵和野驢自被樑風制服後,就被關押在了這個別墅的後院中。寧彪親自看管。
寧彪領着樑風來到後院關押任萬敵的房間外面,掏出房間鑰匙打開房間來。頓時就有一股惡臭味撲面而來。
將任萬敵和野驢他們關押了一個晚上了,看來他們的大小便是就地解決的。
樑風也不嫌髒,拿右手扇了扇撲面而來的臭氣,邁步進入房間,走到了任萬敵的身邊,這個燕京狂人立即就從迷糊的睡夢中驚醒,一臉警惕地看着樑風。
“任大哥,別這麼緊張。”樑風笑了笑,“記得我剛來燕京的時候,多虧任大哥你的幫助,我纔不至於在燕京受人欺負——可是怎麼都沒有想到,事情發展到今天,是我欺負你。”
“你——”任萬敵怒目橫眉,卻不敢發作。
現在自己落到了樑風的手上,而自己可是利用過他。人爲刀俎、我爲魚肉的任萬敵哪還敢在樑風的面前撒野?
“你別生氣,”樑風假裝安慰任萬敵,貓哭耗子假慈悲地道,“因爲接下來的事情你聽了,估計會氣瘋掉的!”
“……”任萬敵眼中的警惕更加的濃重了。
樑風的狡猾他可是領教過了。
樑風看着他,騷包一笑:“是不是直到現在,你都不知道爲什麼我會知道你來搶佔鳳凰池,並且早就挖好了坑等你跳?”
“我倒真是想知道,”任萬敵擡眼看向樑風,“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猜……”
“……”任萬敵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憤怒了。
樑風心道:在我還沒有搞定任明明之前,老子可沒有那麼傻叉。
“你來找我到底是何事?”任萬敵道。
“剛纔你爺爺打來電話了,”樑風也開門見山道,“他問我怎麼樣才能將你放了。我就回答他道……”
樑風說到這裡就故意停下來,吊任萬敵的胃口。
“你愛說不說!”任萬敵怕樑風這貨梅開二度對自己說“你猜”,就直接堵死了樑風的話道。
樑風咧着嘴笑,“你倒是不小的脾氣。老子告訴你,你是狂人如何?你任家在燕京是三大家族又如何?你現在可是在老子的手上,老子想怎麼玩你就怎麼玩你!”
“……”任萬敵沒有話說了。
自從樑風被任萬敵利用完後,他就沒有再把任萬敵當朋友了。
樑風見任萬敵老實了,才道:“我給任千丈那個忘恩負義的老東西說除非把你任家的三分之一家業歸屬到我樑風的名下,我才肯答應放了你!”
“什麼!”任萬敵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
樑風就眯起眼睛笑,“然後你的爺爺考慮再三,他答應了。”
“……”任萬敵突然很頹廢的樣子。
他很清楚自己爺爺的性子,他爲了救自己出去,是會這樣做的。很快的,這股頹廢勁就轉化成了對樑風的仇恨,他雙眼赤紅地看着樑風,幾乎能噴出火來。
他霍然起身,怒視着樑風:“樑風,你——”
“別拿這樣的眼神瞪着我。”樑風回瞪了任萬敵一眼,“只要你不怕吃苦,完全可以讓你的爺爺取消這個交易——你放心,在我這裡,我保管讓你嚐到天底下最苦的苦頭!”
“栽在老子的手上,還想和老子砍價,你配嗎?”
“……”任萬敵氣得渾身顫抖。
“樑風,你不要欺人太甚!”
這個時候,野驢就站了起來。貼身保鏢別的好處沒有,最大的好處就是自己的主子受人欺負時,能及時地站出來給自己的主子撐場面以及……
樑風一腳踢了過去,直踢得野驢慘叫一聲,重重摔在了地上。
這就是第二個好處:
替主人捱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