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出什麼樣的要求,你都肯答應?”
不得不說,聽到面前這位風韻猶存的貴少婦說出這樣的話來,樑風動心了。他的眼中泛着賊笑,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母親,不要答應他!”
龍旗連忙出口反對,還勸自己的母親千萬不要答應這個混蛋。
陳風華何等精明之人?她身爲龍家家主,就足以說明她的智慧。但是,對丈夫的“情”卻是佔據着她的大腦。
終於,她在片刻的猶豫後,根本就不顧自己兒子的勸阻,擡起她那一張幹練卻又保養得水嫩的臉看着樑風道:
“是的。”
樑風笑,“那就好說了。”
頓了頓,樑風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捆綁繩索,又道:“陳夫人,你就是這樣對待自己的客人的嗎?”
陳風華吩咐身旁的保鏢道:“快給樑醫生解綁。”
“是,夫人。”黑臉保鏢應了一聲,趕緊去給樑風解綁。
龍旗站在一邊很是看不下去,想要阻攔。但是他深諳自己母親的脾性,她決定的事情,別人休想改變。
龍旗只好作罷。心想反正這個混蛋要是敢亂來的話,就是把他身上的繩索給解開了,也能再綁他一次!
解了樑風身上的繩索後,陳風華很有禮貌地問道:“樑醫生,你有什麼樣的要求?”
樑風心中得意,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來笑容。他看向陳風華,從上到下打量着這位貴少婦的身材,不由得嘴角露出一抹邪笑……
龍旗立即警惕起來。
陳風華卻是看向自己的兒子一眼,示意他別亂來。同時也在告訴他,在這種場合下,他樑風就是再色狼,也不可能提出這樣的要求。
樑風看了一眼用眼神交流的陳風華和龍旗母子,立即就洞穿了她們的心思。樑風不由得對陳風華這個貴少婦生起一絲佩服之感,果然不簡單的一個女人!
樑風自然不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因爲樑風知道,陳風華不會答應——
於是,樑風就來到了龍旗的面前,開始從上至下地打量着龍旗。
龍旗不由得心中一驚,暗想:這個傢伙該不會是對自己感興趣吧??
樑風確實是對他感興趣。
突然,樑風眼神一厲。一個腿肘就頂了上去,重重頂在了龍旗的蛋蛋之上。
“啊!”
龍旗吃疼。頓時捂着下體就倒了下去。天啊,快疼死他了!
陳風華不由得臉色一變。站在一旁的龍家保鏢,不禁就要向樑風動手——這個傢伙,膽敢踢自己家公子的蛋蛋,真是自找苦吃。
眼見保鏢們就要向自己招呼過來,樑風不急不燥,轉頭看向陳風華,淡淡一笑,道:“陳夫人,這就是我的要求:踢龍旗一腳!”
“你!……母親……他……”龍旗捂着自己的蛋蛋疼得他根本就是說不連貫一句話。他恨透了樑風。
陳風華皺眉,但自己說出去的話就像是潑出去的水,她向龍家保鏢們擺了擺手,道:“不得對樑醫生無禮!”
龍家保鏢們明顯一怔。
這可是他們第一次看到夫人向一個人低頭。
以前有人欺負到公子的頭上,夫人哪次不是滅了人家滿門?
更何況,這次欺負的還是公子的……
“是,夫人。”保鏢們只好應聲退下。
龍旗氣得直哆嗦。
樑風微微笑着,看向龍旗,然後輕輕蹲下身子,在龍旗的耳朵邊說道:“龍公子,剛纔你的嘴好臭,這算是給你……刷刷牙。”
陳風華的眼裡怒氣閃過,但也只是一閃而過。龍旗是她的兒子,自己的兒子被外人這樣欺負,叫她如何好受?
可是,爲了自己的丈夫,她忍了。她掩飾掉自己的憤怒,向樑風微笑道:“樑醫生,那麼現在可以醫治我的丈夫了吧?”
“還不行。”
“……”
當“還不行”這三個字從樑風的嘴裡幽幽說出的時候,陳風華臉上的憤怒終於再也掩飾不住地呈現出來。
這個年輕人,怎麼會這麼賴皮?
“樑醫生,你就這樣言而無信?”陳風華向前一步,有一種逼問的趨勢。
看着陳風華眼裡的憤怒情緒,樑風也不慌張,直視着陳風華臉上的憤怒,道:“我怎麼可能會言而無信呢?我樑風這個人沒有別的優點,最大的優點就是說一是一,吐口唾沫是顆釘。”
“可是,我有說過我只提一個要求嗎?”
“……”陳風華忍住了讓身邊保鏢痛扁樑風一頓的衝動。
無恥!
她沒有想到,這個小小的醫生,居然無恥到了這種地步!
別說是陳風華,就是樑風身後被綁着的寧彪、秋葉,以及石頭和馬彪他們,也是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着樑風。
陳風華強吞下這口怒氣,擡臉看向樑風道:“樑醫生,你到底還有什麼樣的要求?”
“放我的夥伴離開,以及……我要秘本!”樑風看了一眼寧彪和秋葉道。
樑風說出這樣的要求,倒是讓陳風華鬆了口氣。她一直擔心這個年輕人會提出一些難以答應的要求。
“母親……這個混蛋……他這是登鼻子上臉,得寸進尺……不要答應!”龍旗苦着一張臉說道。很明顯,從他的表情來看,他的疼痛還沒有減輕多少。
“我答應你。”
陳風華沒有理會自己的兒子,答應下來。
然後,寧彪和秋葉被放。陳風華拿出了秘本,交到樑風的手上,說道:“樑醫生,我已經兌現了我的承諾,希望你這次說到做到。”
“夫人儘管放心。信譽第一,信譽即我命。”
樑風將秘本揣進口袋裡,對陳風華保證似的說道。
.
寒冰秘室。
樑風跟着陳風華進入這秘室之中後,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放眼看去,這個秘室中寒氣森森,就像是升騰的水氣似的。
尤其是秘室深處,那一口棺材裡面。
樑風感覺大開眼界。他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秘室。
隨着陳風華的指引,樑風就靠近了那口棺材。更讓樑風詫異的是,在這口棺材裡面,卻是放着一個冰牀,而在冰牀的上面,赫然躺着一個男人!
看這個男人的樣貌,倒是和龍旗有些想像。只是他看上去,比龍旗要年齡大些。
而且,他神色安逸地躺在冰牀上,雙手就搭在自己的肚子上。就像是一個沉睡的人。
樑風看着看着,來了興趣,問道:“你讓我醫治他?”
“是的。”陳風華點頭道,“他是我的丈夫。”
“你的丈夫……”樑風不由得吃了一驚。難怪他的樣貌和龍旗很像——哦,不對,應該說是龍旗和他的樣貌很像。“他得了什麼病?”
“假死病。”
“假死?”樑風又是吃了一驚,他可從來沒有聽說過還有這樣的疾病。但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各種稀罕病也是存在的。
“就是我的丈夫他一直處於昏死狀態。而他的心脈卻總是有一絲生機,可是我請遍了華夏名醫,每一個名醫都是搖頭表示束手無策。”
說這些話的時候,陳風華神情不禁黯然。
樑風道:“既然夫人請了那麼多的華夏名醫都沒法醫治好你的丈夫,那爲什麼還要讓我來醫治呢?我年紀尚輕,醫道經驗又不多,更可能醫治不好你的丈夫。”
“有人醫治就有一線希望。”陳風華答道。
“……”樑風真想拿個牌子,上面寫着“我是神醫”擺在自己的腦門上面。人家這樣說也只是自我謙虛一下嘛,你怎麼就當真了呢?
樑風便走到棺材邊上,然後仔細地給躺在冰牀上的男人號脈。中醫之望聞問切,樑風一一仔細做着。
不得不說,樑風開始對這個病人的病慢慢感興趣了。
“夫人,你丈夫的這病是怎麼得的?”樑風做完他的診斷後,問道。
陳風華不由得怔了一怔,道:“不瞞樑醫生你說,這件事情涉及一些我們的隱私,不便給樑醫生你說。”
呃,隱私?難道說這個傢伙是和這位少婦愛愛的時候犯病的?
樑風臉上忍不住露出一抹邪惡來。
但是樑風知道,這是自己的意淫猜想,根本就不會是這種情況,便有些不爽地對陳風華說道:“陳夫人,你們家的隱私我自然沒有興趣知道。可是——不瞞夫人你說,你丈夫的這種病狀,實在是我第一次碰到。一時之間還無從下手,如果再不瞭解一下你丈夫是在什麼時間下,什麼地點下得的這病,那就更無頭緒了。”
陳風華忙道:“樑醫生別急。這時間和地點倒是可以給樑醫生你說的。呃……時間是十五年前,地點是湘西。”
“湘西?”樑風只覺得自己腦海裡的一個什麼東西被刺到了一下。
“樑醫生,你有頭緒了?”陳風華眼見樑風露出一副詫異的表情,只認爲是樑風有了頭緒。
可是,樑風卻搖了搖頭。
陳風華神色再次黯淡下來。
樑風起身,便對陳風華說道:“不過,我可以用銀針試一下。說不定就會有驚喜發現。”
就像是看到了希望的啓明燈,陳風華立即道:“好,我現在就給樑醫生你拿銀針去。”
陳風華離開後,樑風不由得再次盯着冰牀上的男人陷入深思,他在湘西得的這種病……湘西?……湘西蠱王!
會不會和湘西蠱王有關係?
樑風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響,暗自搖頭否定,因爲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而就是在這個時候,陳風華去而復返。她拿來了醫藥箱。打開醫藥箱後,他將裝有銀針的針盒遞給了樑風。
樑風接過來,打開針盒。從中取了一根員針,用酒精棉擦拭一下消了毒,便提針走到冰棺男人的身前,然後朝他的膻中穴快速紮了下去!
樑風以氣運針,用的是龍鳳針中的第二針:游龍探鳳。
這一針意在摸索這個男人的身體狀況,試圖從這些狀況中看到一絲蛛絲馬跡來,從而達到治癒病人的目的!
樑風努力探尋着。
一波接着一波的“氣”自針身進入男人的膻中穴,再由男人的膻中穴遊走男人的四肢各脈。
很快的,樑風的額頭上,就是在這麼冷的秘室裡,也是冒出來了汗水。
陳風華見到這一異狀,不由得心裡忐忑不安。因爲她不知道,樑風的這種情況,是預示着好的情況還是壞的情況?
倏!
樑風睜開眼睛,快速且有力道地從男人的膻中穴中拔出銀針。
“樑醫生,怎麼樣?”
樑風還沒有來得及擦把汗的時候,陳風華就迫不及待地問了起來。
對於她來說,不知道什麼情況就是一種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