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混蛋會不會真的像他所說的那樣,扎向自己的死穴?……先不說這個,單是從這個混蛋剛纔猥瑣的動作上就能看出他不是一個好人!……)
湘西蠱王心裡暗自思忖道。正如樑風所說,她正是要打算在樑風能讓自己有所行動的情況下,反其道而行之,對樑風不利——可是,自己的如意算盤還是讓樑風看出來了。
湘西蠱王雖然不甘,可是,想到這些的時候,她還是吹起了解蠱口哨。
樑風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內有東西在遊動,就像是一條在水草中游動的水蛇似的。
而事實正是一條青蛇在他的體內遊動。
“張開嘴巴。”湘西蠱王對樑風冷冷說道。
樑風張開嘴巴,倏的一下子就有一條青蛇從他的嘴巴里鑽了出來,樑風也就像是換血似的突然感覺到身體很輕鬆。
“我的這青蛇蠱算是解了?”
“那是當然。”
秋葉見狀,立即就靠近一步,看了一眼樑風,纔看向湘西蠱王說道: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給我師傅解除掉蠱毒——不然的話,你一樣是死!”
湘西蠱王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朝秋葉狠狠瞪了一眼,她大名鼎鼎的湘西蠱王何曾受到過這樣的威脅?可是,側目看了一眼樑風這個混蛋還手持着隨時可以扎向自己死穴的銀針,她便沒有發作脾氣。
“喂,你在這裡控制好她,我去叫師兄把師傅擡出來,讓她給我的師傅解蠱。”
樑風點頭。
秋葉走後,樑風就眯起了一雙眼睛看向了湘西蠱王的胸部。湘西蠱王察覺到,不禁想用雙手去捂住自己胸口,可是,她的雙手還是沒有力氣沒有知覺,一時之間竟然是舉不起來……
“我現在已經給你解了蠱毒了,你也要遵守自己的諾言!”
“我要是不遵守呢?”
樑風說着,就伸出手來摸了一把湘西蠱王的胸部,呃,感覺還不錯,很飽滿,很有料,好像還挺有彈性的,像她這樣歲數的女人能有這樣的保養不錯了。
“你——”
湘西蠱王氣急敗壞,雙目赤紅。
她想再吹施蠱咒,讓樑風不得好死。可是樑風卻是再次麻醉了自己,自己立即就是不能再有所動彈了。
樑風眯起眼睛笑了起來,說道:“你放心,我就是摸這麼一把而已。誰叫現在這裡就你我二人了呢?等一會兒秋葉她們出來的時候,你就是讓我摸我都不摸了,因爲我沒有在人前摸女人胸部的惡習。”
“無恥!”
“罵吧,我不會和你一般計較的。”
“……”
“湘西蠱王,我要奉勸你一句,你最好快點離開你的主子,也就是任天定,你跟着他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只要我還活着,你這個混蛋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是嗎?那咱們就走着瞧吧。”
湘西蠱王惡狠狠地瞪着樑風,瞪得樑風都有些不好意思和她對視了。
而就是在這個時候,秋葉和寧彪推着她們的師傅陸龍象出來了。陸龍象就坐在一張輪椅上。
當陸龍象看到湘西蠱王時,不由得就是神色大變,那神色看得樑風很是困惑,因爲包含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呵——陸龍象,我現在受制於人,你是不是很高興?”
湘西蠱王不由得冷笑一聲說道。
“你終究還是找上門來了。”
“哼!這全是你們的卑鄙手段,賺我過來的!”
湘西蠱王又惡狠狠地瞪向了樑風,下意識地她就認爲這樣的主意是這個混蛋出的,而她猜的一點不錯。
樑風也就微微笑了起來,不否認也不承認。只是有些嘲弄意味地對湘西蠱王說道:
“看來你還不笨,這麼快就後知後覺,知道是我們賺你過來的了。好了,那就廢話不多說了,你給陸師傅解蠱吧。”
樑風便再次向剛纔那樣給她紮了幾下脖頸上的穴位,讓她能夠吹解蠱的口哨。
“剛纔的話就不用我重複了吧?”
“不用。”
湘西蠱王快要氣瘋了,她用很惡毒的眼神看着樑風,自然知道這個混蛋所說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只要自己稍有異心,那麼他就能要了自己的命。
湘西蠱王便只好給陸龍象解蠱,吹起了如煙如縷的口哨聲,哪怕樑風離得她很近,而樑風的聽力又是極好,樑風也只是輕輕微微地聽到一絲口哨之音。很輕。
陸龍象張開了嘴巴,就從他的嘴巴里爬出來了一隻又肥又大的青蟲,那蟲子看起來噁心死了,樑風差點沒有因爲看了一眼而暈過去。
這樣一隻又大又肥的青蟲爬出,可想而知,這隻蟲子在陸龍象的體內吸食了多少精華?
“我已經全部給你們解了蠱,可以放了我了吧?”
“我是沒問題……”樑風朝湘西蠱王笑了笑,然後看向了陸龍象,“就是不知道陸師傅有沒有什麼話要和你說?”
樑風這個傢伙其實挺八卦的,他一直覺得陸龍象和這位湘西蠱王之間有着千絲萬縷的關聯。要不然,爲什麼偏偏是他陸龍象中蠱而不是別人呢?他中蠱之後爲什麼又是不着急要尋這個湘西蠱王報仇呢?
這些都是疑點。
“放她走。”
陸龍象被解除了青蟲蠱後,臉色越來越好,身體也是越來越輕鬆起來,看了一眼湘西蠱王,對樑風說道。
樑風只覺得興致缺缺,一腔期待就化成了一腔的失望。
“陸龍象,別以爲你放我走我就會領你的情。”
湘西蠱王臨走時,對陸龍象說了這麼一句話。
陸龍象就好像是嘴笨,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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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風,你這小子一回老家就是半個月啊。”
劉國彬頗有埋怨地對樑風說道。
“沒辦法,家裡出了點事。師傅,甘婷,這半個月來你們過得都還好吧?”
本來十天半個月什麼的,根本就沒有必要問這個問題,可是樑風知道劉甘婷有那樣一個老爸,而自己的師傅又是因爲劉甘婷的老爸容易犯心臟病,所以就多此一問,爲了不讓他們傷心,也就沒有明說。
劉國彬的回答也是沒有往那個方面去想,由此可見,他一點都不想去關心他那個兒子:“我很好。就是某個人啊,對你牽腸掛肚的……”
“爺爺——”
坐在一邊的劉甘婷不禁說話了。表情羞澀。
“哈哈哈!——我就知道。好了,既然沒有什麼事,我就先行回屋休息去了,你們在這裡好好聊天吧,最好是出去散步,年輕小情侶不都是這樣玩的嗎?……啊?”
“爺爺——”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行吧。你看看你一副要和我急的模樣。哎呀,我歲數大了,你們這些年輕人的情情愛愛的事情我也不想管嘍——”
劉國彬說笑着就站起了身子,就要回自己的房間去。不再在這裡當一個老電燈泡。
“師傅,請留步。”
可是,樑風卻是叫住了劉國彬。
“怎麼了,有事?”
“嗯。是有點事。”
劉國彬神色變得有些認真起來,站起來的身體就又坐回到了客廳的沙發上,看着樑風問道:“什麼事?”
“關於景和醫院的事情。”
“哦?怎麼說起景和醫院的事了?自那個杜威繩之以法後,你就沒有再跟我提及過景和醫院的事情,現在提及,到底是什麼事?”
“我想投資景和醫院——也就是想當景和醫院的一個股東。”
“——怎麼突然間會想做這個?”
“我是這樣想的。我現在又回到了燕京,而我也想在燕京做一番事業出來。放眼我拿手的技術,也就是醫術了——之前在醫科大里面當老師,那也全是因爲一時找不到目標而又有徐百賢相邀這才答應進入醫科大教書的。可是現在我已經是認清了自己將來要走的路,也就是目標,所以我想投資景和醫院,將景和醫院做大做強!”
其實樑風隱瞞了很多東西沒有說出來。比如說他說放眼自己的拿手技術,也就是醫術了——這個傢伙,他拿手何止是醫術?還有功夫呢!還還有牀上功夫呢!
而樑風隱瞞得最深的自然而然就是他想在燕京崛起的想法,他和梅花商量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只是當時沒有給梅花說而已,因爲他還不知道能不能將這件事情給辦成了。
樑風想,醫學領域是一個賺錢的領域,自己如果控股一家醫院的話,那麼憑藉自己的醫術,再擴大規模,組成一個醫藥研究室,那麼就能製造出來先進於其他醫院的藥物,那麼到時候,就是自己不想賺錢錢都會向你兜裡跑的時候了!
如此,樑風就能夠穩步成長,最終可以抗衡燕京的上層人物!
而這樣的狼子野心,樑風自然是不可能當着劉國彬的面說出來的——當着其他人的面,樑風也是不會說出來的。
野心,向來都是只讓自己知道。
而劉國彬聽了樑風的話,竟然信以爲真,很是讚賞地看了一眼樑風,哈哈一笑,說道:
“年輕人,有想法!而且這個想法很好!我支持你!——至於醫院裡的股份問題,我會向院裡的其他股東商量一下的,我現在還是景和醫院的院長,我想這件事情應該不難辦成。”
“謝謝師傅!”
“你是我徒弟,我不幫你幫誰?——既然你說你現在很清閒,那就先到景和醫院裡上班吧,我給你安排一下。”
“師傅,我從來沒有在醫院裡工作過,以前從醫也都是跟着父親一起學習的。你真是把我放進醫院裡,恐怕我還真是做不好。”
“不要說喪氣話!以你樑風的醫術怎麼可能會做不好?——好了,這次就聽我的,明天就到景和醫院上班去。”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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