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醫科大學的中心場地。面積寬廣,足有一個足球場地那麼大!
當樑風隨着這些與會醫生們走到中心場地,落坐,靜等鬥醫環節開始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後的事情了。
因爲在會場的時候,是封閉式演講,那些扛着長槍短炮的記者們都無法進入,所以,對於演講會場裡發生的那些騷包事情,並不爲外人知曉。樑風和剛進來的時候一樣,除了他的年紀輕輕惹得衆記者注意外,沒有讓人注意的——如果去掉他英俊的外貌的話。
鬥醫!
這是每一個與會醫生都看重的環節,因爲只有在這個環節中,才能顯現出來自己真正的本事,纔會更加的讓人認識到自己。
低俗點來講就是:
如果說演講是房事的前.戲的話,那麼這個鬥醫纔是顯現一個男人到底行不行的高潮。
待大家坐定,一切準備就緒的時候,袁傑就走了出來,面帶笑容,頂着陽光,掃視一圈在場的醫生,說道:
“各位,這鬥醫環節就要請大家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了——鬥醫規則和以前一樣,這裡面有56個紙團,分別寫有各位名醫的名字。大家各抽一次,你抽到誰誰就將是你的鬥醫對象——如此輪流下去,直到醫王產生!”
“哇,醫王哎!——無上的榮耀!”
“你們猜,這次誰會獲此殊榮?……”
“要我猜——肯定是周公子!——他是少有的少年天才醫生,舍他其誰?”
“是啊,我也這麼認爲——反正我覺得,不可能是那個這年頭了還穿着中山裝的土鱉!”
……
袁傑話音剛落,燕京中心場地那些圍觀的人羣就騷動開來了,幾乎全部力挺周定昌。
袁傑擺了擺手,拿着話筒笑道:
“大家靜一靜!靜一靜!——”
等到旁觀羣衆安靜下來,袁傑說道:
“等各位挑選好自己的對手後,就在這些醫患者身上進行鬥治吧。”
袁傑指了指北面方向站着的一羣男女老幼,“……他們聽說今天燕京醫科大學裡有義診,就紛紛前來當作你們的醫治對象——你們儘管放心,他們沒有什麼摻假的成分。當然,如果你們有什麼懷疑的,儘可提出——好了,就請各位抓鬮吧。”
袁傑說完,就有一個穿着紅色制服,酥胸飽滿,身材高挑,有幾分姿色的女工作人員捧着一個紅箱子走到那些與會醫生的身邊,一個接着一個的讓他們抓鬮。
抓鬮的時候,因爲這位紅色制服美女的傲人胸部,沒少讓這些醫生們激動得抓狂!
抓鬮完畢。袁傑說了幾句話後,真正的鬥醫環節就開始了。
樑風抓到的是一位叫張明的醫生。
樑風和張明的鬥醫只用了兩分鐘的時間——或者準確的說,是樑風從接觸患者到結束治療,只用了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張明的醫治纔剛剛開始。
很明顯,樑風的第一場贏得輕輕鬆鬆,就像醉打蔣門神的武松。
半個小時後,第一波鬥醫就結束了。刷下去了一半的名醫。緊接着,就是第二波鬥醫。
樑風的心思也越來越認真起來。他對自己的醫術是十分有信心的,但是,他也相信這些老傢伙們既然能來參加這國家醫術交流會,想來都是有兩把刷子的。
來燕京前,樑風給自己的父親說過一席話,他說參加這醫術交流大會,他不會給父親丟臉的!這一點,樑風記憶猶新。
第二波鬥醫,樑風抓鬮抓到的是劉國彬。
“嘖嘖——這個土鱉雖然有兩把刷子,可是——你看,他竟然遇到了劉老醫生——劉老醫生可是華夏國內數一數二的名醫,他這次無疑是以卵擊石!”
“就是——小夥子,趕緊回家種田去吧,免得一會一敗塗地——”
“我看哪,這小子真夠倒黴的,這第二輪就碰上了劉老醫生——恐怕也只有周公子纔可以和劉老醫生一較雌雄吧?”
……
就在大家覺得樑風必輸無疑的時候,樑風一臉堅定地走到了劉國彬面前。樑風笑眯眯地說道:
“老先生,咱們又走到一塊了。”
劉國彬見到樑風,不由得渾身打了個冷顫——在演講環節的時候,他可是近距離的看着樑風這個傢伙那般殘忍地“蹂躪”那張演講桌。
(和他成爲對手,自己會不會也要被他給‘蹂躪’?)
劉國彬有些忐忑不安地想道——這個老傢伙卻沒有留意到,自己的這個想法很……邪惡。
由因成果,劉國彬的心裡就虛了幾分。
樑風和劉國彬分別來到了他們要醫治的病患面前。
劉國彬醫治的是一位老人,他來到老人面前站定,一臉微笑地詢問着老人的病情。然後就搭了搭老人的脈。等他診斷出病因後,他就取出醫藥箱,從針盒裡取出一根圓針出來,用酒精棉消了毒後,就在老人的背上針炙起來了。
劉國彬的針法快捷如電,似夢似幻。這讓準備給一箇中年大叔診治的樑風不由得就是注目過去了。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樑風識得劉國彬的這針法。這種針法被先人稱作“龍鳳針”,是針書中有所記載,可是卻失傳的針法。
樑風在父親的書房裡曾讀到過有關“龍鳳針”的記載,是以見到劉國彬出手迅捷,針法絕倫,就被他吸引住了。而且,劉國彬用的這一手,正是“龍鳳針”的第二針:游龍探鳳!
(如果學會這種針法,加上自己會的氣針,父親的腿病是不是有治癒的希望?……)
樑風看着劉國彬施出的龍鳳針不由自主地就冒出來了這麼一個念頭。
因爲書上記載,龍鳳針之奇妙,有活血化淤,暢通經脈的功效。如果用這種針法,加之自己的氣針兼治,那麼父親的腿病極可能會被治癒!
想到這裡,樑風不由得心花怒放起來。看來,這些老醫生當中,並不是都是庸醫。自己來參加這次國家醫術交流會,並沒有白來。
“喂,你還治不治啊?——”
那名等着樑風來醫治的中年大叔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你說你一個醫生,你不看我這個病人,卻去看人家劉老醫生幹什麼?
——難道說,自己一箇中年大叔還沒有一個糟老頭子好看嗎?
樑風這才收回心神。轉過頭來看向那位中年大叔,微有尷尬,笑道:
“我自然是要治的——只是看到你這個病也就是一刀的事,就沒急着要給你醫治。”
“什麼?——一刀的事?”中年大叔愣了一愣,很是質疑,“我說小兄弟,你醫術行不行啊?——我這病可是看了很多醫生了,他們都是搖頭嘆息表示束手無策,你說你一刀就能完事,你在吹牛吧?”
樑風只是笑了笑,指着中年大叔身上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就像是血皰似的膿包說道: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這病有十年了吧?”
“是啊!整整十年!——嘿,你小子神了!”中年大叔終於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每到晚上的時候,就會發癢,是不是?”
“是啊——哎呀,你說的太對了!——每到晚上我都癢得睡不着覺啊——剛得它的時候,我還以爲只是一些溼疹之類的,就沒有在意,用手去抓——可是,卻不是這樣的。不抓還好,越抓越多。而且抓破這膿包,就有黑血流出,疼癢入髓啊!——小夥子,我相信你了,你快快給我醫治吧?”
“你這是黑血疹。”樑風笑道,“這種病世上少有。不知它病因的根本無人能治好——而一旦知道它的病因,治療起來也就簡單得不能再簡單了,也就是一刀的事情!——那便是一刀切掉病源就好了。”
“小兄弟,聽你的意思,肯定已經是看出來這病的病源了。你趕緊給我切了吧——我再也不想受這非人之苦了!”中年大叔滿臉真誠急切地說道。
“你轉過身子,把上衣脫下來——病源就在你的後背上。”樑風說道。
“好。”中年大叔滿口答應下來。也不怕羞,當衆就把黑色上衣脫了下來。
“啊——”中年大叔脫掉上衣,那些圍觀的羣衆就有很多人都驚叫出聲。因爲他們看到中年大叔的身上密密麻麻的全是那看着讓人惡寒的血皰。
在後背上這些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血皰中間,有一個血皰的顏色似乎更黑一些。
“就是它了。”樑風指着那個顏色稍黑的血皰說道。說話的時候,已經伸手入懷,摸出了他隨身攜帶的那兩把飛鏢。從中挑了一把看起來比較鋒利的,就用酒精棉消了消毒。然後樑風對工作人員說道:
“給我弄一根毫針。”
工作人員應了一聲,就趕緊着手準備去了。
在這個空隙間,中年大叔有些不解地問樑風道:
“小兄弟,你不是說一刀就切除了嗎?——還用毫針做什麼?”
“用毫針是針炙你的麻醉穴。不讓你感覺到疼痛——當然,如果你不怕疼的話,現在我就可以一刀給你切了,保證刀到病除。”樑風笑道。
“別!別!——我怕癢,更怕疼……還是等人拿來了毫針,你再給我切除吧。”
說話的時候,那位工作人員已經取來了一盒銀針。樑風從中挑出一根毫針來,用酒精棉消了消毒,就在中年大叔的麻醉穴位上針炙起來。
“是不是沒有知覺了?”
“是的。”
“那好,我要切除了。”
樑風說着,就擡起頭來,看了一眼站在邊上看熱鬧的旁人,“如果大家不嫌惡心的話,那就還站在這裡吧,我出刀快,可能在切除的那一瞬間,會有黑血濺出——濺到你們臉上,噁心到你們,我可不負責任……”
旁人立即避而遠之。
樑風笑了笑,然後神情一收,舉起手裡的鏢刀朝着那塊顏色較深的血皰就劃了下去!
手起皰落!
嗞——
黑血飛濺!
濺了樑風一身。樑風就像是沒有察覺似的,趕緊從中山裝左邊的上面口袋裡摸出一包藥粉,倒在了他切除的傷口處。
樑風沒有注意到的是,那黑血不但濺了自己一身,還濺到了呆在他旁邊爲那位老人治病的劉國彬一臉!
本來專心針炙的劉國彬突遭黑血濺到臉上,他大吃一驚!
因爲吃驚,他的針法發生了偏移。
可想而知,那位正在被他醫治的老人就悲劇了——
“啊!——”
老人發出歇斯底里的吼叫!
劉國彬心裡“咯噔”一聲,不由得說了一聲:
“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