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風駭然大驚:“怎麼會是神魔?”
寧致遠苦着臉,幽幽道:“那天我們從神界回來,運氣太差了,竟遇上了神魔,幸虧逆天神盟的人來得及時,才僥倖趕走了神魔。但是仔仔和杏兒卻中了神魔的古怪禁制,誰也解不開,現在形同癡呆人一般啊!”
當時,夏唔神域陸彌天君曾說過,他們要安排人給杏兒和仔仔下個禁制!這話千真萬確,沐風絕沒有聽錯,因爲陸彌天君當時還說,它們設下的禁制和普通神人完全不同,如果自己沒有得到本源神力,斷斷解不開!如此說來,神魔竟是逆天神盟指使的?
天!這可能嗎?
神魔那種異類生物,竟是逆天神盟背後養的打手??
沐風驚呆了,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曾經逆天神盟進攻神界正統時,神魔趁機纏鬥以前的神界至尊,最後導致同歸於盡,並非是種意外!這一切都是虛元事前就設計好了的!!
沐風震驚的表情並沒有讓寧致遠意外,他以爲誰聽到仔仔和杏兒身上的神禁出自神魔手中,都會有這種反應。
只一會兒功夫,沐風遂又冷靜下來,這附近很難說沒有暗中監視自己的神魔,在沒有找到本源神力之前,虛元絕不會驅使神魔來找自己的麻煩。沐風現在終於想通了,難怪虛元那麼囂張,還說隨時可以滅掉自己,原來,他手上握有王牌!這丫的,不是個東西啊!爲了圖謀九界,竟如此不擇手段!
“寧大哥,帶我去看看仔仔和杏兒吧。”
寧致遠一點也不指望沐風能解開仔仔和杏兒身上的禁制,逆天神盟夏唔神域陸彌天君都說沒辦法的事情,沐風在他心中雖然成了神,卻也斷然高不過神界天君吧,因此他自然不會對沐風抱有希望。
仔仔和杏兒分別傻癡癡地躺在屋裡一張玉牀上,亭無霜黯然神傷,呆坐在屋中,玉兔青蔓小心翼翼地侍候在旁邊。見到沐風進來,亭無霜擦了擦眼角的淚花站起身,對他抱以悽迷的笑容。沐風看在眼裡,心裡竟有些難受,這一切竟是因爲自己造成的,但他卻無法對寧致遠和亭無霜道出真相。那樣不僅於事無補,還會加重他們的恐慌,仙人在神人眼中,實在算不了什麼,寧致遠雖然身俱五心仙人這種足以威懾整個仙界的功力,卻仍然只能被逆天神盟玩弄於股掌中,很多事情不讓他知道,也許會更好。
人有時不得不活得糊塗點,至少那樣可以活得更長久!
既然仔仔和杏兒身上的禁制是神魔設制的,就算自己調動七星紫玉佩中一干神物,費番力氣解開了,也解決不了根本問題,弄不好,虛元還會耍出更加毒辣的手段來!沐風剋制着心中的怒火,表面卻十分鎮靜,只是好言安慰了寧致遠和亭無霜一番,他的想法是,何不將計就計?反正自己現在也沒有得到本源神力,虛元只會繼續跟蹤自己,卻不會採取下一步的行動。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先剷除附在逆天神盟背後的神魔,只有剪斷了虛元的手臂,逆天神盟纔會元氣大傷!打定主意後的沐風果斷地辭別了寧致遠夫婦二人,縱身飛回到順天神盟。
回到順天神盟後,沐風馬上把杜冉、查不同、魯達彪,以及花雨迅速召集到“翠堤小築”。
“沐風,今兒個莫非又有賭局?”花雨念念不忘的只有賭,在他眼裡,萬般皆下品,惟有賭最高。
沐風沉着冷靜地看了四人一眼,突然說道:“我最近打探到一個消息,我想給你說說,不過,事關重大,你們絕不能把這個消息泄露出去!”
杜冉和查不同面露疑惑之色,看沐風如此慎重,這個消息一定有些驚人,連忙鄭重其事地點頭。魯達彪莊重地答道:“既然老大發了話,那我魯達彪連親孃都不會透露!”
花雨奇道:“魯豬頭,你哪裡還有孃親?”
“花雨,沒孃親又怎麼可能有我?”魯達彪立時有些生氣,花雨的意思是魯達彪的娘早就轉了無數多次世了,但魯達彪卻誤以爲花雨罵他是從石頭縫中磕出來的,他這事倒也沒有糊塗,馬上質問了回去。
這花雨玩童心理還未泯滅,若要叫他陪自己去鬥神魔,只怕他不會輕易答應,得想個辦法讓他鑽進套子中來,於是,沐風沉下臉岔開話題道:“花雨,我想給你打個賭。”
杜冉和查不同頓時有些意外,好端端怎麼又賭起來了?
花雨一聽到賭,立刻就來勁了,他高興地應道:“好!你說,怎麼個賭法?”
“我說出這個消息,如果你吃驚的話,就算你輸了,如果你沒有吃驚,就算我輸!我願意出五十個星球,和你大賭一次!”
花雨歡喜得發跳,但隨之又尷尬下來:“沐風,這事我覺得我有八成的勝算,但老實說我沒那麼多星球,我倒不是怕輸,畢竟我贏定了,只是我們這些有賭品的人,不會使那種空手套白狼的手腕,不如……”
“不如什麼?”魯達彪愣頭愣腦地問。
“不如沐風你先借我五十個!”
“操,這還不是空手套白狼嗎?”魯達彪頓時大聲叫了起來!
花雨嘿嘿一笑:“這個不一樣。借了東西是要還的。”
沐風笑道:“我沒說贏了就要你拿五十個星球出來。”
花雨在神界呆的時間長得難以想像,幾乎再沒有什麼事情能讓他吃驚,他自然有穩操勝券的把握,但他嘴上卻說:“那萬一我輸了呢?沐風,乾脆點,你究竟想和我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