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金蓮是誰?”雪兒伺候着西門慶起牀穿衣,忍不住問道。
“金蓮?”西門慶腦子還沒完全清醒過來:“就是潘金蓮唄。”
“作爲老爺說夢話,叫了潘金蓮這個名字叫了三百多次。”雪兒打着哈欠,顯然晚上沒睡好。
“啊?!”
“潘金蓮是不是欠了老爺很多錢?”雪兒天真的問道。
西門慶啼笑皆非,一邊在雪兒光滑的身軀上游走着,一邊把潘金蓮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當然,對於自己穿越這種事情不會提起半分,再說提了根本不會有人相信。
“老爺原來是喜歡這潘金蓮嘛。”雪兒抵擋着微微的癢意,咯咯輕笑道:“那還不簡單,娶回來就是了。”
“這個...”正在彈性十足的某處輕捏的西門大官人,手上不由得頓了一頓。
雪兒嘴裡面“嗯嚀”了一聲,似乎對西門慶停下來有些不滿意,身子扭着晃着,繼續說着:“老爺神武異常,奴家伺候起來有點力不從心,昨天那個姿勢腰都酸死了,多來幾個姐妹幫着分擔分擔也好。”
“那潘金蓮現在是身爲人婦。”
“沒關係,旁邊不是有個王婆是她乾孃麼,聽說也是做牙婆的,老爺要是看上了潘金蓮,只怕王婆比潘金蓮還着急。”
我勒個去。
這時代的女性都是這樣的嗎?不過也難怪,什麼一夫一妻制,在宋朝只怕要被人笑話死,西門慶現在也是手握半條街,身價萬貫,在這種三妻四妾的年代,只怕是那些媒婆牙婆的搖錢樹。
不過話說回來,被雪兒這麼一說,西門慶某處的堅冰開始慢慢化去,覺得自己和潘金蓮之間應該要發生點什麼才符合這個年代。
自己真的要把潘金蓮擋在門外,互不相見嗎?
西門慶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先入爲主了,既然自己的到來已經改變了這個世界,會不會有不同的未來呢?畢竟,自己把武大郎從死亡線上救回來一次,而不是像小說裡面那樣害死了武大郎。
雖然某些地方慢慢地軟化了,但某些地方還是相當的...硬。
尤其是被一隻軟軟的小手輕輕的握住的時候。
“雪兒你個小妖精,不是說力不從心麼!”西門慶笑罵着,同時加倍給予了迴應:“看老爺弄不死你!”
“老爺可憐奴家則個...”雪兒嬌呼着話還沒說完,就叫西門慶封住了嘴巴。
銷金帳內一時春光無限,誰說**苦短?西門慶說早起的鳥兒有食吃纔對。
安慰了雪兒之後,西門慶精神大振,利索的自己起身穿衣,今天可是約了神算子蔣敬去尋訪傳說中的“三碗不過崗”,西門慶非常信心能把那個劉掌櫃弄到自己這兒釀酒。
丟個一百貫過去,估計砸也砸死他了。
哥從來不缺錢,哥缺的是人才,爲哥弄更多的錢啊...
這樣哥才能更好的揮金如土,花天酒地,沒事可以和人砸錢玩...
等下,你說這和以前的西門慶有什麼區別?
區別就是以前的西門慶是清河縣的土財主,哥要做全宋朝的第一土財主!
西門慶懷揣着滿滿地信念,叫上神算子蔣敬,目標:景陽岡那邊的小酒店!
出發!
“你敢去試試,老子打斷你的腿!”武大郎在門口一蹦一蹦,手裡面比劃着,旁邊倚了條常用的扁擔。
“奴家一番好意,你不要不識擡舉!”潘金蓮也會罵道:“上回的抓回來的藥已經吃完了,去抓個第二付鞏固下,對你有好處!省得叔叔回來以爲奴家對你不好!”
潘金蓮口中的叔叔,自然是打虎英雄武二郎。
這一個孃胎出來的,怎麼就差別這麼大呢?
“誰知道你是去抓藥還是去會姦夫?”武大郎氣呼呼的:“西門慶人是臭的,他西門家的藥都是臭的,老子想通了,寧可吃泥巴爐灰,也不吃西門家的藥!”
潘金蓮看着亂蹦着要阻擋自己出門的武大郎,沒好氣的說道:“那好,你等着!泥巴還得上後院給你挖,這裡爐灰倒是現成的!”
說完潘金蓮把本來要順便帶出去倒掉的爐灰往武大郎面前一丟:“自己挑着吃吧,奴家去王婆店裡面坐坐。”
“你個臭婆娘,這是要給自己男人吃爐灰啊!”武大郎全然忘記了自己剛講過的氣話:“王婆那個馬泊六,專門替人勾搭,你還去做什麼?莫不是要讓那個老婆子替你出去找男人?找西門慶?”
潘金蓮對這些惡毒的語言已經恍若不聞,轉身向後院走去,那裡有個小門直通王婆開的茶坊,只有在那裡,自己才能得到一些言語上的安慰。
武大郎隻身一人,堵的了前門堵不了後門,只好懊惱的擡腿一踢,爐灰揚了一地,接着一擡腿一跺腳,上街上找鄆哥商議去了。
王婆茶坊裡面一向空閒的很,聽了潘金蓮的哭訴,安慰道:“過幾日是玉皇廟逢九大集,老婆子要去擺個茶水攤,六娘無事的話,不如和老婆子去散散心也好。”
“乾孃,大郎最近養病,連炊餅的生意都停了,奴家閒的很。”潘金蓮毫不猶豫的答應了:“要不然每天還不是奴家凌晨起來和麪蒸餅,累個半死還要把那貨拉起牀來賣炊餅去。”
“好!”王婆笑眯眯的:“六娘知不知道西門大官人把自己的正妻休了,反而扶了個丫鬟做小妾?”
“這件事情弄得沸沸揚揚,清河縣都知道了。”潘金蓮點頭回道:“就連吳府也被抄了家,沒想到大官人如此的英雄好漢,竟然力擒那個吳老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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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老賊還來老婆子這裡歇過腳喝過茶的。”王婆想起來心有餘悸:“誰能想得到那老賊居然是三十年前的殺人蜂,幾百條人命在手啊...”
潘金蓮眼神中都是崇拜,西門大官人雖然看起來不是自己叔叔武松那種精壯漢子,但居然也能做出這種大事,爲民除害,現在在縣裡面的名聲已經幾乎蓋過了武松,又是新任的縣尉大人;那封吹雪七休書現在也是清河縣人手一份,對西門大官人的氣概仰慕不已。
不過,潘金蓮也從西門慶對自己的舉動發現這位西門大官人一直對自己表現出拒絕的態度,甚至於一度禁止自己進入五十步範圍之內。
這是爲什麼呢?潘金蓮苦惱的想着,完全沒有頭緒。
“六娘。”王婆打斷了潘金蓮的思路,笑眯眯的問道:“想什麼呢?不會是在想大官人吧?”
這回潘金蓮沒有全然否定,而是默默點點頭,一朵紅霞早就飛上了俏麗的臉龐。
“這個好辦!”王婆一付摩拳擦掌的樣子:“老婆子幾十年媒婆當下來,這點小事,就包在我身上!”
“乾孃!”潘金蓮跺着腳:“叔叔走得時候囑咐很清楚,如果叔叔回來,發現奴家改嫁了,如何是好?”
“唉。”王婆嘆氣道:“其實要說起來,六娘你和武二郎纔是天生一對,但是天意弄人,誰叫他是大郎的弟弟呢?”
提到這件事情,潘金蓮的心又開始惆悵起來,記起那個雪夜,武二郎冷冷的推開了自己端過來的酒杯,讓自己的心也變得冰冷。
今生今世,自己和那個身爲打虎英雄的武二郎是沒有緣分了。但是現在的西門大官人卻讓潘金蓮冰冷的心重新火熱的跳動起來。
也許,等武二郎辦完事情回來,就把武大郎託付給他吧。
潘金蓮的心還是有如亂麻一般,糾結在一起。
“東家你看,前面不遠就是景陽岡了!”神算子蔣敬在馬上一揚馬鞭,給西門慶指認道路。
“風景看起來還是很不錯的啊!”西門慶看着不遠處秀麗的景陽岡,微微點頭:“如果要是放在自己那個年代,估計早就遍地是度假村、農家院了,柴雞蛋的牌子滿地掛了。還是在這種時代,就連這種小山崗,才能欣賞到如此的風景。”
“老爺和蔣先生要不要歇歇腿。”一旁跟着的小天晴眼尖,看着前面景陽岡下樹木上面掛着一面小小的“酒”字招牌,迎風微微擺動。
“哦。”西門慶在馬上看得清楚,前方有一間不大的屋子,似乎完全是木結構,要不是上面有個飄着一個招牌,眼神差點的都看不到。
“這兒也有個酒館!”神算子點頭道:“如此偏僻的地方,連上次某家從陽谷縣過來都沒有發現。西門賢弟,不如你我前去歇上一歇,小酌幾杯?”
西門慶見那招牌有些破破爛爛的,對這酒館不是怎麼看好,不過看一旁神算子蔣敬的眼神,似乎是無酒不歡,頗有些一路喝過去的架勢,倒也不好阻攔,幸好這裡不是快活林,一路上也就這家酒店了。
反正騎馬時間長了也是蛋疼,西門慶也要緩解一下不是?
於是西門慶、神算子,再加上小天晴,來到酒店門口跳下馬來的時候,很期待的能看到酒店老闆熱情迎接出來的身影。因爲有錢人鮮衣怒馬的來到這種小店,通常會把全店的人都驚動出來。
讓他們失望的是,不要說是酒店老闆,連夥計也不見半個,只有敞開的門洞露着沒牙的嘴歡迎着這三個人。
這個地方實在是太背了!會不會是黑店!
多謝以下讀者打賞,排名不分先後:棺材裡的秀才、血氏妖月、永生陽神永生、夢醒醉逍魂。友情的就不在這裡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