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門口突然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沒一會一個帶着眼睛,長着一雙金魚眼的中年男人進來了.paoshu8.c首發進來之後,看見池勇先哼了一聲,然後指着那個帶路的學生還有女生說:“你們兩個,不好好上課,跑這裡來做什麼?當心我處分你們,現在立刻給我回去。”
兩個同學有點緊張了,那個女生倒是非常有勇氣的頂了回去說:“謝主任,我是來照顧池勇的,我可是請了假的。吳強是給池勇的姐姐帶路來的,憑什麼處分他?”
這個謝主任被頂的臉色有點難看了,哼了一聲說:“你們跟池勇這種壞學生在一起,當心學壞了。我是爲你們負責。”
池影這時候不答應了,衝上前去說:“謝主任,你憑什麼說我們池勇是壞學生。”
謝主任被嚇的連連後退,擔心池影急了抓他,用手擋着臉說:“你別撒潑啊。我是來宣佈學校對池勇的處分決定的。”
楊帆上前來,拉住池影說:“稍安勿躁,聽他說什麼。”
謝主任哼哼兩聲說:“經校黨委研究決定,池勇在學校內打架傷人,影響惡劣,故做出開除學籍的處分決定。”
池影頓時又急了,又要往上衝,楊帆攔住她笑了笑說:“我來。”也不知道怎麼搞的,池影看見楊帆的笑容,立刻就覺得很安心的樣子,聽話的站住了。
楊帆慢慢的走上前說:“謝主任是吧?我想問一句,你們這個決定,是經過調查得出的結論麼?是以事實爲根據作出的決定麼?”
謝主任見楊帆說話不慌不忙的,鎮定自若的樣子,多少有點心虛,不過聽楊帆是外地口音。很快又挺着胸部說:“你又是誰?憑什麼質問我?”
楊帆不理他地提問。淡淡地笑着。鄙夷地看着他說:“你真地以爲有地人能一手遮天麼?我告訴你。只要這還是**地天下。休想!”
楊帆越說語氣越眼裡。謝主任被說地一陣臉紅脖子粗地。心虛地後退兩步。朝門口地警察喊:“警察同志。這個人是流氓學生池勇地同夥。你怎麼放他進來了?”
楊帆不氣反笑。指着自己地鼻子說:“你說我是流氓?那我就流氓給你看。”
門口那個警察。收了楊帆一包好煙。自然不好意思怎麼樣。不過也怕這個謝主任去告刁狀。只好進來想勸楊帆出去。不過他進來地有點晚了。因爲楊帆說完之後。擡起沙煲一樣大地拳頭。衝着謝主任地鼻子上就是狠狠地一下。
一拳之後還衝上去踹了兩腳。口中還罵:“我打你這助紂爲虐地王八蛋。打你這個吃屎地走狗。打你這個睜着眼睛說瞎話地混蛋。”
年輕警察頓時傻眼了。急忙過來抱住楊帆說:“兄弟。兄弟。別打了。別打了。”這個年輕警察。還算是有點良心地。所以說話還算客氣。
趁機扶着牆壁站起來的謝主任,指着楊帆說:“警察同志,你也看見了,是他動手打的我。你要敢袒護他,我就找你們領導去。”
年輕的警察也火了,衝着他吼:“閉嘴吧你。有警察在,有你說話的份麼。”吼完謝主任,年輕警察朝楊帆苦笑着豎起大拇指說:“兄弟,你有種,不過這個事情我要委屈你了。”
楊帆淡淡地笑了笑說:“你隨意,我聽候處置。不過兄弟,我看你這個人挺正直地,我提醒你一句,有人要倒黴了。”
說着楊帆回頭朝其他幾個人笑了笑。這時候大家都看傻掉了。尤其是池勇,更是一臉崇拜之情。池影倒是着急的上前。拉着楊帆的手着急的說:“你這個傻子。”
楊帆淡淡的笑了笑,摸出手機來,撥了一個號碼後,當着衆人的面說:“媽,我到了,不過現在不能過去了,等一下你到……。”說着楊帆捂着電話,問那個年輕地警察說:“要跟你回分局是吧?”警察也有點察覺到不對了,點點頭。楊帆這才繼續對電話裡已經有點着急的楊麗影說:“到嶽山分局去接我吧,就這樣了,我要跟他們去分局了。”
從頭到尾楊帆鎮定自若的樣子,稍微有點眼色的人就能看出點端倪來了,這是底氣十足的表現。說實話,楊帆也是個熱血青年,別看在領導幹部的位置上呆了有段時間了,但是急起來招搖還是要動手的。再說那個謝主任,也太欠揍了。
年輕警察等楊帆掛了電話,這才伸手說:“兄弟,身份證看看.paoshu8.c首發”
楊帆笑着摸出錢包,把身份證遞過去,年輕警察看了看還給楊帆說:“兄弟,等下我們的人來了,麻煩你配合一點,走一趟。”
楊帆笑着說:“放心,不會讓你爲難的。”
這個時候,門口那個謝主任,正在拿着電話,在那邊小聲說話,楊帆掃了他一眼笑着對年輕警察低聲說:“你把心放肚子裡,我包你沒事。願意交我這個朋友,回頭一起喝酒。”
年輕警察一點都不傻,見楊帆這個時候還這樣,當然猜到人家肯定有背景,不過還是好心地提醒一句說:“兄弟,那個趙力地老子是省教育廳一個處長,他舅舅是市局的副頭,你那邊壓不壓地住啊?”
楊帆露出你放心的表情,拍了拍年輕警察的肩膀。
這時候池影聽見了,上來拉着楊帆往邊上一站說:“你真的不怕他們?”
楊帆淡淡的笑着說:“市公安局的副局長嘛,最多是個正處級,有什麼好在乎的?別說一個正處,就是一個正廳,在這湘省的地界,我也不放在眼裡。”
池影還以爲楊帆是安慰她,估計楊帆不怕這個正處是真的。後面的就是大話了。想着,池影輕輕的踢了楊帆一腳說:“這個時候你還吹牛。”
楊帆無言以對,這一會警察來的倒是很快,門口出現兩個警察,進來就說:“誰這麼大膽,在警察地面前打人啊?”
楊帆笑呵呵的過來說:“就是我了。”
兩個警察詫異的互相看看,發現那個年輕警察一直給他們使眼色,立刻比較客氣的說:“對不起,請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池影時候站出來。挽着楊帆的手說:“我也一起去。”
兩個警察互相看看說:“不行,你想去自己打車去分局等着吧,能不能見到就看你的運氣了。”
說着兩個警察帶着楊帆離開,到了分局後,領着楊帆到一間辦公室裡。拖了把椅子給楊帆坐下,然後做到對面擺出審問的架勢。
“姓名?”
“楊帆。”
“年齡?”
“23歲。”
“工作單位?”“中國江南省宛陵市緯縣區區委。”
嗯?問到這裡,兩個警察互相看看,心說這哥們是體制內的,還是外省的,居然敢這麼囂張,肯定這裡有啥領導地親戚了。
有了這種覺悟,這兩位的問話的語氣就平和多了。
“職務!”
“**江南省宛陵市緯縣區區委副書記兼副區長。”撲通,對面有個警察一下沒坐穩,摔地板上了。這麼年輕的區委副書記。假如不是在說謊,人家的級別比自己還高兩級呢。
楊帆這時候笑着站起來,從口袋裡摸出工作證,往桌子上一擺說:“這是我地工作證。”
就在這個時候,二級警督走了進來,看看楊帆後恨不有好的說:“就是你打了謝主任?”
楊帆笑着點點頭說:“是我。不過他先污衊我是流氓。”
2級警督臉色一沉,揪着楊帆的領子一提,然後惡狠狠的說:“到了這裡,你最好老實一點,把你行兇打人的過程交代清楚,你這個臭流氓。”這時候,兩個之前審問楊帆的警察,一直在猛烈的咳嗽,似乎提醒這個警督。可是這傢伙正在耍威風的興頭上。根本就沒聽見。
把楊帆往椅子上一按,警督走到對面桌子上。無視兩個手下不斷使眼色的表情,冷冷的看着楊帆,一拍桌子說:“姓名、年齡。”
“楊帆,23歲。”楊帆依舊笑呵呵地回答,這個警督看楊帆油鹽不進地樣子,更加的惱火了,上前一擡手就是一巴掌扇過來,兩個手下一時想拉也沒拉住。
楊帆倒是靈巧的一閃躲開了,往後跳了一步冷笑說:“你再動手打人,我要投訴你了。”
“你馬勒戈壁的,到這裡還嘴硬?楊帆是吧,老子今天就打的你媽媽都不認識你。”說着這個警督就往前衝,這時候辦公室的們推開了,有人在門口冷冷地說。
“你要打的我都不認識我兒子?有本事你試一個?”
進來說話的自然是楊麗影,站在門口冷笑着回頭對身邊的李秘書說:“李秘書,這話你也聽見了吧?他們嶽山分局就是這樣執法的?還打的媽媽都不認識,真是好厲害。”
這個時候,跟在兩人身邊的一個有點禿頂的中年人,頓時滿頭大汗,摘下帽子擦了擦汗,低聲上前說:“誤會,一定是誤會。”
李秘書哪裡聽的進去這個,冷笑着對中年警察說:“你這意思,我們地聽力都有問題了?是不是要我和楊姐去醫院檢查一下聽力啊?”
楊麗影衝上前來,上下看看楊帆說:“兒子,你沒事吧?”
楊帆笑着搖搖頭縮:“沒事,就是被噁心到了。”
這時候,李秘書冷笑着對中年男人說:“龍局長,我希望你能給陳省長一個合理地解釋。”
楊麗影見楊帆沒事了,心情也沒那麼緊張了,笑着對楊帆說:“走,家去。”
楊帆笑着搖搖頭說:“別啊,我這還有筆錄沒做完呢,再說我也確實打了那個謝主任。按照治安管理處罰條例來講,我也算是犯了法的。你跟李秘書在外面等一等。我做完筆錄,處理好了再說。”
楊帆地處罰決定很快就有了結果,定性爲正常的糾紛引起的肢體接觸,賠償謝主任500元的醫藥費。交了罰款之後,楊帆笑呵呵地出來了。
楊麗影迎上來時,楊帆笑着說:“去一趟醫科大附屬醫院,我有點行李還在那。”
楊帆等人離開了,龍局長的辦公室內,禿頂的龍局長。正在對着謝主任和2級警督破口大罵:“你媽個賣撇,害死老子了。”天曉得他在罵誰。不過,當他知道事情的起因是因爲池勇那個事情後,渾身頓時都被汗水打溼了。頓時又在跳腳,對那個2級警督大吼:“你怎麼不早說?”
來到院子裡。打車過來的池影,正在像那熱鍋上的螞蟻,來回在轉圈子,看見楊帆和楊麗影出來了,池影頓時大喜的衝上來,拉着楊帆的手說:“你沒事了?”
楊帆笑着說:“沒是了,這位是我母親。”
池影聽見楊帆的介紹,頓時就傻眼了,看看楊麗影,猶豫了好一會才說:“我還是叫你大姐吧。叫伯母太彆扭了。”
楊帆一翻白眼說:“你佔我便宜。”
楊麗影倒是滿心歡喜地對池影說:“別理他。我們走。”
以池影的聰明,這個時候也能猜到楊帆的背景很大了,這一路上心裡就開鍋了,坐在邊上看着母子兩人說話,壓根就沒敢插嘴,看着楊帆的目光也發生着微妙的變化
2號車開到醫院裡一停。很多眼睛尖地人都發現了問題,立刻有人給院長報信去了。楊帆他們來到池勇的病房,這時候那個年輕的警察看見楊帆毫髮無損回來了,立刻笑眯眯的迎上來說:“行啊,兄弟,你硬是要的。”
楊帆客氣的笑着說:“記得一起喝酒啊。”說着楊帆塞過去一張名片,那警察笑嘻嘻的放衆人進去,等大家都進去了,年輕警察一看楊帆的名片。頓時足嘴巴就合不上了。
“區委副書記?”擦汗!擦汗!
更震撼的事情是。這個時候李秘書過來了,摸出工作證一晃說:“你好。我是省政府辦公廳綜合處處長李建,有點事情向你瞭解一下。”
年輕警察還沒徹底反應過來的時候,遠遠地走廊上走來四五個人,領頭地是醫院院長,別看他都六十歲的人了,這時候腳步不可謂不輕快。
“這位不是李秘書麼?下面的人看見2號車停外面,我還以爲是假的呢。”這院長純粹是在扯淡了,假的你走那麼快?
李建倒是非常低調的笑了笑,含蓄地說:“我陪楊姐來看一個病人。”
嗯?省長夫人親自來看某個病人,這是怎麼回事?院長大人一怔的時候,立刻有人過去咬耳朵了,聽的院長大人連連皺着眉頭。而且,很快就生氣的說:“你們簡直就是在胡鬧,這麼嚴重傷勢,怎麼能住這麼差的病房?轉,馬上給我轉。”
不能不說,我黨很多幹部,在很多時候,覺悟還是很高的。楊麗影在病房裡呆了不到半個小時,剛出病房呢,一撥以大何副校長爲首的校黨委成員,非常及時的出現在池勇的病房裡了。
當着楊麗影地面,何副校長指示下面地教務主任,也就是那個倒黴的謝主任,立刻往醫院地帳戶大打一萬塊錢,池勇同學的醫藥費,學校承擔了。有趣的是,醫院方面頗爲義憤填膺的表示,這個錢輪不到你們大出,要說某些人當初還不願意交錢的是吧?還是警察墊的治療費呢,現在還欠着五千多的醫療費呢。這錢,我們醫院認了。
這其中的奧秘,就不一一去探究了,楊帆和楊麗影聯袂而去,一干人送上了車,遠遠的等車子消失了,這才各自滿頭大汗的忙活去了。
楊帆上車前,回頭朝池影招招手,上車之後,給池影發了個短信:“我還欠你20個小時的男朋友時間。”
池影接到短信後,站在大門口忍不住淚流滿面。這個曾經**相對,零距離接觸的男人,竟如是那咫尺天涯一般。
事情就是那麼怪,因爲陳省長的夫人突然的出現,池勇的事情很快風向就全變了,首先是市局副局長兼嶽山分局龍慶陽同志,要忙着想一個解釋。其次,大黨委連夜召開黨委會,討論了一個重要的問題,關於池勇同學處理決定的錯誤,校方進行了及時的糾正。
楊帆終於還是走進了這個家門,看見了正在門口等候的陳政和。一路上聽李秘書的彙報之後,以陳政和的智慧,猜出問題的過程一點都不難。
看見楊帆走進來時,陳政和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淡淡的笑着說:“歡迎回家。”
楊帆的表情有點複雜的點點頭,沒有說話,只是喉嚨上下動了動。
“你不想叫就不要叫了,到書房裡去說話吧。”
進了書房,陳政和與楊帆相對而坐,楊麗影在門口探了下頭,安靜的退了下去。
保姆上了茶後,陳政和笑着先開口說:“你最近乾的不錯,祝東風很欣賞你。”
楊帆矜持了笑了笑,搖搖頭說:“我還不打算離開緯縣,緯縣的經濟還沒有事先真正意義上的扭轉以前,一切政績都是形而上學的東西。沒什麼好值得誇耀的。說實話,上任至今,在發展經濟這個重要的硬指標上,我乾的都是在給前任擦**的事情。”
陳政和微微的思索了一下,心裡對楊帆的這個說法,多少有點不敢苟同的意思。不過,陳政和沒有說教,而是頗爲耐心的說:“中國的官場,很多時候,政績就是一些字面上的東西,比如總結一個什麼先進的經驗啊,諸如此類的。實際上這些東西,對民生之道,沒有多少本質的改變,可是很多人,就是靠這個升官了。”
陳政和的暗示,楊帆心裡非常的清楚,以楊帆在緯縣乾的一系列的事情,隨便總結一下,搞出點什麼經驗來,提拔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你這是在教我怎麼做官吧?呵呵,我其實還是想正經的做點事情,升官對我來說,倒是次要的。”楊帆這個話,倒是誠心誠意的,沒有多少水分。
陳成和心裡多少有點感慨,這個兒子從小不在自己身邊,先是姥爺哪裡薰陶過,後來跟着周明道學。這兩位前輩都是飽學之士,但楊帆學的多少有點刻板了。
“田仲上次跟我談過一次,他的意思,在副職上作出再大的政績,也是要被別人分攤去一大半,所以他建議你年後提一級,主政一方。這個意見你看怎麼樣?”
陳政和以商量的語氣來說這個事情,楊帆接受起來就容易多了,心裡覺得確實說的有道理,賀小平這樣的上司還好,洪成鋼這樣的不知好歹的傢伙,就太討厭了。
“提一級我倒不反對,不過,江南省的事情,你能說的上話?”
楊帆說罷,陳成和不由的仰面大笑,一會才說:“這個問題問的好,我這麼跟你說吧。在江南省,我給你活動成爲正處,難度還是不大的。人家都說官官相護,我想說,是互相勾結,相互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