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喝酒?我看你是不給面子吧?”一個額頭上有道刀疤的男子沉聲質問道。
面對這些人,小惠並沒有太多耐心,她的態度也很快冷淡下來,“不會喝就是不會喝,隨你們信不信。”
“我們天天來你們店裡消費,難道這就是你們的服務態度嗎?看來有必要叫你們老闆出來談一談。”另外一個留着齊肩長髮的男子一臉不滿地說道。
邊上那位服務生連忙用胳膊撞了撞小惠,示意她賠禮道歉。
然而小惠卻完全沒有道歉的意思,不以爲意道:“你們愛找誰談找誰談,愛找誰喝找誰喝,恕不奉陪。”說着,她便直接轉身朝舞臺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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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看起來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但是性格還是比較直率的,若不是考慮到工作問題,她剛纔根本不會屈身下臺和這些傢伙說這麼多廢話。而眼下,對方是明擺着有不軌企圖,她自然也不必再勉強自己了,大不了就換個地方工作,哪怕是在街頭賣藝也比在這裡賣身強。
酒吧裡格外安靜,人們的目光都注視着小惠,會來這種地方喝酒的,一般都還是比較規矩的人,所以,大家都對小惠的品行持褒獎態度。
小惠走到舞臺上,她沒有再唱下去,拿起吉他便轉身朝大門走去。既然已經得罪了這些貴賓,那被炒魷魚已是必然,與其等老闆開口,還不如自己主動走。
不過那幾個男子卻沒有罷休的意思,除光頭之外的四人霍然起身,朝小惠衝了過去,最後擋住了她的去路。
“這麼輕易就想走人?你當我們好應付嗎。”寸頭男子冷着臉說道。
“你們想幹嘛?”小惠神色緊張,其實眼前這樣的結果她早已料到,她深知這些人不是那麼好惹的。
“你不會喝酒,沒關係,只要今晚好好伺候我們大哥就成了。”長髮男子邪笑道。
見這四人步步逼近,小惠一步步向後退卻,但她並未屈服,仍舊堅定地警告道:“你們再不讓開我就報警了。”
“你想報警那就報吧,警察跟我們都是老熟人了。”刀疤男子不以爲意道。
小惠眉頭緊皺,普通的流氓混混還是挺忌諱警察的,而一些背景雄厚的黑社會組織,一般在白道上都有關係,說得難聽點就是警匪一窩。
眼下自己遇上的顯然不是普通流氓,而是一羣黑道人物,小惠自知這次是難逃在劫了。
退了幾步,後背靠到了一張桌子上,她已經退無可退。
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那也只能豁出去了,他隨手從桌上抓起一隻空酒瓶,向四人威脅道:“你們再靠近我就不客氣了。”
可是她這副架式並未嚇住眼前四人。
“還真是個潑辣的娘們,來,有膽量儘管往我腦袋上砸來。”刀疤男子兩步走到小惠跟前,指着自己腦袋說道。
正所謂兔子急了也咬人,更何況是小惠這樣直爽之人,一見刀疤男把腦袋湊上來,她沒有絲毫猶豫,果斷舉起酒瓶便往他腦袋上砸去。
“嘭!”
酒瓶砸得稀巴爛,刀疤男額頭上立馬淌下一道鮮血。
看到這一幕,周圍的人都替小惠捏了把汗,大家都知道,得罪這些混黑的人,是絕對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對於這一點,小惠自己也是心知肚明,儘管剛纔下手的時候她十分果斷,但現在她的身子卻是微微發抖,臉上也盡是恐慌之色,畢竟她再怎麼堅強也只是個柔弱的女人。
刀疤男有些暈眩的跌退兩步,再擡起手在額頭上摸了摸,拿到眼前一看,看到手上的鮮血,他勃然大怒,“臭娘們,你還真敢砸!”
說着他便舉起手要向小惠臉上扇巴掌,然而,剛剛擡到半空的手還沒來得及揮下,手腕就被人給抓住了。
這一刻,大廳裡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刀疤男身後的那個青年,小惠也是詫異的朝他看去。
這個青年看起來約莫二十多歲,雖然身材也算高大,但是和眼前這四人比起來,還是顯得有些不夠看。
在這般敵衆我寡的形勢之下,他還敢挺身而出,這種精神倒是值得褒獎。不過,此刻人們心中更多的還是擔憂,他們甚至已經想到這青年被蹂躪的畫面。
寂靜之時,葉無天淡然開口說道:“給你們一次機會,趕緊滾。”他不想以修行之人的身份去對付這些凡人,所以才這麼說。
可是在觀衆們聽起來,這番話就顯得有些不着邊際了,不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這個青年明顯都處於弱勢。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敢這般大放厥詞,人們首先想到的是,他一定是喝醉了。
對面的小惠不免替葉無天擔心起來,她也深怕對方是因爲喝多了酒纔會這般莽撞行事。
四個男子都被葉無天這番話給說懵了,愣了片刻,寸頭男最先反應過來,他沉聲喝道:“小子,我看你是在找死吧!”言畢,他直接揮拳向葉無天衝去。
“機會已經給你們了,既然你們不珍惜,那可就休怪我不客氣了。”說話間,葉無天的右手猛得向後一甩,刀疤男那龐大的身軀愣是被他給向後拋飛,最後重重撞在遠處的一面牆上,留下一片血跡。
人們再一次驚詫,以這個刀疤男的身材來看,他至少也有七八十公斤,然後卻被這個青年這般輕而易舉的拋了出去,這實在是匪夷所思。
剛剛揮拳衝來的寸頭男在半路驚慌剎住腳步,驚了片刻,他探手往褲兜裡一摸,一把彈簧刀被他給掏了出來。
“噌!”刀片彈出,寸頭男厲喝一聲,揮刀便向葉無天刺去。
而後方的長髮男子和另外一個男子相視一眼,也都掏出彈簧刀衝向葉無天。
看到這些人竟然動起了刀,大廳裡一些膽小的女人都嚇得尖叫起來,小惠也是臉色發白。
不過在葉無天眼裡,這就跟小孩子玩過家家沒什麼兩樣,面對已經刺到眼前的彈簧刀,他輕描淡寫的揮手一抓,長髮男子的手腕被他給死死抓住,彈簧刀的刀尖在葉無天面前毫釐之處停住,再也無法前進分毫。
見葉無天擋下對方的攻擊,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然而,下一秒,“咔”的一聲脆響在這寂靜的大廳裡響起,這是骨頭折斷的聲音。
只見那長髮男子的手腕竟然被對方給硬生生折成了九十度,看着這詭異的場景,衆人都是瞠目結舌,驚詫不已。
“啊!~”長髮男子嘶聲慘叫起來。
而此時,另外倆男子已揮刀從右側衝來,眼看着就要衝到對方跟前,然而對方的身影突然鬼魅一般從眼前消失不見。
就在兩人詫異之際,對方的聲音卻從後方傳來。
“我在這裡呢。”葉無天向兩人提醒道。
不等兩人回頭,葉無天抓起他們的腦袋,猛得撞在一起。
“嘭!”響亮的撞擊聲叫周圍的人聽得一陣發悚。
兩人身子恍了恍,軟棉棉癱倒在地昏死過去。
看到自己四個手下被對方三拳兩腳就給擺平了,遠處座位上的光頭既是驚又是怒。他很快反應過來,赫然站起身,伸手從腰間拔出一柄手槍,毫不猶豫的擡手扳動扳機。
“啪!”清脆的槍聲在這大廳裡顯得格外清亮,就在槍聲響起的同時,女子的尖叫聲緊跟着響起。
所有人都屏息朝葉無天看去,卻見他脖子一歪,輕鬆避開了那顆飛梭而來的子彈。
“嘭!”子彈從葉無天耳旁穿過,打爆了展架上的一瓶紅酒,可把吧檯裡那名調酒師嚇得嘴脣發顫。
見對方躲開子彈,光頭先是一驚,旋即又毫不猶豫的扳動扳機,剩下五顆子彈被他連續射了出來。
一連串槍聲之下,葉無天的右手捕風捉影一般在身前疾速揮了幾下,接着右手猛得向前一擲,五顆彈頭從他手中飛出,向遠處的光頭疾射而去。
“噗噗……”
五顆彈頭幾乎同時打進光頭腦袋,在他臉上留下五個指頭大小的血紅窟窿。
“撲通!”光頭一頭栽倒在桌上。
大廳裡死一般的寂靜,就連剛剛被折斷手腕的長髮男子也停止了慘叫,他似乎已經忘記了手上的疼痛。
葉無天向地上的幾人掃了一眼,若無其事的走回到吧檯前,拿起酒杯將酒一飲而盡,接着掏出幾張五萬韓元隨手丟在了吧檯上,然後便轉身慢悠悠的朝門口走去。
在衆人的目送之下,葉無天平靜地走出了酒吧。
今晚原本還想找些樂子,但眼下發生了這樣的事,他也沒心情再玩了,打算直接回酒店去。
可就在他剛走出會所大門的時候,身後響起小惠的叫喚聲:“先生,請等一等。”
停下腳步回頭看去,見小惠揹着吉他小跑而來。
等她跑到跟前,葉無天問道:“有什麼事嗎?”
小惠搖了搖頭,道:“沒什麼事,只是想謝謝你替我出手。”
“舉手之勞而已,不必言謝,若沒有其它事,那我就先走了。”說着,葉無天便轉身要走。
而小惠卻又突然問道:“先生,你,你住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