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中大陸因爲靈氣太過稀薄,修行起來比起其他大陸的要艱難百倍以上,韓天奇這十幾年來雖然暗中擊殺吞噬了不少的修真者,但是從來沒有遇上過一名渡劫的高手,修爲最高的也就是歸一七八重天,還十分的少見。
這麼稀薄的靈氣,就算他身負十數門神功以及佛門的無上功法,要修到渡劫期,起碼還要十年時間。可是如果直接吞噬那些渡劫期的大高手就不一樣了,一聽到這次火雲宮居然請到了幾位渡劫高手前來對付何家,他便頓時暗中高興不己,打起了小算盤來。
何家這樣的小世家跟火雲宮那樣的大派之間,之所以結下恩怨,是一年多前何家的家主外出訪友之時遇到了一名火雲宮的弟子,那人四處擄掠美貌的女子,抓去修練邪功,把這些女子的真陰都吸乾,害了不少的人命。何家的家主正好遇上那人出來擄掠人口,出手制止,兩下里發生衝突打了起來,最後將那人殺死之後才知道是火雲宮的弟子。
這火雲宮勢力頗大,平時也極爲護短,一聽聞自己宮中的門人被人打死,自然是不肯罷休,馬上便派了一批高手向何家而來,要將何家滿滅屠淨。
何家收到了風聲之後,連忙四處請來高手助拳,不料最後火雲宮的高手並沒有出現,表面上是虛驚了一場,以爲火雲宮自知理虧,突然改變了主意。卻不知是韓天奇暗中出手,把那批火雲宮高手半路截了下來,全部殺死吞噬掉,也正是因爲吞噬了這一批的火雲宮高手,他纔在一年的時間之內連連突破到了歸一九重天。
那火雲宮見派出的大批高手都有去無回,如石沉大海,以爲何家暗中請了十分了不得的高手,於是也四處尋找高手,重金相聘請來了三名渡劫高手。
何家得到了風聲之後,全府上下都驚惶不安,何家的家主料定這一次必定擋不住,只怕有滅族的大禍,於是馬上讓人暗中備好了車馬,命人保護着末成年的子孫在今晚趁着夜色逃離,好歹也給何家留下點香火。
那位族叔見韓天奇還一幅懶洋洋的樣子,坐在屋頂上不知想着什麼在呆呆的傻笑,哎的一聲跳上了屋頂,一把拉過他就向下面縱了去,然後接着他跟紫衣兄妹向後院趕去。如果不是家主千叮萬囑,說真的他還不想管韓天奇這個不肯修練的廢物呢。這樣的廢物就算留下來,對將來振興何家也起不了什麼作用。
韓天奇被帶到後院之時,看到己以備好了十幾駕車,何家那些年幼的子孫都被帶到了這裡,各自的父母親人正在含淚語別。這時何家的家主何孝德看到他,快步的走了過來,把一本泛黃的線裝書還有一把劍塞給了他,一臉的不捨說道:“天奇啊,以後爺爺不能再照顧着你了,我知道你怕苦,不願修練。以前的話爺爺也懶得逼你。不過現在何家說不定就要滅族了,你的資質並不差,如果努力修行的話成就一定會在其他的兄弟姐妹之上。這本秘藉與寶劍都是我何家最珍貴之物,你要好好的收着,將來振興何氏家族就靠你了!”
說真的,何孝德塞給他的所謂寶劍與秘藉,對於這個小家族或許是玫寶,但在他的眼中簡直比垃圾都不如,前世他隨隨便便拿出來的一件法器都比這寶劍好,那功法更不用說了。
只不過何孝德如此鄭重其事,他也不好拂了爺爺的好意,接了過來淡淡的說道:“爺爺,你放心吧,何家不會有事的。寶劍跟秘藉我都會保管好的!”
天色暗下來之後,何孝德先讓人到外面探查了一下,看何府之外有沒有可疑的人,然後才讓這些車駕從後門出了府,這些車駕共有十幾輛之多,出了府之後分四個方向駛去,只有其中一個方向的車上是載着何家年輕一代子孫的。這樣一來是爲了防止被人盯上的話,好亂其注意,分不清到底哪一個方向的車裡面坐着何氏的子孫,讓其無從追殺。
那坐着何家年輕一輩的幾駕車很快就趁着夜色駛出了城中。韓天奇與紫衣兄妹還有其餘三個同族的兄弟姐妹坐一輛,一上了車到現在他都是抱着後腦枕在車上,閉目養神,好像所發生的一切都跟他無關似的,而其他人卻是一副憂心重重,十分傷感的模樣,瞧見他那漫不經心吊兒郎當的樣子,除了紫衣之外都十分的氣憤。
“真是廢物!整天就知道吃喝玩樂,連家族到了生死存亡了還一點都不放在心上,簡直就是冷血動物!”其中一個族兄看到他這樣子,冷冷的罵了幾聲。
這時韓天奇猛的睜開了眼,眼中閃去可怕的殺機,好像兩道冰冷的利劍一樣狠狠擊在那名族兄的心上,看得他心神一震,嚇傻當場。如此恐怖充滿殺機的目光,那名族兄也只有十來歲的樣子,根本不經世事,哪裡承受得住。
韓天奇不跟他計較,而是一聲不響的站起來挑開車簾跳下了車,一下跑入了一旁的林中消失不見,速度之快連趕車的那些何家護衛都看得目瞪口呆。
等韓天奇跳下車後,那名族兄才發現自己冷汗都將後背浸溼,嚇得不輕,臉色蒼白無比。而紫衣以爲他被他們的冷言冷語氣跑,狠狠的瞪了那名族兄一眼,就叫着韓天奇的名字要跳下車去找,卻被她哥哥一把拉了回來。
“別胡鬧!現在我們正在逃亡,隨時都會有人追殺下來,我們要儘快逃離這裡,你下去做什麼!”
“哥!可是天奇哥他會有危險的,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情...”紫衣正兩眼含淚,十分委屈的埋怨自己的哥哥時,就聽到不遠的林中傳來一聲聲悽慘的厲叫之聲,很快又平息了下來。
“怎麼回事!”其中一個趕車的護衛跳下了車,對其餘的同伴說道:“你們在這裡看着,我去看一下!”
等他進林中一看,發現裡面有十幾具屍體,個個死相猙獰,都成了一具具乾屍,十分可怕。不知是什麼人殺死他們。不過看那些死去之人的衣着服飾,居然是火雲宮的人!
而一方面何家此時己經被大批的火雲宮高手四面包圍了起來,那火雲宮的人從正面一路打了進來,不少何家的高手都慘死在他們的毒手之下。何孝德領着府中的大批高手趕來之時,對方早己經殺到了正廳之外的大院之中,院落裡躺着一具具屍首,全都是何府的人,死相十分殘忍。
“火雲宮欺人太甚了吧!一人作事一人當,當初那火銀尊者乃是我所殺,你們要報仇直接找我便是了,何故濫殺無辜!”何孝德看到院中死去的衆多高手,又氣又怒的指着爲首的幾人痛罵。
爲首的一名身着紫衣頭帶紫金冠,腰束玉帶手搖玉扇的中年男子也是冷聲笑道:“好一個一人作事一人當啊!當初你殺我弟子火銀,我派了門中的幾位長老前來討個公道,不想卻是一去不復返,如泥牛入海一樣,從此就沒有了音訊!難道你敢說不是你何家下的毒手!今天我請了三位前輩出面,特地向你何家討個公道。如果不把殺害我門中長老的兇手交出來,今天你何家滿門都難逃公道!”
“你胡說些什麼!你言下之意是我殺害了你門中的長老?簡直胡言亂語!我根本從來沒看到有什麼火雲宮的長老登門過,更別說殺他們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看你不過是恨我殺你弟子,要滅我滿門,故意加上一條大罪,好冠冕堂皇的趕盡殺絕罷了!”何孝德十分氣憤的指着對方罵道。
先不說他沒看到什麼火雲宮的長老來過何府,就算真的有,那火雲宮的長老修爲會差到哪裡?他何府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修真世家,哪裡有這個實力謀殺火雲宮的長老!
火雲宮主冷聲笑道:“難道是我宮中的長老久了不出門,連回宮的路都不認得,走丟了不成!簡直笑話!我量你一個小小的何家也沒有能力殺得了我宮中的長老,快快從實招來,你們把那兇手藏到哪裡去了!如果不把殺我宮中長老的人交出來,今天你們誰都別想活着看見明天的日出!”
“你想知道火雲宮的那幾個死老鬼是誰殺的,幹嘛不來問我啊?我知道是誰殺的他們,想知道的話我可以告訴你,不過有一個條件。”不知何時在何府大廳的屋頂之上坐着一名少年,那少年雙手抱胸坐在屋檐上,兩隻腳垂落下來輕輕的晃盪,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何孝德看清那少年時臉色一變,又怒又氣又擔憂的喝道:“天奇!你不是走了麼,怎麼又回來了!快下來,不要胡鬧!”
而火雲宮主也緊緊的盯着韓天奇,饒有意味的問道:“呃,你知道誰殺了他們?那你告訴我,是誰殺了他們,或許我可以考慮放過何家的人。”
這時韓天奇臉色一變,縱身跳了下來,雙手後負,雙眼如電的掃向了火雲宮主,身上散發着一股極端危險的氣息,口氣冰冷無比的說道:“我可以告訴你答案,不過卻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拿你的命來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