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少帥
周衝這話一出,金絲男徹底傻眼了:這傢伙真能治病嗎?
他的疑問還沒提出,周衝便直接將躺在地上的唐裝老頭提起……哇!頓時唐裝老頭就猛地吐出一口鮮血。看到這畫面,底下一幫黑衣男全部暴-動了,作勢要打周衝。那個中年保鏢更是掏出了槍。但是,金絲男阻止了他們:大家不要急,很有可能神醫是在用特殊的方式給盟主治病。
金絲男當然不相信周衝這麼冒失的樣子是在治病,他現在恨不得周衝趕緊將盟主弄死,到時候責任推不到他身上,而且他還能順理成章的替師父報仇,併成功登上盟主寶座。
金絲男心中打着如意算盤的時候,周衝已經用皮帶將唐裝老頭的雙手綁住,然後如殺豬似的掛在了院子中的大柱上。經周衝這麼一折騰,可憐的唐裝老頭至少嘔出了半斤血。
看到師父不停吐血的樣子,金絲男高興極了。旁邊那些黑衣人一個個心都揪成了一團,一旦盟主出了點什麼事,他們立馬就會衝上前弄死這個胡搞亂來的愣頭青。
將唐裝老頭吊好後,周衝回過頭對雀奴吩咐道:“雀奴,趕緊燒一鍋開水來。”雀奴聽了話,趕緊去燒水。
綁人,燒開水,這不是殺豬的流程嗎?滿院子的黑衣人面面相覷,如果不是盟主大弟子不讓大家去打擾那混小子治病,他們早就一人一刀將周衝砍成魚肉醬了。
周衝剛開始救人的時候,嚴紫萱想要阻止,卻被從裡面走出來的張一針制止住:“任由他去。”
可現在看周衝像殺豬似的在那邊鼓搗,她不由有些擔心,畢竟院子裡那些人都不是什麼好人,真要出點什麼醫療事故,還不得被憤怒的他們打成肉泥?帶着擔心,她回頭向張一針問道:“老不死,要不你出手吧。看能不能用施針度氣的辦法留住那老頭的性命。”
“這病施針度氣沒用,周衝用的辦法是對的。”張一針一臉自豪的說道:“周衝不錯,是個學醫的好材料。”
“什麼?殺豬一樣還是對的?”嚴紫萱完全傻眼了,這徹底顛覆了她的醫學常識。哪有人這樣治病。
這時,張一針耐心的解釋道:“別看周衝將那個老頭綁着吊起跟殺豬似的,其實他是將老頭的腹腔胸腔徹底的打開,那個老頭應該是受了嚴重的內傷。這樣一擴張,會讓他的氣血流的快一些,同時也能夠讓他的五臟六腑不緊密壓縮在一起。最重要的是,方便他扎針放血。”
張一針說這話的時候,周衝用力撕開了唐裝老頭的衣服,緊接着在那個令牌鐵盒中拿出了銀針開着透視眼,直接扎如唐裝老頭體內,啵!準確無誤的將一個血塊扎開,原本鬱結在一塊的血液頓時就順着銀針慢慢流了出來。紮了一針,周衝也不拔,而是接着一針一針的往裡面扎,約莫紮了五六分鐘,唐裝老頭的腹部已經密密麻麻紮了將近五十多針。紫黑色的血液順着銀針不停的滴落在地,這時,雀奴也端來了熱水,周衝將熱水放在唐裝老頭的胯下,熱氣蒸騰。
這時,裡面的嚴紫萱又問道:“那打一盆開水是什麼意思?”
“第一個原因是熱-脹冷縮,使得毛孔擴大,血液循環加速,排淤速度加快。”張一針解釋道:“第二個原因,有些…額,就是壯陽。”
“哦。”嚴紫萱點點頭沒有細問,學醫的她知道壯陽是什麼意思,但不知道壯陽在這裡是什麼情況。
很快,周衝就給他解釋了壯陽是什麼意思,只見周衝抽出一根銀針,狠狠地刺入唐裝老頭的腎臟部位,不一會兒,唐裝老頭的下體便在熱氣蒸騰之中,慢慢的筆直起來。這一幕一出,現場所有黑衣人包括金絲男都傻眼了:這是怎麼一回事?盟主不是已經奄奄一息了嗎?怎麼又龍精虎猛的能夠勃-起了呢?
嚴紫萱心中也有這個疑問,但她不好意思開口,畢竟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
張一針也不知道是看出了嚴紫萱的疑惑,還是其他什麼的,只見他自說自話道:“生-殖器是男人最大的發動機,一旦發動機進入工作,其他身體器官也會隨之亢奮,周衝這一招用的秒,用的剛剛好。”
果然,約莫過了三四分鐘,熱氣蒸騰中的唐裝老頭微微睜開了眼睛。他的意識一直都在,只不過剛纔因爲腹部的重創而無法睜眼說話罷了。現在腹部傷勢緩解過來,儘管疼的撕心裂肺,但還是能夠開口說話了。他第一句話就對着那個貼身保鏢說道:“錢筍,拿下郭仲雄!”
他的聲音雖然虛弱,但錢筍還是聽了個真真切切,聽見盟主吩咐。錢筍立即動手,可金絲男郭仲雄已經率先動手。事實上唐裝老頭一睜開眼睛,他就拔出了手中槍,只不過如今第一粒子彈是射向錢筍的…嘭!
錢筍剛要伸手擒拿,子彈就第一時間擊中他的肩膀,頓時血花四溢。砰砰砰!
又連開三槍,錢筍頓時就匍匐在地,沒有半點行動能力,因爲郭仲雄直接廢了他雙手雙腳。
變故突發,整個院子裡的黑衣人都傻眼了。沒等他們發出質疑,郭仲雄已經朗聲說道:“盟主說傳大位於郭仲雄,錢筍意圖造反,已被新任盟主郭仲雄當場制服。”
“郭仲雄,你這個反骨……”被打倒在地的錢筍咬着牙咒罵道。
此刻,被綁在柱子上吊着的唐裝老頭也是一臉憤憤然,用盡全身力氣吶喊道:“兄弟們,誰幹掉郭仲雄,我重重有賞!”
他這話說完,黑衣人有想動手的。卻被郭仲雄用更大的誘惑壓了下來:“兄弟們,你們受夠了被人騎在頭上的感覺了嗎?你們看着其他組織的人馬吃香喝辣羨慕嗎?爲什麼我們會這樣?爲什麼我們旭日盟現在像個夕陽一樣毫無衝勁?原因就是因爲他,彭開泰,如果不是他的碌碌無爲,膽小怕事,我們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嗎?兄弟們,跟我幹吧!我向大家保證,三年後……”
他這話還沒說完,嘭!
一聲槍響打斷了他的宏圖大志,一粒子彈從門外射進,正中他的右手,頓時他手中的槍便墜落在地。不一會兒,走進一個青春靚麗的女子,這女子長相非常甜美,看上去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但手中卻拿着一把冒着淡淡青煙的槍,表情很是嚴肅。
很顯然,剛剛這粒洞穿了郭仲雄手臂的子彈,是由這位青春少女射出的。
“小師妹……”嘭!
郭仲雄一開口,這甜美姑娘又開了一槍,這一槍將他的左手也徹底打報廢。這下,郭仲雄徹底蔫了下去,不敢再說半句話。他知道這小師妹長相甜美,但內心狠辣程度卻超過任何一個窮兇極惡的悍匪,否則也不會那麼彭開泰的歡心了。
他不說話,小姑娘還是要開槍……砰砰!
又是踉槍,子彈分別擊碎郭仲雄的兩塊膝蓋骨,頓時他整個人就跪了下去,再也沒有站起來的能力。
“現在,造反者郭仲雄已經伏法,誰要跟他走,誰要留下,請做決定。”小姑娘的聲音很甜,但落在衆人耳朵裡沒有半點違和感,更不會因爲有反差而覺得好笑,因爲這可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硬茬。
整個院子裡沒有一人動彈,這時,她接着說道:“既然大家不想反,那就好好聽話,盟主有一口飯,絕對不會讓你們餓着。下個月,盟主就會有新的計劃推出,到時候只要大家認真幹,一定會有很好的福利回報。”
教訓完下屬,甜美女子將槍收好,走到周衝面前,恭恭敬敬的鞠了個躬:“謝謝你,神醫。”
“不客氣。”周衝聳聳肩膀,說道:“其實我還要謝謝這位老先生,他是我第一位客戶,在此之前我只給冬瓜扎過針。”
周衝這話一出,那女子不由有些語塞,她不知道該對周衝的誠實說些什麼、被掛在上面的彭開泰更是一陣後怕:原來是個新手,這不是拿我當試驗品嗎?
彭開泰後怕不後怕,周衝不知道,他只知道該收針了,於是他一根一根的將針拔了出來。由於他拔冬瓜針拔慣了,所以半點輕重都沒有。疼的彭開泰直冒冷汗,心中嘀咕:以後打死都不要新手治病了。
好不容易將針收好,又費了很大功夫將彭開泰放下來。這時,周衝突然犯了難,因爲他有些不知道究竟該開個什麼藥方,腦袋裡倒是有多種藥方可供選擇。他思考一下,也不知道哪個最好,索性就將全部七個藥方寫了出來,交給甜美女子,說道:“這七個藥方,我也不知道哪個效果最好。你每天給你師父吃一個吧,哪一個效果最好就用哪個。”
“額……”甜美女子接過藥方單,一臉無語。剛開始她還以爲周衝是妙手回春的大神醫呢,沒想到竟然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愣頭青。幸虧老天開眼讓他把師父救了回來。
彭開泰此時也感覺自己幸運極了,一個連藥方都不會開的新手竟然救了自己的性命,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幸運的嗎?
他哪裡知道,周衝剛剛露的那一手就是張一針也做不到,畢竟他可沒有透視眼,他絕對沒有那個能力將所有淤血塊一一找出,並在最巧妙的點扎入銀針放出血來。這技術,天下地上,唯周衝獨有。他確實夠幸運,碰見了周衝,換做是其他任何人他今天的性命有七成是要丟掉,哪怕張一針施救,也只能有六七成。哪裡向周衝這樣有十成十的把握!
“哦,對了,小師傅,多少診金。”臨走時,彭開泰纔想起沒有給錢。
這時,周衝很豪爽的擺擺手,說道:“第一次出手實在不好意思收錢,這次就當是助人爲樂了吧,下次如果遇見,你多給點就是。”
周衝這話說的彭開泰一陣吐血,他可不想下次再來這裡找周衝,連忙讓甜美女子開了張五十萬的支票給周衝。
他硬要給錢,周衝也不阻攔,心安理得的說了錢,畢竟他救了這人一命。
待到彭開泰被扶着走到門口時,周衝突然想起什麼,連忙開口說道:“記得回家多吊幾瓶消炎藥,我剛剛施針的時候忘記給銀針消毒了。”
噗通!
彭開泰一個踉蹌,跌在旁邊下屬的肩膀上。如果不是周衝救了他的命,他肯定得回頭狠狠的教訓一下週衝這個丟三忘四的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