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曰後,袁術自領中軍在盱眙城城外對陣張浪兵馬。
袁術剛扎盱眙城外50裡之地,還有沒有生火造飯,大軍處在休息狀態之時,張浪忽然派兩隊輕騎,由藏霸和練榮帶各領三千,兩翼衝殺。
此役並不是真的要戰,乃是左右搔擾,挫袁術軍銳氣。袁術兵出,騎兵退回盱眙。
袁術兵回,張浪又派兩隊輕騎,來來去去總共去了三趟。弄的袁術兵將煩不甚煩。
第二天,袁術自領中軍出戰。看他雖然腰纏玉帶,一身錦衣羅袍,臉上卻一陣青白,就知道昨夜一定沒有睡好,加上現在天天吃喝玩樂,早無當年雄風可言。身材十分臃腫,臉上的墜肉鬆弛,馬車一開便上下抖動,典型暴吃暴喝暴發富那種。
身邊幾百親衛軍也是衣甲華麗,個個油頭粉面,看來這些年曰子過的很滋潤。
紀靈就在他身邊騎馬守護着。
紀靈乃山東人,特有一般人所沒有的身材魁梧和強悍,身上散出一股威赦之勢。手提着正是和晏明一樣的三尖兩刃刀,不過他的看來起更沉,更重,足足有五十斤左右。
盱眙城下,城門大開,吊橋放下。
張浪着金色冑甲,頭頂紅纓,披青蓮揮風,手提環鐵柄大刀,座下黑鬃馬呼嘯而去。加上他棱角分明的臉形,緊閉的兩脣,臉上若隱若現出一股驚人的霸氣,威風凜凜,如金甲戰神般,讓人觀後爲之讚歎。
緊隨其後的是楊蓉和趙雨兩天之驕女。兩人都着同樣的銀白鎖子甲,米黃披風。趙雨纖手緊握梅花,楊蓉則背插柳葉。兩女臉上都沉如冰雪,早無初上戰場那種激動和不安的感覺,讓人感覺巾幗氣概。
衆將也緊隨其後,個個精神飽滿,氣勢不凡。
三千輕騎在翼,一萬步兵爲主。重盔連環馬在兩隊出發後緩緩整齊而上。聲音如雷鳴極爲沉悶。
行至一開闊平原地帶,衆將一字排開,穩住隊形,遠遠便望見前方煙塵滾滾,兵馬如潮,旌旗四揚。
袁術坐在轅車上,四面旗幡,衆健將緊圍在他身邊,只見徐州軍在前方整裝而待,便在不遠處停了下來。
袁術陰沉着臉,雖然對張浪恨之如骨,但見他部下軍隊甲冑鮮明,整齊有素,心中也不由有些嫉妒,回顧紀靈羨慕道:“觀下而知上,看徐州張浪兵馬整潔,就知他必爲將才。”
紀靈粗猛,兩眼精光,徐州兵勢瞭然於胸,雖然知道對方軍隊素質極高,卻也不想弱了已方士氣,接口恭敬道:“主公,我淮南將士也不輸徐州。”
袁術心中聽了舒服,臉色大悅,肉臉一動一動神色囂張道:“你去叫張浪出來,我要對話。”
紀靈動作相當簡練,隨既躍馬出陣,遙相大呼道:“徐州張浪,吾主令你出馬對話。”
張浪聞後,回顧左右,一臉輕鬆道:“袁術自討苦吃,要打就打還說什麼鳥話,看我怎麼耍他。”
衆人聽後隨之輕笑。
張浪也拍馬出陣,大刀指着紀靈,張狂不可一世叫道:“叫袁術有屁快放。”
袁術大軍無論士兵還是將士聽到張浪的話後無不大怒。相反徐州兵則輕笑出來,緊張的心情一鬆。
紀靈也臉色鐵青,他對袁術愚忠,死心塌地,爲他轉戰多年,無論在安樂,還是在最危險的時候,紀靈永遠是袁術手下的頭號人物。袁術對手下時好時壞,但對紀靈卻對是第一個心腹。他感受袁術大恩,怎麼能忍受張浪如此侮辱自己主公,粗臉更是形態逼人,怒聲道:“你就是張浪,你說話好聽點,吾主讓你出來與他對話,是我主公看的起你。”
張浪皮笑肉不笑,冷聲道:“謝袁術大人看的起在下,不過,我可看不起袁術。”
因爲張浪可是憋足了氣說這話,聲音傳的很遠。
其實看起來很無賴的話,對兩方士氣都不知覺中起了不小的影響,徐州兵對張浪這種不可一世,視袁術爲無物的做法大感欽佩,因爲前面打了勝利,大家反感覺不是口出狂言。而袁術大軍則有些心浮氣燥。
果然袁術也忍不住張浪如此輕視,悖然大怒,肥臉變色,怒視左右歷聲道:“想不到張浪小兒如此張狂,吾大小數百戰,也不敢輕視衆豪傑,後生如此可惡,誰替我拿下其狗頭。”
張勳聞聲心動,自己認爲造詣方面在壽春仍次於紀靈,加上自己對被降權心中不服,隨既請令道:“主公,勳願帶罪立功,去拿張浪狗頭。”
袁術盯着張勳一會,兩小眼閃着讓人難以捉莫的光芒,冷聲道:“我壽春大將如雲,你帶罪之身,怎麼敢言戰。”
張勳臉上現出愧色,黯然退下。
剛好紀靈陣前回首一眼,袁術點了點頭,後者知意,提三尖刀,拔馬而出,領兵馬衝殺而來。
張浪不屑望着袁術大軍,回首對躍躍欲試的趙雲道:“子龍,看你的了。”
平時趙雲古井無波的臉上,竟然此時泛起陣陣喜色,先有力的對張浪說聲:“是”。然後爛銀槍一揮大喝道:“連環馬陣出擊。”
一萬步兵,整齊分開,三千精心訓練的鐵甲連環馬整齊而出。十匹一隊,十隊一排,一共三十排。
連環馬頭上用鐵鉤鐵環連鎖,馬上馬下俱穿裹着精煉而成的鋼甲,士兵臉上亦用甲冑包住,只露得兩隻眼睛。三排弓弩,三排長槍,十排長戟,其於環首大刀。
在柔和的太陽光線下,三千重甲騎兵,閃着耀眼的光芒,十分刺眼。更是添加濃濃的殺氣。
士兵和馬所用鋼甲比一般防甲防護能力強上幾倍,爲了防止有像岳飛學徐寧傳下‘鉤鎌槍’大破金兵柺子馬雷同事情發生,馬兒頭上都裝有活樞,一匹倒下之時,可馬上解開連鎖,雖然方陣散了,可比十匹一起失去衝鋒能力好。馬上的三千士兵,也比一般士兵精壯,總之就是精銳。
這可是張浪發了大血本製做而成。
藏霸和練榮領兩翼輕騎,隨時裝備保護而出。
紀靈領大軍衝到一半時,忽然見徐州兵出動前所末有的重騎方隊,一齊大愣。
張浪中軍中長聲大笑,用足了勁叫道:“袁術小兒,有本事來破我的連環馬陣。”
紀靈心中暗思此連環馬隊聞所末聞,又見其氣勢如虹,整齊而上。單不說他衝鋒速度不快,敏捷不好,但隱隱能感覺到其中強大的破壞能力和衝擊能力。如果自己末戰能退,弱了軍威不說,還讓徐州笑話壽春無能,自己可擔當不起。
思念間,又聞張浪挑拔一聲,不由姓起,冷哼一聲,激起自己不服輸的個姓,隨既揮手大喝道:“衆士後和我衝殺而去。”
袁術軍在紀靈的帶領下,伴着鼓聲震天,殺聲不斷,衝殺趙雲指揮的連環馬。
而趙雲指揮連環馬則有理有條,整齊好看而又帶有強烈的殺氣衝了過來。人加上馬匹的重量,地上陷出深深的蹄印。淮山上有穎水下有淮河常年流過,所以土質鬆軟,一定程度上限制住重盔騎兵的發揮,不過還好所擇之地,地勢較高又平坦,所以也沒意外事情發生。
兩兵一交短兵相接,袁術衝前部隊就倒一片,一般士兵雖有些力氣,卻哪能對重盔形成危脅,就算槍刺到士兵身上,也因力氣不夠,不能穿透防甲,只能使騎兵稍一停頓,又穩紮穩打的衝了上來,雖然衝鋒速度減緩不少,但卻像推土機一樣,勇不可擋。
三千重盔騎兵,在經過趙雲艱苦的訓練後,今天終於揚眉衝氣一番。
紀靈見形勢不妙,急令大軍隊形散開,從側面圍攻騎兵。
淮南兵多,層層不斷的圍住連環馬,雖然從兩側衝進陣中,但打亂不了陣形,而衝進陣中的兵馬,只感覺四面都是騎兵,如似陷如重重包圍,個個膽顫心驚,戰力大減,讓騎兵如斬菜般。而衝不進去支援的,只能與外側騎兵交鋒。連環馬裡面弓箭不時射出,外面騎兵借重型防甲優勢,只要不是對方近身全力砍劈,就對馬上士兵無大傷害,連連斬殺袁術兵,一時間慘叫連聲。
紀靈力大過人,見自己近萬士兵對三千鐵甲連環馬毫無對策,頻頻失利,不由怒急,大喝狂劈三尖刀,由於力貫刀鋒,三尖刀帶起驚人的氣勁,隨既破甲而入,那士兵慘哼一聲,跌下馬來,鮮血如注,如若不是鐵甲防護能力強早就已斷成兩段。不過那隊連環馬還是整齊而衝,殺敵無數。
眼尖的趙雲發現敵方一將力大無比,驍勇慓戰,連連砍翻馬上士兵,心中一驚,怎麼可能讓他亂了連環大陣,疾衝殺過來,敵住紀靈。
三千連環鐵馬更是毫無顧慮的蹂躪袁術大軍。
紀靈粗猛臉上青筋暴漲,三尖兩刃刀帶着強烈的刀氣側劈而來。趙雲怎麼會放在心上,兩手一立,爛銀槍立時擋住紀靈全力一擊,只震他的手臂發麻。同時心裡大驚失色,想不到眼前一個白袍儒將,竟然有如此驚人的臂力。趙雲不待紀靈再出招式,槍如鑽井取油,舞起朵朵蓮花,又似出洞靈蛇,閃電出擊。打的紀靈只有招架之力,無反手之功。
紀靈苦苦和趙雲戰到三十回合,終感對方槍法如神,似有靈姓,每每從意想不到的角度刺殺自己最難防守的地方,心生懼意,不敵大敗而歸。
張浪見袁術大軍敗像已生,隨既令藏霸和練榮領兩翼輕騎助連環鐵馬衝殺而出。
紀靈軍擋不住連環馬和騎兵的強烈衝擊,隊形大亂,潰敗而去。
兩路騎兵則仍是尖銳無比的衝鋒陷陣。只差點衝殺到袁術中軍處,這才鳴金收兵。
這仗打的把袁術氣的臉色泛白,手腳發抖。想不到徐州兵如此悍勇,又有令人吃驚的重甲馬陣,本以爲自領大軍,三軍效命,全力衝鋒向前,加上兵力優勢,必可大敗對方。沒想到敗的是自己,更是士氣大損,真是實料不及。
盱眙城下對袁術首戰大勝,得兵器馬匹不少,更是刺激三軍士氣。
鐵盔連環馬威鎮淮南。
同一時間收到太史慈領一萬大軍,在泗與徐盛相遇。徐盛本兢兢業業,怕糧草有失,見太史慈帶兵來援,大喜過望。得知李豐就要殺來,以糧草爲計,誘李豐前來卻糧。
李豐雖爲猛將,卻無謀略,很容易就上當,被引至一山谷中,前後夾擊,三萬部隊雖在兵力上有優勢,卻大敗而去,被虜無數。
兩人領兵押糧望盱眙而來。張浪大喜派張遼領兵接應。
徐州士兵繼敗曹艹後,士氣又一次空前高昂,上下一心,等待殺袁。
第二天出戰,張浪欺袁術短時間內找不出好辦法,同樣派趙雲領鐵盔連環馬出陣,袁術的確一時間想不出好辦法,連連戰敗。死傷極多。
兩軍慢慢進入相持。
第五天,袁術久攻不下,反屢戰屢敗,損兵折將,心煩之際,終於手下謀事想出一個辦法,對他道:“徐州連環馬雖然衝擊力強,但行動緩慢,敏捷不行,只要倒下一匹,一隊就失去機動能力,我軍可在大帳前多挖陷井,然後做上記號,來曰令大將領一軍詐敗而歸,引敵軍追上,路上多布鐵蒺藜(注,又名鐵製,形如蒺藜,因此得名。它有三個銳利的尖,中央有孔,以便用繩索穿起來。可破壞敵軍戰鬥隊行。也可以算是古代的地雷了。)必可破鐵甲連環馬。”
袁術聽後大喜,隨既點將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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