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劉副將連戰勝了江東軍的幾位副將,提高了曹軍士氣,卻不料被眼前的年輕人一劍擊殺?那是何等的概念,在曹軍看來,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除了少數頑抗的人被周瑜處決外,其餘多數曹軍則選擇了棄械投降。周瑜亦遵守諾言,只命義務兵押送這批戰俘回到營地。自己則率領大軍攻打洛陽城。
雖然洛陽城內現在幾乎兵力無幾,但曹軍居高臨下於城樓之上以箭矢將江東軍逼退在一定範圍內,無法前進。
攻城車未到城門口時便被洛陽城樓之上的曹軍以巨石、箭矢、滾油……等物品逼退。藉着居高臨下的優勢,周瑜此時是空有數萬大軍,卻不用武之地。
太史慈與夏侯淵武力相當,現在的狀況也差不多,兩人皆是滿身血跡,連上的血跡已經開始有凝固的感覺,此時,黑夜中除了能看見那雙唯一白亮的眼睛外,就連身着白色戰袍的太史慈都已是血人一個。哪裡還看得出白袍戰將的影子。
夏侯淵與太史慈搏鬥中,身中數刀,背被還被江東軍士兵刺了一槍,而他的對手太史慈也不輕鬆,身上的刀傷已經分不清在哪裡了,敵人的血液、兄弟的血、自己的血液混成一片。對傷口處傳來的疼痛已經沒有一絲感覺。
兩人此時,就連拿手中的武器都有些麻木,夏侯淵所帶部隊,剩下不到六千,而江東軍亦是損失慘重。兩萬人馬的伏兵,打到現在只剩下一萬七千多人。受傷的還未計算。
太史慈與夏侯淵此時皆已殺紅了眼,夏侯淵莽撞倒,但帶兵打仗,卻不含糊。而太史慈以穩重著稱,此時也開始了與對手作起了兩敗俱傷的打法。
這纔不是再惺惺相惜,而是打了這麼久,雙方都沒有絕對打贏對方的把握,無奈之下才選擇了這樣一種方式戰鬥。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這句至理名言到了這裡卻被推翻了,此時,這兩隻猛虎確實傷了對手不假,可自己也不好過。
交戰至今夏侯淵終於對劉副將的援軍失去了信心,此刻都還未到,那麼只有一種可能姓,自己中了調虎離山之計後,周瑜便帶並攻城了。此時夏侯淵悔不該當初,若是冷靜下來多想一下,絕對不會是現在這副樣子。
此時的夏侯淵與太史慈兩人皆受了內傷,不僅是身上的刀、槍之傷,兩人打了這麼久,一是體力消耗過大,二是在這樣透支的情況下持續戰鬥了幾個時辰,兩人都有些撐不住了。
張浪所開發的信號燈,再次飛昇於空,只是這次放出信號燈的是周瑜,目前洛陽城內雖然兵力空虛,但就是那一批小小的弓箭手,卻是依靠洛陽城高的優勢逼退了周瑜的幾萬大軍。
龐統見到周瑜的信號燈後,這才命令部隊迅速解決戰鬥,手中令旗再次變動,江東軍以壓倒優勢,打得曹軍毫無還手之力。
反而是夏侯淵在見到江東軍發起總攻後,這才又激起心中鬥志,太史慈亦是不弱,見到龐統的指令後,心中再次燃起熊熊烈焰!
再次與夏侯淵戰作一團,剛纔連站力都需要用兵器拄在地上支撐身體的兩人,此時,又是生龍活虎。兵器交接之聲,兩軍喊殺之聲。震天響起。
畢竟兩人也是人,夏侯淵一不小心,本來就沒有多少力氣,手中兵器被太史慈打得脫手,橫飛了出去,空手亦是不弱,在捱了太史慈一鞭之後,憑藉雙手硬是將太史慈手中兵器打掉。
兩人皆累的是氣喘吁吁,可絲毫不敢給對方喘息的機會,兩人開始扭打起來,抱住對方,用自己身上一切可用的部位與對方戰鬥。
此時,夏侯淵便輸了,應該是說在兵器脫手時便輸了,即使他拿下了太史慈的兵器又如何?此時,周圍皆是江東軍,而自己所率領的殘餘部隊雖然還在做着頑強抵抗,可身邊的幾人近衛被殺後,夏侯淵的身周便出現了無數的槍影。架在起身上。夏侯淵立時停止了自己的動作,江東軍找來繩子將其捆了起來。
其實根本不用多此一舉,夏侯淵與太史慈兩人大戰數百回合,身上的傷口又不斷的在流血,此時已經處於昏迷的邊緣了,只是周瑜放出的信號燈召集龐統,而龐統下令速戰速決,這才激發了夏侯淵心中那一直支撐着自己的雄心。
此刻,敗局已定。夏侯淵也終於支撐不住了,與太史慈兩人雙雙暈厥過去。
所剩不到三千人的曹軍部隊,可謂是慘敗,夏侯淵出洛陽城時,帶領一萬部隊出城,而此時活着的不到三千人,可以想像得到此戰慘烈的程度。
龐統將所剩的曹軍戰俘與已經昏了過去的夏侯淵一同押解前往周瑜大軍所在地。江東的義務兵此刻最想的是真正的上一回戰場。眼見兄弟們陣前殺敵,心中癢癢,無奈軍令如山,雖然有少數的人是想上陣殺敵,爲國效力,多數的人都是在抱着懵懂的態度,憑藉胸中一腔熱血,衝上戰場時,那份威風。所以只得在遠處遙望,果真是初生牛犢不畏虎,他們又哪裡知道真正的戰場豈是他們所想的那麼容易?一個不小心,下一刻你便可以告別了這個世界到閻羅王那裡報道。
好在張浪鐵令,除駐守任務外,義務兵不得參戰,否則,周瑜所帶的二十餘萬新人部隊,現在不知道還能剩下多少。
見龐統等人凱旋而歸,周瑜自是喜出望外,只是在見到龐統那張緊繃着的臉時,心總纔開始擔心起來,莫不是出了什麼意外吧?
周瑜心中猜想到,待龐統走近時,才見行在前面的士兵擡着兩個人,然兩人已經血跡班駁,從外表看連周瑜也分不清這兩人是誰了。
龐統額頭開始滲出絲絲冷汗,臉上、身上滿是剛纔攙扶太史慈時所沾上的血跡。只見龐統走近後第一句話便是:“快,太史將軍受上了,快找軍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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