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首那個是一個年輕人,大概二十歲上下,一看他的樣子,跟李二蛋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倒出來的,蘇星暉知道,這個人只怕就是李二蛋的兒子了,他聽說李二蛋有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他女兒在縣裡讀中學,他兒子在修路的工地上當一個什麼經理。
這都是舉報信裡寫的,舉報信裡把李二蛋的家庭情況說得非常清楚,他兒子在修路的工地上當這個經理,什麼事不幹,每個月就能拿三千塊錢。
這錢實際上就是工地上給李二蛋的保護費,有了李二蛋的兒子在工地上,工地上就太平得多。
昨天他們去李二蛋家裡,李二蛋的兒子不在家,應該就是在工地的項目部上,工地上的變壓器功率比較大,所以項目部裡有空調,他平常沒事的時候就在那裡睡大覺。
蘇星暉站了起來,鎮定如恆的說:“我就姓蘇,你有什麼事情?”
那個年輕人指着蘇星暉的鼻子道:“昨天就是你跟我爸喝酒的?”
蘇星暉輕輕的把他的手撥到了一邊道:“對,就是我跟你爸喝酒的,你有什麼意見嗎?”
那個年輕人道:“那是你把我爸喝成那個樣子的?”
蘇星暉道:“是啊,他們四個喝我一個。”
年輕人道:“那你還牛掰大了是不是?”
劉翠蘭道:“軍文,你別鬧事,你爸沒事吧?”
年輕人道:“沒事?沒事從昨天中午到現在都還沒醒?姓蘇的,我問你,這事你想怎麼辦?”
老沈對李軍文道:“李軍文,別在這裡犯渾,昨天你爸爸是自己要喝的。”
李軍文道:“那個我不管,姓蘇的,既然你把我爸喝大了,你自己說說吧,該怎麼辦?”
蘇星暉道:“你準備怎麼辦?”
李軍文道:“我給你三條路,第一條就是我們這麼多人打你一頓也就算了,第二條就是你拿出五萬塊錢來,算是賠償損失,第三條就是我們這麼多人跟你喝酒,你要是能夠把我們這麼多人都喝趴下,那就算你真牛!”
李軍文這一行人只怕有十四五個,這麼多人打蘇星暉一頓或者是喝他喝酒,這都是要把蘇星暉往死裡整啊,看來這是想訛蘇星暉的錢了。
聽到這邊的動靜,附近的老百姓都從家裡出來,看着這一幕,不過他們都不敢圍過來,跟李軍文一起的,要不就是他的堂兄弟們,要不就是他的狐朋狗友,個個都膀大腰圓的,而且跟他爸學的,打起人來手黑着呢,誰都不敢離他們太近了。
蘇星暉哈哈大笑起來,他說:“還真有不怕死的啊?行,你們想死,那我就管埋了,錢是沒有的,另外兩條路,你們自己隨便選一條吧,死了可別怪我啊!”
葛斌連忙對蘇星暉道:“蘇老師,你可千萬別這樣,不就是錢嗎?你叫李軍文是吧?這五萬塊錢我們出了!”
李軍文獰笑着說:“他不是牛嗎?現在五萬塊錢不行了,十萬!”
葛斌毫不猶豫的說:“行,十萬就十萬,不過我們現在身上可沒帶,我們回去之後把錢給你,現在打個欠條總行吧?”
對於葛斌來說,蘇星暉的安全是第一要務,來之前,徐總就對他說過,爲了蘇星暉的安全,任何要求都能夠答應,所以十萬塊錢又算得了什麼?
李軍文搖頭道:“那不行,誰知道你們回去之後還給不給錢了?你們人都走了,我們上哪兒找你們去?”
葛斌道:“那你說怎麼辦?”
李軍文掃視了蘇星暉身後的人羣一眼,露出了猥瑣的笑容道:“這樣吧,你們把這兩個妹子留在這裡當人質,你們的錢什麼時候到,我們就什麼時候放她們回去!”
李軍文在夾石村也是無惡不作,小小年紀就不知道禍害了多少大姑娘小媳婦,甚至輩份比他高的中年婦女他都不放過,這夾石村的女人對他是人見人怕,不過,這村裡的女人再怎麼漂亮,他都覺得沒什麼意思了。
跟葛斌他們一起來的兩個女孩子論漂亮可能還不如劉翠蘭,可是她們正經是從大城市來的女孩子,身上的那一股氣質就不是劉翠蘭能夠相比的了,所以,李軍文今天也是想嚐嚐鮮了。
再怎麼說,李軍文也是一個土包子,在夾石村他能夠爲所欲爲,可是要是去了大城市,他也不敢輕舉妄動,所以如果不是這樣的機會的話,他又怎麼可能遇到大城市的女孩子呢?
李軍文的眼光在兩個女孩子的身上打着轉,臉上帶着無比猥瑣的笑容,他身後那些傢伙也都用同樣的目光看着女孩子,還不時發出嘿嘿的笑聲。
兩個女孩子害怕極了,她們用雙手和包包遮擋着自己的身體,還努力把身體給蜷縮起來,往其他人身後躲,希望能夠讓李軍文他們看不到自己。
葛斌大怒道:“你也太無恥了吧?這樣,我們讓人送錢過來。”
李軍文哈哈大笑道:“讓人送錢過來?行啊!不過每過一天再加十萬!要是把妹子留在這裡,就不加了。”
老沈嚴肅的說:“李軍文,你可別胡來,這都是市裡的領導!”
李軍文不屑的說:“什麼領導?我都打聽過了,不就是一個會計師事務所的嗎?這算什麼領導?還敢跑到咱們夾石村來耍威風,還要查我爸是吧?今天老子就是要找他們的碴!”
老沈喝道:“李軍文,你可不能這樣做,要不然你就犯法了!”
李軍文瞪着老沈道:“老沈,老子敬你是個副鄉長,給你點面子,你個老幫子還沒完沒了了是吧?你再說,老子連你一塊兒打!”
李軍文的話讓老沈又氣又急,他的面子受損倒還是小事,他是知道李軍文是個渾人,他說的這些事情是當真做得出來的。
葛斌他們雖然只是會計師事務所的,可是市裡下過文的,讓下面的政府全力配合他們的工作,並且要保證他們的安全,語氣十分嚴肅,下面的人一看就知道,市政府這一次是動真格的了。
要是讓蘇星暉他們在這裡出了事,老沈可是擔當不起的,他轉頭對劉翠蘭道:“劉翠蘭,你今天務必要保證審計人員的安全,你是村幹部!”
劉翠蘭是現場唯一的村幹部了,現在所有的重任都在她的肩膀上了,可是她知道李軍文是個渾人,她又怎麼能勸得住李軍文呢?不過,現在沈鄉長髮話了,她也不能不勸。
她陪着笑說:“軍文,你聽劉姨一句,昨天確實是你爸自己要喝的,你可不能犯渾,這事鬧大了,誰都兜不住。”
李軍文猥瑣的笑着對劉翠蘭道:“你讓我不犯渾?那也好說,那今天晚上你跟你家妮子一起陪我怎麼樣?”
李軍文的話讓劉翠蘭又羞又氣,可是她的心臟都被恐懼給攫住了,她知道,李軍文這個畜生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她就被李軍文禍害過,這倒也罷了,反正她的身子也隨便,可是她的小妮子,那可不能被糟蹋了。
,要不就是他的堂兄弟們,要不就是他的狐朋狗友,個個都膀大腰圓的,而且跟他爸學的,打起人來手黑着呢,誰都不敢離他們太近了。
蘇星暉哈哈大笑起來,他說:“還真有不怕死的啊?行,你們想死,那我就管埋了,錢是沒有的,另外兩條路,你們自己隨便選一條吧,死了可別怪我啊!”
葛斌連忙對蘇星暉道:“蘇老師,你可千萬別這樣,不就是錢嗎?你叫李軍文是吧?這五萬塊錢我們出了!”
李軍文獰笑着說:“他不是牛嗎?現在五萬塊錢不行了,十萬!”
葛斌毫不猶豫的說:“行,十萬就十萬,不過我們現在身上可沒帶,我們回去之後把錢給你,現在打個欠條總行吧?”
對於葛斌來說,蘇星暉的安全是第一要務,來之前,徐總就對他說過,爲了蘇星暉的安全,任何要求都能夠答應,所以十萬塊錢又算得了什麼?
李軍文搖頭道:“那不行,們回去之後還給不給錢了?你們人都走了,我們上哪兒找你們去?”
劉翠蘭呆滯了,什麼話也不敢說了,李軍文獰笑一聲,又對蘇星暉道:“姓蘇的,你想好了沒有?到底選哪一條?”
蘇星暉好整以暇的說:“我不是早就選好了嗎?隨便你們要動手還是要喝酒,爺們兒都陪你們!是你們在這裡磨磨嘰嘰半天吧?看起來都是七尺高的漢子,怎麼做起事情來跟NIANG兒們一樣?不,連NIANG兒們都不如!”
蘇星暉的話如果在平時,自然會惹來一陣鬨笑,不過此時,沒人敢笑,因爲李軍文和他身後還有一羣壯漢呢。
李軍文鼓起了眼睛道:“姓蘇的,你是真不怕死啊?”
蘇星暉道:“只要你有那個本事,不過我估計,死的不會是我!”
李軍文手一揮道:“既然他想死,那大夥兒就一起上罷!”
李軍文這一揮手,還是頗有一番氣勢的,在老沈、葛斌幾人的怒喝,劉翠蘭和那兩個女孩子的驚叫聲中,十幾條壯漢在李軍文的帶領下,一起衝向了蘇星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