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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奐功被推醒了,本來很不耐煩,他嘟囔道:“幹嘛?都這麼晚了,誰TMD打電話,不接!”
程奐功翻身想要再睡過去,可是凌珊珊小聲道:“是夫人的電話。”
夫人就是程奐功的妻子,這讓程奐功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他從牀上坐了起來,右手接過了電話,可是他的左手又不老實的放到了凌珊珊的身上,輕挑慢捻起來,凌珊珊極力的忍着想要呻吟出聲的**,她知道,程奐功在接這種電話,她是絕對不能出聲的。
程奐功接起了電話道:“雲霓,怎麼了?怎麼這麼晚打我的電話?”
電話裡傳來了一個很大的聲音道:“打你電話怎麼不接?”
程奐功道:“睡着了嘛,這不是接了嗎?”
“你要是再不接的話,你兒子就該蹲大牢去了!”
程奐功道:“怎麼了?凱彬又惹什麼事情了嗎?”
“剛纔凱彬在豪門夜總會玩,一出夜總會,就被警察帶走了,是夜總會的人給我們打來的電話。”
程奐功不由得愕然起來,他的左手不由得用勁大了一些,弄疼了凌珊珊,凌珊珊實在忍不住,輕輕哼了一聲,電話裡立刻傳來一個聲音道:“什麼聲音?你是不是又在跟哪個野女人胡混?”
程奐功連忙說:“雲霓,沒有的事情,我可是一心一意對你。”
“得了吧,你是不是一心一意對我不重要,反正我對你也不是一心一意,你愛怎麼玩怎麼玩,我不管你,但是兒子是我的命根子,這件事情你趕緊過問一下,看看是怎麼回事。”
說完之後,電話就被掛了,只留下愕然的程奐功。
凌珊珊怯生生的說:“我是不是惹禍了?”
程奐功看了看凌珊珊,凌珊珊的身體在昏黃的檯燈下就像是一具完美的雕塑一般,非常誘人,不過程奐功現在也顧不得凌珊珊了,他沒答話,便起身下牀,去了一趟廁所,便打起電話來。
程奐功打了幾個電話之後,才弄明白,程凱彬確實被抓了,跟他一起被抓的還有他的一羣狐朋狗友,他們是從夜總會出來之後,準備開車去飆車的時候被警察堵住的。
當時程凱彬不肯接受警察的檢查,還有過激行爲,所以被警察給制服了,他被制服之後,警察在他和朋友的車裡搜到了疑似毒品的物體,警察就把他們都帶回了公安局。
在被帶回公安局之後,他們接受了酒精和毒品測試,結果是他們既喝醉了酒,又服用過毒品,現在他們已經被採取了強制措施。
程奐功瞭解了基本的情況之後,有一些懵,這TMD到底是誰幹的?
程奐功知道,一般的警察不可能去檢查程凱彬他們一夥的車的,他們個個開的都是跑車,車牌也特殊,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京城的警察沒那麼笨的。
京城這地方,高官和高官子弟太多了,所以警察個個都練就了非同一般的眼力,誰惹得起誰惹不起一眼就看出來了,像程凱彬這樣的紅三代,是沒有人敢惹的。
現在這些警察似乎是專門盯着他們一夥抓的人,這背後肯定是有文章的。
程奐功又問了一下抓走程凱彬的是誰,結果有了解情況的人說是京城韓家的一個小輩,在西城公安一分局交警大隊當副隊長,晚上出來帶隊查酒駕的。
程奐功便琢磨起來,他知道,韓家也是一個紅色家族,韓老已經去世多年了,現在韓家勢力不算特別大,但是他們跟於家關係特別好。
而於家,跟蘇星暉的關係又非同一般,看樣子,這是蘇星暉那邊的報復來了,這讓程奐功也是很頭疼。
程奐功又氣又怒,他生氣的是程凱彬完全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他這段時間讓程凱彬回了京城,讓他每天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裡,別惹事,可是他就惹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他也很生氣他的妻子胡云霓,程奐功把兒子送回京城,讓胡云霓好好管住他的,可是她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出去玩,兒子幹什麼她也不管,現在讓兒子出了事情,她反倒還打來電話質問程奐功。
程奐功知道,像這種酒駕倒也罷了,可是服用毒品可就是大事了,弄不好程凱彬就得在大牢裡蹲上個一年半載的。
除了要負刑事責任,一個年輕人,沾了毒品這東西,也就基本上廢了,程奐功怎麼可能不生氣呢?
程奐功板着臉給胡云霓把電話撥了回去,胡云霓這個時候倒也打了幾個電話,把情況摸得差不多了,她說:“怎麼樣,你找到路子沒有?趕緊把兒子救出來啊,咱兒子多身嬌肉貴,哪能在那種地方呆呢?”
程奐功道:“胡云霓,我問你,你怎麼不管兒子?你晚上就讓他出去胡混啊?現在惹出這麼大的事,酒駕,襲警,還沾了毒品,這是想出來就能出來的嗎?你是怎麼當媽媽的?我把他送回京城,不就是讓你管教他的嗎?”
胡云霓尖聲嘶叫起來:“程奐功,你TMD還好意思說我,要不是你上樑不正,凱彬也就不會下樑歪了,他現在這個樣子,不都是跟你學的?”
程奐功沉着臉說:“你別跟我說這個,你又是什麼好東西?五十歲的人了,幾個孩子的媽,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出去,你說說你出去幹嘛了?要是你把兒子管好,他能出這事情嗎?”
胡云霓怒不可遏,她在電話裡不管不顧的跟程奐功吵了起來,吵了十幾分鍾,她氣得把電話給掛了。
程奐功的胸膛氣得一起一伏的,不過再怎麼生氣,他也得想辦法把兒子給救出來,無論這個兒子多不爭氣,就算是個廢人了,也不能不救啊!
程奐功就這樣,度過了一個不眠之夜,而凌珊珊也只能陪着他度過了這個夜晚。
凌珊珊當然從電話裡已經聽到程凱彬被抓的消息,這個消息讓她又驚又喜,她對程凱彬討厭至極,上一次差點被他給強暴,讓她對程凱彬恨之入骨。
程凱彬被警察抓了起來,這一次想必是要吃一些苦頭了。
不過凌珊珊也挺奇怪的,以程家的背景,哪個警察敢抓他呢?而且程奐功一副很棘手的樣子,到處打電話搬救兵。
雖然他走到了屋子的角落裡,離牀挺遠的,他的聲音也壓得很低,可是凌珊珊還是隱隱約約的聽到“韓家”、“於家”的字眼兒,還似乎聽到了蘇星暉的名字。
這讓凌珊珊大爲吃驚,難道這事跟蘇星暉也有關係?那蘇星暉的本事真是太大了。
蘇星暉這段時間被調查的事情,凌珊珊當然知道,她知道這是程奐功一手所爲,她很爲蘇星暉擔心,但是她又無能爲力,只能在心裡祈禱蘇星暉沒有什麼事情。
如果這一次程凱彬的事情真是蘇星暉所爲,那蘇星暉就真的是太厲害了,程家的背景凌珊珊已經知道了不少,這樣的一個家族,蘇星暉都敢惹他們,這讓凌珊珊覺得有一些不可思議。
凌珊珊一邊高興,一邊替蘇星暉擔心,要是程奐功被激怒了,對蘇星暉胡來該怎麼辦呢?
這個晚上,程奐功和凌珊珊都沒怎麼睡,不過,蘇星暉睡得很好,他一覺睡到了天亮,便下樓去鍛鍊、打拳去了,這是他雷打不動的習慣,不管是在哪裡,他都會打拳,哪怕是下雨了,他也能夠在屋子裡打幾套拳。
打完拳之後,蘇星暉便接到了於銳志的電話,於銳志在電話裡哈哈大笑着說:“星暉,你不知道吧?昨天把程凱彬那小子給抓起來了,這一下得讓那小子好好吃點苦頭。”
蘇星暉確實不知道這件事情,他不由得問道:“怎麼回事?怎麼突然把他給抓起來了?”
於銳志是前兩天回的京城,這兩天,他就策劃着這件事情呢,他把事情的原委給蘇星暉講了一遍。
原來,那個韓隊是韓向東的侄兒,名叫韓承志,是西城區公安一分局交警大隊的副隊長,於銳志得知程奐功的兒子程凱彬喜歡飆車,而且基本上都是晚上在夜總會喝完酒之後一羣人去四環那裡飆車,他就定下了這個計劃,讓韓承志在那裡守着,等他們出來飆車。
韓承志人年輕,就好事,他自己是韓家的後代,而還有於銳志在後面給他撐腰,他是天不怕地不怕,他立刻就答應了於銳志,這天晚上,他的手下盯着程凱彬進了豪門夜總會之後,便告訴了他。
韓承志早已經把程凱彬的習慣都摸清楚了,他知道,程凱彬不到凌晨兩點以後,是不會從夜總會裡出來的,所以,他先是美美的睡了一覺,然後在一點半的時候來到了豪門夜總會外面。
他問了一下在那裡守候的手下,那個手下說程凱彬他們還沒出來,他的車也停在外面,所以,韓承志他們便在岔道上等候了起來,直到程凱彬他們從夜總會裡出來,上車發動汽車準備開走的時候,他們就出來了,這一下就把程凱彬一夥一網成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