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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於銳志想要在這裡投資搞一個滑雪場,禇徵和韓向東也都覺得不錯,他們當然也在京城的滑雪場玩過,他們甚至是京城一個著名滑雪場的會員呢,對滑雪場的一些運作方式也比較瞭解了。
滑雪運動可以說是貴族運動,只要經營運作得當,收入和利潤是非常高的, 達裡投資一座滑雪場的話,既是對蘇星暉的支持,也能賺取豐厚的利潤,還能讓當地的老百姓增加收入,算是一舉幾得的好事了。
蘇星暉也覺得於銳志的這個主意很不錯,他當然知道幾年後滑雪場有多麼火爆,到那個時候,國內的老百姓收入普遍提高,對旅遊的需求越來越大,可是在冬天,適合旅遊的地方減少,那個時候,到這裡來滑雪,就成了許多遊客的首選了。
這銀山縣離京城近,滑雪場的自然條件也好,等到這幾年開發出來,以後一定會非常火爆的,這將是於銳志他們又一筆成功的投資。
而在這裡搞一個滑雪場,對這個地方當然是一個巨大的好消息,鉅額的投資將會拉動當地的經濟,而在這裡變成旅遊風景區之後,當地的老百姓自然也會收入越來越高。
唯一的問題就是在這裡搞一個滑雪場投資實在是太巨大了,各種基礎設施,各種附屬設施,都是需要鉅額的資金投入的,建設期也很長,想要收回投資,那也至少要好幾年了。
所以,這樣的項目,還真只有於銳志他們才能投資,他們有錢,有背景,收回投資的時間再長對他們來說也不算什麼問題,不管這裡的領導換成了誰,也沒人敢坑他們的投資。
等過幾年投資收回之後,那這裡將會成爲他們又一棵搖錢樹。
羅全有聽說於銳志想要在這裡投資建一座滑雪場,他當然是大喜過望,他知道在這裡建滑雪場對這裡將會是一個多麼巨大的機會,他好歹也是銀山縣城人,也是見過一些世面的。
他說:“於總,你真要在這裡建滑雪場啊?”
於銳志道:“等過些天下起了大雪,我再到這裡來看,看看實際情況如何,如果真的適合建滑雪場的話,我們會慎重考慮的,就算不能建滑雪場,這裡春天和夏天的風景肯定也不錯,也可以搞旅遊。”
羅全有喜得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他是真的沒有想到,今天蘇星暉居然給他們帶來了這樣的貴客,讓他們鄉里能有這樣的好運,他不停的搓着自己的雙手說:“那真是太好了,那真是太好了!”
一行人在牛頭峪的山上轉悠了大概一兩個小時,特別是那個溫泉,蘇星暉重點看了一下,這個溫泉的水溫很高,至少有六七十度,散發着濃烈的硫磺味道,村支書說這個溫泉他們村的人經常會泡,泡了之後對身體很有好處。
反正牛頭峪的人皮膚都很好,病也比較少,這一點從看當地人的臉色都看得出來,這裡的漂亮女孩子真不少。
於銳志說:“這個溫泉也是這裡的一寶啊,咱們把這個溫泉的泉水拿去檢測一下,如果真的對人體有益的話,想必也能吸引不少人到這裡來泡溫泉。”
於若秋幾人也都點頭贊同。
看看時間已經接近了四點,蘇星暉便對邢國棟說要回銀山縣城了,羅全有雖然還想把這些貴客在這裡多留一會兒,可是他也知道,他們伏牛鄉的條件太差,讓貴客們在這裡住一晚上太失禮了,所以也只能把蘇星暉他們送下了山。
回到銀山縣城,已經是快到六點了,邢國棟在縣委招待所招待了蘇星暉一行人,便把他們安排在了招待所的客房裡,而給他們安排的客房,當然也都是招待所條件最好的客房了。
這天晚上,蘇星暉首先在自己的房間裡見了邢國棟,他對邢國棟說:“國棟,你好好幹,這幾位投資商都是非常有實力的,他們既然說了要在這裡投資旅遊業,那就肯定不是說大話,你一定要把這個機會好好抓住,讓銀山縣的面貌有一個大的改變。”
邢國棟當然知道,這個機會對自己來說有多麼重要,只要他做出了政績,蘇星暉自然就能替他說話,他的努力是不會被埋沒的,這就是上面有人的好處了。
邢國棟點頭道:“蘇市長,您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這件事情,我一定當成頭等大事來做。”
蘇星暉道:“還有一件事情也要當成頭等大事,那就是學校的校舍的事情,這件事情如果出了問題的話,那我真的是要拿你是問了!”
邢國棟臉色嚴肅的說:“蘇市長,這件事情如果出了什麼問題,我不用您說,自己辭官回家。”
蘇星暉微微點頭,他又問道:“國棟,我聽說你們銀山縣的礦山不少,怎麼今天沒看到?”
邢國棟道:“這是因爲伏牛鄉離縣城太遠,那裡的路也沒修好,山太高,在那裡辦礦山,投資太大,所以現在暫時還沒有在那裡投資礦山的,銀山縣的礦山主要是在離縣城比較近的幾個鄉鎮。”
蘇星暉道:“那你一定要保持伏牛鄉的環境,不要在那裡搞什麼礦山了,要不然的話,那裡也就沒什麼人去旅遊了。”
邢國棟對這個當然是知道的,銀山縣有銀礦,有金礦,還有什麼鉛鋅礦,銅礦,銀礦主要是這幾種礦石的伴生礦,銀山縣從古代就開始採銀了,銀山縣也就此得名。
現在銀山縣的礦山主要是私人老闆在開採,這些私人老闆採用的開採冶煉方法落後,而現在銀山縣的金銀礦品位也是越來越低,爲了獲得金子銀子,這些老闆每天要開採數以百噸、千噸計的礦石,再碎成礦粉,最後用氰化法等方法來煉出金銀。
這樣的開採、冶煉流程,對環境的破壞當然是巨大的,首先是開採礦石的過程,開採礦石的數量太巨大,首先就要破壞山上的植被,然後要把山體剝離,這對地形地貌的改變就是巨大的。
而隨後要對礦石進行球磨粉碎,這個過程當中會產生巨大的粉塵污染。
而污染最嚴重的當然是氰化法的冶煉過程,這個過程是用氰化物來將金銀從礦石當中分離出來,而氰化物的毒性劇烈,所過之處,寸草不生,而且這個污染很多年都難以恢復。
幸好伏牛鄉離縣城遠,路也沒修好,山上的自然條件惡劣,想要在那裡開礦,投資太大,不是一般人能夠投資得起的,所以暫時還沒有人在那裡開礦,這也算是一種幸運了吧。
邢國棟道:“這個蘇市長您放心,要在那裡搞旅遊,我一定會把那裡的環境給保護好的。”
蘇星暉道:“那些礦山你都去看過沒有?”
邢國棟道:“我倒是去看了幾處礦山。”
蘇星暉道:“情況如何?”
邢國棟臉色沉重的說:“不容樂觀啊,那些礦山對環境的污染確實太大了。”
這私人開礦山,對銀山縣可謂是有百害而無一利,也不怪邢國棟這副表情了。
私人能夠開礦山的,自然都是身份不一般的人,不是這個領導的親戚,就是那個領導的朋友,許多礦山都有領導的乾股在裡面的,所以,想要指望這些礦山收多少稅,那是笑話。
而這些人既然有領導的關係,自然也不會認真搞什麼環保設施,那把當地的自然環境是搞得烏七八糟,等他們把礦開完了,要恢復環境,還得縣裡出大錢治理。
另外,這些開礦山的老闆,跟當地老百姓都有很深的矛盾,這也是非常正常的,老闆們賺了錢,把一個烏七八糟的環境留給了當地老百姓,平時的粉塵污染對老百姓來說也是不堪忍受的,他們能沒意見嗎?
所以,因爲這種事情而引起的鬥毆衝突事件,在銀山縣那是常事,邢國棟上任才半個月,就已經聽見過幾起了,這對縣裡的治安也是一個巨大的隱患,讓縣裡的治安環境也是烏煙瘴氣。
對於這些情況,蘇星暉也是再清楚不過了,他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辦呢?”
邢國棟的神色還是很沉重,他知道,這事不好辦,縣裡的礦山都是跟領導有關係的,他如果敢管的話,那就要得罪幾乎全縣的領導,下面那些職能部門的人也未必會聽他的。
但是,這事不管又不行,現在這些礦山已經成了銀山縣的毒瘤,對銀山縣的經濟發展造成了巨大的影響,如果放任自流的話,他在銀山縣可以說是寸步難行。
相反,如果能夠剷除這個毒瘤,順利解決掉這個問題的話,就能夠一舉樹立起邢國棟在銀山縣的威望,畢竟並不是所有人都跟礦山有利益關係,相反,希望剷除這個毒瘤的,是全縣絕大部分的人。
邢國棟想到這裡,便對蘇星暉道:“蘇市長,我認爲,這些礦山必須要進行整頓了,如果不整頓的話,對銀山縣是一個巨大的隱患,有這些礦山在,銀山縣的經濟就沒辦法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