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古卷?”趙子弦將蠱字誤聽成了古字。同時也將羊皮誤以爲是苗族古老的一種文獻記載的卷軸,完全沒有將它和苗族的蠱術聯繫在一起。
“嗯!”黑苦妹也誤聽了。她指着苗蠱捲上的一個圖案說:“師傅教師姐蠱術的時候,我聽她提過這個圖案,這是黑苗族在最爲古老的記載各種蠱毒煉製用解蠱之法。”
趙子弦盯着那個似火非火的古怪圖案看了一眼,繼而驚聲問道:“你說什麼?這是教授制蠱和解蠱的教科書?那上面的字你認識嗎?”無比的激動,跋山涉水不就是爲了找會蠱術的黑苗族人解他體內的情蠱。卻不曾想到,意外的收穫了《苗蠱卷》那就意味着可以就此反回了。
老趙我若學會蠱術,還用去求人嗎?老趙我若學會了蠱術,看哪個王八羔子不爽,就給他來那麼一下,嘿嘿。趙子弦心裡暗爽,同時用期盼的眼神盯着黑苦妹。
黑苦妹並沒有急着回答趙子弦的問題,而是抖開了《苗蠱卷》。整張羊皮攤開又桌布般大小,上面的文字有些模糊不清了。她非常認真的快速看了一遍,臉上現出驚疑之色,繼而開口說道:“這的確是苗蠱卷,可是很多字我不認識。師姐認識的比我多。不過……”
“不過什麼?”趙子弦略感失望,急切地打斷黑苦妹的話問道。先前的臆想遭到了現實無情的打擊,她不認識那些苗族的古文字,一切白搭。
黑苦妹狐疑地盯着趙子弦看了一眼,說:“不過,這下面的文字是後來加上去的。說的是一個故事,一個黑苗族草姑婆閉關練蠱的故事。要說嗎?”
趙子弦心裡一驚,猜測到那故事說的一定是那具骷髏的主人和那隻紅色小猴子的事。他稍稍猶豫一會兒,覺得說出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雖然有田伊這個外人在場,但是他有絕對的信心將她征服死心塌地地跟着自己做自己的女人。“沒有外人,你就照實說吧。”也猜到了黑苦妹的顧慮田伊,於是出言提醒。
田伊擡頭深情的看了趙子弦一眼。他的一句話讓她感到心裡暖暖的,“放心,我不會再出賣你。”簡單的話語卻似誓言般沉重,也代表了她的決心。
黑苦妹將目光移到苗蠱卷最下方的文字處,開口說道:“這苗蠱卷傳自於很久很久以前,也許是炎黃傳說時代也說不定。總之是我們苗族先祖所創並遺留下來的,有人說是我們苗族的先祖蚩尤的大巫之術。一直以來我們苗族人都確信它的存在,卻沒有人真正的見過。直到秦漢時期,黑苗族的一位草姑婆無意中得到了它。”
“這位草姑婆擁有三大傳人。大弟子藝成之後遊歷四方,也將一些蠱術傳授給了苗族與之有緣之人。二弟子和三弟子一直陪在她的身旁,直到她百年終老。後來,三弟子心術不正,利用學來的蠱術做了很多傷天害理之事。由於她的蠱術太過高明,二弟子無奈之下帶着師傅遺
留下來的《苗蠱卷》離家出走。想完成師傅的遺願,將《苗蠱卷》交到大弟子手中。”
“可是,三弟子一直對二弟子進行追殺,只爲搶奪《苗蠱卷》。一個心性善良,一個心狠手辣,最終二弟子身受重傷,逃命來到此地。找了洞口長着靈芝的山洞療傷及修習《苗蠱卷》裡的蠱術,想制止三弟子再錯下去。山中無歲月,轉眼十年時間匆匆而過,她的傷全好了,可惜由於天份問題無法盡數習得《苗蠱卷》裡的蠱術。最後鬱鬱而終,留下此卷希望有緣人得之,將之傳給它的大師姐的後人。”
“她在外出尋找練蠱藥材的時候,巧遇一隻靈猴。她淨那隻靈猴帶回山洞訓養,並在它體內種下了萬壽蠱。並將師傅留給她們師姐妹三人的信物掛在了靈猴的脖子上,等待有緣人到來……”
趙子弦聽的是心驚膽戰,卻也得到兩個非常有用且又難以至信的信息。一是,千年靈芝存活了兩千年多年;二是,那小猴子也活了兩年多年。兩個信息,一個讓他錯估了千年靈芝的藥力,另一個則是讓他震驚不已。
如果《苗蠱卷》裡的記載是真實的,那也太過駭人聽聞了。萬壽蠱能讓小猴子活上二千多年而不死,這也太過匪夷所思了。
趙子弦覺得《苗蠱卷》裡的故事的真實性有待考證。如果萬壽蠱真能讓小猴子活上二千多年,那麼那個二弟子爲什麼不對自己使用呢?
萬壽蠱無法對人使用?還是無法自己對自己使用?或許是二弟子找到的材料只能練製出一份萬壽蠱,給小孩子用了之後,再也無法找齊材料再煉一份了。
可是,那小猴子爲什麼要自尋短見呢?難道二千多年活膩味了?
趙子弦心思百轉,一個個疑問在腦海裡浮現。
正在這時,陸傑呻吟一聲坐了起來。“我還活着嗎?”
趙子弦從沉思中清醒過來,盯着陸傑笑罵道:“你想死,老子還想多活幾年呢。”說罷將留下的一口“火燒靈鳳”遞了過去,又說:“吃了我們好趕路。因爲你小子我們耽誤了很多時間。”
趙子弦用火眼金睛查看了陸傑體內的狀況,暗自心語:“看來老趙我還真是低估了千年靈芝的藥效。這小子的傷勢全好了。不知道吃了一整隻火燒靈鳳後會有什麼變化。”
陸傑接過趙子弦拋過來的山雞,“謝謝,老闆。”說罷想也不想的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他手中的“火燒靈鳳”被趙子弦一直用廚神真氣包裹着,並放罷在篝火旁保着溫。無論是熱度和藥力都沒有絲毫流失,和剛剛烤製出來的沒有多大的區別。
陸傑狼吞虎嚥地吃着美食,心中卻暗自猜測一定是趙子弦將自己從泥石流中救了自己一命。他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再次決定將來無論如何也要誓死追隨趙子弦。他自跟着趙子弦以來,不僅吃到人間最美味的食物,還得到很多好處,例如那一百
萬的酬勞。
眼下,趙子弦又救了他一命。讓他怎能不感恩戴德?
黑苦妹將《苗蠱卷》小心翼翼的收好還給趙子弦,稍稍猶豫開口說道:“我們的行程還得繼續走下去。得找到黑苗族的草姑婆,就算無法解除你現在的危機,也可學習苗族古文字。你覺得呢?”
沒等趙子弦回答,田伊驚訝地問道:“你的危機,什麼危機?”
趙子弦笑着回道:“一個不能將你變成我真正女人的危機。其實,我身中情蠱之毒,只要動情或者和女人發生肉體上的關係,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選擇如實相告,就是想以誠相待田伊。他已將她看成了自己人,自己的女人。
“真的?”田伊驚問。她先前聽黑苦妹讀那《苗蠱卷》裡的故事,權當是故事並沒當真。她見趙子弦苦笑着點頭默認,稍稍猶豫還是不太確信地問道:“這世界上真的有蠱術這種東西。那不是神話傳說嗎?”
黑苦妹沒好氣地回道:“在你們西方,中藥是裝神弄鬼騙人的把戲。可是在我們眼裡它是真實存在,而且能救人於病痛的神奇之術。事實上蠱術只是上古巫術的一個分支或者說是傳承。只是隨着年月久遠,很多蠱術都失傳了。你不懂,沒人怪你,但是請不要懷疑它的存在。”話語中充滿了敵意,如果不是趙子弦場或實力不濟,她還真想和田伊大打出手。
搶別人的男人的女人,哼!黑苦妹狠狠地瞪了田伊一眼,繼而鼻子朝天冷哼一聲。
趙子弦暗暗叫苦,女人多了也心煩。此時,他只能當作沒聽見黑苦妹對田伊不滿之言。幫誰都是個錯。他將話題轉移到陸傑身上。“小子,你感覺如何?可以上路了嗎?”
陸傑舔着手指的油脂,憨笑道:“很好吃,很爽。我覺得如同泡在溫泉裡似的,全身舒坦且充滿了力量。”說罷站了起來,開始收拾行李。
滴滴滴……陸傑手腕上的脈衝手錶發出電子警報聲。他驚詫地看了眼表面,驚喜地發現戰力欄上的指數正在彪升。他瞪了眼睛,驚聲問道:“怎麼會這樣?”沒等到其他回答,又一驚一乍地叫道:“一千,一千五,二千,三千,三千二!”表面上的戰力指數停止了跳動,他驚恐地盯着趙子弦。
趙子弦起身拍拍陸傑的肩膀,笑着說道:“你還真是潛力無限,一隻山雞就讓你增加了近三百倍的戰力。不錯,不錯,是個可造之材。”
陸傑先前的戰力指數只有125,現在突然間暴漲到3200。這的確是個翻天覆地的變化,可以說一日速成。他緊握雙拳,感覺自己全身充滿了力量,就算一隻猛虎在他面前也能一拳轟殺似的。
趙子弦感到鬱悶無比,其他三人吃了“火燒靈鳳”都發生了變化,唯獨他保持着原地踏步沒有一點進步。按理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潛力,難道老趙我的潛力已全部補開發出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