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衆女齊聲喊道:“統領!”聲音透着興奮和驚喜,就好像這統領來了,就註定了結果。
易寒聞言心中暗忖:“壞了,這麼快就來了,這會想溜也溜不掉了”,只好硬着頭皮面對了。
望舒和拓跋綽聽到聲音也朝衆女望去的方向望了過去,遠遠的就聽到馬蹄朝這邊奔馳而來的聲音,待來人靠近了些,卻見是一個紫衣女子,騎在馬背上的樣子是那麼的英氣勃勃,待看清楚她的模樣,望舒和拓跋綽表情一訝,這個女子長的居然是如此的美豔,美豔的入骨,美得立即就能勾走男子的魂魄。
易寒這會卻站在望舒的身後,縮了起來,他可不想跟席夜闌在這種環境下見面,所以並沒有去注視來者是何人。
脫俗勒馬急停下來,看着個個被打的腫成豬頭的手下,眸子射出冷芒瞪着站在最前面的拓跋綽,冷聲問道:“是你乾的?”
拓跋綽自然也能感受對方散發出來的凌厲,但卻毫不懼色,應道:“不錯,是我乾的,她們”
脫俗打斷道:“你若能勝過我,我自認技不如人,否則你就認倒黴吧”,說着挑了一把長劍到拓跋綽的身邊,倒是頗有風度。
脫俗的這個舉動讓拓跋綽內心有了幾分敬佩,拿起劍淡道:“來吧!”
脫俗驟然出手,她是三仙子之一清香白蓮最優秀的弟子,只是一擊就是想分出勝負,拓跋綽雖然是西夏一品堂十大高手之一,只是年紀不大,若與脫俗相比還是不如。
拓跋綽立即感覺到這一擊的犀利之處,對方並沒有想取她性命的意圖,可是這一擊就想刺中自己的肩胛,讓自己完全失去抵抗的資本。
爲了化解脫俗這一擊,拓跋綽用幾招才把危險化除,此刻她內心暗暗心驚,居然有如此厲害的人物,她年紀輕輕就成爲西夏一品堂的高手,在西夏已經算是最拔尖的高手,生平極少遇到對手,這一刻遇到的卻是一個比她要更厲害的對手,這如何讓她不震驚,這些想法在腦海稍現即過,眼下可容不得她想太多,因爲對方又是一擊朝她刺來。
易寒在聽道脫俗的聲音,頓時一訝,望了過去,真的是脫俗,這個發現可真的讓他驚訝萬分,整個人愣住了,也望着喊話。
望舒也看出了拓跋綽遇到厲害的對手了,看情況似乎不敵,正緊張的關注兩人的爭鬥。
易寒看見脫俗朝拓跋綽身上刺去,這一次拓跋綽是躲無可躲了,必然中招,回神喝道:“住手”。
脫俗聽到易寒的聲音,條件反應的朝易寒望了過了,因爲易寒曾這樣喝過她,這些聲音這語氣已經印在她的血肉中了,在看到易寒的一瞬間,脫俗眼神中露出驚訝。
拓跋綽見對手走神,這種良機她豈容錯過,剛要回擊,卻只見脫俗看都不看自己,口中喊了一聲“鬆手!”,手中的兵器被對方挑落,鋒銳的劍尖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她的肌膚能感覺道劍傳遞過來的冰冷。
這個厲害的紫衣女子並沒有看着自己,卻是冷冷的望着易寒,這讓拓跋綽感覺很好奇,自己纔是她的對手,自己纔是她要對付的人,卻爲何望着易寒。
易寒被脫俗冷冷的目光看的有些心顫,若是他的仇人要殺他,他倒是不怕,他害怕的是脫俗眼神中了恨意,偏偏又沒有半點殺氣。
所有人都感覺到氣氛的怪異,大家的沉默不語,靜待事態的發展,望舒看見脫俗眼神中的恨意,似乎察覺到什麼,轉身朝易寒望去,低聲問道:“怎麼回事?”
易寒應道:“是舊人”。
易寒希望脫俗能先開口說話,脫俗卻只是冷冷盯着他,也不說話,易寒醞釀了一下情緒之後,出聲道:“是誤會!你先把人給放了,我再慢慢跟你解釋”。
脫俗輕輕冷笑起來:“你憑什麼讓我放人”,說着劍尖輕輕的朝拓跋綽的脖子一抵,鋒利的劍刃割破肌膚,流出點點鮮血。
衆娘子軍聽到兩人的對話,感覺這男子和統領似乎認識,關係應該不簡單,可彼此之間又好像不是那麼友好融洽。
易寒道:“都是我的錯,我來代替她”,說着指着拓跋綽。
拓跋綽聞言心中有些感動,他居然爲自己代過,“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不要拿我來要挾別人”。
脫俗轉身朝拓跋綽冷冷看去,冷笑道:“我要宰他何須拿你來要挾,你未免太高估了自己,你給我閉嘴,再敢出聲,我就颳了你的舌頭”。
拓跋綽素來霸道潑辣,今天終於遇到一個比她還要霸道潑辣的女子。
衆娘子軍聽了這句話感覺真是解氣,剛剛還囂張的不可一世,這會卻連說話的權利也被剝奪了。
易寒道:“拓跋綽你不要說話,她說的到做的到,讓我來處理這件事情”,要知道脫俗以前可是動不動就要取人性命,若不是自己幾次大發雷霆,警告她不能這麼做,說不定這會脫俗早就成了人見人怕的女魔頭。
易寒問道:“你想怎麼樣才肯作罷”。
脫俗冷道:“這件事情跟你無關,你憑什麼插手,他打傷我的人,那我就要讓她吃點苦頭”。
易寒道:“他是我的侍衛,若說有錯也是我的錯”。
拓跋綽聽見易寒說自己是他的侍衛,表情一訝,不過心裡卻沒有反感。
脫俗淡道:“是嗎?那我就先宰了他,再宰了你”。
易寒苦笑道:“只宰一個不好嗎?”
“不好!”脫俗立即口氣堅決應道,說着轉過臉朝拓跋綽看去,冷冷道:“你自以爲傲有一張俊俏的臉就可以爲所欲爲嗎?那今日我就要毀了你這張臉”,這句話在對拓跋綽說,卻讓易寒感覺是說給自己聽的。
脫俗的劍緩慢的從脖子移動到拓跋綽的臉頰,經過的地方留下一條血痕,拓跋綽傲然道:“儘管來吧。”她並不在乎自己的容貌。
脫俗道:“那我就不客氣了”,說着從她的耳際向下慢慢刮過,易寒見此立即走上前喝道:“你給我住手”。
脫俗被易寒一喝,手上停頓了一下,卻繼續刮傷拓跋綽的臉,剛纔她說過了,“若能勝過我,我自認技不如人,否則你就認倒黴吧”,這人打傷了她的手下,她必須爲自己的手下討回個公道,卻不能因爲這人是易寒的侍衛而徇私,簡單點來說她並不是在報復易寒,來的是誰她都是這麼做。
望舒突然拉住易寒的手,低聲道:“她勝了,她有資格這麼做,你沒有理由阻止她。”
拓跋綽臉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傷痕,脫俗轉身對着衆娘子軍道:“你們解氣了嗎?”
衆女齊聲應道:“解氣!”
脫俗道:“那你們先回去敷傷吧”。
衆女心中感覺統領太憐憫了對方,不過剛纔她們也看到了這一切,雖然與那個男子認識,卻依然沒有賣他人情,這已經足夠了。
衆女互相攙扶着離開,脫俗收劍入鞘,拓跋綽應該慶幸易寒在場,若不是看在易寒的面子上,依脫俗的狠辣,可不僅僅在她臉上留下傷痕這麼簡單,似她以往的做法就是閹了,不過也幸好沒動手閹了,不然割不出東西來,那可真是奇事了。
望舒查看拓跋綽的傷勢,還好,刮的並不深,及時治療也許不會留下傷疤。
易寒這邊去與脫俗對視起來,早些時候易寒有些示弱,不太敢與她對視,畢竟自己理虧內疚,可這會兩人的目光卻針鋒相對。
只聽脫俗淡淡道:“輪到你了”。
易寒朗聲應道:“我怕你不成,要動手就過來,別磨磨唧唧了”。
脫俗冷聲道:“你還以爲我真的不敢對你動手。”說着入鞘的劍突然又出鞘朝易寒刺去。
易寒靈敏躲了過去,說道:“你以爲我還是以前的易寒嗎?”
脫俗冷笑道:“好,那我就看看你都學了些什麼本事”,這些年她落下,平日除了統管訓練娘子軍和練習武藝,就沒有分心其他,若是恨和思念也算的話,那就是這三件事情了。
兩人纏鬥了一會,易寒發現自己的衣衫已經被脫俗割的破破爛爛的,朗聲道:“你來真的?”
脫俗冷道:“那你以爲是在開玩笑,看招!”說着又是一招刺來。
望舒和拓跋綽看易寒躲躲閃閃很是狼狽,緊張起來,望舒道:“拓跋綽,你快去幫忙,易寒好像不敵”。
拓跋綽卻道:“主人放心,這紫衣女子手下留情,若是她真的想痛下殺手,易將軍這會已經敗了”。
易寒只感覺屁股一涼,只聽脫俗哈哈大笑起來:“你若只是這本事,那今天你就註定被我扒的赤條條了”。
望舒表情怪異,只感覺兩人不是在做生死爭鬥,這紫衣女子倒好像在調戲易寒。
易寒朗聲道:“有外人在場給我點面子”。
脫俗突然變臉,冷冰冰道:“你還有臉皮嗎?接下來我要閹了你,你小心了!”
易寒大聲喊道:“你不要開這種玩笑了”,脫俗迴應的是朝他腹下刺來的一招。
一招過後,易寒發現自己的褲子已經被割裂了,冒出一身冷汗,暗忖好險,就差一丁點,脫俗該不會恨到要閹了我吧,想起自己曾經對她的承諾,和她對自己說過的話,心裡卻沒有底。
脫俗看着劍上沾着的幾根黝黑的毛髮,輕輕吹了一口氣,將那些毛髮吹落地上,淡淡道:“我要一點一點切,讓你看見自己做惡的東西慢慢的消失,今天就到這裡,明天再繼續”,說完瀟灑的躍上馬背,傲然離開。
望舒和拓跋綽盯着地上那幾根黝黑的毛髮,表情十分怪異,望舒問道:“易寒,她是在調戲你嗎?”
易寒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不過現在沒事了,我們脫險了”。
拓跋綽說道:“這個女子是誰?她的武技好厲害,莫非就是席夜闌”。
易寒道:“她不是席夜闌,她是一直刁蠻不講道理的母老虎,回去再說吧”這會衣衫被割的破破爛爛,他可不想在巷子裡久留。
易寒轉身,兩女突然看見易寒破裂的褲子中露出白皙的臀部,望舒撲哧笑了起來,拓跋綽卻出奇的紅着臉將目光移到別處。
易寒也立即明白,將自己的臀部捂住,笑道:“你們不要看”。
望舒卻笑道:“我就偏偏要看”,說着上前掰開易寒的手,“你捂着幹什麼,讓我瞧瞧”。
易寒忙道:“你又不是沒看過,回家再說,回家再讓你看個夠”。
兩人似乎什麼事也沒有,嬉鬧的返回易府。
走進府邸,小喬瞧見易寒衣衫破破爛爛的,關切問道:“少爺,發生什麼事情了?”
易寒笑道:“小喬,沒事,你去忙吧,可不要亂說哦”。
小喬道:“少爺,隨我進屋去,我來給你更換衣衫”。
易寒對着望舒道:“你們先回屋,我換了衣衫就過去”。
小喬匆忙走進易寒的屋子,熟絡打開衣櫃拿出一件整潔的衣衫來,易寒這才恍悟,自己剛回來的時候,這屋子乾乾淨淨的,也不必再打掃,定是小喬一直幫他打掃房間,說道:“小喬,謝謝你”。
小喬拿着衣衫走了過來,“少爺,先換上衣衫再說吧”。
易寒褪下外衫,小喬這才發現易寒的內衫也被割裂的破破爛爛的,轉身道:“少爺,你等着,我去給你拿套內衣”。
小喬自然的褪掉易寒的內衫,表情自然,也不故意去打量易寒身體的敏感部位。
只是易寒的腹下被小喬的柔軟的手指輕輕刮到,卻自然的有了反應,膨脹起來,小喬專心爲易寒更衣卻也沒有注意,當幫易寒提上褲子,褲腰卻被那漲大的昂物給擋住了,小喬也沒有多想,捉住那物,拉寬褲腰,把那物塞進褲子了,又幫易寒穿上上衣。
易寒道:“自然反應”。
小喬微笑道:“沒有關係”,作爲易寒的貼身婢女,易寒的私密部位她不知道看了多少次,早就習慣了,只是大多時候那物都是沒有太大的異動,這一次反應有些大了而已。
易寒爲了輕鬆氣氛,問道:“小喬,你爲什麼還沒嫁人呢,我記得正傑很喜歡你”。
小喬輕輕搖頭笑了笑,卻沒有說話。
易寒突然捧着她的臉,問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看見易寒的私密部位,小喬淡定自若,可這麼被易寒看着,臉卻紅了起來,低聲道:“少爺,我在給你穿衣衫”。
易寒道:“你先回答我”。
小喬淡道:“我不喜歡馮公子,我不想嫁給他,況且馮公子已經娶妻生子了”。
易寒問道:“正傑不好嗎?”
小喬道:“馮公子人很好,也很溫柔,我們已經兄妹相稱,不再陌生了”。
易寒問道:“是不是因爲我?”
小喬忙道:“跟少爺一點關係也沒有,是小喬自己的打算”。
易寒追問道:“那你怎麼打算,一輩子做個婢女嗎?一輩子不打算嫁人嗎?”
小喬輕輕道:“倘若能永遠服侍少爺,小喬是有這個打算”。
易寒道:“倘若我一定要將你嫁出去呢?”
小喬聞言,表情頓時呆愣,淚水卻剋制不住的從眼眶涌出。
易寒想伸手替她擦拭淚水,卻忍住了,淡道:“好了,你先去忙吧”。
小喬輕聲道:“是!”說着朝門外走去,剛走出門口突然轉身,強顏歡笑道:‘少爺,晚上要不要給你燉湯?”
“不必了”,易寒淡淡應道,看着小喬失落的背影,易寒心裡也不好受,真是個傻妮子,有一天你就會明白少爺我不是無情,少爺是關心疼愛你。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如今易寒可不敢輕易招惹女子,惹上了她,就必須對她負責,這也算是成熟的一部分吧,離開屋子,朝望舒住處走去。
小喬坐在椅子上愣愣發呆,戚兒問道:“小喬姐姐你怎麼了,怎麼一直心神不寧的樣子”。
小喬笑道:“你先去休息吧,我沒事”。
戚兒問道:“小喬姐姐,你是不是受人欺負了?”
小喬輕輕搖頭:“我有些煩,沒什麼事,你真的不必擔心”。
戚兒道:“小喬姐姐,要不我們去找少爺說話吧”。
小喬一愣,好奇問道:“爲什麼呀?”
戚兒道:“因爲小喬姐姐一旦看到少爺就會露出笑容,很開心”。
小喬露出苦澀的笑容,只怕日後再也見不到少爺了,一想到這裡,淚水就情不自禁的落下,從小就積攢濃厚的情感情不自禁的,像決堤了一般爆發出來。
戚兒驚壞了,忙道:“小喬姐姐你不要哭,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戚兒都會與你共甘共苦的”。
小喬抽泣道:“戚兒,我不想嫁人,少爺要逼我嫁人”,她內心壓抑的需要找一個人來傾訴。
戚兒卻是一頭霧水,問道:“小喬姐姐,嫁人不好嗎?”
小喬看着戚兒,她小小年紀豈會懂這些成人的情感,怕是連女子離開從小生活熟悉的環境要到一個新的陌生的環境,內心有一種驚怕的感覺都不懂,又豈能理解她無法永遠割捨少爺的情感,其實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她只不過想永遠服侍少爺,能看見他就滿足了。
她也不奢望戚兒能理解開導她,她需要傾訴,她說個不停。
戚兒從來沒發現小喬姐姐這麼多話,原來小喬姐姐內心情感是如此的豐富,心想我一定要幫小喬姐姐,不能讓她如此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