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突然門被踹開,寧劍衝了進來,嘩的一聲,利劍出鞘,一把鋒利的寶劍,帶着寒光,冷冷的架在易寒脖子上,冰冷的刀鋒,讓他心裡感到了陣陣的涼意,幾根斷髮飄了下來,隨時提醒他,只要寧劍手一動,他便人頭落地。
“你找死”,沒有任何感情,冷冰冰的像個冰塊,易寒頭動都不敢動一下,生怕寧劍沒有殺他之意,自己一個疏忽,卻沒有性命,用眼角瞄了這個冷冰冰的女人一眼,不好弄啊,非但不好弄還不好惹。
瞬間易寒將自己聲音降了好幾個調,溫柔哄道:“小心,刀劍無眼,我跟你家公子開玩笑的”。
寧霜見易寒那怕到極點的模樣,忍不住撲哧一笑,男子裝扮卻是女子姿態,看在易寒眼裡怪異極了,寧相平時雖扮作男裝,平時一舉一動也酷似男子,但畢竟骨子裡留的卻是女人的血,這種天性是改變不了的,他卻無暇欣賞,朝寧霜使了幾個眼色,一切好商量,千萬別動刀動槍的
寧霜朝寧劍冷道:“出去吧,沒有我的傳話,不準再進來”,寧劍退了出去,易寒才鬆了一口氣,有些虛弱的朝寧霜道:“她怎麼這麼兇,你是養狗專業戶嗎”。
寧霜淡淡一笑:“我養的狗看似安靜,咬人卻厲害的很,她爲殺人而生,出劍就是一條性命,剛纔對你算是手下留情了,以後千萬不要惹她”。
我的媽的,這裡都是些什麼女人,太可怕了,還是村裡的那些小姑娘可愛一點,身爲女人沒有半點女人樣,反而跟老虎一般,眼前這個更是毒如蛇蠍,狡猾如狐。
寧霜哄道:“聽話不聽話”。
易寒如小雞啄米,連連點了幾個頭,性命要緊,先穩一穩。
“穿不穿”,寧霜又笑道。
易寒卻搖了搖頭。
寧霜卻是不怒,突然在易寒面前脫掉外衫,扯去捆在胸口白帶,那些抹胸褻褲穿上,換上裙子,恍若房間裡只有她一人。
易寒頓時呆滯,竟一時反應不過來,寧霜淡道:“過來給我盤發,我不會”。
身爲女子卻不會盤發,易寒倒是第一次見,親手將寧霜長髮盤起,插上女子髮簪,未施胭脂水粉,寧霜的容貌卻嬌若明月,美豔動人,心底有種錯覺,這還是那個心如蛇蠍的女子嗎?
輕輕托起寧霜的下顎調戲道:“小美人,給本公子笑一個”。
寧霜嫣然一笑,笑容甜美卻讓人感覺她只是一個純潔的女子。
寧霜淡淡道:“我很久未作女裝打扮,已經差不多忘記這個模樣”。
“可惜了你的天生麗質”,易寒淡淡應了一句。
寧霜神色靜若止水,似在對易寒解釋似在自言自語道:“我自九歲之後,就未曾再穿過女裝。";。
寧霜這個的舉動只是一個片刻的插曲,又當着易寒的面換回男裝,淡道:“好了,我們來談正事吧”。
易寒一聽如蒙大赦,終究不用糾結這個問題了,老天爺真是開眼了,他不謝寧霜卻謝天,想起寧霜剛剛女裝打扮的樣子,往她胸口看去,心中得意,假小子,小爺可沒你胸前那兩顆累贅。
寧霜看到易寒眼光落到她的胸口,卻不與尋常女子一般動怒,微笑道:“你很好奇嗎?只不過是兩堆肉而已,你也沒少看過,還不是一樣”。
佩服,寧霜與易寒談論女人的酥胸,竟能講的跟檔口賣的豬肉一般,特別是她是如此淡定從容,絲毫沒有半點扭捏,做女人做到這個份上,實在是太強大了。
“你可記得我昨日與你講的事情”,寧霜神色變得嚴肅。
易寒問道:“你昨天與我講的事情很多,不知你指的是那一件”
寧霜臉色一沉,“易寒,我要你去辦一件事情,這件事情如果你能成功,從此之後我們兩不相欠,你重獲自由”。
易寒記起來了,昨日寧霜要他去追求一個女子,大概就是這件事情,只是他卻對那個女子沒有半點了解,追求美女本是他的愛好,想來,這個條件,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易寒淡道:“我記起來了,你昨日說過”。
寧霜笑了笑,嚴肅的臉露出一絲暖色,“看你毫不在意的表情,你覺的你有信心”。
“還行吧,只要盡全力應該不難”,易寒淡淡回道。
寧霜道:“我還未告訴你那女子底細,你爲何有如此自信”。
易寒訕訕一笑,“男人若是不能對自己有幾分自信,還稱得上男人嗎?我不知道你懂不懂,在面對女子的時候,最不能缺少的就是自信”。
“很好,你果然是我要找的人,只是這件任務,對天底下的男人是最高難度”,寧霜神色嚴肅道。
“爲何是我”,易寒又問起這個問題,昨天寧霜的回答並不能讓他滿意,他與寧雪是心心相牽,那種感覺並不能用魅力來解釋。
這一次寧霜卻有不一樣的說法,“她才之高,舉世之下,只有你一人可勝,性情之冷,天地男兒,只有你一人可暖,她心之靜,只有你一人可亂”。
易寒聽完卻不知道寧霜是在擡舉他還是在稱讚那個奇女子,這話說的他實在迷糊,淡道:“願聞其詳”。
“此女琴棋書畫四絕,奇.淫巧計無所不精,博覽羣書,才高八斗,通儒通玄,若是男子定乃曠世之才,據我所知,你在琴畫方面有極高的造詣,能一曲奏衆人聞音而落淚,能在十幾歲就畫出一幅家姐視爲珍寶的畫作,業有專攻,此二點你可勝她”,寧霜娓娓道出緣由。
易寒也不否認,淡淡點頭,這也是他足以自傲的資本。
寧霜續道:“此女之冷似乎天性如此,據我調查,卻是冷其面熱其心,她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是一樣的表情,但她的初衷卻讓人感覺她內心深處潛藏着炙熱,就像沉落的千丈深潭低下的明珠,永遠也無法看到她的光芒,這種女子可以說極難接觸,甚至連與她說上一句話,聊天的可能都沒有,何人又能深入潭低將明珠取出,讓她綻放光芒,易寒卻你能,你天生就有引人矚目的資本,家姐就是被你吸引,最終纔會對你動心,你的無恥,你的大膽,經常能讓人驚心動魄,就連寧雪這樣淡定從容的人都讓你搞的心緒大亂,你的熱情就像一團火球,千丈深潭也會被你融化成淵,熱與冷剛好形成互補”。
易寒一臉苦笑,寧霜在損他嗎?可是她的表情卻讓人感覺是在贊他。
寧雙繼道:“亂心者,須出奇招,你的機智,狡猾,詭計多端,面面都是克敵先機,她靜若處子閉守不出,你的動若脫兔主動出擊,又符合兵法中的以動制靜”。
寧霜又在損他,可是卻損的他心裡舒坦,她口中的奇女子已經勾起他的興趣,“她是誰”。
寧霜道:“李明瑤,字玄觀”,突然見易寒臉上神色一動,停了下來,反問道:“怎麼,見你表情,好像知道她”。
易寒苦澀笑道:“前不久剛剛聽過她的名字,是我一位新認識的朋友的姐姐”。
寧霜道:“哦,那麼說你的那位朋友定是金陵三才狼之一的李明濛了”。
對於寧霜能說出金陵三才狼與李明濛並不感覺奇怪,此女神通廣大,這些又怎值一提,“確實如你所說”。
寧霜笑道:“有了你與李明濛的這層關係,再要去接近那李玄觀就好辦了許多,我現在對你追求此女有七分把握了”。
“停停停”,易寒突然打斷了寧霜的話,“我想先知道,你爲何要我去追求那李玄觀,奪取她的芳心”。
寧霜突然臉色一冷,“易寒,我勸你還是不要打聽太多與這次任務無關的東西,小心有命聽,卻難活命”。
見寧霜說的如此嚴重,易寒連忙擺手,“好好好,不說就不說,不必如此,反正也不關我什麼事情”。
寧霜這才臉色一暖,“你放心,如果你成功完成任務,我不但還你自由,另贈送你一個大美人,再加十萬兩銀子”。
“好說好說”,易寒一臉平淡,這種虛無縹緲的事情,誰知道是真是假。
寧霜見易寒不爲所動,笑道:“你可識得金陵十美之一的詩詩,事成之後,我就將她送給你做侍女,如何”,寧霜知道易寒好色,提前將美人的名字說了出來。
易寒佯裝驚喜,內心卻是驚訝,“這女人果真隻手遮天,無所不能,連詩詩小姐那樣的美女,也是說送就送,那可是迷倒金陵無數才子,難以見上一面的花魁”。
“寧霜,對你我是心服口服,能讓我易寒心甘情願的替人做事,你倒是頭一個”,易寒直呼其名,忍不住稱讚。
寧霜淡淡一笑,“你有這個本事,值得我如此對你,只是接下來我要說的話,你可能不太愛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