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與易寒相處,潛移默化的受他的影響,瑞雪在西夏皇宮長大,受周圍環境影響,性格上堅韌不拔是足夠了,卻不懂的變通,要治理好一個國家,更需要的是智慧而不是武力。
回到皇宮已經是早上了,瑞雪依然神采奕奕充滿興奮,對他來說這種經歷實在是太刺激了。
在半路上,紅綾就與他們分離,易寒也不勸她,現在的他,有些事情他管不着就不去管了,紅綾要報復什麼的,都不關他的事情了。
望舒在寢宮裡等了一夜,可是她卻耐着性子,沒有做出任何舉動來,直到看見易寒和瑞雪風塵撲撲的回來,才露出了微笑。
望舒不必問也知道發生了事情,不過她卻沒有問。
這會瑞雪終於露出疲倦之色,早上他還要跟着上品大人學習書文呢,可這會他真的提不起精神,只想好好睡一覺。
望舒竟破例道:“瑞雪,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瑞雪欣喜若狂,立即領令退下,臨走前還不忘對着易寒眨眼。
瑞雪走後,望舒笑道:“看來你跟瑞雪相處的還不錯。”
易寒笑道:“我們是父子,再差也差不到那裡去。”
望舒問道:“你累了嗎?”
易寒應道:“有點。”
望舒道:“我也累了,那一起休息一會吧。”
易寒這才發現望舒容身疲憊,似乎一晚沒睡,柔聲問道:“你擔心了?”
望舒笑道:“是有點擔心。”說着轉身,邁着依然優雅的步伐,斜臥在奢華的臥榻之上,
黎明的陽光映入進來,照在插花瓶裡純白如雪的蘭花,花貴動人,望舒披着一件鵝黃的絲綢披風,體態悠閒,卻垂下眼睛,一隻手託着臉腮,在閉目養神,撩起的披風之內只穿褻衣褻褲,腳上一雙白色的繡花鞋翹翹撩人。
易寒輕輕的走了過去,能聽到她平緩的氣息聲,隨着她的呼吸,豐滿的胸脯起伏着,聞着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幽香,看着她嬌慵懶散的姿態,易寒有些動心,此刻的望舒倒像一個貴婦人。
易寒在她身邊不遠處也坐了下來,這張臥榻可容三五個人平躺着都不嫌擠,易寒輕輕喚了一聲:“舒兒
望舒卻不應,易寒細瞧,這才發現望舒竟睡着了,莞爾一笑,他也累了,也就在榻上躺下,閉着眼睛休息。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易寒醒來,卻發現望舒不在了,當看見自己身上披着一件薄被,心想,大概是她不想打擾自己,所以靜靜離開。
至始至終,她都沒有問自己爲什麼一晚沒有回來。
望舒是一國之君自然不可能整天閒着來陪伴自己,在這裡,易寒倒是感覺自己是個閒人了。
他剛醒不久,拓跋烏沁就來了。
“將軍,是不是感覺有些無聊?”拓跋烏沁笑吟吟的問道。
易寒笑道:“有點。”
拓跋烏沁笑道:“那要不要到皇宮外面走一走啊?”
易寒問道:“宮令你陪我?”
拓跋烏沁笑道:“將軍就真的這麼想讓我陪你,只可惜這宮中大小事情少不了我,要不,我安排個人陪你出去逛一逛吧?”
易寒笑道:“也好,來這麼久了,我還沒和老朋友敘敘。”
拓跋烏沁笑道:“那好,我先給將軍安排午膳吧。”
易寒用過午膳之後,拓跋烏沁就安排了一個人到來,卻是拓跋綽。
其實易寒一開始就估計這個人會是拓跋綽,果然是拓跋綽。
拓跋綽一身西夏武士勁裝打扮,腰配兵器,顯得英氣勃勃,一看就是不好惹的。
易寒站了起來,笑道:“拓跋小姐,有勞了。”
拓跋綽顯得很冷漠,轉身道:“走吧。”
易寒知道拓跋綽是屬於那種性情冷漠的女子,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兩人走出皇宮,易寒道:“拓跋小姐看你好像不太願意跟我在一起,若是不願意的話,你就先回吧,這興慶府的街道我也很熟。”
拓跋綽冷然瞥了易寒一眼,淡淡道:“我必須保證你的安危。”
拓跋綽素來孤傲自賞。對男子話都不願多說半句,能這麼說已經是難得了。
易寒道:“那好吧。”卻是他心裡不願意跟這塊冰在一起,顯得不自在,若是換做拓跋烏沁這個知心人可就有趣多了,拓跋綽又冷又硬的沒有半點情趣,那張冷若冰霜的臉生生把易寒骨子裡的風流瀟灑給壓抑住。
拓跋綽問道:“你要去哪裡?”
易寒笑道:“這西夏的青樓我還沒有去過,不如你帶我去逛一逛吧。”
拓跋綽冷冷道:“西夏沒有這種地方?”
易寒好奇道:“那西夏的男子平時都是到哪裡尋歡。”
拓跋綽冷笑道:“你若有本事,這大街上你看到那個就可以勾搭那個。”
易寒驚訝道:“有這麼好的事情,若是遇到良家婦女可怎麼辦?”
拓跋綽冷淡道:“我不知道,你到底要去哪裡?”
易寒道:“那帶我去良家婦女最多的地方?”
拓跋綽陰沉着臉,話也不多說一句,轉身帶路,走到熱鬧的街道之上,滿大街風情灑脫的西夏女子,拓跋綽卻沒有放慢腳步來。
易寒忙道:“這裡不就有好多良家婦女嗎?你怎麼走的那麼快,給我點時間勾搭啊。”
拓跋綽突然拉住易寒的手,走到一個身段豐腴的婦人身後,拉着易寒的手重重的朝婦人肥.翹的臀兒拍去,然後立即鬆開了自己捉住易寒的手。
婦人“呀”的驚叫一聲,轉身回頭,用一種很怪異的眼神看着易寒,卻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
易寒卻朝以一旁冷冷不語的拓跋綽看去,心想:“拓跋綽也會有這麼調皮的時候。”
拓跋綽那裡是調皮,她是生惱。
易寒突然認真的凝視着這個婦人,他的表情讓婦人好生奇怪,突然易寒出聲道:“十年不見,你容貌變得更加的美麗動人,我卻滄桑老態,若不是你豐翹的臀兒我都差點認不出你來。”
這番言語若是在大東國自然是荒唐下流,但是在風情灑脫的西夏,男女間身體的接觸卻不是那麼涇渭分明。
婦人頓時被易寒輕柔婉約的聲音給打動了,聽他語氣有些傷感悔息,竟生出憐惜之情,非常不願意的道出真相來:“你認錯人了。”
易寒激動道:“不可能,你是不是還在怪我當初不辭而別,我那是有萬般的無奈啊!誰讓我是一個男人。”
從易寒的語氣,這個婦人可以感覺到這個男子一定充滿故事,甚至她多麼想自己就是他口中說的那個女子,十年,他依然記得,多麼癡情的男子啊,竟出聲道:“我不怪你了。”
拓跋綽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怪異的一幕,甚至以爲易寒真的與這個女子十年前就認識,否則......否則怎麼可能如此。
“真的嗎?”易寒突然激動的將婦人摟抱在懷中。
婦人被易寒強壯的臂膀一摟,嬌哼一聲,身子軟綿綿的貼在易寒身上,似乎這一刻他對自己做什麼事都不在乎。
拓跋綽見事態突然演變的不可收拾,兇狠的將婦人從易寒的懷中揪開,冷聲道:“你認錯人了。”
婦人頓時不悅,潑灑道:“不用你管。”目光不忘狠狠的瞪着拓跋綽。
拓跋綽冷聲道:“剛纔那巴掌是我打的。”
婦人頓時惱羞成怒,撲上去就要與拓跋綽扭打起來,拓跋綽毫不留情一腳的把她踹倒在地,罵道:“蕩.婦!”
易寒見事情越鬧越大,拉着拓跋綽迅速離開,這西夏女子雖然風情灑脫,卻沒有大東國女子的溫婉含蓄,似剛纔那婦人,男子見了都吃不消。
兩人快步走了幾個街道之後,這才放慢腳步,拓跋綽狠狠的把易寒的手甩開,冷冷道:“鬆手!”
易寒無奈道:“還不是你鬧了。”
拓跋綽冷聲道:“你真夠放.蕩下賤的,這種貨色,這種噁心的話你也說的出口。”
易寒笑道:“我臉皮不厚,怎麼可能得到你家主人的心。”
易寒在拓跋綽心中有兩面,一面是戰無不勝威風凜凜的麒麟將軍,一面是放.蕩下流的好色之徒,這兩面都是他,大概是他身上這特異的氣質才讓狼主對他另眼相待。
其實拓跋綽想的太簡單了,易寒得到望舒的心是靠一顆真摯的真心。
一會之後,拓跋綽領着易寒來到一處地方,好像是一處道場,因爲進出門口的都是西夏武士裝扮,身揣兵器。
易寒好奇道:“這是什麼地方,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
拓跋綽冷笑道:“你不是要找良家婦女嗎?這裡面的女子全部是良家婦女,卻不是你在街上遇到的那些蕩婦。”
易寒好奇道:“真的?可我感覺不太像啊。”因爲他剛纔就看見一個從裡面走出來的女子,裝扮與拓跋綽差不多,神情冰冷,這一看就是硬石頭,這拓跋綽該不是想陰我吧。
拓跋綽沒有回答,卻領着易寒走了進去,易寒卻沒有注意大門牌匾上寫着一品堂三個字。
一品堂歷史悠久,是培育西夏武士的地方,皇宮裡的高手侍衛大多出自一品堂。
進了大門,易寒這才發現內中竟是一個寬敞的場地,就似一個比武的場地一般,場地上羅列有十八般兵器,刀,劍,槍,矛,斧,匕首,只有你想的出的兵器,這裡都有。
有的獨自一人練習,有的在交手切磋,場面看似混亂,卻又井然有序。
當中還有一些女子,這些女子幾乎與男子沒有什麼區別,混雜在一起,男女不分。
有人看見拓跋綽走了進來,目光都朝這邊飄來,卻沒有人上前打招呼,卻也不敢明着對視,心想拓跋綽已經好久沒有回來了,這一次來的目的是爲什麼,發現今日真是一個熱鬧的日子,紅綾和拓跋綽都來了。
一品堂是個憑武力論尊卑的地方,拓跋綽是十大高手之一,卻不是他們這些人可以上前攀談的。
拓跋綽停了下來,對着易寒道:“這些女子全都是良家婦女。”
易寒目瞪口呆道:“你帶我來這裡不是想讓我調戲勾引她們吧。”
拓跋綽冷笑道:“你不是很喜歡嗎?調戲她們可是一件很刺激的事情。”
易寒搖了搖頭道:“不要了,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角色,我可不想在這個地方被砍成幾段。”
拓跋綽譏諷道:“你就只會調戲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易寒道:“可我從來不強來的,都是你情我願的,就似剛纔。”
拓跋綽道:“現在不是更好證明嗎?你想強來也強來不得。”
拓跋綽突然朗聲道:“我身邊這位,說西夏的女子都是蕩.婦,他隨便想勾搭那個就能勾搭那個,所以我就帶他來見識見識,西夏的女子是不是都是蕩.婦。”
易寒心中大感冤枉,這話是你對我說的,這會卻污衊我是我說出口的,拓跋綽這話出口明顯就讓自己犯了衆怒。
這些武士中有人道:“是個漢人。”漢人和西夏人在容貌上差異不大,加上有許多人在西夏經商貿易,所以漸漸的也就不分西夏和漢人之別,只是有些時候還是要區分的,就似此刻。
易寒苦笑無奈的看着拓跋綽,拓跋綽卻一臉得意,期待看到易寒的洋相,這裡是一品堂,隨便挑出一個人來都不差,這會看他如何應付。
易寒朗聲道:“誤會!誤會!我不是說西夏的女子都是蕩.婦,我是說我身邊這一位是蕩.婦。”
衆武士聞言一驚,這男人死定了,竟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侮辱拓跋綽,拓跋綽的兇殘冷酷可是衆人皆知。
果不其然,拓跋綽拔劍怒吼道:“你說什麼?”
易寒應道:“我說你是個蕩.婦。”他可是一直對拓跋綽彬彬有禮,拓跋綽卻拿他來開刷。
拓跋綽怒火上頭,她從來沒有被人在大庭廣衆之下這般侮辱過,也不顧的易寒的身份,一腳就踹去。
易寒早有預防,躲了過去,嘴邊說道:“動手動腳就好,可別動刀動劍啊。”
拓跋綽還真是隻動動拳腳,並沒有出劍,打算就是憑着一雙拳頭也可以將易寒揍的慘不忍睹。
衆武士見易寒居然能在拓跋綽的憤怒之下安然無恙,均暗忖:“難怪敢戲弄拓跋綽,原來是有真本事,這拓跋綽平時對男人冷目相待,今日總算遇到對手了。”
在兩人打鬥中,技高一籌的易寒還真的調戲起拓跋綽來,時不時摸摸小臉,蹭蹭臀兒,卻是懷着報復的心理,你不是逼我調戲良家婦女嗎?我就先來調戲你。
拓跋綽像一頭暴怒的雌獅,恨不得將易寒撕成碎片,今日易寒讓他顏面掃地,若不是他的身份,這個男人死一百回都不夠。
突然一聲嬌喝聲傳來:“拓跋綽讓開,我來。”
來人速度如電,手持一把鋒利寶劍朝易寒身上刺來。
易寒雖然反應敏捷,手臂上還是被對方割了一劍,迅速後退幾步朝來人望去,差點沒有把他嚇壞,來了一個跟難纏的,多年不見的賀蘭!
兩人四目相對!
衆人心想:“這男子惹怒了小母老虎,把大母老虎也招來了,麻煩大了。”
拓跋綽雖然兇殘冷酷,可比起殺人不眨眼的賀蘭,比較之下就是溫柔了,在西夏,任何人都不敢招惹賀蘭,因爲她真的會殺了你,而拓跋綽卻會手下留情。
拓跋綽原本一肚子怒火,看到賀蘭之後變的有些緊張,卻反過來擔心易寒的安危,朝易寒揮手:“你快走!”
拓跋綽的舉動可真讓人看不懂了,難道拓跋綽和這個男人剛剛是在鬧着玩的,可看拓跋綽剛纔的舉動可是真怒啊,再者說了依拓跋綽的性子,她絕對不會幹這種無聊的事情。
易寒卻笑道:“見了老朋友,怎麼能說走就走,這樣太沒有人情味了。”
賀蘭持劍對着易寒做了一個動作,其他人看見了,頓時驚呼出聲。
拓跋綽見了,這會卻暗暗後悔,早知道就不要將易寒帶到這裡來了,這會賀蘭要與易寒分出生死,這是武士之間的規矩,只要易寒答應下來,任何人也無權干涉。
易寒見其他人的反應,也知道不是什麼好事,問道:“拓跋綽,賀蘭是什麼意思?”
賀蘭出聲道:“我要與你生死比武!”
拓跋綽暗暗朝易寒使眼色,讓他不要答應。
易寒道:“從我認識你那天開始,你就糾纏我,好!今日我就答應你。”
拓跋綽大聲喊道:“你難道還不清楚嗎?這場比試只有一人死亡纔算結束。”
WWW_ttКan_¢○
易寒道:“我只能說你們的規矩真是太野蠻血腥了。”
拓跋綽將手中的劍朝易寒扔去,喊道:“接着!”
易寒卻扔拓跋綽拋來的劍在自己的面前掉落,沒有伸手去接。
這個舉動讓人感覺怪異,難道他想要空手與賀蘭比試嗎?要知道這是一場直到一人死亡才分出勝負的比試。
易寒道:“賀蘭,我不想在這裡,我想找個安靜一點的地方,不受別人的打擾。”
“好!”賀蘭爽快應了下來。
衆人聞言大感惋惜,原本以爲可以看到一場巔峰對決,怎知道這個男人卻出了一個餿主意。
這時紅綾也走了出來,看見易寒和拓跋綽都在場,又發現氣氛有些怪異,心中有些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紅綾走到拓跋綽身邊,低聲問道:“拓跋綽,發生什麼事情。”
拓跋綽臉無表情道:“賀蘭要與易寒進行生死比試。”
紅綾驚訝的脫口道:“這怎麼可以,我們要阻止他們!”
拓跋綽無奈道:“易寒已經答應了!”
他居然答應了,紅綾有些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這個男子的形象瞬間高大起來,他勇敢不畏懼死亡,可是這一刻紅綾寧願他是一個膽小鬼,她有些黯然的垂下頭來,到底希望誰獲勝呢?這真是一個艱難的選擇。
易寒和賀蘭騎着馬離開一品堂,遠離興慶府城區,來到城郊偏僻人煙稀少的地方。
紅綾和拓跋綽卻也尾隨,儘管她們心中不想看到殘酷的結果。
易寒與賀蘭面對着面,兩人相隔大約三丈遠。
賀蘭淡淡道:“你不用兵器?”
易寒一臉輕鬆,攤手道:“爲什麼要用兵器呢?”
賀蘭冷聲道:“你不用兵器一點機會也沒有。”
易寒轉移話題道:“賀蘭,我不明白,你爲什麼一直想要與我比武?”
賀蘭沉聲道:“以前我是想攀登武道的巔峰,現在我想光明正大的殺了你。”
易寒笑道:“你就這麼恨你的老朋友。”
老朋友三個字頓時讓賀蘭心頭一顫,不由自主的想起和易寒初見時的種種往事,他嬉笑自然,瀟灑無比,他下流卑鄙,狡詐奸猾,但是不管如何,當時的易寒都是她的朋友,她真的想殺了他嗎?其實只不過這些年一直堵在心頭的心結罷了。
現在易寒又在她面前說起朋友這個字眼。
紅綾對着拓跋綽低聲道:“表姐好像有點猶豫了。”話剛說完就聽見拓跋綽朗聲道:“出手吧。”
易寒問道:“真的非比不可?”
賀蘭也不在廢話,出招朝易寒刺去,這場比試易寒被迫開始,不過易寒沒有還手,只是一味的躲避。
手無寸鐵的他被賀蘭逼的身上滿是劍傷,賀蘭怒吼道:“出手!堂堂正正的戰勝我,否則我看不起你!”
易寒道:“可我不想殺了你,若你真下的了手就殺了我吧,沒有人能逼我做我不願意做的事情!”最後一句易寒也是怒吼出來的,這個女人頑固不化不可救藥了。
賀蘭冷喝道:“是你自找的,可不要怪我!”一劍朝易寒心窩口刺去。
易寒這一次也不躲了,站着原地也不躲避。
紅綾和拓跋綽見此,不由自主的驚呼出聲!
賀蘭手中的劍在要扎中易寒心窩的時候,卻鋒頭一斜,從易寒腋下滑過,她終究沒有殺了易寒。
遠處兩女見此情形,心頭一顆大石頓時落下,暗呼好險!
易寒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你不是要逼我嗎?那就讓你嚐嚐被人逼的滋味,一定不好受吧。
賀蘭看了易寒一眼,悲酸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易寒在看到賀蘭的眼神就知道大事不妙了,果不其然,賀蘭持劍朝自己脖子摸去,這場比試註定有一個人要死,既然她殺不了易寒,就只能自刎。
“唰”的一聲,賀蘭卻發現自己沒有死,易寒用自己的手臂擋在自己脖子前面,他的手臂上被割了一道很深的傷口,鮮血從他的手臂溢出,染紅了他的衣袖,也滴落在自己的鞋面上。
拓跋綽已經剋制不住要衝過去了,卻被紅綾拉住,“不要過去,我想事情已經有了轉機!”
易寒露出微笑道:“因爲我是你的朋友,所以我必須爲你擋劍!”
賀蘭怒吼道:“當日在大東國皇宮,你怎麼不把我當朋友。”
易寒笑道:“我當日把你當做敵人是我的職責所在,我把你當朋友,所以你現在才能活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
賀蘭怒吼道:“我寧願你當日一劍殺了我。”
易寒搖了搖頭,竟似兄長一般的撫摸賀蘭的秀髮,“是你的固執衝動釀成的悲劇,爲什麼你現在還不明白,恨我嗎?其實你不恨對嗎?當日我若是縱容你,你越看不起我對嗎?本身你就將我置於兩難的境地。”
賀蘭悲酸道:“可現在我們兩人必須有一人死,這是規矩。”
易寒心中暗暗不屑,可笑的規矩,你死板到跟我講規矩,那我就跟你講規矩,“我手無寸鐵,至始至終從來沒有還手過,這算是比武嗎?”
賀蘭一愣,“可你答應我了。”
易寒道:“我只是答應你出來走一趟敘敘舊,卻沒有說答應和你比武啊。”
見賀蘭整個人愣住了,易寒繼續道:“你仔細想一想,我口上可有說過答應與你比武的話。”
賀蘭咬牙切齒道:“你竟敢騙我!”
紅紅的眼眶卻成爲破涕爲笑的證據。
易寒一副無賴的模樣,淡道:“騙你也不是第一次了,你這人我沒辦法和你正常說話。”
賀蘭推了易寒一把,怒道:“滾開!”
易寒“哼”了一聲,賀蘭這才發現他手臂上的傷口已經流了許多的血。
賀蘭從自己身上撕了一條布,和傷藥一起遞過去,冷酷道:“先把傷口包紮了。”
遠處的兩人看着這一幕,只感覺易寒這個人真是充滿神奇,剛剛還要決出個生死,這會卻像朋友一樣。
易寒簡單包紮了一下傷口之後,突然說道:“還不夠。”
“嘶”的一聲,伸手從賀蘭的身上撕裂了一條布來,他撕的部位不太對,剛好是賀蘭飽挺的胸脯。
胸襟部位的武士服被易寒撕裂,頓時暴露出隱藏在裡面如雪的肌膚,還有那一對包裹在褻衣內若隱若現
優美渾圓的酥.胸。
遠處的兩女見此,均閉上眼睛垂下頭來,一臉絕望,原本已經轉危爲安,易寒這個舉動怕是又鬧出個不死不休的局面,只感覺原本強壯的心臟在易寒面前真的不堪折磨。
易寒繼續包紮手臂上的傷口,突然擡頭好奇的看着賀蘭,“你爲什麼這麼盯着我?”
賀蘭口中冷冰冰的迸出幾個字來,“我後悔剛纔沒有一劍殺了你。”
易寒哈哈大笑:“你不覺得你的生活平淡無味嗎?多了我卻有幾分變化和樂趣,你不將我當男人看,視若朋友,那又有什麼關係呢,莫非你喜歡我?”
賀蘭冷笑道:“我是不將你當男人看。”
突然毫無徵兆的出劍朝易寒腹下敏感部位刺去。
紅綾和拓跋綽好不容易纔頂着壓力睜開眼睛,立即就又閉上眼睛,不忍看下去。
易寒卻安然無恙的站在賀蘭一丈之外,笑道:“我知道你真的敢動手,所以這一次我......”
話沒說完,賀蘭一個旋風腿就朝易寒臉上掃來,這一刻她十分厭惡眼前這個男人的這張嘴臉。
一個窮追不捨,一個拼命逃跑。
看的紅綾和拓跋綽有些無語,怎麼看都不像真的,好像在嬉戲,可憑藉對賀蘭的瞭解,這卻是真實的,不是在嬉戲,說到底,原因在那個毫不在乎,當做玩笑的男子身上。
易寒被賀蘭追的跳入河裡,訕笑道:“有種你就也跟着跳下來,讓我好好欣賞你溼衣貼肌的模樣,我還真想看看你這隻母老虎的身材是怎樣的動人。”
紅綾悶悶道:“真是不知道輕重,這傷口浸水,簡直是在自討苦吃。”
拓跋綽應道:“生命都可以拿來開玩笑,這些又算得了什麼?”
拓跋綽可還真看不透易寒,易寒再怎麼胡鬧又怎麼會拿生命開玩笑,其實剛纔賀蘭就算真敢刺下去,他也能保證自己不斃命,這叫藝高人膽大。
賀蘭乾脆在河邊盤坐下來,“我就在這裡守着,看你能不能在河裡呆一輩子。”
易寒這下倒是愣住了,無話可說。
遠處的兩女,見兩人真的就這樣僵持起來,有些無奈,一個無恥,一個無聊,倒也只有他們做的出來。
一直僵持到黃昏,兩人都沒有要讓步的意思,滿身傷口卻浸泡在河水的易寒開始感到不好受了,攤上賀蘭這種女人真是倒黴八輩子了。
兩人也無法繼續等下去了,兩人走到賀蘭的身邊,“我們回去吧。”
賀蘭冷淡道:“你們先回去,等我閹了他就回去。”
拓跋綽心中暗忖:“你閹的了嗎?要是閹的了,早被我閹了。”
紅綾道:“表姐,他救過我的性命。”
賀蘭冷漠道:“這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
拓跋綽有些忍不了了,對着河中的易寒道:“你上來,我不會讓她閹了你的。”爲了易寒,拓跋綽居然敢跟賀蘭叫板。
賀蘭冷冷的朝拓跋綽瞥去,拓跋綽毫不示弱道:“別人怕你賀蘭,我拓跋綽可不怕。”
怎麼因爲一個男人,而讓拓跋綽和賀蘭鬧翻了,讓紅綾感覺河中的男人真是一個禍害,這禍害不除,這天下的女人就不太平,也帶着怨氣道:“乾脆將他毒死算了,免得這麼多事。”說着當真掏出一個瓷瓶來。
疾步走到河邊,將紅色的粉末灑落河中去,易寒身上有傷害,這毒藥可以立即通過傷口滲入體內。
賀蘭和拓跋綽同時一驚,一個奪走紅綾手中的瓷瓶,一個將她推開。
易寒大喊道:“紅綾,沒有想到你纔是最兇殘歹毒的那個。”
紅綾聞言心中暗忖:“傻瓜,我是在救你,不識好人心!”
賀蘭和拓跋綽竟不約而同的跳入河中,迅速朝易寒游去。
紅綾見此暗暗冷笑道:“裝模作樣,刀子嘴豆腐心,還不如我紅綾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