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定了!”
肖森那森然的聲音再次響起,冷酷的彷彿寒冬臘月那凜冽的寒風一般,讓人感覺到發自骨子裡的寒意。
聽到肖森的聲音依舊是那麼的平靜,就好像是在和別人討論今天晚上晚飯要吃什麼一樣。
但是,在平靜的最深處卻是隱藏無比的殺意,那種殺意孔明能無比清晰的透過電話清晰的感應到。
“你兒子死了,你想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嗎?”孔明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這個時候和肖森提起這個事情,完全就是在赤裸裸的激怒他,讓他發狂、發瘋。
可是,讓孔明沒有想到的是,肖森在聽到他的話之後,依舊沒有任何的反常狀態,語氣依舊是那麼的平靜:“我只有肖和宇一個兒子,無論他多麼的不爭氣,但是他依舊是我唯一的兒子,我所有的一切都要由他來繼承,雖然他是出車禍自己死的,但是,卻和你直接的關係,就憑這一點,我肖森就決然不會讓你在活下去。”
肖森的聲音沉穩,冷靜,自信,這是他幾十年來穩坐高位掌控屬下數千人生死富貴而培養出來的大勢。
知道這個時候,孔明才知道自己還是小看了肖森這個人物,而且是嚴重小覷了他。
肖森的經歷完全可以說是琅琊市的一段傳奇,越戰期間的經歷讓他完全漠視了生死,絲毫不會顧忌任何事情,像他這樣的經歷了無數生死的人,任何的道德禮法法律規則對他都沒有任何的約束。
冷靜的時候肖森會絕對的冷靜,甚至會讓人感覺到恐怖。
可是,一旦發狂,似肖森這等人物,就會變成野獸,完全沒有任何的道德可言。
而孔明依舊用對待“人”的思維模式去衡量一個“野獸”這根本就是一個巨大的錯誤。
不過孔明很快就發現了這一點,迅速改變了自己的心態。
“那我就拭目以待,只不過結局未必就是由你來書寫。”孔明同樣的無比的冷靜,面對強敵,孔明深知自己一旦驚慌必然會被對手趁勢而入,所以,越是面對強大的敵人越是要保持心底的冷靜,決不可自亂陣腳給敵人以機會。
說完這句話,孔明毫不客氣的掛斷了電話,直到這個時候孔明才長舒了一口氣:“肖森,果然厲害,還是第一次有人能給我這麼大的壓力,不過,越是強大的對手戰勝之後越是能讓自己感覺到有成就感,也只有面對這樣的對手,一個比一個更強的對手,才能讓我不停的磨礪自己!”
這一刻,孔明心中的戰鬥的慾望被肖森完全激發出來了。
這種戰鬥不是說想要靠武力擺平他,而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碰到可以讓自己全力以赴對付的人而感覺到激動,甚至興奮。
在項市的時候,幾乎就沒有什麼人值得孔明全力以赴的出手,所以,孔明所有的一切都放手交給菸斗他們去做。
甚至,絕大多說人根本就不知道在菸斗他們之上還有着一個幕後大老闆。
可是,到了琅琊市,進入琅琊大學,孔明的心被一點一點的勾了起來,琅琊大學之中絕對是臥虎藏龍,別的不說,孔明的直覺告訴自己同班的那個孫伯符,就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之所以現在沒有任何的作爲,孔明絕對有理由相信那是因爲孫伯符沒有找到一個可以讓他全力出手對付的人。
甚至於,那些跟隨孫伯符的人,也沒有一個是簡單的人物,試問能被孫伯符所看上的追隨者,又會差到哪裡去呢?
而現在,孔明碰見了。
肖森,這是一個可以稱之爲琅琊市傳奇人物的傢伙,甚至在某些方面完全比孔明強大的人物,他已經有了足夠的資格成爲孔明的對手,成爲孔明磨礪自己的對象,成爲了孔明一步步踏上巔峰的墊腳石。
“明哥哥!”馬夢琪擔心的望着孔明,剛纔肖森的話他聽的一清二楚,也同樣感受到了肖森那平靜之下隱藏的殺意,就好像正在醞釀之中的火山,現在看起來似乎並無任何的威力,但是一旦爆發絕對是毀天滅地的威力。
而且,馬夢琪更是知道自己家族勢力在琅琊市足足經營了三代纔有如今的局面,而肖森一個人短短二三十年就能經營到如此程度,足以看出其手段之高超,心思之細密以及果斷抉擇,否則的話他根本不可能走到今天的地步。
看出了馬夢琪的擔心,孔明衝着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這個笑容讓馬夢琪忍不住都看癡了。
甚至於,馬夢琪都無法想象爲什麼孔明明知道肖森會不惜一切代價的殺死他爲他的兒子報仇,可是依舊能露出這樣的燦爛的笑容。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孔明的這個笑容已經深深的印在了馬夢琪的腦海裡,就算是過了很多很多年都無法忘記。
孔明的笑容讓馬夢琪慌亂的心逐漸的安定了下來不在那麼的慌亂:“明哥哥,有些話我要和你說。”
“夢琪,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等徹底完全了你再告訴我。”孔明制止了馬夢琪的話,不是孔明不想知道,而是現在這種情況根本不是探討這些的問題。
肖森派出來的那些手下隨時有可能找尋到他們,孔明必須小心小心在小心,自己雖然不懼怕那些人,但是現在畢竟有馬夢琪在身旁。
“恩。”馬夢琪經孔明這麼一提醒也是明白了這些。
孔明他們躲在一處樓房的陰影處,時刻足以着周圍的人羣。
雖然馬旭的勢力和肖森的勢力是劃江而分,但是如今誰也不敢保證已經被徹底激怒、發狂的肖森會不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二十分鐘,這二十分鐘孔明無比的警惕,沒有一點敢掉以輕心。
突然,孔明看到遠處三輛黑色轎車直接朝着他們藏身的地方疾馳過來,心中頓時一緊,因爲他暫時無法分辨這些人是馬旭派來接應他們的還是肖森派來追殺他們的。
很快,轎車停在了距離孔明大約三十多米遠的地方,從第一輛轎車之中走下來一個年級大約在三十六七歲上下的中年男子。
看到這中年男子的一瞬間馬夢琪頓時高興起來:“明哥哥,他是我二叔,肯定是我老爸派我二叔來接應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