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浴血

虎子鑽進凌南天的被窩裡,一手摟着凌南天的脖子而睡,以此制約凌南天。

凌南天醒來,已是午夜,但是,他稍一動身,便吵醒了虎子。

虎子不知如何勸說他,只是緊緊地攬着他的臂膊。

凌南天知道小虎子的意思,要走已無可能,腦子也慢慢冷靜下來,但是,他流淚不止,低聲抽泣,直至聲啞和無淚爲止。

天亮時分,凌南天腦袋暈暈沉沉的,身子歪倒在地鋪上,捲曲着,翻來覆去,輾轉反側,苦思報仇之計,沉沉地睡去。

豎日一早,特戰隊們醒來,卻發現凌南天滿臉通紅,全身抽搐。

鐵牛大驚失色,急伸手探其額頭:很燙!

凌南天病倒了。

因爲,他傷心過度。

因爲,他哭泣了一夜。

“沒辦法,白天也得出去。我去弄藥和弄吃的。”金錘、鐵錘側目而視,見狀都爬起身來,異口同聲地說道。

鐵牛等人也只能點頭同意。

於是,金錘、鐵錘二人,便翻牆而出,就地打滾,扯爛衣服,佯裝乞丐,顫巍巍地走出了小巷,幾經喬裝,弄來食物和藥品,於深夜時分再潛回林宅地窖。

衆人早已飢腸轆轆,接過食物,均是狼吞虎嚥。

金錘、鐵錘扶起凌南天,給他喂藥、灌粥水。

幾天療養,凌南天的高燒退了,卻精神萎靡不振,無精打采,雙目失神。

衆人無法展開行動,便輪流翻牆而出,打聽外面的情況。

風聲仍然很緊。

也因爲凌南天病了,鐵錘不敢發報給城外的韓丹他們,所以,他的電臺信號纔沒被鬼子的先進設備監測到。

或許是因禍得福吧!

鐵錘和金錘二人因此倖免遇難。

劉葉英的遺體仍然懸掛於城門之上。

鬼子等着凌南天自投羅網。

衆人不敢說這些,他們每次huilaim,都說劉葉英的遺體已被國軍高手救走了。

約摸半個月過去了,凌南天心中的傷痛稍減,卻也消瘦了很多,滿臉的鬍子拉磋,鬚髮不分。

此時,恰好臺兒莊戰役打響了。

附近的鬼子都參戰去了。

倭寇侵略軍1937年12月13日和27日相繼佔領南京、濟南後,爲了迅速實現滅亡中國,連貫南北戰場,決定以南京、濟南爲基地,從南北兩端沿津浦鐵路夾擊徐州。

臺兒莊位於棗莊南部,地處徐州東北30公里的大運河北岸,臨城至趙墩的鐵路支線上,北連津浦路,南接隴海線,西面毗鄰南四湖,乃是南下徐州的最後一道屏障,乃兵家必爭之地,是日軍夾擊徐州的首爭之地。

鬼子奪取山東要地後,增加兵力,追擊當面中國軍隊。日軍第10師團由北自南展開進攻,第5師團由東北方向從臨沂向嶧縣進攻配合作戰。

坐鎮徐州的第五戰區司令長官李宗仁以孫連仲部防守臺兒莊,以湯恩伯部在嶧北拊敵之背,在以臺兒莊爲重心的廣大魯南地區,與鬼子進行了一場大規模的慘烈戰役。

“這是個好消息!現在是國共合作時期,咱們得支持國軍抗戰。就算不是國共合作時期,只要是打鬼子的軍隊,咱們都得支持。同志們,現在,我也無刀剃鬍子,所以,仍由我和鐵牛、虎子三人穿着鬼子軍裝去找人,觀察街頭情況。其他弟兄分散,遠遠跟在我身後,防止我被巡邏的鬼子盤問或識破。然後,咱們去搶回劉葉英姑娘的遺體。”凌南天在聽取鐵錘等人的彙報後,精神大振,握緊拳頭,提出策略。

儘管衆人都說劉葉英的遺體被國軍高手搶走了,但是,凌南天不xiaxin。

衆人點頭同意,皆無異議。

於是,凌南天便先與鐵牛、虎子翻牆而出,走在前面。

他也不說明去哪裡?卻直走向犬養龍夫的住宅。

其他人分散而走,三三兩兩,或扮乞丐,或扮商人,密切觀察四周,以配合凌南天開展這次行動。

春風送暖,積雪消融,街頭熱鬧起來。

楊柳依依,花紅草綠。

時隔一月,不見凌南天等人的身影,又因爲要分兵去打臺兒莊,城中的鬼子兵少了很多,巡邏和盤查皆沒有那麼嚴格了。

凌南天穿大街,走小巷,鑽衚衕,約走了十幾分鍾,便又來到了多田奈子的住宅。

他左右掃視,不見有可疑之處,便按了按門鈴。

“不是打大仗嗎?怎麼又huilaim了?”上夜班才huilaim,剛剛沐浴完畢,準備睡覺的多田奈子穿着寬鬆睡袍,跑下樓來開門。

她似乎很不滿意犬養龍夫此時huilaim打擾她,打開鐵門,便冷言冷語地說道。

這幾個月來,犬養龍夫每次huilaim,沒經與她溫存,便匆匆忙忙而走,或是開會或是協助查案,上月又被踢劉葉英狠踹了他的命根子一腳。

犬養龍夫雖然沒成爲太監,卻一時與多田奈子做不了那鳥事。但是,如此一來,他怕多田奈子怨氣,竟然不敢與多田奈子親熱,又找藉口戰事忙,再次匆匆出城,迴歸軍營。

nvrenjj也很現實的。

多田奈子本與犬養龍夫沒有愛情,是因爲年齡偏大而在媒人的介紹下結婚的。

而今,她獨守空房多時,寂寞難耐,對犬養龍夫沒了熱情,反而多了一份冷淡。

她空閒之時,常常托腮而想:唉,要是犬養龍夫有凌南天那樣的男人雄風就好了。現在,他不僅不象男人似的,且連碰我一下也不敢。

我活象守生寡似的!

我過的是什麼日子呀?

早知如此,我還不如不來支那國。

我在本國,還可以找以前的男朋友玩玩。

唉!

因此,她倒常盼凌南天來安慰她。

此時,多田奈子開門看到的卻是凌南天,不由一怔。

她當真是又驚又喜又怕。

凌南天趁機從門縫裡鑽了進去。

“砰!你還沒走?你怎麼敢到huilaim?”多田奈子如夢初醒,急忙關上鐵門,驚慌失措地問凌南天。

她滿臉暈紅,芳心怦跳,在門背後與凌南天貼身而立。

話語雖帶責怪,卻又盈滿喜悅,眼神含情,似乎期盼。

“奈子,想我嗎?我想你!自從和你好上後,我一直都想你,都念着你。你看,我爲你瘦了很多,長滿了相思的鬍子。”凌南天爲求摸清城裡的情況,不得不違心地說着甜言蜜語,並一把摟住了多田奈子。

“不要了!你不可能想我的。我也不可能想你。我是有夫之婦,你是有婦之夫。你我皆有家庭,又是……哦……”多田奈子聞言,芳心竊喜,卻口是心非,伸手去推凌南天,說出一堆不願再看到凌南天的理由。

她話猶未了,嘴巴被凌南天雙脣堵住了,不由自主地嬌吟了一聲,便半推半就地倒在他懷中,嬌體燃起一陣烈焰。

她彎腰跌入凌南天的懷中。

她的寬大睡袍因幾乎透明,而使睡袍裡的嬌體若隱若現。凌南天附首而望。

她豐滿圓潤的臀部已突,裡面竟無穿褲衩。

他目不轉睛地看着,嗓子眼一陣發乾,艱難地嚥了下口水,便抱起多田奈子,走向樓梯,走向臥室,將她平放於牀。

錦被香幔,燻人陶醉。

多田奈子平躺於牀,閉上了眼睛,嬌體不停地顫抖着……

凌南天駕車走出多田奈子的住宅,拐彎來到前巷,移下車窗口,朝分散着來來回回警戒的鐵牛、虎子招招手。

身穿鬼子軍衣的鐵牛、虎子二人,眼泛驚喜之神,沒想到凌南天竟然能弄來一輛轎車,便走向轎車,並拉開車門,上了轎車。

“準備好手雷,馬上出城,炸死城門樓上那些狗孃養的小鬼子。”凌南天移上車窗,道了一聲,便駕車拐向大街,然後轉彎,轉向大道,欲奔城門而去。

豈料,他剛駕車進入大街時,卻見迎面駛來兩輛摩托車,後面跟着一輛轎車。

“嘎唧……”

雙方都是急打方向並踩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