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做大哥暗套實情

話說霧銘山妖洞前。兜鍪五邪神眼見得整個山洞轟然倒塌不見,大唐神僧玄奘與那香真姑娘手牽着手傲然挺立在他們的面前,威風凜凜,颯爽英姿。於是五神一齊歡呼雀躍,鼓起掌來。象得了口令一般一齊喊道:“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廉亦頗與昊愛歌目睹此景,且驚且懼。一時猜不透這五個怪物姓甚名誰,是何來頭,欲待作甚!由於剛纔經歷較長時間的黑暗,一時還不太適應外邊強光的照射。故此並未來得及發起防守反擊之術來。

但見巨八神將手一揮,掌聲驟停,幾神肅立不動象樹樁子。巨八神正步出列,雙手一揖道:“大哥,弟兄們全部在此恭候,敬請大哥檢閱、訓話!”說完,他後轉跑步歸隊。五神又齊聲洪亮着聲音高喊:“敬請大哥檢閱、訓話!”

“大哥?檢閱?訓話?”廉亦頗上下左右前後四面八方可勁地洞察個沒完。昊愛歌以爲他丟東西了,急道:“丟了什麼貴重的物品啦?看把你急的!快告訴我,我幫你找找!”

五邪神一聽也急了:“怎麼大哥丟了東西?小弟們幫大哥找一找。”他們馬上散開,低着頭認真地找了起來。

廉亦頗這下明白了:他們這是叫我大哥呀!可我從來就不認識他們呀!管它呢,既然他們叫了,我就認了吧。反正又不是我要當的。說不定以後還用得着他們呢。

正想間,巨八神手中拿着一條破爛不堪的褲頭和女人乳罩興沖沖地跑了過來。

大哥,大哥,你看,找到了,找到了!”

正嚷間,巨球神和巨小神每人手握一隻鞋也跑了過來。

“還有呢大哥,這可是我們哥倆找到的。”

昊愛歌見了那物,頓時羞紅了臉。廉亦頗把眼一瞪,耍出了大哥的脾氣:“怎麼回事?羞辱大哥是不是?那都是些什麼破爛玩藝?還不快把它們丟得遠遠的?”

“噢對不起對不起!”幾人尷尬着一溜小跑地將它們丟得遠遠的。然後又低着頭尋找起來。

廉亦頗揮一揮手大聲說:‘別找了,沒有誰丟東西!”

五人聽了,這才長出一口氣,重又整隊站好,接受大哥的檢閱和訓話。

廉亦頗作了難。從來就沒見過,也不知道他們是幹什麼的,訓什麼話,怎麼訓話?不過觀這幾人相貌雖然怪異,身手定然不錯,說不定日後還真有用得着他們的地方。當他們做大哥,值得!那就先檢閱一下。至於訓什麼話,待會見機行事吧。想到這,他雙手往身後一背,一臉嚴肅地來到他們近前,輕咳一聲道:“立正!稍息!”喊完了卻又想:這立正,稍息之類,不知古代人懂不懂!可喊其它的我也不會呀!”

“同志們!”話剛一出口,感覺不對味,古代可沒同志這個說法。五邪神也沒聽懂。但見他們大睜着雙眼,面面相覷。“兔兒們?”“禿兒們?”禿子們?“”徒兒們?”

廉亦頗心想覆水難收,趕緊解釋說:“兄弟們,弟兄們!大家不要急,聽我解釋解釋。剛纔我說的同志們並非是你們所想像的那樣。說白了,就是兄弟們!”

五邪神似懂非懂地頻頻點頭。

“大哥爲什麼要稱諸位兄弟爲同志們呢?諸位賢弟有所不知。這同志們較之兄弟們亦或是弟兄們,顯得關係更加非同一般,是比親兄弟還要親的最鐵的鐵哥們。足見大哥對諸位賢弟的重視程度。”

五邪神又是歡喜,又是感動,巨八神振臂帶頭高呼,另四神齊呼道:“多謝大哥垂青、擡愛。小弟們感激不盡,誓死追隨大哥鞍前馬後!”

“各位賢弟,既然咱們都是同志們了,那就不必拘禮。共同坐下來隨便聊聊吧。”於是五神連同廉亦頗二人圍坐在一起,交談起來。一開始五神還有點拘束,懼怕,但見廉亦頗隨和平易,也漸漸放鬆了。談話這才熱烈起來。

通過有目的的暢談,廉亦頗終於摸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對五神的身份和此行的目的有所瞭解。對自己的身份也漸趨明瞭。原來萬人洞一跤竟跌成了大唐禿頭唐玄奘。昊愛歌則是唐玄奘少年時代的青梅竹馬的未婚妻香真。他們已失散十多年,後來香真尋跡到了長安,見到了玄藏,哭訴前情,請求他還俗回家。而此時玄奘一心向佛,早就對兒女之事心灰意冷,故而拒絕了她的請求。同時爲保證她的安全,特護送她返回到河南緱氏鎮陳堡谷自己的家中,因香真一直居住在婆婆家中。

五神系東突噘兜鍪神座下五弟子,奉命前來追殺玄奘。這前文中有交待。上文中匪首陳石頭就是他們五人僱傭的殺手。在此山中,被神僧“玄奘”所收伏,遂拜他爲大哥,聽其調遣。談話中,廉亦頗對此五神的個性特長、絕技專長也弄了個一清二楚。心中卻始終存有一個疑問:“自己此前並未與此五神謀面,更談不上收伏而成爲他們的結拜大哥,更是子虛烏有,聞所未聞。難道這玄奘另有其人?倒要隨時留意,見識見識。不過自己目前危機四伏,困難重重,還真的需要幫手。

”大哥,此次護送香真姑娘回家,尚有一段路程。不知大哥有何打算?是騰雲還是騎馬?”

“當然仍要騎馬嘍!還可以賞玩多少的名山美景喲!”嘴上答應着,心裡說:“騰雲我也不會呀!”

完了之後,廉亦頗又提出了一個請求:“依年齡,五位都比我大,諸位大哥大哥的叫着,聽着實在不令人入耳。這樣吧,我做各位的六弟如何?”

“那不行!”五神一致反對,“事先說好的,你做我們的大哥,怎好中途變卦?再說了,稱大哥爲大哥,乃是以大哥爲首之意。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們的老大。這又豈能改得?至於什麼年齡之說,隨別人怎麼說,咱們就這樣,誰還能把咱怎麼的!”

看樣子,廉亦頗還真就拗不過他們,只好如此了。

五神聽說大哥騎馬而行,便也設法弄來了五匹駿馬,追隨他們而去。

不多一時,一個小鎮出現在他們視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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