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青雲費了一些周折,纔到了這個繩子。呂青雲看見這個繩子足足有一米九多,是一個強壯的漢子。這個漢子一看見他們,就跑。
於是,他們找到了這繩子,李大全說了,繩子,你是哪裡人?
繩子看了他們一眼,轉身就跑,他跑起來,比兔子還快,李大全急忙叫着:“繩子,你跑什麼,我們又不是壞人。”
可是,他越這樣說,繩子反而跑得更快了。
呂青雲對李大全說了,“你開車去追他。”李大全就開起車子,一會兒就追上去了,他就是再能跑,也跑不過汽車啊。繩子累得倒在地上,直直喘着粗氣,上氣不結下氣,繩子舉起兩隻手。“政府,我交待,我交待,別抓我行嗎?”
呂青雲瞪了他一眼,“你不是有力氣,接着跑呀,再跑五公理。”繩子一下子跑下來。‘政府,政府,我這一回可是重新做人了,我沒有殺人啊。’
李大全瞪了他一眼。“我們又不抓你,你害怕什麼?“繩子喘着粗氣,瞪着這兩個大牛眼。你們真不抓我,這個繩子足足有一米八多,比李大全足足高了一頭,比呂青雲也高出許多來,你們要是黑道的話,我也不害怕你們。我就害怕你們是公安。”
呂青雲拍拍他的肩膀。‘害怕什麼,我也不是公安,我只是想問問,那個羅透花是怎麼死的?聽說,你看見她死了。’
繩子一頭站起來,兩隻牛眼一瞪。“你以爲,就憑你們兩個人,就能吃定我了,老子也不是嚇大的。”李大全撲過去,你狂什麼,
可是,他一過去,被繩子一腳就踢出幾遲遠。繩子冷笑幾聲哈哈,“就幾下子,也敢找老子的麻煩,老子收拾你們。”繩子先發至人,對着呂青雲衝過來。他看見呂青雲一直沒有出手,只是等待,知道呂青雲不好對付。
可是,他的拳頭剛剛動起來,被呂青雲一拳打在肚子,呼,只一下子,這一條二百多斤的漢子直直飛出去,趴,一下子摔在地上,把地砸得大響一聲,半天沒有爬起來。
呂青雲微微一笑。‘你服了吧,不服,可以再來。’繩子可是趴在地上,不敢起來了。‘好漢爺求求你,放過我吧,給我一條生路吧,上有八十歲的老孃,下有還在吃山的娃娃。’
李大全把兩隻眼睛一瞪。‘你放狗屁。’這個人竟然連這種粗話也罵了出來,剛纔,他就吃虧了,所以,這一回特別生氣。
你就是一條光棍,你的老婆在你上一回進大牢時,就跟人家跑了,你哪裡來的孩子?你的老孃在十年前,就讓你氣死了。
繩子一下子抱住了腦袋。‘爸爸,爺爺你就放我一條生路吧,你就當放一個屁把我放了吧。’
呂青雲明白對付這種人渣,不能用正常的法子,用一隻腳一踩,一拉,就把這個人提起來。我要聽真話,不聽假話。說真話,這是獎賞,說着,扔出幾張票子,說假話,我也不用動手,只要一個電話,你就進去了。說真話,說假話,你就看着辦吧。
繩子一下了跪下來,我交待,我交待,我又偷偷了人家的牛,可是,被人家發現了,那人家追過來,
我把牛放在地裡,想着,第二天,再去牽牛,可是,那牛都跑了。
李大全指着高大的繩子說。“他就是一個專門牽牛的,有一天,他在地裡幹活,他就摸到一個繩子,他順手一拉,沒有想到,後面還有一頭牛,他就把那一頭牽走了,“
繩子說了,“後來,感覺牽牛比干活省力氣,就乾脆利落地做起這個生意來,這個生意風險不大,因爲,大多青年都出去打工了,家裡只有老子和孩子,牽起來,沒有人問。可是,有回,牽了一頭驢,我一牽,那一頭驢叫起來,我就捉住了,我被送進大牢裡,關了四年,這一年前,我纔出來的。“
李大全瞪了眼睛。“你出來了,你又做什麼了?“
我出來了,這些人已經不大喂牛了,我又一次失業了,我只好再想別的法子,我又看見有人餵羊。於是,我又轉業了,敢成爲專業偷羊。
李大全擺擺手,“我沒有興趣聽這個偷牛的事,你說說,喲,那個女人是怎麼死的?”
繩子的臉慢慢變色了,他的臉得一片青紫。兩隻手連連搖着。
“那個女人不是我殺的,真不是我的殺的?”
呂青雲瞪了他一眼。“你也沒有那麼大膽子。你就是一個混混。你打電話,你打錯了,你找派出所所長,你爲什麼打錯了?”
“我說了,碾子哥會弄死我的,我不敢說,我死也不說。”
呂青雲慢慢說了。“你別忘記了,你剛纔說了什麼,我的手裡有錄音機,你的話我都錄音了,我只要把錄音往公安局長裡一送,你就等着再去坐牢吧。你只要還想做牢,你就不要說了。”呂青雲一拍李大全的肩膀。“大全,咱們回去了,這個事情咱們不問了。”
繩子這下子害怕了,他一下子跑在他們的前面,一下子跪下來。“你們別走,我說,我說,我把知道的都說出來的。”
那個女人是被碾子用手掐死的。那個女人是碾子的姘頭,兩個人吵架了,他就失手掐死了她,背後,那一刀,是他故意捅下去的。我是他的手下,我當時,就在現場。“
碾子本來說是給我三萬元—讓我不說出去,後來,他卻打了我一回,只給我一千元,我一時生氣,就打電話給派出所所長報告了。可是,我打了電話,我又害怕了,就一下子掛斷了。“”
李大全盯着他的臉,一把把繩子抓起來,對着他的胸口就是一拳,這一記拳頭打得很重。李大全瞪着眼睛。“你說得真話嗎?“你要說一句假話,今天,我就讓你進大牢,公安局長是我們的朋友。”
李大全瞪眼,一把抓住他的胸膛。“你敢當證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