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空再次發出憤怒的一吼之後頭也不回的便往草廬之外走去,既然賽扁鵲不願意見人,莫空也不會強求,但是近日之事莫空卻已經深深的記載腦海中,他發誓他日一定會在回到這裡。
事實上這根本就不算什麼事情,可是莫空現在已經出現了入魔的徵兆,恐怕這一切都是他魔性一面的表現。姜山和風吹沙二人很擔心莫空緊跟其後一步不落。
“哼,不要你們跟着我,我一個人走!”莫空沒有轉頭冷哼一聲之後瞬間加速飛向了遠處,看他離去的方向好像是要遠離這血染荒原。
“這樣可如何是好,現在他已經出現了入魔的徵兆,若是任憑他一個人在外面遊蕩可能會徹底的入魔,到時候便是神蘇大陸一大禍患啊!”姜山有點焦急,眉頭都皺到了一起。
風吹沙未嘗不是如此,但是他們二人在此焦急又有何用,因爲莫空的實力他們知道,若是莫空入魔那絕對是天底下第一禍患,恐怕唯有天人境界的強者出手才能將莫空徹底斬殺。
“行了,我們在這裡擔心也沒用,倒不如將這件事情告訴護衛大軍,讓他們密切關注一下莫空的動向?”風吹沙攤了攤手錶示自己很無奈,面對這樣的事情讓他都不知道該如何思索了。
不錯,任誰面對這樣的事情也無能爲力,一面是兄弟,一面是入魔成敵,但終歸還是兄弟,讓他們很難做。
“不可,若是將這件事通報給了那些傢伙,指不定有許多人會站出來想要莫空的命,現在的莫空就是一個移動的寶庫,有多少人眼饞他那有天地靈根和九竅金蓮幻化的肉身,又有多少人想要莫空的神識本源,想窺視一下遁甲陰符經。我們絕對不能將這件事告訴那些狼心狗肺的守護者!”姜山立刻否決了風吹沙的這個想法。
現在的莫空還不足夠強大,雖然身處望仙境界巔峰,可依舊是別人眼中的菜,若是此刻被他人得到這樣的消息恐怕會第一時間組織人手前去圍剿莫空,但是現在這裡知情的人不止他們兄弟二人,還有賽扁鵲和他的童子。
“不管了,我們先離開這裡早作打算,看着草廬旁邊的這些東西我心裡就發毛!”風吹沙抖了抖身子,好像真的感覺到不適一樣。
當他們二人離開之後,賽扁鵲那童子悄然出現,沒有人看到這童子嘴角露出一抹陰邪的笑容。
風吹沙、姜山回到東海玄界皇城,沒想到竟在這裡碰上了帶軍前來支援的潛龍還有魏央生。
“好小子,而今你已經有了如此成就,竟然成了西戎趙家的上門女婿,可給咱兄弟幾個長臉了!”
“可不是嗎,有了趙家做靠山,這小子想去哪裡採花都行,根本就沒人敢追究的!”
“那的確,想當年他意氣風發的要採盡天下之花,而今成爲了趙家的女婿自然要是想要將這個目標早一步達成!”
幾人圍在一起你唱我和調侃起來魏央生,大家其樂融融。
忽然間趙靈兒出現在了魏央生身後,但是魏央生因爲見到幾位結義兄弟竟然沒有發現身後有人,他那賤賤的性子又爆發,竟然接着姜山幾人的話說了下去。
“那可不,當年我想當一代花盜,現在我已經得手一個,兄弟幾個怎知那爽快的感覺,哈哈!”魏央生自顧自的說道,但他完全沒有發現姜山、風吹沙、潛龍幾人正在給他頻頻示意眼色,讓魏央生停下來。
“怎麼,你們幾個怎麼了,難道今天有風麼?怎麼一個個都是歪眼斜嘴的!”魏央生依舊不明事理,繼續說道,“要說到御女之術,兄弟幾個要是有什麼問題還真的向小弟我請教請教,看我現在家裡的這個,被我調教的多聽話,讓她坐下不敢蹲着,讓她站着不敢站着,要多聽話就有多聽話。”
“站起來!!!”
忽然河東獅子吼,魏央生竟然立刻條件發射一樣噌的一聲屁股離開凳子立刻站起來,那臉色立刻就如同吃了大便一樣,他滿滿的轉過身去,看到的是趙靈兒一臉的微笑。
“娘子,我錯了,我大錯特錯,我就不該來這裡,我不來這裡就見不到這幾個混蛋,見不到這幾個混蛋就不會和他們聊天,不和他們聊天就不會說娘子你的壞話。娘子我真的錯了,我錯的好離譜!!!”
魏央生這一刻充分體現出來了一個男人最軟弱的一面,那就是在面對自己娘子的時候。
“蹲下!”
趙靈兒繼續一臉的微笑,不過卻用盡全力吼道。
潛龍幾個立刻見到魏央生一腳踢開那張凳子,馬上蹲下,雙手放在身前,那模樣就像旺財,要多聽話就有多聽話,潛龍他們幾乎憋到內傷,想笑卻不敢。
常言道女人就是母老虎,這一刻他們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做母老虎。
潛龍幾人實在忍不住了,他們託辭找了個藉口,終於開溜了,可是他們卻聽到了身後傳來的那一聲聲如同殺豬一般的慘叫聲。
“貧道不忍,但是無奈,還是眼不見爲淨了!”
姜山故作神經,叨唸了一句道號。
“哈哈哈哈!”
潛龍、風吹沙則就簡單得多,那笑聲在幾裡外都能聽得到。
話分兩頭,一直過去了多天之後,衆人才再次得到莫空的消息。
三天前,莫空在東海悄無聲息便斬殺了一頭足有望仙境界巔峰修爲的魔獸,其手法之殘忍世間罕見,一刀又一刀的落在魔獸身上,令它不死卻生不如死,將它的內丹給掏了出來洗淨作爲裝飾鑲嵌在了九幽魔刀刀柄上,其血肉在最後更是被莫空生氣火焰給燒烤吃盡了肚子。
而在四天前,莫空還進入東海捕捉了一條足有千丈長的大鯨魚,在那鯨魚的背上鑿開了數道口子,竟然只是想看看那條鯨魚七竅流血的樣子。
當然,最嚴重的一件事情卻是在昨日。
賽扁鵲身死,當那童子發現其師尊身死之時在其師尊身邊還有一股殘留的力量,被那童子保存起來之後經過強者辨認,那竟然是遁甲的力量,而今這遁甲一道當屬莫空爲尊。
衆人再由那童子述說昔日的經歷,頓時明白這恐怕是莫空回來復仇,將賽扁鵲擊殺了。
一時間莫空竟然成了神蘇大陸的共同敵人,就好像異世界軍團一樣,人人得而誅之。
雖然有潛龍等人站出來莫空辯解,但是那些人認爲證據確鑿,根本就不理會潛龍等人的辯解。
並且,爲了莫空一事,前來圍攻鎮妖海的修者竟然自發的組織了一場東海大會,而這場大會的唯一目的便是要將莫空繩之以法,爲賽扁鵲報仇。
這一天,潛龍等人同樣到場了,他們是想來看看到底是誰竟然有這樣的本事,竟然組織這樣一場大會來聲討莫空。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原來那主持大會的竟然是賽扁鵲的弟子。雖然姜山和風吹沙二人那天並沒有見到賽扁鵲弟子的模樣,可是那囂張跋扈的聲音他們二人可深深的烙印在腦海之中,今日一見,再聯繫那聲音的相同便確定了那便是賽扁鵲的弟子。
“沒想到竟然是他!”風吹沙怒道。
“誰?”
魏央生和潛龍都不知道,於是問道。
“賽扁鵲的弟子,竟然是他發起的這場東海大會,這樣一來莫空就真的要陷入萬劫不復之地了。”姜山接了話茬說道。
本來姜山、風吹沙對於賽扁鵲的弟子並沒有什麼惡意,但是今日一見,看見這賽扁鵲的弟子正金刀大馬的坐在首席上,那一副驕奢、跋扈的模樣,就好像任何人都欠他似的,所有人都要向着他,不然就沒有活命的機會。
當見到賽扁鵲這弟子之後,姜山、風吹沙心中猛然間一震。若果真的被這賽扁鵲的弟子全權主持大會,恐怕莫空將會成爲世人的公敵。
接下來的事竟然真的朝着姜山等人最不願意發生的發方向發展了,這場東海大會的主持人竟然真的是賽扁鵲的弟子。
風蕭蕭兮,吹拂衆人面龐,略帶一股海洋的氣息,有點腥澀,但是衆人都沒有心思去理會這些,現在面臨着一個重大的問題,神蘇大陸上竟然有人敢殺神醫賽扁鵲,竟然將他們幕後的醫療人員殺害了。這件事不能就此作罷,一定要找出個兇手將其繩之以法,而今日便是要來執行這件事情。
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傾聽接下來賽扁鵲弟子所講的話。
“各位道友,晚輩乃是賽扁鵲神醫的弟子,今日來主持討伐殺害我師兇手的東海大會。晚輩也不想多說廢話,那殺害我師的兇手想必大家都瞭解了,那便是九州莫空,那個殺人兇手。
那日,這殺人兇手在大荒之*我另一位師兄殺害,而後竟然還有臉去求我師父爲其療傷。晚輩在這裡也不怕那殺人兇手的報復,說一些關於那殺人兇手的實話。當日我師已經查看出來那殺人兇手早就入魔,一身魔氣滔天,爲師因爲喪徒心痛,當日並沒有答應給那殺人兇手醫療,但是我師卻贈送了那殺人魔頭一句話,想以此來緩解那殺人魔頭心中的魔念,可是那殺人魔頭並不領情,而是冷哼幾聲之後破壞了我師所造之草廬轉身離去。
若是這樣便還好,草廬被毀了還可以重新建造,可是在數日之後那殺人魔王重新回到大荒草廬之前,一身殺念,衝進了草廬將擁有望仙境界巔峰實力的賽扁鵲師尊給殺害了。其手段之殘忍晚輩實在不好說,不過那日晚輩正在後院打理藥草,這才躲過一劫能站在這裡爲各位羅列那殺人魔頭的種種罪行,可是殺師之仇不能不報,但是以晚輩一個人的實力是萬萬不可能做到的。
在座同道甚多,不僅要應對鎮妖海之變更需要剷除那九州殺人魔王,其消耗之巨可想而知,但是一想到這殺人魔頭手中魔刀霍霍作響,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魔刀便會斬掉我們的頭顱,晚輩願意拿出我師閒暇時間煉製的精元丹萬枚,來報答各位同道。”
賽扁鵲的弟子用盡各種手段,用盡各種方法終於是矇騙了一大部分修者,讓那些修者幫助他一起圍殺莫空。
只有一小部分人心思敏捷猜出了事情的關鍵,但是他們並沒有點破,而是順水推舟,想看看這場追殺到底會以怎樣的方式而結束。
精元丹可是好東西,補充精元活血生精乃是提升修爲的靈丹妙藥。許多煉丹師都可以煉造精元丹,但是煉造精元丹消耗太大,一般煉丹師一年也只能煉製出來十數枚精元丹,但是這賽扁鵲的童子卻一下真的拿出了一萬枚精元丹,發放給那些願意幫助追捕莫空的修者。
潛龍、姜山等人早早便離場了,他們自然沒有看到在最後時候那名童子露出一抹會心的笑容,好像他的目的就要達成了一樣。
而今,莫空已經成了神蘇大陸的公敵,他本身便是一個移動的寶庫,而現在更是殺害了賽扁鵲已經成爲了所有修者的公敵,那些一直都想殺人奪寶的修者這一次終於找到一個明目張膽的機會出手了。
但是莫空修爲之高令人望而卻步,許多人已經邁出了一步,卻硬生生的再次將腳縮了回來,他們在躊躇,不知道這一步邁出去之後的過後是怎樣的,但是一想到莫空全身上下都是寶,並且身上還有賽扁鵲這樣一條血債,那些還未確定想法的修者登時便決定了,向莫空出手。
這段時間潛龍等人也十分忙碌,他們要在那些追殺者前面找到莫空,然後將莫空弄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保護起來的,等查明瞭真想之後再讓莫空出來。
可是,就算是姜山等人竟然也無法找到莫空的位置,每一次有人發現了莫空的行跡之後都被莫空給逃脫了。每一次前去莫空留下的戰場一看都會發現原地有一團血肉模糊的肉醬。在這樣場面的刺激下,追殺者更加興奮了,他們認定了莫空便是殺人兇手一定要將莫空繩之以法斬首示衆。
可是,在同一時間,竟然發生了莫空斬殺一名陰陽教的弟子,那弟子就連施展陰陽轉生之術的機會都沒有。
陰陽教有一專門給陰陽教弟子重生的池子,同樣有專門記錄弟子生死的陰陽令,而就在同一天,陰陽教的陰陽令竟然有三枚令牌同時炸開,而那轉生池中卻也沒有任何弟子重生的現象。
爲此,陰陽教掌教勃然大怒,而在事後知道是莫空所爲之後竟然發動了陰陽教一半的力量前往東海圍剿莫空,一定要將莫空捉拿歸案。
可是,莫空神龍不見尾,往往沒等衆人追尋到他上一次的足跡便有新的事情發生,但是縱觀諸多事故,竟然都圍繞着陰陽教、無極劍宗、古巫派等勢力,至於其他勢力卻沒人出現問題。
“這絕對是一場陰謀,製造陰謀的人知道莫空與這幾大勢力有仇怨,於是竭盡全力的想要將這幾大勢力給攪和進來,恐怕那幕後的黑手就是想致莫空於死地。”潛龍很冷靜的分析了這一切,他明白莫空的表現太過眨眼,身上擁有太多寶物和秘密,幾乎所有人都想得到莫空得到他身上的寶貝。
“可是,到底是誰和莫空又這樣的仇怨,若是那幾大勢力所爲的話他們也沒必要下如此大的血本,這死的幾乎都是望仙境界級別的強者,一個大教能有多少望仙境界的強者一目瞭然,就算是陰陽教也沒有太多的望仙境界強者可以用來這樣消耗,恐怕這件事情當中還有蹊蹺可言。”姜山皺着眉頭低下腦袋蹲在原地畫圈圈思考這整件事情。
“若是異世界軍團中的強者所爲這件事就很好解決了,可是異世界軍團誰知道莫空與那些大教的關係,又有誰能使用遁甲的力量去擊殺那些修者!”風吹沙說出了一個關鍵問題。
不錯,那些死去的修者都有一個共同點,那便是都是死於遁甲力量之下,無一例外。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覺,爲什麼每次這些事情都是賽扁鵲的弟子派遣出去的人最先發現,而且每一次莫空都要將那些人斬成肉醬,而且是最噁心的那種。”
魏央生嘴裡面叼着一根禾草,他神色淡定,但是腦海中依舊在想這件事情。
他們幾人將這些問題聯合起來,一條條的梳理,竟然發覺賽扁鵲的死亡與那些人的死亡都是一模一樣,全都被斬成了肉醬,全都死於遁甲力量之下。
而現在公認的遁甲師便是莫空、皇甫晨,可是皇甫晨遠在九州而莫空卻近在眼前。這些都將矛頭指向了莫空,再有莫空化魔的事情,其他修者不得不將整件事情都扣在莫空頭上,好像這一切都是他做的一樣,但是事實是否如此卻沒人知道,好像從始至終衆人都走進了一個誤區。
擁有遁甲力量的一定是莫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