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也不是嬌慣的大小姐,這些事情做的挺利索乾淨。
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也有幾十多處,難得她細心的一一處理乾淨。那丫頭給自己*服的時候應該也是羞窘的吧?雖然口口聲聲男女之間不拘小節,但是……應該是第一次如此接觸男性的身體的吧?
阿燼握着鮮紅的嫁衣,心裡竟然有些說不出的暖意。
深深的把自己埋在紅色的嫁衣裡,鼻尖傳來一股幽幽的清香。竟然這麼溫暖,讓人如此留戀……
留戀?阿燼身體微微一怔,隨即擡起頭,清冷的眼中反射出奇異的疼痛。
要是有留戀,便有痛苦。放下,才能逃脫苦難。
外面的風越來越緊,山洞裡的光線也越來越淡。
阿燼突然想到那個丫頭把嫁衣脫在這裡,自己穿着單薄,豈不是會凍壞。
此刻纔想起來,阿燼心裡不由的責怪起自己來,他正要站起,只見山洞的光線一暗,一個人影閃了進來。
展鳳飛拎着一隻野兔,黑髮上全是雪花。
她站着山洞口,似乎沒有想到阿燼會現在醒來,看着半擁着嫁衣露出纖細鎖骨的阿燼,心跳臉熱的愣在那裡。
幫阿燼清理身體的時候,還沒有如此難堪過。畢竟,那時的阿燼不會這樣看着她。
一瞬間又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個傷害大哥的人。
火光在阿燼的臉上跳躍,不知是不是錯覺,竟然覺得那張一直清冷漠然的臉流露出一絲溫暖和柔情。
看着少女不知所措的站着洞口,阿燼嘴角又想上揚,他努力用一貫的語氣淡淡的說道:“洞口風大,不怕着涼嗎?”
說完,便低下眼睛,將自己的衣服整理好。餘光看見穿着素白衣服的少女臉色緋紅,貝齒輕咬着紅脣,像受驚的小貓般慢慢移了過來。她的身體微微發抖,單薄的衣服被雨雪打溼,緊緊的貼在身上,露出美妙的線條。
似乎是冷了,展鳳飛將野兔扔在地上,呵着凍紅的小手,往火堆靠去。
她可沒想到這個山那麼大,綿延不絕,荒無人煙,害她找了許久都沒見一戶人家,又不敢走的太遠,怕迷失了路,天色快黑了便匆匆帶着野兔趕回來,自己早就飢腸轆轆。
“外面的風雪很大?”阿燼看着渾身冒着寒氣的展鳳飛,問道。
展鳳飛極不情願和他說話,但是又覺得沉默更加難堪,便點了點頭,問道:“大哥究竟怎麼樣?”
“我若是說他沒事,你沒有親眼看見他好端端的,會相信我嗎?”阿燼問道。
“你只需說他是活着,還是……”展鳳飛咬着牙,說不下去了。
“那匕首特製的,傷口會很細小,離他的心臟還有幾分,”阿燼淡淡的說道:“他不會有事。”
“果真如此?”終於鬆了口氣,展鳳飛選擇相信阿燼的話,儘量將心情放鬆的問道:“你爲什麼這樣做?”
“可以不說嗎?”阿燼已經拾起那隻野兔,用匕首熟練的剝着野兔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