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將會有無盡的麻煩纏身。
若是收斂其餘的三種道息,或許一擊之下的威力還不如這兩種道息相互結合來的快!
三尾雲狸看向唐陽的眸子忽然多了幾分恐懼,他真真實實的感受到了淡青色的獨立空間之內蘊含到的兩種極端危險的道息。
它想要逃,但秦炎離腳踩無窮烈焰已經殺來,另一邊的姑塵踩在那巨大的拳頭上,向前衝來時拳頭不斷縮小,所到之處靈力被強行截取,不斷壯大着聲勢。
唐陽的武技好似撞碎了空間,封印,時間和空間三種力量相互結合,即使三尾雲狸身爲五品靈獸也不行!
秦炎離先一步到達,化爲炎將怒吼,熾熱的火焰焚燒四周虛空,三尾雲狸逃無可逃,長尾帶着好似能抽爆虛空的威勢甩向前方烈焰。
巨大的拳頭落到近前只有數丈大小,長尾轟向前甚至抽出了火花!
那一方淡青色的獨立空間裹挾着無法抵抗的強悍威勢撞來,三道武技共同發威,圍攻那長尾!
三人後退,各自使出的一招彼此都用了全力,他們甚至連切斷和武技聯繫的力氣都被抽空,現在的他們只能儘自己最大的力氣向着遠處躲閃,一旦武技失控他們能及時躲閃。
五品靈獸恐怖至今!
最終,場中的一切平靜下來,火焰燒焦了大地,巨石轟裂了一處山丘,無數裂痕向着四周席捲。
相比之下,唐陽的武技造成的破壞要小一些,只是此時那散發着光華的長尾回到了三尾雲狸的身上,散發着微弱的光華。
兩人有些疑惑的看了唐陽一眼,在那最後關頭,兩人分明感覺到他們施展的武技好似被一股強橫到極致的力量鎮壓下去。
兩人看了一會兒唐陽,紛紛搖頭,不是他們不相信,而是唐陽對兩人來說實在是有些神秘,到了現在,他們甚至不知道唐陽的道術是什麼。
可儘管是這樣,他們也無法去怪罪唐陽,畢竟最後那一招,即使和兩人的道術相比,威力也不遑多讓。
短暫的在心中做出了權衡,秦炎離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氣,“終於結束了”
姑塵點頭,忍着身軀上的傷勢發出了信號,塵觀和鎮火山的衆多弟子紛紛前來,一臉焦急的看着三人。
當他們看到三人無恙後,紛紛鬆了一口氣,但在看到場中狼藉一片的戰場後,誰也無法淡定。
無論是鎮火山的衆多弟子還是塵觀的人,在看向那懸浮在三人身前的三尾雲狸時,眼中都有熱切以及貪婪。
“看什麼看?都給我滾去尋找兩塊令牌!”秦炎離吼道,聲音冰冷。
鎮火山的衆多弟子宛如老鼠見了貓,紛紛四散衝擊了焦灼一片的大地開始尋找。
塵觀衆多弟子也是如此,很快,場中只剩下四人。
“你還留在這裡做什麼?”姑塵蹙眉,看着凌雨。
“我在看着我的戰利品,你們兩人乃是最強者,拿到屬於你們的玉簡這自然是應該的,但我的實力乃是這裡除了你們最強的,這三尾雲狸是不是該給我?”
凌雨振振有詞,直視姑塵。
“你……”
“你再說一遍信不信我弄死你?”秦炎離冷哼,看向凌雨的神色不加掩飾的帶着厭惡以及鄙夷。
“信,我當然信,只是這是我的私事,再說了我是塵觀的人,輪不到你鎮火山的大弟子管教!”凌雨哼了一聲,抱着拂塵冷冷道。
“看來這位師妹對我很不滿?”唐陽微微一笑,起身道。
“你眼瞎了麼?我……”
轟!
唐陽身軀一震,殺氣向着前方瀰漫,前一刻還晴朗無比的山地此時好似變成了修羅場,空氣沉重,壓抑的風聲向着四周散開。
凌雨忍不住雙腿發軟,此時的他好似置身於煉獄前,而他的面前,好似站着一位掌控殺伐的神明!
正在遠處搜尋的衆人感到後方突然迸發的強悍殺氣,紛紛一驚,看向場中不禁駭然,唐陽一步步先前走去,而在衆人面前一向囂張跋扈的凌雨卻像是一隻小雞仔一般瑟瑟發抖。
驚訝之餘,更多的疑惑卻浮上了衆人心頭,唐陽到底是何方神聖?這種殺氣乃是後天形成,沒有經過鮮血和戰鬥的洗禮根本無法形成!
殺氣向下碾壓,凌雨很想挺直身軀,但沉重的壓力卻讓他連站立都難,只能通過不斷的挪移身形來轉移那莫大的壓力。
因爲慌張,凌雨一腳踩到了一個小坑中,身軀前趴,直挺挺的來了個狗吃屎。
“怎麼?剛纔不是很囂張麼?連和我對視的勇氣都沒有,還想要我的東西?你配麼?”
唐陽飽含殺氣的聲音在後方響起,這讓凌雨羞愧的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在另一邊的秦風瞥見即使唐陽坐回去還不敢起身的凌雨,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這凌雨還真是沒用,竟然連對視的勇氣都沒有!”
“凌雨的實力比章宏強,章宏的實力比你強,你這樣說他真的好麼?”火芝淡淡的聲音在背後響起,秦風臉頓時拉了下來,嘟囔道,
“就你有理!”
不久,兩塊散發着古樸光澤的令牌出現在秦炎離兩人手中,唐陽瞥了一眼,兩塊令牌上窄下寬,兩邊各有一處凹槽,最後應當可以憑藉成一個圓形,嵌套入某種東西的內部。
搖搖頭,將腦海中的奇怪想法全數趕出去,崔文安擺脫的任務乃是儘可能的幫助燕北河等人得到最大的機遇,這一切都止步於最深處,除卻最深處的東西和他無緣外,其餘的東西倒是沒什麼限制。
對此唐陽倒也並不羨慕,畢竟五座勢力所修煉的功法和武技都有着那煉星境強者的痕跡,區區煉星境的東西,他還看不上眼。
三人將體內傷勢穩固了一半後再次向前進發,之前的一場大戰已經將附近的靈獸全部驚跑,這一路向前倒是沒遇到什麼障礙。
只用了不到一天時間,幾十人已經走到了一座黑黝黝的大山前。
這一座大山不高,但長度卻一眼看不到邊,唐陽只能依稀看到大山上正有一個個亮閃閃的黑點在不斷移動。
“這就是傀儡區麼?想來那些東西就是傀儡吧?有點莫名的期待啊!”秦炎離微微一笑,自從得到了令牌之後,他對最深處的寶藏越發的期待。
他曾嘗試溝通這令牌之中的東西,得到的信息卻讓他狂喜,因爲他能隱隱的確定最深處到底都有些什麼……
“看來接下來的一段路程我們不能同行了”姑塵淡淡道,話語中說不出到底是遺憾還是慶幸。
唐陽向着遠處看去,前方百十丈外乃是一個個柵欄,每一處柵欄內都是景色各不相同,想來這裡也有小型傳送陣。
“唐兄,這一次我們分別之後,或許下一次見面便是敵人,若是出手,還請不要留情”秦炎離爽朗一笑,若是不知情的人定會將這看成是好友短暫分別而不是其他。
“這是自然,希望出了這雁蕩山,我們不會是敵人”唐陽溫和一笑。
“至少我不會和你爲敵”秦炎離痛快道。
姑塵微微一笑,“小道也可做此保證”
唐陽擺擺手,“這種話還是不要說的太早,時間不早了,我們一人選一處位置如何?”
“可,我就選正前方的吧!”
“我選那邊一個”
唐陽點頭,三人向前,在柵欄處停頓了一會兒,隨後邁開步子走了進去。
三道身影在柵欄處逐漸變得模糊,而後融入眼前的虛空,空間扭曲,場地很快恢復原樣。
鎮火山和塵觀的弟子各自分開,排隊依次進入柵欄後消失不見。
一百多人的速度很快,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便全部進入柵欄,隨後消失不見。
……
在雁蕩山的另外一邊,燕北河和十機等人也走到了黑黝黝的大山前,互相看了看後,各自選了一個柵欄走進。
雁蕩山的另外一邊也有一隊人走到了山口,只是這一隊人無論是數量還是衣着都不能和其餘兩隊人相比。
“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在這裡竟然都能碰到接近五品靈獸的畜生?要不是他剛好產仔,老子豈不是都要玩完?”段飛身軀滿是傷痕,怒罵道。
“大師兄,我們還剩二十三人,還有三個是重傷的,一旦進入了那地方,恐怕……”
一個黑衣弟子低聲稟告,帶着憂慮和傷心。
段飛聞言身軀微不可查的一顫,起身走到人羣之中,在地上正躺着三個受了重傷的武門弟子。
他們都是在圍剿這靈獸時遭受的重創,其中一人的小腹被洞穿,其中正有去除不掉的雜質正在侵蝕傷口。
躺在他旁邊的那人七道靈府碎了四道,體內靈力接近枯竭,至於最後一人,他的傷口上滿是黑色物質,就連不斷從他身軀中涌出的鮮血都夾雜着那種黑色物質。
“大師兄,救救我……”那個被打碎了靈府的武門強者看到段飛上前,哀嚎道。
“大師兄,我好睏,我想睡覺……”那個血液沾滿了不明黑色物質的武門弟子低聲道。
“大師兄……呃……”
最後一個人話音未落,段飛已然出手,擰斷了他的脖子,而另外兩個弟子只來得及睜大眼睛,隨後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