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哥淡然一笑,“你們不是一直盼着我死麼?”
兩人尚沉浸在獲救的喜悅之中,聽到此話都是吃驚,“飛哥說什麼呢,我們一向可都是你的手下啊,怎麼可能盼着你死呢”
“是啊是啊,我們想着你長生不老還來不及呢”那個被斬斷雙腿的男子出聲。
“你們有此想法我真的感到很欣慰”飛哥淡笑一聲,雙翅一振快速的向着匿空舟飛去。
“飛哥說的是”兩人有些後怕的道。
“但是你們還是去死吧”飛哥語氣一轉,滿是殺意的說道,這話剛一說完,抓住兩人的手忽然一鬆。
“不要,飛哥不要”其中一人大叫,兩人在那般速度下,要是撞上了匿空舟上的屏障,非死即殘,以往他們就幹過撞人的缺德事。
“你們先不仁個,休怪我不義”飛哥說完,雙翅向前一斬,兩道藍色的靈力波動快速斬來。
目睹這一切的唐陽冷笑不已,當真是好兄弟,爾虞我詐到這種程度,也算是不多見。
當下右手一揮,匿空舟的屏障再度凝實了幾分。
“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那衍靈境後期的男子大叫,而另一人則是將自身的靈力全數的施展出來,在體表形成了道道防禦。
砰砰
在兩人撞上屏障時,飛哥斬出的靈力波動也到了。
前後夾擊之下,兩人連慘叫聲都沒有,直直的化爲一陣血霧。
唰
做完這一切,飛哥藉助着血霧的掩護,想要擄走兩人的儲物鏈,奈何那血霧在唐陽的衍生之眸下形同虛設。
匿空舟一陣轟鳴,一道光幕將兩條儲物鏈一卷,再度向前狠狠的一撞。
到底是經驗老到的空匪,察覺到不對的一瞬間,飛哥再度變換目標,幾乎貼着匿空舟向着下方飛去。
“想要逃?做夢”唐陽嘗試溝通那已被收服的大老虎,在得到了許可之後視野一瞬間變的開闊起來。
此時的他,能看到的地方不止這匿空舟周圍的地方,就連重重圍在周圍的白雲也變的逐漸清晰起來。
一道黑色的身影正快速的穿過層層白雲,向着北方遁去。
“匿空舟,給我撞”唐陽右手指着北方,下令道。
嗡嗡
匿空舟發出了一聲轟鳴,向前快速的掠去,那速度比之那前方不斷逃竄的身影快了不止一個層次。
原本還有些得意的飛哥瞬間感覺周身發涼,身後的白雲快速的變黑,一道巨大的黑影從中生生的撞了出來。
飛哥知道,這個只是衍靈境後期的小子絕對有着他不知道的手段,否則不可能如此快的掌握匿空舟,當下全身的靈力暴動,向着下方筆直的衝去。
嘭
不到半柱香的時間,飛哥再度步了兩人的後塵,一陣血霧在天空帶着些許悽然的綻放。
三人的儲物鏈很一般,沒什麼出奇的東西,他唯一能看的上眼的就是那些堆成小山的紫靈石,幾枚金靈石被衆星捧月般環在正中。
唐陽不由得撇撇嘴,這還沒那些參加百朝大比的人有錢呢。
隨即一想,也能理解,畢竟這一次可是得到了個大寶貝,一件二品的飛行秘寶的價值雖不算高,但基本都有價無市。
一想到御風獅鷲,唐陽的臉色頓時變了,之前因爲事情緊急,他把獅鷲塞進了藍色葫蘆,小公主還在裡面!
一縷靈識急忙探入,看清楚其中的情況,他不禁有些愕然。
偌大的藍色葫蘆內,獅鷲很是溫順的趴在地上,而小公主將毛茸茸的小腦袋枕在獅鷲的前腿上,縮在獅鷲身下很是安詳的睡着。
獅鷲偶爾看一眼小公主,獸瞳之中也滿是愛護的神色。
這是個什麼情況?難道是跨越物種的愛戀?唐陽嘴角微微上揚。
好在,這匿空舟的速度要比獅鷲快上一些,而且還不用擔心勞累問題,原本一日只能一半用來趕路,現在可以晝夜不分的趕路,那速度自然不用說。
爲了不吸引人的注意,唐陽特地將匿空舟的高度放高一點,再釋放自身的封靈之力將其的氣息做了掩蓋。
之前這艘船沒上沾血,自然瀰漫的凶煞之氣不加掩飾,恐怕會被一些義憤填膺的人亂棍打死。
計劃趕路的五日整在第四日太陽初升時分已然完成。
雲葉宗位於天星皇朝南部,縱觀整個天星皇朝,大體可以分爲五個部分,東南西北緊緊的環繞着星殿所在的正中,那一塊地方可謂是附路州運勢集大成之地。
這一塊南部區域就是人們經常提起的葉州,而云葉宗就在其最南部的離城。
離城周圍的荒野處,唐陽收起了匿空舟,將自身的氣息稍微掩飾一下,這才邁步走了進來。
一進去,唐陽就感覺這其中的氣氛不是很對,一種無形的緊張氣氛很是壓抑,來往行人的神情也是帶着擔憂和肅穆。
難道這葉出了什麼事情不成?
緩步走到了一座小酒館,和以前所在地方不同,這裡不光是食物和其他地方有着差異,就連酒都不盡相同。
因爲大環境的差別,這裡的主糧乃是靈麥,很少有其他穀物出現,酒館夥計端上來的酒也都自然的飄出一陣陣靈麥的香氣。
隨意的點了些吃食,因爲之前沒有嘗過的原因,唐陽感覺食慾大開,一番風捲殘雲之下,這已是上的第二桌菜品。
周圍人見到唐陽的這番模樣,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一看就知道他是外來的武者,畢竟天星皇朝也算是附路州的中心,即使葉州偏僻一點,那也不是其他地方能比的。
一些小王朝也經常有人經過此處,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
“前幾日的事情你們可聽說了?現在好像雲葉宗還有着幾個人在逃呢”隔着一桌,唐陽聽見有人在低聲的議論。
一聽到雲葉宗,他立即來了精神,一邊享受着美食一邊仔細聽着。
“聽說了啊,哎,你說那雷家可真狠,竟然聯合百獸宗幹起了這等子事”
“噓,小點聲,讓人家聽見了可不好”一聽同桌有人在不滿的嘀咕,周圍人立即提醒道,說罷還很是緊張的看了看周圍。
“說這話怎麼了,他們敢做還不讓我們說?雲葉宗那可是將近萬人的宗派,說打就打,殺了那麼多人,說一下都不行?”那人很是不滿的抱怨,聲音越說越大,酒氣很大,引得周圍人都是一陣側目。
唐陽心裡忍不住一緊,難道雲葉宗被滅門了?雷家和百獸宗那又是什麼勢力?
他在出行之前對於這種消息可一點都沒聽說過,難道是新近發生的事情?
他很是敏感的注意到,周圍人在聽到那人大聲嘟囔這話時,都是一副諱莫如深的模樣,就像是看見了瘟疫似的。
“哼,那可是數千的人命哪,說殺就殺?你們是沒看到,那雲葉宗之內,血流成河,都過去了三天了,還有未乾的血不斷流出,那是人能幹出來的事情麼?”那人越說越激動,大聲的指責道。
周圍的人都是一陣沉默,只有少數幾個人臉上才流露出和那人相同的憤怒之色,大多人都一副麻木的樣子,渾然不覺。
“敢問,這位兄臺可否告知你說的這是什麼事情?”唐陽站起身來,對着那不斷嚷嚷的男子舉杯。
男子見到終是有人出聲,很是高興,徑直來到唐陽身旁,灌了一大口酒,道,“小兄弟還不知道吧,就在前幾日,雷家和百獸宗聯合起來,將附近的第一勢力雲葉宗給滅了”
“滅門?難道所有人都被殺了?”唐陽心裡一咯噔,不死心的問道,誰都能死,那何玫可千萬不能死。
“那倒不至於,現在得到的消息稱,還有着一小部分的人在外潛逃呢,哦對了,聽說雲葉宗宗主之女就沒死”那青年藉着酒氣道,在說起何玫時,臉上不加掩飾的流露出一抹愛慕。
“那其他人呢?”唐陽絕對好好的打探一下消息。
“其他人?其他人啊都是死的死逃的逃……”
“這位少俠,可真是不好意思,我的這位兄弟喝多了,剛剛全是在胡說,你不要在意,不要在意”那人還沒說完,那邊飯桌上知曉要是任他說下去估計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當下賠罪道。
“沒有,你們就是膽小不敢說,我,我……”那男子很是不高興的起身,話還沒完,一個趔趄,倒在了那人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