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很快,他就感到不對,感知之中,聚星戰甲明明存在,但是肉眼又看不出來,頗爲的怪異。
藉助衍生之眸,這纔看到原本應該浮現在體表之外的聚星戰甲竟是完全的和血肉融合在了一起,原本獨立於體外的戰甲此時完全和血肉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
“這是怎麼回事?”雖然這種變化對他來說有利無害,但還是忍不住問。
“你受的傷勢實在太重,可能那體外煉甲出於保護你的目的自我融入到了你的血肉之中,這種事情出現的概率一向很小”封天令緩緩道,古井無波的語氣之中第一次帶着些許感嘆。
“這麼神奇麼?”唐陽很是欣喜的追問。
“你還是先突破吧,具體事宜後續再說”封天令說完這話,主動斷開了和唐陽的聯繫。
唐陽微微點頭,再度的將心神沉浸在體內靈力的遊走之中。
在那第十道靈府之中,封天令上緩緩的釋放出一股波動,這股波動在接觸到那灰氣上時,竟是直接被吸收。
許久,封天令方纔一嘆,“老夥計,我們等待了這麼多年,終於找尋到了一縷曙光,那一天,怕是不遠了……”
很是滄桑的話語在靈府之中緩緩的迴盪,無人能理解這究竟是一種怎樣的心情。
此時的唐陽,對於體內每一縷靈力的掌控都是極爲的嫺熟,在他的操控下,那些靈力緩緩的匯聚成靈力洪流,不斷的在體內各處遊走。
這個過程很是簡單,甚至有些枯燥,但好處也是呈現正比的,只有將體內每一處經脈之中的雜質全數的排出,才能在未來的修煉路上走得更遠,這也算是一種另類的築基。
如此一個時辰之後,體內的靈力已然聚集到了一個十分恐怖的程度,唐陽猛然睜眼,雙手向着腹部一拍。
其中蘊藏的靈力全數的溢出,此時的他就如同一個烘爐一般,周身自然散發着堪稱恐怖的血氣。
遠處看去,這裡就像是有着一個熾熱的青色火球,一股股的靈力很是祥和,其中的蘊含的勁道卻讓人不敢小覷。
這種流轉並沒有持續多久,在感覺體內的一道枷鎖被打破之後,唐陽借勢拿出了自黃師那裡得到的二紋丹藥。
這乃是二紋養魂丹。
雖然之前就見過,但這一枚和之前的可謂是天差地別,畢竟是四紋丹師煉製出來的。
一口將其吞下,一股極其磅礴的靈識力量從中轟然爆發。
這種變動之下,識海之中的識元都是忍不住出現了異動。
一邊鞏固着自身的境界,另一邊在盡全力的穩固着靈識的暴動,同時將養魂丹的力量全數的逼到識海之中。
這個過程稍不留神就會落得個識海受損的下場。
在提心吊膽了幾個時辰之後,唐陽雙手合一,體內的兩種力量到達了一個新的高峰。
和昨晚相比,一舉一動之下,體內的靈液都是自然的散發出來,攜帶着一股不容忽視的強悍氣勢。
心神一動,左手有着封靈之力流轉,乍一看沒什麼特殊之處,在衍生之眸的藉助下,先前純白的封靈之力之中已然出現了點點黃色。
即使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但兩者已截然不同,若是兩股封靈之力對撞,雖然不敢說碾壓對方,但至少不會落敗!
靈識向着周圍探測出去,探測範圍已然從十丈漲到了二十丈左右,竟然擴大了四倍!
萬分驚喜之下站起身來,卻和初升的太陽撞了一個滿懷。
從中期突破到後期竟然用了一夜的時間,唐陽活動一下身子,現在的他全然沒有睡意。
自從武者從淬體邁入了聚氣,就可以採用打坐修煉來代替睡眠,即使是這樣,唐陽還是習慣性的每晚睡一會兒,十幾年養成的習慣,哪能說放棄就放棄。
輕輕的從屋頂上落到了院落之中,靈草之上尚殘留的露珠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着耀陽的光澤。
在原地溫習了一遍鍛體八式,渾身骨骼如炒豆子般霹靂巴拉的響了起來,唐陽很是享受這種聲音。
骨骼在活動時發出聲響其實也是武者身體健康的一種表現,這種響聲可以側面的反映出氣血的流通,可以說,在一定的程度下,骨骼響的越多那武者的氣血就越活絡。
小小的院落之中,一個充滿年輕的身影在陽光的照耀下盡情的舞動着。
“唐陽……”
一聲帶着焦急的大喝破壞了這本來美好的氣氛。
車光胥衝門外衝了進來,一眼便看到唐陽正一臉淡笑的看着他。
“別急,慢慢說”唐陽安慰道,原地蹲了下來手指輕撫身旁的花草。
“是宗前,他要挑戰你”車光胥仍然有些焦急的道。
“怎麼回事?”唐陽動作不減,甚至連頭都沒擡,臉上也全無驚訝的神色。
“好吧”車光胥緩了一緩,“今早上我想去找點吃的時候就聽到好多外門弟子在談論這件事情,開始我以爲是我聽錯了,但是後來越來越多的人都在談論這件事情”
“之前因爲謝雪嵐師兄打敗了劉一同的事情,宗前有些不服,這纔想起找你挑戰,說是你們兩人的教員都戰過了,那身爲半個弟子的你們也應該戰一場”
“他還說,因爲考慮到你們修爲的差距,所以他決定讓你一隻手”
唐陽聽罷,忍不住笑了,“這可是他自找的”
“時間在三天後,星斗臺”車光胥也是知道唐陽的性子,當下說出了時間和地點。
“好”唐陽說罷,直接轉身向着閣樓走去。
車光胥看着那有些倔強的身影,想了想,又說“謝雪嵐師兄說了,去不去是你的事情,和他沒關係”
陽光下,那身影走動的步子依舊沉穩,沒有絲毫的變化。
白衣門,一處偏殿內
白桐站在幾級臺階之下,癡癡的看着一席軟塌之上的女子。
這女子一席素白的輕紗,單薄的衣衫將凹凸有致的身材呈現出來,及腰的長髮隨意的披散,更是將那若隱若現的白皙肌膚襯托的讓人慾罷不能。
“欣怡,三日後的比鬥你要不要去看看?”白桐開口問道,眸子裡有着掩飾不住的愛慕。
“去看什麼?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罷了”封欣怡淡淡道,語氣雖然平淡,但任誰也能聽出其中的不屑。
“那之後可要我做些什麼?”白桐再度開口。
“不必,我的要求不變”
白桐張了張嘴,面有苦惱之色,“可是那小子是上面點名的人,我不好動手”即使這般,但是話到最後也透着一股不甘。
“那就不是我關心的事情了,要是你辦不到那我就去找能辦成此事的人”封欣怡神色很是平淡,隨即再道,“當然,你要是能儘快,能得到獎賞也說不定”說罷,還將原本就有些暴露的衣衫往下拉了拉。
白桐只感覺喉嚨發乾,他的腦海裡滿是那裸露的香肩以及半露的白皙肌膚,越看越覺得小腹處有着一股壓制不住的邪火在往上升。
“好,我這就去”白桐狠狠一點頭,眼底掠過一抹狠色,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獨自一人的偏殿上,封欣怡褪去了衣衫,緩緩的走進黑暗。
自從幾個月前得知他最疼愛的表弟因爲一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小子而失去了百朝大比的第一時,她就立下誓言,一定要弄死唐陽。
在聽說這一次的百朝大比要來星殿時,整個星殿之中恐怕最興奮的就是她。
一想到唐陽,她的臉色頓時扭曲起來,原本頗有幾分姿色的臉頰頓時變得猙獰無比。
唐陽,必死!
執事殿內,
邵老原本蒼老的臉因爲無奈而皺成了一團,順着他的視線,可以看到一個正死死的摟着他左臂的橙色身影。
自從半個時辰以前,邵小橙就火急火燎的衝進了大殿,不由分說的轟走了其他辦事的人。
“爺爺,你就同意嘛,爺爺”半個時辰以來,邵小橙不知道第一次說這話了。
“你這妮子,你想讓我怎麼辦?”邵老嘆了口氣。
“哎呀我不管,反正你得棒棒他”邵小橙耍起了無賴。
“人家都不急你急什麼?”邵老想要抽回胳臂,奈何邵小橙死死的抱着,說什麼都不鬆。
“你怎麼知道人家不急?說不定人家現在急死了呢”邵小橙嘟囔一句。
“你這丫頭怎麼胳臂肘淨往外拐?我是執事殿的,人家在星斗臺上決鬥跟我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去,你叫我怎麼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