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搖頭,笑道,“白白嫩嫩的,像瓷娃娃一樣,你的皮膚怎麼這麼好呢?”
我緩緩放下雙手,抓住牀單,她疑惑地看着我,將手伏在我的手上。http:///我一震,她忙說,“小心,上面還插着針呢!”
“你是不是還覺得不舒服啊?”
我回過神來,看着她焦急的眼,將頭低下來,“沒事,我休息一會就好了。”
不久之後,晨男帶來醫院的證明,在校醫務室幫我批假。校醫用詫異的眼神觀察着我,猶豫着朝晨男點頭,唰唰唰地在請假條上寫着緣由,就這樣幫我避免了烈陽下的軍訓,允許我在晚飯以後再參加少許訓練。
夏顏扶着我走出醫務室,動作格外小心。她說,沒想到我的身體這麼不好。而我卻一直心神不定地在猜想,晨男交給校醫的證明上面究竟寫了什麼,爲什麼校醫會用那樣的眼神看我。
夏顏將我送回宿舍以後就離開了。我躺在牀上接到晨男發來的短信,我說我很好,叫他不用擔心。整整一個下午,我都在寢室裡。將抽屜裡厚重的筆記本取出,放在彎曲的膝上。這裡面有我用了整整一個星期時間收集的資料,全部與三年前的火災有關。報紙、雜誌、網絡,我能找到的一切,全都在這上面。
當然,晨男並不知道我所做的事情。
莫小舒。寢室門外人爲火災。中午,管理人員外出用餐。六樓,無法逃脫。宿舍人去樓空。葉晟衣,報警。一人獲救,莫小舒重傷不治……
沒有發現可疑人員……
我反覆讀着這些內容,依然一無所獲,甚至無從得出我當時究竟是和莫小舒一樣在寢室內,還是在寢室外。究竟該在什麼地方纔能比莫小舒的傷勢輕微?頭又開始疼痛。我摸出藥瓶,取了一粒扔進嘴裡,吞了下去。
莫小舒,如果真的是你在不斷給我幻覺,請你再多給我一些提示,我想恢復記憶,全部的記憶。
我拉開窗簾,推開窗戶和玻璃門,讓陽光灑進來堆滿空曠的屋子。而後平躺在牀上,凝視着雪白的天花板。也許,只有在有着明媚陽光的溫暖白日,我才能安心入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