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去的時候,餐館已經變成了一棟廢樓,根據報道顯示,那女老闆死的時候,肚子裡還有一個孩子。很早以前,我便開始懷疑自己是能見到有些東西的,從錦年遇到的山精,到我書桌上的紅字,發生了那麼多事,我也算是瞭解了一些秘密。
我不平凡,卻說不出究竟是怎麼個不平凡。我的身世奇怪,錦年的更奇怪,卻沒人給我一個解釋。但是錦年要我相信她,我便相信她,哪怕我知道,所有的事,我逃不開,她也躲不了。
本以爲是冒險之旅,自己一個人獨行,胡剛偏又跟了來。
我在佈滿灰塵的樓梯上擰亮手電筒對着他:“你也閒的無聊吧?”
他一把握住我的手,將電筒的強光轉到下方:“我是無聊麼?我還不是擔心你!你說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大半夜不回寢室,居然跑到這種死過人的地方來?你知不知道這裡的街坊鄰居都在議論,說那女老闆死的那天晚上,還聽見了嬰兒的哭聲?你也不怕陰魂不散,到時候纏上你?”
我淡淡地笑了笑:“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胡剛,你以爲我會怕麼?”
“是啊是啊,”他大步大步地跟上來,“你哪裡會怕啊?一個人晚上做清潔,被關在教室裡都只是大吼大叫的,還沒哭呢!”
我知道他又想拿以前的事來笑話我,連忙捂住了他的嘴,“你給我老實點兒,要是把鬼嚇跑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他瞪大眼睛看着我,別開我的手:“陸水兒,你說話越來越像錦年了。”
提到她我心裡就不是滋味,忙解釋道:“誰跟她像了?我這可是來做正事的,你別妨礙我!”
他在身後笑道:“你還當真以爲自己可以捉到鬼啊?”
我頓了頓,說道:“我不是來捉鬼的,只是想了解一些事實而已。”
可事實的真相是,這裡什麼都沒有,除了那些牆上保留的鮮紅色字體,寫着“殺殺殺”,連一絲詭異的氣息都沒有。
像是已經被收拾乾淨了。不然沒有理由,會連一點恐怖和怨念都沒有。
我把心中的想法告訴了胡剛,他直笑話我:“你以爲自己是封靈師啊,居然還說怨念,呵呵,真是笑死我了。”
既然一無所獲,我和胡剛便離開了,下樓的時候居然讓我們碰到了一個年輕男子,他一臉奇怪地看着我們,也不覺得尷尬,走上來便問:“你們怎麼從這裡出來?是附近的學生嗎?”
我和胡剛見他不像是壞人,便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