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岸移開林皓白的手,林皓白髮出一聲悶哼。“好象這一刀插得太深了點。”林皓白露出無奈地笑。
楊岸急得滿頭是汗,“你還笑得出來。”
琉璃含着淚說,“怎麼會這樣?這不就是一場比賽嗎,爲什麼還會真的流血受傷?”
我們將林皓白從箱子裡移出來。幸好我身上帶有療傷止血的繃帶和藥品,趁血還沒有凝固的時候就幫他包紮了。我問他,“到底跑哪裡去了?”
他說,“一直迷迷糊糊的,自己也不知道,像是在做夢一樣,我夢見一個娃娃做在我面前,轉動着眼睛看着我,像活的似的,看着它就像是看着自己朋友一樣親切,在不經意間,我覺得自己對那個娃娃能產生感情。”
琉璃在一旁聽到我們的對話就走了過來,對我們說,“這種娃娃在國外很受歡迎。因爲能使人對它們產生感情,一直賣得很好。”
我擡頭問她,“你知道?”
她欲言又止地樣子,最後還是忍不住告訴了我們,“我小的時候就有這麼一個娃娃,我很喜歡它,很快就對它有了感情,走到哪裡去都帶着它。結果有一天,我走朋友家去玩了很久纔回去,卻發現娃娃全身都溼了,它像是哭了一樣。那天晚上我抱着它睡覺,卻感覺全身冰冷,模糊中我睜開眼睛一看。卻發現自己抱住的是一具冰冷的屍體。我嚇得動彈不得,自己的鼻子就碰着那具屍體,掙扎了很久才醒過來,娃娃已經掉在了牀底。也就是那次,我的靈眼被打開了。後來我就把娃娃埋葬了。那種娃娃的包裝上都會寫這樣的字樣,請您善待它。”
楊岸好奇地問她,“你既然經歷過,爲什麼一開始不告訴我們?”
琉璃說,“我也不想這樣,我真的不想事情會這樣,它們沒人性的,不陪它們玩,它們也會玩死我們。它們沒人性的……”
琉璃的情緒有一些不穩定,林皓白看着她裡忙叫道,“瓔珞,快拉住她。”
“琉璃,怎麼了?”我緊緊地拉住她,“看着我,看着我,不要怕,我們都在這裡,看着我,沒事的,不要怕……”
她哭着說,“瓔珞,你相信我啊,不要調查這件事情了,我們認輸吧,大不了不當什麼族長什麼聖女的,我們棄權就是昏死過去,沒什麼的,死不了……不要玩這個了,我們放棄吧。”她又看着林皓白說,“放棄吧,求你們了,放棄吧……”
楊岸也靠近我們,問道,“這是怎麼了?”
我從包裡拿出水來遞給琉璃,“你鎮靜點,鎮靜點。”
琉璃將我的手推開,自己蹲在地上豪豪大哭。她說,“我很冷靜,真的很冷靜,是你們不知道,你們瘋了。這件事情不是人玩的。”
我也跟着蹲下身去,抓住她的手,“不要害怕,沒事的,解決了一切,就沒有隱患了,這裡也可以永遠安寧。”
我的眼睛開始有了異常的反應,看着周圍的一切都開始起變化。有些頭暈目眩的感覺。無意間,我推了琉璃一下,想去拉她卻又錯開了。琉璃擡頭問我,“怎麼了?”
之後她也開始發暈,“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我和琉璃之間突然形成一個隱秘的通道,之間連同了我們兩人。靈眼終於可以起作用的。也就在這個時候,我看見了琉璃的過去。
她不願意回憶的過去。
就在她小時候生活的地方,那裡埋葬着她最愛的娃娃,每天晚上都是能聽見孩子似的哭聲,她的父母甚至被惡靈殘忍殺害,這是一種保存靈魂的儀式,有無聊的人將醫院裡那些畸形兒和流產兒都燒成了骨灰,做成了娃娃,讓它們又回到這個世界上,但是如果它們的家人不愛它們了,它們就會展開報復。
我看着幼年時的琉璃,流下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