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九山門之下有暖男

章 十九 山門之下有暖男

從地府回到人間,邢佳佳忽然覺得一陣恍惚,兩個不同世界的光亮,不同情景,有一種從夢境又回到現實的感覺。已經有雷公火和鬼面根在手,她回到了星光冢中,順便把聖女和安安也帶了進來,論陣法和草藥,沒有人能比孤心和聖女安安更擅長了。

“佳佳,你又不打招呼將我們拖進來了。”安安和聖女本來好好地在安溪,眼前的環境忽地一變,就來到了星光璀璨的星光冢裡了,聖女拍着心口,輕輕道。

邢佳佳嘿嘿一笑,拍一拍聖女:“這不是一高興就忘記通知你們了麼?”

孤心在一旁摸着下巴笑,他真的是佩服極了這個名義上的徒弟了,鬼面根和雷公火在地府是如何的珍貴,他是知道的,沒有想到纔多會的功夫,邢佳佳就拿到手了。

這真的是太讓人震驚了。他招招手,也笑了:“你們看,這是什麼?”

聖女和安安聞聲而去,一眼就看到了孤心手邊的幾株植物,聖女一眼沒有認出來,只是覺得這兩種植物的氣息有些非同尋常,不是人間之物。

倒是安安看一眼,就直接傻了,他激動的脫口而出:“雷公火,鬼面根!”

聖女驚訝極了,這傳說中的寶貝,竟然真的擺在了她面前:“安安,這真的是傳說中的——”

“沒錯,雷公火,傳說中是上古雷神所降的霹靂倒影在第四層孽鏡地獄的孽鏡上而成的。有霹靂之神效,破解封鎖陣法再好不過。鬼面根,其實說它是植物不如說是靈魂凝結更合適。”安安心情激盪,難以平復,說到了鬼面根停頓了下。

“不是植物?”聖女把玩着鬼面根,邢佳佳不可思議,連孤心都挑眉笑了。

“嗯。地府多冤魂,有因生育而死的女子都有一種怨氣,和對孩子的一種強烈的執着,久而久之形成了一種植物,形如女子面容,嬉笑嗔怪,各種各樣的,所以後有人發現就把他們叫做鬼面根。”安安望着聖女手中的鬼面根,“而且有趣的是,女子拿着她,鬼面根是笑臉,而男子拿着她,他們會尖叫——”

“啊,這麼神奇?”邢佳佳好奇了,盯着鬼面根看,心想有空一定要試驗一番。

“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不過佳佳,這一股東風,我建議去一個地方去取。”孤心咳嗽了一聲,再看一眼聖女和安安,“而且我建議你帶着安安去,安溪不能聖女和族長同時不在,所以聖女暫時留守安溪的好。”

“什麼事情?”安安和聖女齊聲。

邢佳佳明白孤心所指了,她不由得皺皺眉頭,難道事情已經嚴重到這個份上了,孤心本是着急教她陣法的,現在連陣法都不教了。

朱門和赤門那裡——

“是兩個門派的事情。”邢佳佳擡頭看向聖女和安安,“既然如此,安安你陪我出去一趟如何?”

安安看一眼身邊的聖女,點頭答應。

“蔣天賜和蔣緯會告訴你的。”孤心揮揮手,將他們送出去星光冢。

星光冢一出,就是茶樓。

邢佳佳和安安落在茶樓的大廳裡,畫皮一眼就看到他們,她高興道:“主人,你終於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蔣緯和蔣天賜呢?”邢佳佳也不廢話,直接指名,“還有雙小峰,雙七,小三子,黃健和靈二爺,他們都在哪裡?在的人,都來這裡。”

畫皮也知道輕重,當下道:“靈二爺門派有召,所以已經在昨天赤門了,黃健家中似乎有事,也在昨天走了。雙七身體不好,可是朱門有召,雙小峰陪他今天早上走了。”

哦?邢佳佳猶豫一下,看來是自己回來的有些晚了?

“天賜和蔣緯都在。”畫皮想到了什麼,咬咬嘴脣,“另外,小三子也沒有走,他說要等你回來,聽你的意思。他說自己打賭輸掉了,說了要在茶樓呆着,就不能輕易走。”

“我知道了。”邢佳佳點頭,笑一笑。

不過一會會的功夫,蔣緯和蔣天賜就到了,連在丹房的小三子也衝了出來,一眼就看到邢佳佳高興道:“老闆!”

蔣緯和蔣天賜一愣,也隨之狂喜:“老闆,你回來了!”

邢佳佳一指沙發,笑道:“我回來了,坐。”

蔣緯和蔣天賜,小三子一眼看到了坐在邢佳佳身邊的男子,臉上閃過一絲驚訝。

安安衝着幾人禮貌一笑。

邢佳佳首先介紹道:“先和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安溪的族長,安安。這次是特意來幫助我們的。”

“安溪,族長?”

邢佳佳指着幾人,分別和安安介紹道:“蔣緯和蔣天賜父子,是我手下得力干將,這位是朱門三長老,擅長煉丹。”

“久仰大名。”安安笑容溫暖,“佳佳客氣了,我這個族長,不過就是種草藥的。”

安溪多藥草,更有囊括天下一切珍稀藥草的藥田,小三子一聽眼睛都亮了。

幾人相互見過好之後,直奔主題。蔣緯凝重了臉色:“老闆,你曾經答應過會管赤門的事情,靈二爺留話說,會在赤門等你。”

“我答應過,就要做到。稍做安排後,我就會前往赤門。”邢佳佳擡眸看蔣緯和蔣天賜兩人,“現在我需要最詳細的信息,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茶樓是消息的匯聚地。邢佳佳在地府接受消息不便,那麼就由蔣天賜和蔣緯父子負責總管一切事物,她要前往赤門,自然要先分清楚到底該怎麼做,如何去做?

“赤門門主被門下弟子傷,門下弟子這些年來備受門主壓迫,早已經埋了一腔的反骨,他們沆瀣一氣決心策反,但是這個消息不知道被誰傳出去,給了朱門。”蔣天賜扶一扶自己的無框眼鏡,臉上是凝重。

“朱門素來和赤門有仇,兩門分裂之後,歷代門主都想要將朱門和赤門合併,但是任誰都想在合併後做主,所以這宗門的合併倒不如說是吞併來的更合適一些。朱門想要吞併赤門的消息傳到了茶樓,然後——”蔣緯苦笑一聲。

邢佳佳心中明白了:“被靈二爺不小心聽到了。”

“沒錯。”蔣天賜嘴角扯出一個弧度來,看着邢佳佳,“老闆,你也知道,雖然靈二爺這些年被放逐出外,但是他是心繫宗門的,所以有這樣的消息,他一定是會回去的。”

“赤門,赤門——”邢佳佳蹙眉思索着。

眼下赤門極亂,紛爭不休。原本門下弟子不滿原本的門主,正在策反,那麼必然會選擇一個領頭人物,那麼這個人一可能是門中人,再有就是被排擠出去的原本門人。

被排擠出去的弟子裡,唯有靈二爺地位夠高,實力夠強大。

如果,靈二爺回去這些策反的弟子尊他爲首,那麼他的日子還好過,但是如果那羣弟子另有領頭人,靈二爺的處境就很尷尬了。

門主是靈二爺的師兄,他也自有自己的班底,原本還是屬於兩方在爭鬥,靈二爺的一加入,整個局面就亂了。

不過,究竟赤門是個什麼局面?誰也不知道,恐怕只有親身去纔會知道了。

“我有些不太明白,赤門的消息,怎麼會泄露到朱門——”蔣天賜扶一扶自己的無框眼鏡,自言自語,“如果赤門中有朱門的臥底,那傳遞消息也需要一定的時間,可是按照傳回來消息,好像是赤門剛有異動,朱門就知道了。”

邢佳佳擡頭看去小三子,也是震驚了一把。

小三子苦笑一聲,到了現在也沒有什麼好隱瞞了,他們一起去朱門赤門就會發現的,況且現在的這位邢佳佳,顯然已經是影響朱門赤門的人物。他解開了大家的疑惑:“赤門和朱門所在山門,是對門的鄰居。”

什麼?

“你的意思是,朱門就在赤門旁邊?”蔣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爲是聽錯了。

“是的。”小三子繼續道,“當日雙子門分裂的時候,各自的門主都有雄心壯志吞併對方,讓對方承認自己的傳承是正統的,所以大膽地將裡兩個門派立在了一起,一來是賭氣,二來擡頭不見低頭見,有什麼消息相互間也傳的快一些。”

“不過,一直以來,你們兩家井水不犯河水,素來沒有交集。”邢佳佳補充道。

“你怎麼知道?”小三子驚訝,脫口而出道。

怎麼知道的,這隻要稍微一猜測就明白了好吧。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蔣天賜想了想還是開口了,“那位黃健家中老父心臟病突發過逝,他趕回去了。江大師臨行前爲黃健算了一卦,說有血光之災,所以陪他回去了。”

“哦。”邢佳佳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黃健那裡的事情,無非就是兄弟倆爭奪家業的事情,有江大師在,保住他的命是沒有問題的,至於其他的就看造化了。

說實在,一家人爲了繼承權或者財富鬧到不可收拾,鬧到反目成仇,邢佳佳非常看不起,有什麼會比親情更重要?

財富麼,不,財富可以打拼,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值得爲了這麼點東西違背了人倫麼?

蔣緯想要再說點什麼,可是蔣天賜拉一拉父親,示意他不要說了。邢佳佳心裡在盤算事情,也沒有注意到這父子倆的舉動。

“我們先去朱門。”邢佳佳豁地擡起頭來,看一旁的小三子,目光又落在一旁的安安身上,一笑,“我和安安一起。”

什麼,朱門?

小三子傻眼了,他沒有聽錯吧。明明是赤門有事,爲什麼她要先去朱門,朱門現在平安無事,都在盯着赤門呢,她來朱門是什麼原因?

“我也覺得,朱門是一個非常好的選擇。”安安露出潔白的牙齒來,笑一笑,“熟人多,好辦事麼。”

小三子就在懵懵懂懂中被邢佳佳拉着朝着朱門和赤門去,蔣緯和蔣天賜留在茶樓中,望着他們離開的背影,蹙緊了眉頭。

一旁的畫皮一直沒有說話,現在纔開口了,口氣中有些不滿:“你們倆爲什麼要瞞着主人?”

“你認爲現在這時候,告訴她有好處嗎?”蔣天賜反問畫皮,目光灼灼。

“可是不該瞞着主人的!”畫皮口中道,“茶樓的事情都不該瞞着主人。”

“畫皮你錯了,這不是茶樓的事情,凡是茶樓發生的事情,我哪一件沒有告訴主人呢?”蔣天賜會心一笑,走到畫皮身邊,“周侗的事情,是茶樓的事情嗎?他並沒有給茶樓下委託。”

畫皮一陣愕然,想了想也對,周侗根本和茶樓沒有交集,他們也是無意中得到的消息,說除了江大師之外,周侗也隨着黃健走了。

“那主人也有知情權,明明知道主人和周侗的關係不一般。”畫皮嘟囔道。

“如果是周侗不讓我們告訴主人的呢?”蔣天賜扶一扶自己的無框眼鏡,“如果你擔心周侗的危險,你大可以不必操心,有他在,黃健那裡穩操勝券,周侗這個人不簡單!”

“啊?”畫皮認真地想了想,“怎麼會呢,他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學生嗎?”

“老闆不也是一個普通的準高中生嗎?可是你看她做的哪件事情普通了?”蔣天賜反問道。

畫皮說不出話來了。

邢佳佳有茶樓的定位功能,去朱門赤門山門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甚至可以說她們的速度應該會比靈二爺還要快一些。

所以在朱門山腳下的時候,她們三人已經悠閒地在喝茶了。

今天的山腳下很熱鬧。

山腳下有喝茶的涼棚。

這裡不是風景名勝區,有很多的遊人,有遊人會讓人感覺這個山腳下像是現代社會一樣。但是顯然這裡不是這樣,雖然這裡來往的人都穿着現代的衣服,可是他們討論的內容卻和現代社會完全脫節。

“嘿,最近是朱門廣開外門考覈弟子的日子,兄臺你也是來拜師的嗎?”

“沒錯。朱門在玄道是數得着的大門派,俗話說,大樹下面好乘涼麼,畢竟是傳承已久、有悠久歷史,入門可以學到很多東西。”

“這座山門,可不是隻有一座門派,據說還有一個叫做什麼赤門的?”

“不要不要!我告訴你呦,這個赤門壞極了,我行走時候見過自稱是赤門弟子的,他們無惡不作,簡直是玄道的敗類!打死我也不可能入這個門派的。”

“哦,還有這種說法?”

“可不是,我聽說啊,朱門和赤門本就是一家,可是兩家不對付啊。你想,既然赤門爲惡,那麼自然朱門就爲善啊。我爲什麼要捨棄善的朱門,而去赤門呢?”

“你說的也有道理啊!而且啊,我聽說,朱門煉丹術很厲害的,可以延年益壽,增加功力呢。”

小三子嘿嘿笑着,聽着這些人的討論,心裡不由得浮現出了得意,就差在這裡拍案起:算你們有眼光,老子就是朱門的!傳說中煉丹術厲害的人就是我!

不過小三子悄悄地看一眼邢佳佳,想到她煉丹的朱雀火,不由得心裡感慨:最牛叉的煉丹師不是他,而是這位祖宗,誰能比得過她的朱雀火呢?

安安越聽眼睛越亮,悄悄地扯一扯邢佳佳:“也許,我們可以用一種方法,掩人耳目。”

邢佳佳和安安是一樣的想法,她微笑着點點頭,瞅準了一個青年努努嘴。

不等邢佳佳和安安動身,從山上急速飄來兩個山門弟子,同樣的濃眉大眼,短髮,他們一身青色的長袍,領口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朱字,在人羣中他們不停地張望着,似是在找人。

茶棚旁邊炸開了。

這裡等着的幾乎都是想要拜入朱門的人,咋然看到正派的朱門弟子,心裡那一個激動啊,那一個崇拜,眼睛裡都要冒星星了,但是他們又不敢貿然上前去,只能仰慕地望着兩個弟子,羨慕不已。

小三子一個擡頭,正好和兩個弟子對上了,兩個弟子心裡一喜,恭敬地到他面前,一禮:“師伯!您終於回來了!師父吩咐我們來接您!”

周圍一羣讓出了一個大大的空間給幾人,很多人驚訝地看着其貌不揚的小三子,心裡震驚不已:剛剛他們竟然和朱門的前輩同處一處?

很多人又是捶胸頓足又是驚訝,後悔的是他們怎麼剛剛沒有看出來他的特殊呢?或者剛巧和他說過幾句話,那麼在拜師的時候,是不是可以通融一下?

“哦。”小三子掃一眼邢佳佳和安安,發現這兩個沒良心的連看都不看他們一下,心裡明白他們倆是要暫時和他撇清關係,任由他自己先回山門了,咬牙,嘟囔,“兩個小沒良心的!”

兩個來接他的弟子臉色一變,齊齊跪倒在地上:“弟子來晚,讓師伯久等了,請師伯責罰!”

邢佳佳和安安對視一眼,震驚不已:聽聞朱門之內等級森嚴,尊卑極爲明顯,小三子不過隨意的一句話,就能讓門下弟子驚恐到這個程度,可想而知整個朱門!

“我不是說的你們。”小三子隨意揮揮手,他最煩這些弟子動不動就下跪,動不動就請罪,搞的自己一點自由都沒有,“起來吧。”

“謝師伯。”兩個弟子惴惴不安地起身來,動作越發恭敬了,生怕有一點點的錯誤。

小三子咬牙切齒地走了,留下了一羣暢想着想要拜師的人。

“好氣魄,好氣勢!多拉風啊,一皺眉就有人立刻請罪,簡直是太有派頭了!”

“嘿,那是人家,你去了只是最低等的外門弟子命哦。還得看人臉色才行。”

“總有一天,我也會那麼威風——”

邢佳佳和安安走到了那個青年面前,笑道:“請問,你也是來參加朱門的考覈的嗎?”

那青年坐在一旁的樹旁,並沒有和其他人一樣坐在茶棚裡,他啃着手裡的窩窩頭,喝着自帶的水,擡頭看了邢佳佳和安安一眼,嗯了一聲,沒有別的表情。

邢佳佳和安安對視一眼,這個青年不普通啊。

之前她有留意所有人,在朱門兩個弟子出現的時候,所有人都崇拜的、驚訝的。唯有他不同,他只是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仍然是自顧自地啃着自己的窩窩頭,好似那兩個弟子的行爲和衣着,他很瞭解一樣。

也許他是不在乎他們,可是既然都是想來拜入山門的,這個理由似乎有些站不住腳。

“剛巧,我們也是。”邢佳佳自來熟地席地而坐,和這青年面對面,她笑容滿面,“你是想走哪一路拜師?”

朱門和赤門對外招徒的標準類似,一路武道,一路丹道。也就是說,想要拜師,就要選擇這兩種路數,是學武還是煉丹?

這種選擇就和高中時候選擇文科還是理科類似。

安安和邢佳佳坐在一起:“我們是兄妹倆,也想要去朱門拜師,不過我們的路數和大家不太一樣,是丹道——”

聽到丹道兩個字,青年擡頭看了兩人一眼,片刻後低聲道:“我也是丹道。”

“哦?這麼巧啊,那我們還是同道中人了!”邢佳佳眼睛一亮,提議道,“你一個人走多悶啊,不如我們一起上山吧,也好有個照應不是?”

不等那青年答話,旁邊有人冷笑了:“你們傻啊,和一個能招惹到不乾淨東西的人搭伴,不怕晚上不小心連小命都送了?”

又有人開口了:“前天路上和他搭伴,你猜我晚上看到什麼了?紅衣女鬼——要不是我膽子肥,跑的快,恐怕早就被女鬼吃掉了!”

“就是,晦氣!”

邢佳佳注意到,青年啃着窩窩頭的動作停了停,握着窩窩頭的手顫抖着。

不管誰被這麼說,被通道中人這樣嫌棄,恐怕都會心裡難受吧。

“我們兄妹倆膽子大,不怕什麼鬼啊,精怪啦的。”邢佳佳沒有躲開,坦坦蕩蕩,“不是還有句話麼,不做虧心事,不怕夜半鬼敲門。”

“嘿,好心告訴你們,你們還不領情?得了,惡鬼可不管你是不是好人,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別怪我們沒提醒你!”那人像是看傻子一樣看着邢佳佳和安安兩人,搖頭走了。

這時候那青年開口說道:“他們說的是真的,跟我搭伴,恐怕會死的很難看。你們還是離我遠遠的好——”

“這世界上真的有鬼?”邢佳佳哈哈一笑,一副不相信的模樣,“是心裡有鬼吧?”

其實沒有人比邢佳佳清楚,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說是鬼,其實是人死後的怨念不散而形成的靈體,有的靈體時間長了,自然而然就散去了,並不具備危害人的力量。

但是有的靈體不同,或者因爲機緣或者被有人心捉住,而形成的惡靈,也就是惡鬼。

就像是黃洳。

如果真的和他們說的一樣,那麼跟着這青年的是惡鬼還是一般的靈體?不過,黃洳她都能對付,害怕其他的惡靈嗎?

青年不可思議地看着邢佳佳,他從未見過有人聽到鬼而不怕的,既然他們願意和他搭伴就一起吧,其實他——也很想要有朋友的。只是一直以來,有人聽說他身旁有鬼,就避之唯恐不及,久而久之他也獨來獨往了。

青年心裡一動,也許這一次他們真的不怕?

“朱門招收弟子,時間會持續兩天的樣子,這一次是明天和後天,朱門不會提供住宿,也不允許外人在山門逗留,所以我們最好趁着日落前到半山腰,明日太陽一出來就上山,這樣既能休息好,也不至於太趕路。”青年娓娓道來,將接下來的行動安排的妥妥當當。

安安和邢佳佳一愣,他竟然連這個都知道?

青年看兩人驚訝的表情,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怎麼了,是不是嫌棄太簡陋了,這個沒有辦法,出門在外總是得注意點。不過你們放心,這山上有很多可利用的東西,我會想辦法讓你們吃飽睡的舒服一些的。”

邢佳佳心裡琢磨着,看起來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青年,竟然是個暖男?

撿到寶了吧。

正如小莊承諾的,哪怕在半山腰住着,邢佳佳和安安也沒有受苦。他很懂得就地取材,甚至知道這山上的植物和動物,在角落裡他可以挖到番薯和可以吃的山菜,變戲法一樣掏出隨身帶的鍋來,再採到可吃的蘑菇什麼的,一鍋湯就好了。

在地上挖幾個大坑,將番薯和打到的野雞處理後扔進去,鋪上乾柴升起火來,一邊煮湯一邊編着晚上睡覺用的席子。

安安和邢佳佳完全都插不上手,眼睜睜地看着小莊一個人利索地忙碌着,感覺自己就是混吃混喝的,安安有些尷尬:“小莊,需要我們幫忙嗎?”

小莊擡頭,溫和一笑:“不用,都已經快弄好了,你們等着吃就好了。”

邢佳佳摸摸下巴,嘿嘿一笑,能等吃等喝也好:“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我說了,不會讓你們受委屈的。”小莊放下手中編的席子,攪一攪鍋裡的湯,濃郁的蘑菇野菜湯散發着誘人的香氣。

“小莊,你真是居家旅行必備的新型好暖男啊——”

------題外話------

如此居家型外出旅遊必備的暖男——賜我一個吧。磕桌子,感冒了,我去睡會去…。

章十三鬼影交易會開始章十五劫持章四拔舌地獄章卅九我們約會吧章一二九古朝族人章四三脫衣大戲章三十邢佳佳創造的奇蹟章六鐵樹上的少年章一零六卑微的盡頭是離開章廿五一步登天章一二三古墓之秘星路章八十賭鬥章十六真相章廿八當年章五一抱歉我不接章一一七聖女章十一準了又準了章五八華教授來選誰章十八會面章四六再宰你沒商量章廿二測試章一二四星光冢章卅九誰是黃雀章五三6a章一我沒偷章六四沙漠一起行章五三解除封鎖章卅五章卅八半路殺出的'程咬金章九五奪寶章廿四丹成章十兇玉章卅六真正的兇手章一零三旋轉木馬章卅三真正的測試章四八雙委託章四七黃家事萬更祝端午安康加小劇場章十六真正的竊賊章十二客卿章一二五要還是不要章一二八我們想要個孩子章四六不眠之夜章六一神的旨意章八三白影又見白影章一零七華天魚的委託章廿七請筆仙的少女章五一事畢回章七十主人求你別不要我們章九鬼市十二少章卅三真正的測試結局隱世家族之秘章八七破僵局章五十請門主入甕章五二搬家吧章四拔舌地獄章五七我去章十七挑刺的英語老師章廿三意外發生章六五蛇羣鷹殺章三校長的怒火章一二九古朝族人章四三脫衣大戲章卅一你做門主章六十天絲神石章卅九我們約會吧v公告和寫給大家的結局誰與爭鋒章五威逼利誘章四五腳下的棺木結局父愛如山結局家族情仇章廿七二爺訴情章六十看中他了章廿五一步登天章五十請門主入甕章二家訪勸退章五九考覈章六十天絲神石章廿七請筆仙的少女章五九考覈章十九山門之下有暖男章七一對戰朱雀變章五七奧化滿分章廿二測試章六二陰陽眼天賜結局家族情仇章廿八血脈甦醒章八八我說是假章一二六試藥章五十這裡無人可動她章一一二雙七的猜想章九鬼市十二少章卅七請筆仙的下場章一一五走不出的樹林章五威逼利誘章四十無字陵墓結局父愛如山章七三師兄是個大麻煩章七三師兄是個大麻煩章十九山門之下有暖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