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不是這樣的......”姚莫婉垂眸間收起眼底的銳利鋒芒,擡眸時,眼底溢出瑩瑩波光。
“你不可以撒謊的,宸妃就在這裡,你該不會不承認吧?”姚素鸞最討厭姚莫婉這副可憐相,彷彿全天下人都欺負她似的。
“皇上,您要爲臣妾作主啊,臣妾本在涼亭餵魚,這姚妃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不問青紅皁白就推臣妾下水,若不是侍衛救的及時,臣妾怕......怕再也見不着皇上了!”桓採兒哭哭啼啼走到夜鴻弈身邊,擡袖拭淚,哭的那叫一個悽慘悲涼。
“婉兒,告訴朕,爲什麼要把宸妃從涼亭推下去?”夜鴻弈幾乎沒擡眼看一眼桓採兒,以指輕擡起姚莫婉的下顎,柔聲問道。
“她可以說婉兒是傻子,沒關係,大家都這麼說,婉兒已經習慣了,可是......她不能說二姐的壞話,婉兒現在就只有二姐了,誰要是欺負二姐,婉兒不同意!二姐......你不要生氣好不好?不要不喜歡婉兒好不好?”姚莫婉的聲音帶着濃重的哭腔,擡手毫無預兆的伸向姚素鸞,在姚素鸞還沒注意的空檔,用力攥住那雙還包紮着白紗的手。
“好痛!滾開!”姚素鸞吃痛大叫,厭惡的甩開姚莫婉的手,卻在下一秒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擡眸時,正看到夜鴻弈冰冷寒蟄的幽芒。
“呃......二姐沒有不喜歡你。”姚素鸞違心解釋道。
“皇上,臣妾沒說過皇貴妃壞話,真的沒說過!”宸妃慌亂辯駁,記憶裡,她只罵了姚莫心幾句。
一側,夜君清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不得不佩服姚莫婉四兩撥千斤的伎倆,只是兩三句話,便將矛盾引到了姚素鸞和桓採兒身上,彷彿她一點錯都沒有。更重要的是,姚素鸞與桓採兒也被她繞到裡面,早已沒了來時氣勢洶洶的架勢。
“罷了,你們退下!朕要陪婉兒用膳!”夜鴻弈慍怒揮手,繼而將姚莫婉拉進懷裡,動作輕柔的擦拭着她臉上的淚痕。
“婉兒哭的朕都心疼了,以後誰要敢再讓婉兒掉眼淚,朕斬了他!”夜鴻弈語氣輕軟的象是在珍稀什麼絕世瑰寶一樣,眼底的光芒溫柔如水。
聞聽此言,本欲再張嘴的姚素鸞頓時忍了下來,即便心有不甘。倒是一側的桓採兒,似乎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好死不死的衝過去,淚眼婆娑看向夜鴻弈。
“皇上,那臣妾......”
“朕讓你們出去,沒聽見麼?”冰冷的聲音透着陰森的寒意,夜鴻弈的眸子迸射着絕頂的幽芒,桓採兒登時愕然,彼時就是皇上再生氣,也不曾露出這樣的目光,彷彿一頭嗜血的獅子,欲張開血盆大口吃人一般。
“臣妾......告退。”桓採兒忍淚施禮,垂眸間,眼底迸射出如毒蛇般的妒忌,憑她這樣冰雪聰明,竟還比不過一個傻子。見桓採兒沒得着什麼好,姚素鸞自然識相與桓採兒一起退出關雎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