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想不到宗門會賜下這麼好的東西,如此一來,我們此行就真可算暢通無阻了。”聽完宋仁壽的話,白練驚喜道。
“不會這麼簡單吧?孔雀壓魂牌只什麼樣的寶物?會輪到我們幾個外門執法弟子使用?能將如此重寶交給我們,此事本就不尋常。”費鐵搖頭道。
“難道說孔侑之死真的有問題?我們只是去試探的棄子?”姜力一驚道。
“不要胡亂猜了,既來之則安之,進去一切都知道了,現在胡亂猜測只會讓我們徒增煩惱。”宋仁壽呵斥道,作爲隊長,最需要做的就是保持隊伍的士氣,一點事情還沒做就士氣低落的話,不要說任務必定失敗,而且甚至性命不保。
南流月並沒有注意四人的對話,而是剎那的瞬間,本能的感覺到一絲危機一閃即逝,這種危機感來去極快,但是南流月卻彷彿在危機中感知到了一絲強烈的誘惑,這種感覺說不清楚,但是卻極爲特殊。
如果不是南流月體內的長生之力,而此刻又是故意裝作木系修士,恐怕不會有此感覺,所以下意識,南流月收回部分精力,將眼前的事情提升到了警戒的位置。
而且當執法小隊的五人進入到了通凡林之內認真感知的時候,除了影影錯錯的魔獸氣息,竟然絲毫沒有察覺道任何不妥,剛纔那一絲危機傳來的地方也變的模糊不清,就算是南流月的感知能力,也不敢確定剛纔的感覺是否真實存在。
南流月在思考的時候,其他執法隊修士,卻感到了陣陣安全,作爲隊長的宋仁壽,已經祭起了孔雀壓魂牌,孔雀壓魂牌,盤旋在隊伍之上,隱隱可以看到一隻藍色的巨大孔雀罩在其上,但是強大的威壓卻不斷從這隻看上去極爲淺薄的孔雀身上放出,威壓不遠,但是卻讓人感覺毛骨悚然,若說此物可以逼退九級魔獸,絕對是毫無花假的。
南流月也在其中,但是卻又另一種感覺,自己被人監視了,那孔雀壓魂牌上傳來的不僅僅是保護罩,還彷彿可以洞悉其護住的一切一般,讓南流月更加心生警惕。
南流月可是來這裡刺殺谷落花的,如果橫生枝節的話,錯過刺殺谷落花的時機的話,那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只是怕什麼,偏偏來什麼,幾人根據指示,就要到達所謂的目的地的時候,忽然真個天空都黑了下來,瞬間不見五指。
這種現象根本不應該出現纔是,畢竟這通凡林雖然是魔獸橫生,但是實際上只是重華宗圈養魔獸的的地方罷了,這種地方突發的情況可能有,但絕不可能是這樣一種情況,天地皆暗,猶如天變。
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是震驚的,南流月就心中明悟,除了最初的驚訝之外,南流月瞬間便明白了天地昏暗的原因---陣法。
幾人不知道觸發了什麼詭異陣法,直接被困在其中。
南流月悄然將靈力外放,準備探查這陣法的弱點,試圖擊破這陣法,畢竟對於陣法研究深刻的南流月,對於破陣還是有不少心得的。
只是就在南流月暗自下手的時候,上方的孔雀壓魂牌忽然起了變化,本來一直保護衆人的孔雀壓魂牌,忽然轉化成漆黑,蓬勃的力量開始向執法小隊之人壓制而來。
“原來是這東西~!”南流月眉頭一皺,身形迅速模糊,轉身間,已然消失在衆人眼前。
黑暗中看不清楚,但是如果秦放在這裡,必然嫩剛看出南流月消失用的手法,越空影行圖,這件廣法仙尊的看家寶物,在南流月手中施展已經可算是得心應手,極爲熟悉。
南流月施展越空影行圖的時間極短,選擇跳躍的距離也並不算長,所以很快便出現在通凡林的一處空間內,果然已經脫離了黑暗天地。
選擇逃出的南流月立刻就準備遁走,開始自己的計劃,然而就在南流月準備遁走的時候,猛然心生警兆,身體直下下墜,直接收斂氣息遁入土層之中。
而當南流月遁入土層之後,一個呼吸的功夫後,一道強悍的惡氣息猛然在其上方略過,向着本來困住南流月的黑暗之地飛去。
“是誰,這氣息怎麼會這麼強大~!”南流月心驚不禁驚歎的想道。
一番猶豫之後,南流月還是選擇尾隨這氣息而去,畢竟事情太過反常,而這個強大氣息南流月還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和谷天元的氣息極爲相似,如果真是谷天元的話,也許很快就能找到谷落花的藏身之所。
不過當南流月悄然跟上之後,卻察覺自己失算了,剛纔那氣息強大的修士,並不是重華宗的宗主谷天元,只是氣息很像而已,不過也不怪南流月,這人不但氣息和谷天元很像,就連樣貌都和谷天元有幾分相似,肯定和谷天元有不小的關係。
但這些不是讓南流月震驚的,讓南流月震驚的是,此人所做的事情。
此人來到困住宋仁壽等人的孔雀壓魂牌之上,伸手一點,瞬間本來護住衆人的孔雀壓魂牌瞬間放出野獸般的氣息,直接將所有庇護在孔雀壓魂牌之下的所有修士,瞬間撕碎,如同被野獸啃食過一樣,就和當初那所謂的孔侑一樣,直接被碎屍一地,這任務從一開始就是必死的任務。
看的暗中觀察的南流月也極爲震驚,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需要一次性滅口五個洞虛後期和分神初期的修士,畢竟這些修士放在外面也是一方豪強了,這麼在宗門內被直接滅掉,太過可惜了,就算是重華宗家大業大,洞虛期的修士也不是如此用來消耗的。
不過這次南流月的疑惑並沒有持續太久,很快一個修士的身形從地下鑽出,看到南流月一陣冷汗,他還是首次看到沉寂之林之外的修士有土遁之法的。
“青傪子~!誰叫你出來的~!”和谷天元長得極像的修士惱怒道。
“谷天寶~!我的行蹤,不是你能管得了的吧?除了你兄長谷天元,本座可以不聽任何重華宗修士的命令~!”被稱作青傪子的修士說道。
“你~!你個蠢貨,如果不是你意外泄露了那東西的蹤跡,我何必出手算計一個執法隊?一次性殺掉五名重華宗高手,豈是兒戲~!”被土遁之人稱之爲谷天寶的修士怒聲喝道。
“這與我何干?本座和谷天元約定好了,這通凡林就是我的道場,我自然可以自由活動,至於那寶物忽然自己現世,只是說明此寶快要成熟,有了自我的意識,如果不是被我即使發現並打散此寶的元靈,只要此物成熟,必然會自動逃離,那時候,你重華宗的萬年心血就會毀於一旦,你不感謝本座,居然還敢怪我~!”青傪子毫不退讓的說道。
“你最好閉嘴~!否則。。”谷天寶怒道。
“否則怎樣?你還敢對我動手不成,別忘了本座的身份~!”青傪子冷笑道,絲毫不以爲意。
“好~!算你命大~!本座不和你一般見識,現在除了當初發現的那個之法弟子,凡是可能泄露我宗秘密的修士,全部被我抹殺了,此事就此打住~!不能再有差池~!”谷天寶說道。
“這個不用你說~!只要谷天元答應我的事情做到,本座就不枉萬年不去飛昇~!”青傪子說道。
“那是你們的事情,我只負責此事不被第四人知曉。”谷天寶說道。
“好,既然如此,那你我就此別過~!”青傪子冷笑一聲,轉身重新遁入地下。
等青傪子遁走之後,半晌的功夫後,才狠狠的向地面啐了一口,召喚出一直八級魔獸,鋼牙狐面熊,才急速退走。
八級魔獸鋼牙狐面熊最爲殘暴,善於撕碎一切食物,而且一隻成熟的八級妖獸,也足以滅掉一個洞虛期修士組成的小隊,正好可以將所有的一切事情掩飾過去。
聽完這些,南流月心中一動,顯然響起自己剛纔感覺到的那一線充滿危機的誘惑,不僅遲疑的向青傪子消失的地方看去,一番猶豫之後,南流月輕嘆一聲,轉身向着青傪子消失的地方急速遁去。
青傪子雖然敢和谷天寶這種等級的修士正面硬剛,又敢和谷天元定下協議,但是其修爲在南流月看來並不算頂級,甚至隱隱感覺到,這青傪子只是初入大成的修士而已,那誇張的萬年計劃,和其修爲根本不成正比。
而這些很有可能代表,這青傪子也是草木妖修,或者是金石成怪,否則不可能修煉如此長久的時間,還只是這麼點修爲,而且青傪子是草木妖修,甚至是和沈天壽一樣的參類妖修的肯能都極大,只有這樣解釋,此人的土遁之術才最爲合理,也可以將一切解釋通。
但是放任這麼一個修士在重華宗內,那就太過危險了,尤其是現在南流月已經很清楚的知道,谷天元和六翼妖王邊蟬關係匪淺,這麼一來,沉寂之林沈天壽一方的秘密,很可能會被此人探知,畢竟同爲一族的修士,更容易互相相信,但是事實上,這麼一來就只是代表着極大的危險,並無半點好處,所以南流月決定將這個青傪子悄無聲息的滅殺掉,以除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