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鐵的這一手極爲陰毒,腐骨毒和佘脂同時向雷戈射去,血脈附身雷戈無論對付哪一個都會十分危險,而且突然面對險境,佘脂也會施展強大的神通,也是不是保命的,也必定是威力極大的。
事實上也正如冷鐵所料,被踢飛的佘脂,惱怒之餘,忽然張開口,噴出一個古怪的法瓶,這法瓶通體一樣粗細,只是收口的地方忽然變小,看上去有些滑稽,但是這法瓶卻散發出濃烈的仙力,這法瓶竟然也是一件仙器。
仙器法瓶已出現便呼嘯着向着霸皇雷戈放出無數黑沙,味道極爲香甜的黑沙。
但是被附身的霸皇雷戈卻首次在臉色露出凝重,因爲那香甜的氣息他只是嗅到了少許就感到了血氣不暢,這對於血脈化身的他來說,感到極爲難受,這還是事輕輕嗅到,如果真是被這黑沙打中,那後果可想而知了。
所以匆忙之下,被附身的霸皇雷戈猛然想後飛退,同時張開巨口猛然噴出一口腥臭的血氣。
血氣和黑沙以及腐骨毒迅速相遇,瞬間呲呲~!之聲不絕於耳,彷彿水滴碰上了燒紅烙鐵一般。
但是雙方卻有喜有憂,喜的一遍自然是冷鐵,有了佘脂和腐骨毒的牽制,冷鐵揮手間便扔出一塊黑石,將之前霸皇雷戈放出的兩道血氣擋住,保護到了那彷彿無數小風箏一樣的細小蟲子不被打擾,讓佘脂的紅色線團可以不斷髮揮作用。
只是擋下血氣的冷鐵微微一愣,因爲感覺到這兩道血氣似乎有着不小的狂暴之力,吸入或者擊中對手,一定會讓對方暫時陷入瘋狂,僅僅是血氣和黑石碰撞後的血氣殘霧,被那些細小蟲子的牽引細線沾染上後,蟲子就變的更加賣力起來,如果被其擊中,恐怕會直接引起蟲羣暴亂,更快速的解決護罩。
這種感覺讓冷鐵有些疑惑,不過些許猶豫後,冷鐵直接揮手放出一團黑氣,將那紅線團化作的蟲子全部裹住,瞬間滅掉,竟然直接放棄了打開通道的機會,讓人愕然。
另一邊的佘脂雖然也差距到了冷鐵的做法,但是顯然她此刻顧不得這些了,他的仙器法瓶發出的黑沙,雖然直接將雷戈噴出的血霧直接固化成渣土,但是想要穿過血霧打傷霸皇雷戈的本體還差上一線,寶物雖好,畢竟只是倉猝間使用,想要的道全功有些困難。
最後這是被血脈附身的霸皇雷戈,面色則要沉重的多,血霧看似簡單,但是其中的腐蝕之力絕對很強,這樣都被那黑沙土化,可見那仙器法瓶的厲害。所以一擊之下,被附身的霸皇雷戈並沒有趁機殺上,而是被逼又退了不少距離。
只是血脈附身的霸皇雷戈這次小看了冷鐵,就在他後退的時候,追趕霸皇雷戈和血霧碰撞的腐骨毒,忽然全部爆裂開來,即使血霧同樣兇狠,但是仍舊不免讓霸皇雷戈的肉身上迸濺上了不少。
這可是對骨頭有奇效的腐骨毒,蘇日安被血霧淡化了不少毒性,但是仍舊不是霸皇雷戈這幅肉身可以硬抗的,所以幾乎被迸濺到的同時,霸皇雷戈臉色就浮現了痛苦之色。痛苦中,霸皇雷戈直接消掉了自己幾塊肉,當機立斷的狠辣程度,這血脈比之雷戈絲毫不差,甚至猶有過之。
只是腐骨毒的毒性極爲特殊,猶如跗骨之蛆,雖然去掉表面,但是其實必然會有殘留,所以這被血脈附身的霸皇雷戈只有尋個安靜的地方慢慢祛除毒物纔是正途,只是眼下顯然是不可能的。
不過這樣一來佘脂也算是暫時躲過一劫,雷戈飛退後,佘脂終於控制好身形,也同樣守在一遍,警惕的看向雷戈和冷鐵,對兩邊都充滿了敵意
顯然冷鐵是知道這個的,所以纔會在最後關頭毀掉了佘脂的手段。
“你~!你毀掉了我的紅袖招,難道你不想走~!”劫後餘生的佘脂惱怒的看向冷鐵質問道。
“呵呵,本來我是想走的,可是我覺得還是多等一會的好,你是不是血脈道友?”冷鐵向被血脈附身的霸皇雷戈笑道,似乎絲毫不講自己被其再次砍斷手臂而生氣。
“你果然聰明,你是冷鐵吧,墜龍大三大修士之一,哦不對,應該是墜龍三大修士中僅存的一個纔對。”被血脈附身的霸皇雷戈笑道。
“不錯,不過我想撿來墜龍兩大修士的名頭也算不錯,血脈道友你我合作,平分墜龍如何?”冷鐵點頭道。
“你想我平分墜龍大陸?哈哈哈,你有這個資格嗎?” 被血脈附身的霸皇雷戈冷聲道。
“資格這個事情,現在應該有,而且離開這裡後,過上一段時間更應該有,雷戈這蠢貨的身軀不是這麼快掌握的,否則剛纔那海島巨斧就不會是隻砍下我的一條手臂了,我說的對嗎?血脈道友?”冷鐵不爲所動的說道。
此話一出,被血脈附身的霸皇雷戈神色微微一變道:“你想多了,本座只是不會用這什麼海島巨斧而已~!”
“哈哈哈哈,真是笑話啊,如果真是這樣,剛纔道友何必故意扔出那兩道看似攻擊的狂暴血氣?你想走吧?”冷鐵冷笑着反問道。
此話一出,被血脈附身的霸皇雷戈面上首次露出警惕神色,盯着冷鐵道:“你現在還敢和我叫板?看來你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被血脈附身的霸皇雷戈話語落下,一擡手,巨斧重新回到雷戈手中,而他則是繼續向着遠處的冷鐵殺去。
而這次冷鐵面上露出冷笑,把手一會,一個同樣分量不輕的,血紅長矛出現在了冷鐵手中,這血紅長矛比之那黑色長矛雖然明顯堅固程度不夠,但是一股陰冷氣息讓此矛顯的同樣不凡。
鈧~!一聲金屬碰撞之聲,冷鐵再次被拍飛了出去,而被血脈附身的霸皇雷戈也被震退了幾步。
“哈哈哈哈,看來本座想的是對的,血脈~!你雖然佔據了雷戈的肉身,但是無論是雷戈的功法還是法器你都不會,完全是憑藉蠻力,更不要說藉助這墜龍洞的力量了,就憑這樣的程度,也能稱作霸皇?哈哈哈笑話~!”冷鐵忽然冷笑道,將之前的頹勢似乎一掃而光。
“冷鐵啊冷鐵,果然還算有點伎倆,不錯,本座確實不能施展冷鐵的道法,但是本座自己的道法難道就比冷鐵差嗎?還有,你也太高看自己了,一個已經被霸皇雷戈打成半死的蠢貨,還敢多言?你的肉身已經到了極致了嗎?還能再次回覆手臂嗎?哪怕我將這小妞送給你吃?!” 被血脈附身的霸皇雷戈豪不示弱的說道。
此話一出,冷鐵臉色一寒,而另一邊的佘脂也同樣色變,她是在沒想到她自己一個大成期中的佼佼者,居然會被如此看不起,甚至被當成活物被你踢一腳我送一口的。
惱怒之下,佘脂竟然率先發難,接連扔出三個線團,一個棕色、一個綠色、一個黑色。
棕色線團出現後,忽然猶如老鼠生根一般,長出無數枝條,直接盤旋在佘脂周圍,竟然牢牢將其護了起來,而另外兩個一個飛向冷鐵,一個飛向被血脈附身的霸皇雷戈。
黑色的飛向被血脈附身的霸皇雷戈,那團線團飛舞中,忽然盤旋起來,猶如旋風,而且飛舞中,無數帶着絲絲細線的黑蟬,從旋風口中飛出,呼嘯着向着被血脈附身的霸皇雷戈飛去。
而另一邊飛向冷鐵的那團綠色線團,則是忽然炸碎成漫天綠芒,隱隱約約中,一條條帶着絲絲細線的翠綠螳螂向着冷鐵割裂而去。
“是洞血墨蛭和妖風螳螂,都是極爲厲害的羣居魔蟲,想不到這佘脂擅長的居然是蟲修之道,難道修真的女人不怕蟲子?”看着佘脂的攻擊,秦放想南流月問道。
“你想多了,這洞血墨蛭和妖風螳螂,看上去都是真的,但是應該都是那線團幻化或者說織就的,根本不是實物,些佘脂擅長的是繩子或者絲線,和你曾經面對的千色谷“蟲魔”有着本質上的不同,你看這些魔蟲身上是不是都隱隱帶着一絲細細的牽引絲線。”南流月搖頭道
“原來如此,不過能如此輕鬆的就用絲線,織就或者幻化出六級魔蟲洞血墨蛭和七級魔蟲妖風螳螂,這佘脂的修爲果然也很厲害。”秦放讚歎道。
“確實如此,六七級的魔蟲,隨手弄出,比我幻化草木還要簡單,此人確實不凡。”南流月點頭道。
兩人正在說話,洞血墨蛭和妖風螳螂已經分別撲向血脈附身的霸皇雷戈和冷鐵,雖然只是幻化織就之物,但是兩種魔獸的特殊能力卻一點不少。
六級魔蟲洞血墨蛭,喜歡吸食血液,通體黝黑,硬如生鐵,此蟬生有三隻口器,平日只有三寸長且守在內腑之中,但是一旦攻擊獵物,瞬間可以突出體外,長度也可達半丈之長,猶如三道極爲細長的鋼針,極爲厲害。
更不要說鋪天蓋地的吸魂妖蟬了,這些猶如無數鋼釘射來洞血墨蛭,速度奇快無比,更可以自由轉換攻擊角度和方向,可以這一擊之下,正好戳中被血脈附身的霸皇雷戈要害。
畢竟現在控制霸皇雷戈身軀的修士,原本就是一條血脈,這樣的攻擊對他來說,就是切中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