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甲?你區區一介散修,竟然有靈器寶甲?哼,算你命大,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無論你是誰,還是快點認輸的好,否則,即使你不死在我手中,你也出不了此島~!”看着身上紅黑色的靈甲豪光閃耀,橫飛上空的南流月,本來就十分不善的白十臉色陰沉的說道。
殊不知此刻的白十心中也是一陣錯愕,一開始他已經從薛史那裡得到了,南流月所扮演的惡獨狂的信息,信息上是,南流月不過是一個金丹期的修士罷了。
所以能在元嬰其修士的丙字臺上見面南流月,白十就十分意外了,不過好好在他心神堅定,爲了大計也只當不知道了。
只是沒想到的是,這個面目可憎的對手竟然敢直接攻擊他,而且還可以在那種情況下躲過他白十的必殺攻擊,讓他驚訝之餘殺心頓起。
“呵呵,那就來吧~!看到底誰先死~!”死字出口,向上橫飛的南流月突然大頭朝下,箭一般的向白十釘去。
原本空無一物的眼前也陡然間青光閃爍,眨眼的功夫數百隻隱約閃着淡青色光芒的箭矢飄然形成,如集雨一般的向白十射去。
正是南流月掌握的爲一個攻擊性法訣,風箭術。
“恩?!風箭術?哼~!”看着驟然出現的大片風箭,白十先是一愣,隨即一哼。
雖然南流月施展風箭術的速度無以倫比,但是再厲害的風箭術也不過是一級法訣罷了,這種程度的法訣對於他白十這種修爲,只要不大意,只是徒增些好看的煙花罷了。
要知修真界除了陣法這個特別存在,需要飛昇那虛無縹緲的仙界纔會有一窺九級陣法的全貌。
其他的靈器法器、法訣以及丹藥都是有九級存在的,所以一級法訣實在不算什麼。
即使南流月發出的速度再快,即使那些風箭閃動的是特別青光而不是一般的白光,風箭術也不會被白十放在眼裡。
“給我起~!”白十把一隻手按向地面,嘴裡驟然悶哼一聲道。
隨着這聲悶哼,原本平坦的檯面突然猶如煮開的鍋一般,劇烈的翻滾起來,頃刻間,一個土黃色半球形巨大護罩便罩在了白十頭頂,毫無遺漏的把白十護在了下面。
“給我透~!”看着這個變換,南流月絲毫不以爲意,仍就念動着風箭向下射去,他的風箭可不是普通的風箭,而是罡風爲基礎的風箭。
雖然沒有當年簡枯依仗靈器袍,發出的風茅那般的威力巨大,但也遠非普通風箭術形成的風箭科比的,何況只是風箭術麼?
噗~!噗~!噗~!噗….一陣急響,原本被白十認爲十分牢固的土石之盾,竟然被接踵而來的無數風箭一箭箭的射出無數空洞。
“什麼?”白十一聲驚詫,他十分了解自己土盾的堅固,絕對不是風箭術能破開的。
只是白十哪裡知道,南流月的風箭術可是由罡風靈力化成,威力之強,絕對不是普通風靈力能望其項背的。
而更讓白十驚詫的時,在他自以爲得計的修復控制下,他的土盾強大修復能力,竟然趕不上南流月風箭術破壞的速度。
“怎麼可能~!”白十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然而事情還不僅如此,就在白十驚訝的時候,更加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現了。
原本白十感覺勉強支撐的土盾,在被他逐漸修復的地方,竟然突然開始發出密密麻麻的咔咔之聲。
而隨着卡卡之聲的響起,本來還算牢固的防禦土盾,便彷彿幹極了沙堆,轟然倒塌,一瞬間便分崩離析。
而本來因該是土盾的地方則留下一片根系發達的翠綠菩提藤。
不過白十已經不及細想原因了,因爲就在土盾碎裂的那一刻,無數有罡風組成的風箭,便呼嘯着向他射來。
如此強大密集的風箭術攻擊,
只要白十的動作有一絲停頓,就足夠被打成篩子。
好在,雖然白十在驚詫間有了那麼一絲疏忽,但總算逃的不慢,匆忙間急速躲閃。
不過就算這樣,逃開後,白十身上也已經打的血跡斑駁。
只是表面上夠悽慘,但實際上並沒有受到什麼致命傷害,只有一條手臂因爲被風刃洞穿而暫時失去行動的能力。
“你找死~!不要怪我,落沙番~!急~!”白十在匆忙躲過殺身之禍後,便不顧形象的大吼一聲,語出報復。
只間白十把手向後一招,土黃色的番杆便應聲飛出。
哐~!的一聲插入白十前面堅實的鐵心石擂臺上。
番杆插入擂臺之後,本來寬僅尺餘的番杆布便猶如活了一般,舒~!的擴展開來,穩穩當當的,擋下了南流月後面間不容髮的風箭襲擊。
而且不僅如此,在擋下南流月隨之而來的攻擊後,本平靜的番布,在白十的驅動下,竟然如波浪般鼓動起來。
而且隨着番布的每一下鼓動,都會有一股土黃色的煙塵從番布在抖出。
這詭異的落沙番從抖出的煙塵的那一刻開始,煙塵就彷彿有生命一般開始逐漸在番布表面蔓延。
片刻的功夫,整個番布便如罩在一股土黃色的粘液中一般。
只是這看似如粘液一般的東西,根本不是液體,是一大團極爲厚重的煙塵。
然而就在這煙塵外殼形成那個的那一刻,南流月本能的感到了危險。
要知道南流月此刻的真實修爲已經到了洞虛中期,而白十不過元嬰後期罷了。
這種修爲的差距之下,能使他感到威脅的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這個危機不是白十給他的,而是白十面前這杆詭異的番杆帶來的。
所以這番杆的奇怪變化,絕對不是它展現出來的那麼簡單,恐怕還有更讓人防不勝防的地方。
不光是南流月感到了危機,就連一直安心醉臥的丙字臺主持者霍盾,此刻都開始認真起來,不但不再是半臥狀,而且已經不動聲色的站了起來。
只是霍盾雖然認真起來,但顯然不完全是因爲緊張那麼簡單,他那雙迷離的眼睛種不知道到底藏起了什麼,竟然全然讓人看不透。
“好~!時辰到~!死吧~!”看着完全被土黃色煙塵包裹的番杆,白是冷哼一聲道。
隨着這聲爆喝,本來彷彿如濃粥一般的煙塵突然,波~!的一聲炸開了,只是這炸開的場面並不想一衆散修想象的那樣,煙塵四起,鋪天蓋地,而是猶如破掉的水泡一樣,突然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