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興高采烈的四人一同回到客棧時,出乎意料的是,一項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顧畫師居然早早的回來了,衆人還以爲會看不到他呢。
不過顧畫師沒有了往日的瀟灑不羈,而且臉色也不好看,眼中好像隱隱透着擔憂。
“顧少今次怎會如此早?是否吃壞了肚子,臉色這麼難看?定然很難受了,呵呵,要不好典少給你看看。”看到顧畫師的樣子,秦放人不住調笑道。
“哎,今次麻煩了,秦少莫要笑了,我看我們有麻煩了?”顧畫師愁眉苦臉道。
“怎麼回事,有什麼不對麼?還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一向謹慎的南流月疑惑的問道。
“大事,自然是大事,今次們想吃龍蛇一鍋鮮的話,恐怕至少要等上一年。”顧畫師鬱悶道。
“什麼?難道千葉童子殺來了?”典心海驚疑道,要知道,現在他最關係的就是千葉的消息。
“不會是被他們發現了什麼吧?我已經服用過冷香丹了啊。”一旁的典錚柔也擔心道。
“呵呵,那倒不是,典少算是很小心了,剛一到此,不用一天的時間就搞到了冰凌草,並不算晚,而那千葉童子也沒有那麼大的本事,知道這是。”顧畫師說道。
“那爲什麼顧少這麼擔憂呢?”南流月疑惑道。
“很簡單。雖然千葉童子沒有這麼大的本事,但是他的魄力和報仇的決心卻超乎想象,因爲此次他不但來了,還帶來了千色谷的四大高手,五百核心弟子,幾乎帶走了千色谷中一小半的中間力量,因爲他們每一個都可算是修真界中的高手了,這些人足夠把這個地方查的絲毫不露了。”顧畫師慢悠悠的解釋道。
“什麼?!”典心海心中一驚。
“這麼說我們的處境相當危險?”秦放也皺眉道。
“不錯,確實如此。”顧畫師點頭確認道。
“今次確實是問題,想要離開此地,確實需要動一番腦筋。千葉童子有什麼弱點沒有?或者說他們的佈置有什麼漏洞麼?”南流月正色道。
“佈置不得而知,但是我想說的是千萬不要小看千葉童子,修真界中智計和修爲能勝他的已經不多,而且他今次含恨而出,必然不會留情,據我所知他手下的這些人得到命令是,從現在起無論是誰,只要是修真者,都必須經過千色谷的審查方能離開摩多宗密巢附近五百里的範圍,否則就只有死路一條。若是我們輕舉妄動的話,恐怕很難不被發現。”顧畫師說道。
“難道贏厄這傢伙真的不怕惹怒這裡的修真者,恐怕就算是四大正道之一的千色谷也沒有這個能力面對天下散修吧?”南流月疑惑道。
“月少想多了,這個地方能有什麼強大的修真者?更何況是大門弟子,我想,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們幾人就是這裡修爲最高的了,這樣的勢力根本不會被千葉童子看在眼裡。”顧畫師無奈道。
“那麼說今次真的麻煩了。我們還好說,憑速度逃出去不難,典少和錚柔就沒辦法了。真是愁人啊”秦放苦悶道。
“秦大哥不必如此煩惱,萬一出了問題,我一力承擔便是,不過要請秦大哥和南大哥將來爲我報仇了。”典心海眼中閃出一絲決然之色道。
啪~!秦放拍了一下典心海的腦袋正色道:“你來承擔?你認爲千葉童子會相信,別忘了,那贏樓的修爲已經是洞虛期了,你去不過是白白送死罷了。”
“那。。我們怎麼辦?”典心海一時間感到有些手足無措。
“呵呵,你們急什麼?沒看到顧少還能吃下東西麼,有事他跑的定然不你快多了,是不?顧少?”南流月一邊輕笑,一邊向典心海示意注意顧畫師的樣子。
此話一出,讓本來面帶苦澀的顧畫師都有些坐不住了,不由的說道:“我哪裡是這樣?”
說罷,顧畫師自己先是一愣,隨機明白南流月是在戲弄自己,暗示他有辦法。
“哎,月少真是不饒人,比之秦少的嘻笑更加厲害,不錯,有事情我確實應該準備跑了,畢竟我們家人丁不旺,呵呵,不過今次不用,一來他們根本不知道我們的存在,二來我們得到這多寶盟的令牌,只要不離開這裡都是安全的,那贏樓再往狂,也不敢輕易得罪多寶盟這樣的市坊聯盟,否則以後想要再得到煉藥材料就難比登天了,畢竟這修真就不是他千色谷的天下。”顧畫師不由了曬笑一下道。
“那你爲何一副苦悶的樣子,害我下了一跳。”典心海一愣道。
“我鬱悶確是真的,因爲此處酒飯我已經吃的有些膩了,長此下去,恐怕會悶出鳥來啊。”顧畫師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道。
“什麼~!?這個很重要?”聽到顧畫師的話,秦放不禁訝道。
“當然重要~!”顧畫師一本正經的道。
聽得秦放、南流月和典家祖孫同時一愣,面面相覷,不禁同時暗中咒罵,暗歎自己當真是交友不慎啊。
“顧少,千葉童子打算封鎖這裡多長時間?”南流月略一沉思道。
此話一出,秦放立刻知道南流月的意思,他們可以不在意時間,但是他們的最大仇人薛史可不是修真界的人,若是時間太長的話,恐怕不等他們報仇,薛史就會老死,那時候他們可就報仇無門了。
“恩,這個不是很明確,根據現在的消息,至少應該在此一年。”顧畫師正色道。
“那還好,我們也正好利用這個時間整修一下。”秦放說道.
畢竟一年的時間不算太長,對於修真者更是眨眼即過。
“顧少怎會知道這麼多的事情呢?”典心海問道。
“呵呵,這個麼,飯可不是白吃的啊~!”顧畫師得以的嘆道。
此話一出,秦放一愣,隨機恍然,顧畫師雖然是大家子弟,但畢竟也當過一幫幫主,而且是凡間的幫主,自然瞭解凡間的手段。
其他幾人,也相繼明白過來,都是混過的人,飯館是消息最靈通的地方,是衆人的共識。
大家想明白過來後。
連一向把貪吃的顧畫師恨的牙癢癢的秦放,都不禁感嘆他確實吃的有道理。
“原來如此啊,哎~!早知我和顧少同去了。”秦放嘆道。
“呵呵,你不行,你可沒有我們麼慷慨,要知道,消息的背後可都是靈石啊,你這麼小氣,定然是不行了的。”顧畫師笑道。
秦放剛想喝罵,突然一陣強大的威壓,壓了過來,沉重的讓人窒息。
本來熱鬧的酒肆裡,就此安靜下來。
秦放的動作也不由的停在半空,驚訝的看向威壓傳來的門口。
不過讓衆人更感到驚訝的是,此刻門口,根本是空無一人。
而剛纔的那陣威壓,也彷彿不存在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不過酒店內原本嬉鬧的酒客中,有不少因爲承受不住剛纔的威壓而昏倒,表明剛纔的威壓絕對不是錯覺。
而秦放他們這邊,除了秦放、南流月和顧畫師不受影響外,原本精神十足的典心海已經有些晃動。
而典錚柔更是已經趴在桌上不醒人事。
弄酒肆中還清醒的幾人駭然相望。
“好可怕靈壓,究竟是誰?”秦放不禁問道,雖然他腦中已經有了一個對象,但是本能的希望不是他。
“除了千葉童子,還能有誰?”顧畫師無奈的笑道,此次秦放真的看到了他的無可奈何。
“果然是他,他怎麼會來~!”秦放猛然間感覺後脊發涼。
要不是剛纔重要的事情都是用靈識傳音的話,恐怕他們此刻都已經成爲對方獵殺的對象。
“不是怎麼回來,應該是果然來了纔對,方圓五百里之內只有這麼一個修真者聚集的地方,他不來纔不合理。”顧畫師解釋道。
“他是大成期的修爲麼?這麼強悍的威壓~!”南流月驚詢問道。
“不知道,不過我覺得剛纔應該不只是靈壓,而且有法訣存在,否則應該沒有這麼恐怖,可以直接悍暈金丹期的修真者。”顧畫師分析道。
“應該是這樣,只是威壓的話,害怕恐怕難免,但是暈過去就說不過去了。否則只用他往那裡一站,金丹期的修真者就不用活了”南流月點頭道。
“不過即使如此,這千葉童子的修爲也相當駭人了。不會是被發現了什麼吧。”秦放不安道。
“你這叫做賊心虛,放心好了,從剛纔的威壓看,千葉童子應該不在附近,那種他在門口的感覺應該是他對靈力操控的幾位完美的結果,而且很明顯,威壓雖然強大,但是附帶的法訣殺傷性不強,否則他們就不是昏睡了。”顧畫師指了指昏倒的修真者說道。
“你說的對,若我是他便不會在敵我未明之前就這麼明睜大膽的告訴對手我來了,那隻會讓對手藏的更深,看來應該是千葉童子在顯擺身份。”秦放點頭道。
“秦少恐怕只猜對一般,畢竟以千葉童子的身份只需走上一圈別人就可盡知了,他這樣,應該還有深意,我想很肯能是他懷疑這裡可能有幹掉贏樓的兇手,一方面探查,一方面逼迫兇手逃跑,從而儘快解決贏樓的問題。”南流月認真的分析道。
“恩,應該是這樣,只是他不知道我們會斂息術,而顧少又有法寶護身罷了。否則只是這一下探測,我們的恐怕就會惹上麻煩。”秦放接口道。
“那我們接下來做些什麼?”恢復清明的典心海不由的尋問道。
“你們先把錚柔送回客棧休息。然後老實的待着,不要外出。”顧畫師思考一番後說道。
“那你呢?不要亂來”秦放不由的說道,畢竟顧畫師的性格還真的很難估計。
“秦少說的對,你不要亂來,我們一起待着最好,若有事情也可以有些照應。”南流月也連忙說道。
顧畫師長嘆了一聲才無奈笑道:“我沒事,放心好了,最多不過去拜見一下千葉童子罷了~!”
“什麼~!”秦放和南流月同時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