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但是簡枯知道,這不過是自己的發泄而已,因爲他根本找不到運氣斂息術的南流月的位置,這些風茅只不過是胡亂射出而已。
簡枯不知道的是,南流月的驚訝和無奈根本不下於他,要知道剛纔南流月使用的是菩提藤的跟,雖然菩提藤的莖葉十分堅韌,但是其實菩提藤的根莖纔是它的根本,不但覆蓋面極廣,而且堅韌程度比之菩提藤的莖葉要強上不少。
但是如此堅固的根球卻被簡枯毫不費力的掙脫了。
南流月相信換即使過自己也不會比簡枯做的更好。
只是兩人都高估了對手,南流月同樣不知道簡枯掙脫根球也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的。
空中的簡枯經過一陣發泄後,慢慢停了下來,此刻他已經恢復了原有的理智,開始思考對策,剛纔他掙脫根球和發泄用了不少的妖力,大概有超過了自己妖力的五分之一。
而且爲了掙脫根球他使用了一個只有化作本體才能使用的招數,讓他感到有些不適應。
不過冷靜下來的簡枯還是相當可怕的,第一時間他就察覺到南流月的那些攻擊的方式有些眼熟,而且自己應該見過。
半晌之後,若有所思的簡枯神色一變,眼中露出狂喜色的大聲喝道:“長生樹~!快給本宮奉上綠玉漿~!否則今次我簡枯定要把你打的形神俱滅。”
躲在土層中的南流月聽到簡枯的呼喊,心中不驚反喜,簡枯定是因爲他使用草木來攻擊他而把自己當成了長生樹,這樣正好,即使簡枯走脫了,以簡枯對長生樹的癡迷也會爲他保守秘密。
但是簡枯的下一句話,就堅定了南流月殺死他的決心。
因爲正在他高興的時候簡枯接肆無忌憚的着吼道:“長生樹~!不要以爲你掩藏的多好,都沒有用,即使你全力逃跑也沒用~!只要我告訴鐵蠻你的真身,你以爲他會容你~!?還是乖乖的給我出來的好~!說不定我們還有合作的機會~!”
聽罷簡枯的吼叫,心中下定決心的南流月,眼中精芒一閃,再不管簡枯的吼叫,開始佈置起來。
只見南流月手中一點綠光不停波動,一道如水一般的綠色波紋開始在地下慢慢的鋪展開來,綠紋極爲柔和,沿着沙土間的縫隙似緩實快的逐漸蔓延出去,片刻的功夫已經有近五里的範圍被綠紋滲透。
做完這些之後,南流月輕嘆一聲,把手一招,沙土中蔓延的綠色中的一部分綠點,舒~!的衝出沙面,瘋狂的生長起來,挺拔的樹幹,舒展的枝葉帶着無數的沙粒從土中升起,微風拂過,細沙從樹的各個部分掉落下來,彷彿下了一場沙雨一般。
“指天樹?好快~!”簡枯訝道。
當簡枯震驚眼前這種龐大的景象的時候,只過了幾個呼吸的時間,原本一片空曠的沙漠之上就被無數巨樹變成了一片綠洲。
指天樹最終長得高達百丈,不但瞬間把天空遮住,也把簡枯罩在樹林之中。
瞬間完這些,南流月也感到有些吃力,不過只有在這樣一個環境中才能讓簡枯上當。
而另一邊的簡枯看着四周的變化,已經從驚訝中轉醒過來,此刻他臉上不露一絲表情,只是眼中警惕的看着周圍的環境,等待着南流月的出現。
從看到樹木咋起的那一刻起,簡枯心中就加堅定了自己的判斷,只有長生樹那種強大的生命力才能給予其他植被如此旺盛的生長力,這些突然冒出的樹木定然是長生樹隱匿蹤跡用的。
想通了這些之後,簡枯是卻沒有進行下一步的行動,雖然以他的實力,瞬間毀掉這片新生的綠洲也是輕而易舉,可是一旦這麼做了,長生樹鐵定躲在土層中不出來,他要的是綠玉漿,只有長生樹跑出來,他纔會有機會。
而簡枯注意的南流月,已經在指天樹拔地而起的時候躲在一棵樹上連同指天樹一起遁出土層。
指天樹就是獄林中最常見的普通樹,不如草木妖獸之列,可是秦放非常喜歡的這種樹可達的高度,在他的鼓動下南流月才煉化了一顆,沒想到今天居然用到了,而且隱藏的效果還不錯。
躲在樹後的南流月發現簡枯突然把眼睛閉上了,讓他有些意外,要知道,運氣斂息術的南流月是簡枯根本無法發現的。
但是很快南流月就明白過來,因爲下一刻,簡枯的衣服上一個黑洞瞬間發出一道剛猛的風茅,風茅速度之快,眨眼間就刺穿了一隻正在遊走的沙鼠。
看來簡枯是把靈識控制的鋪滿地面,只要地面上稍有異動,他就會將對方直接射殺。
既然如此就讓他再上一個大當吧,南流月想到這,眼中綠芒一閃,八道如細絲般的一線藤陡然射出,猶如八道光芒向着簡枯徑直刺去。
閉眼的簡枯冷哼一聲,寬大的衣袍一鼓即消,衣服上八個黑洞同時氣勁大盛,八道風茅向八根一線藤射去,毫無花假的和一線藤撞在一起。
就在這劈啪聲一片時,一個黑漆漆的身影猛的撞向簡枯。
“就知道是你~!給我死~!”簡枯閉上的雙眼突然猛的一爭,向着黑影一爪抓去。
手爪及體的那一刻,一道似有似無的環形黑光瞬間裹向黑影,只聽撲吾~!一聲悶響,簡枯的手爪已經如刀入腐肉般插進黑影之中。
但是接下來簡枯卻大叫一聲不好,向後即退。
然而還是晚了,另一個黑影,在簡枯身上一擊而退,簡枯寬大的衣袍在此擊下被打出一個拳頭大小的破洞,一股濃綠色的液體噴體而出。
“啊~!~!”簡枯一聲痛叫向一邊跌落,跌落的那一刻,簡枯已經面如金紙,奄奄一息。
南流月毫不猶豫的急速跟上,準備給簡枯致命一擊,因爲他知道飛龍的血液就是罕見的墨綠色。
然而就在南流月追近的時候,本來奄奄一息的簡枯,突然眼光大盛,擡手一推,剛纔閃過的那道若有若無的黑色光幻,舒~!的沒入南流月體內,驚的南流月急忙飛退。
原來剛此南流月首先控制一線藤引開簡枯攻擊的同時,把一塊龜甲檀也快速招了出來,向簡枯擲去,讓簡枯以爲是他親自突襲。
結果如他所料,簡枯果然上當,全力攻擊龜甲檀,就在這個時候南流月偷襲成功,只是沒想到簡枯居然詐傷誘他上當。
另一邊簡枯一抹嘴邊的墨綠色血液,發出一聲獰笑,剛纔他攻入龜甲檀的時候同時把陰陽雙環中的鎖嬰陽環向龜甲檀渡去。
但是陽環立刻無功而返,讓簡枯立刻知道上當,急忙運氣功力防禦,雖然最終難免一傷,但是並不算嚴重,而且剛纔他已經趁南流月近身之際把陽環打入南流月體內,讓他感到勝券在握。
看到獰笑的簡枯南流月就感覺有些不對,隨即想到剛纔那道不痛不癢的黑光定是有古怪,急忙運氣靈力內視一番。
這一試着是把南流月嚇了一跳,他自己那青色的元嬰上套着一個烏黑光亮的黑環,黑環有如鋼箍一般死死把元嬰扣住。
“哈哈哈,不用查了,你中了我的法器陰陽雙環,此刻是生是死都在本座一念之間~!”簡枯看到南流月皺眉的樣子,不禁哈哈笑道。
南流月冷哼一聲道:“簡枯~!你果然陰險,但不要以爲小爺就此怕你,有什麼手段使出來就是~!”此刻南流月雖然內視到黑環的存在,但是卻感覺不到它有任何作用,面對未知的危機,南流月只能出言試探。
“哼~!不知死活~!合~!”看到南流月毫不在乎,怒不可遏的簡枯把臉一黑,冷聲喝到。
隨着簡枯的喝叫,南流月感覺自己的元嬰被黑環慢慢向體外拉去,一股莫名的痛苦讓他難以自制的嚎叫起來,這種來自元嬰的痛苦直接傳遞到元神之中,痛苦根本不是言語所能形容,饒是南流月這樣的毅力堅毅之人,也扛不住。
好在簡枯一施而停,痛苦也隨之消失。
“相信了吧~!把綠玉漿給我,我就饒你不死~!否則讓你生不如死~!”簡枯獰笑這說道。說罷把手向前一伸,一個如透光白玉般的白環在簡枯手中出現,旋轉着浮在簡枯手掌之中。
此環一出,南流月就立刻感覺到了體內的異動,鎖住元嬰的黑環有如受到吸引一樣,就要向着白環飛去,讓南流月深信,簡枯確實有折磨他的資本。
想到這,南流月不覺暗歎一口氣,看來今次真的失策了,想不到簡枯還有如此手段,現在他的命運真的變的不可預知了。
唯有出其不意對簡枯一擊必殺,否則他南流月定是生不如死。
想到這,南流月裝作驚恐的顫聲道:“簡宮主有話好說~!只要長生樹能做到的,在下定然全力以赴。”
“哼~!算你識相~!先把綠玉漿給我,然後說說你們的計劃~!不過~!若有半點虛言的話,想想你剛纔的感覺~!”簡枯冷聲喝道。
“不敢不敢~!這是您要的~!”南流月一邊裝作惶恐,一邊把一個綠色的小瓶取出,小瓶正是鐵蠻給他們的百香丹。
“打開~!我看~!”簡枯根本不接,冷聲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