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秀把兩人安頓到客房之後就離開了,說是爲兩人準備宴席接風。秦放和南流月兩人雖然表面手中若驚但是心中卻是不以爲意。送走賈秀後,兩人直接留在了客房中,秦放還好,第一次來,南流月心中卻是涌起故地重遊的感慨。
看着南流月的表情,秦放笑道“哈,少見月少這個表情啊,是在思念哪個姑娘麼?哦,嘻嘻,我想到了,是不是在想七彩?哈~!看那表情定是被我說中~!”
秦放的話讓南流月哭笑不得,沒好氣道:“還要胡說,秦少心情倒好,絲毫不以身處險境爲意,累的小弟只能替你苦思今後行動方向。”
“哈~!兩兄弟我怎會虧待你,七彩溫柔大方,正是良好的佳配,莫非你嫌棄她是妖修?”秦放嬉笑道。
南流月聳聳肩若無其事道:“我要是取了七彩,定要幫你娶的囡囡,好讓他們姐妹不受分離之苦。”
此話一出,秦放立刻語塞,囡囡可是令他非常頭痛的,半晌才笑道:“囡囡也不錯,看啦月少定是想過此事,不然怎會脫口而出?”
“好了,別鬧了,還是想想今晚如何應對付羅睺纔是,剛纔那陣仗定是有事發生”南流月無奈岔開話題道。
秦放顯然也是對剛纔附魔宮一干人等的奇怪舉動十分上心,也顧不得說笑南流月,直接靈識傳音答道:“卻是如此,剛纔我也感到十分奇怪,不過照我看,應該不是接人才是,首先什麼大人物需要附魔宮上下出動?其次我們兩人剛出現時,他們身上的威壓做不得假,那是貨真價實的殺意,”
南流月立刻明白了秦放的意思,此刻他們身處附魔宮中,有事被賈秀安排到此處房間,難保沒有人會監聽兩人說話,還是用靈識傳音說話來的毫無顧忌,明白後,南流月同樣用靈識傳音道:“恩,應該是被什麼人偷襲了,不過若是需用如此陣仗,恐怕是不得來的敵人,看來我們此次來的並不巧。”
秦放笑着傳音道:“暫時應該沒事,否則賈秀也不會有心情來敷衍我們,現在重要的是瞞住自己的修爲,千萬不要說漏,若是被付羅睺知道我們在刻意壓制自己的修爲,沒準他會故意給我們吃些補藥,讓我們的中間劫提前,到時候只要稍微做點手腳,賈秀就很難指責他了。”
“你說的對,付羅睺不會明着對付我們,暗地裡就不知道了,今天晚上的宴會定要自己探查,否則今後在附魔宮的日子定然會很難過。”南流月說道。
“還有一件事,就是你說的那個青玉,既然他來了,那個蕭圖的死很可能成爲他對我們出手的藉口,此人也是不得不防的啊。有時間的話最好探探你那個老相識,霞舉的口風。”秦放提醒道。
“你不說,我真的忘了此事,不過蕭圖的事明顯是有人陷害,我想青玉應該是可以看的出的,除非他故意找茬,至於霞舉,我們還不知道他到底在不在此地。”南流月恍然道。
秦放笑道:“這個大可放心,青玉既然來了,作爲徒弟的霞舉很。。”話未說完,就感到有人來了。
果然,半晌之後,一個溫和的聲音在房外響起:“兩位休息了麼,霞舉奉師命請兩位見面一敘。”
兩人對望一眼,心叫邪門,剛想到霞舉,他便自己尋上門來,不過若霞舉的此次行動,是青玉有意爲之,那麼青玉的心思必須做出重新估計。想歸想,禮數上卻不能馬虎,趕忙邀霞舉進來,霞舉慢慢步入還是那副仙風道骨的樣子,面色白皙,五縷長鬚,只是修爲卻沒有絲毫進步,依然金丹後期,比之兩人差上很多。
霞舉進來後,南流月依舊恭敬的稱呼霞舉爲前輩,請他坐下。南流月這個無疑舉動卻讓霞舉臉上辣紅,他本是老實之人,當初遇到南流月時南流月的修爲不過金丹初期,被他叫做前輩無不妥之處,而此刻秦放和南流月兩人的修爲根本不是他霞舉能看透的,而兩人之間也無師承輩份,再被南流月叫做前輩,就讓他心中有愧,連忙推脫道:“兩位折煞老夫,如今兩位修爲以遠非霞舉能比,能和霞舉平輩倫交,已讓霞舉感到不勝榮幸,前輩二字卻是休要再提,今次霞舉是奉師命請兩位過去談話。”
“呵呵,如此我們兄弟就不客氣了,霞舉兄來請,我們兄弟自然要去,但不知有貴師有何事要和我們兄弟說呢。”秦放微笑道。
“這個霞舉就不知道了,不過恩師曾因霞飛師弟的事情向師尊稟告過兩位兄臺的事情,卻被師傅臭罵一通,或許與此事有關。”霞舉老師的說道。
秦放和南流月對望一眼,心中已然有數,青玉定然不像霞舉如此單純,看破通緝中的玄機定然不難,此次相見兩人說不定和自己手中的功法圖有關,但是也學也是個查出兩人所學的到底是什麼功法的機會。想到這,南流月和秦放欣然同意,和霞舉一起出了房間,向青玉住處飛去。
青玉的住處雖然十分隱秘,但是距離兩人的客房並不算遠,三人的飛行速度雖然不算快,但是同樣很快來到了青玉的住所。此刻青玉已經在房門外等候,只見他被手而立,自由一番氣勢。這是秦放第一次見到青玉,感覺青玉的相貌雖然顯的十分年輕但是很難惹人好感,而且有一種難以親近的感覺,不過青玉的修爲確實不容忽視,已經是洞虛初期的高手了。
看到兩人隨霞舉來到,青玉遠遠的笑道:“歡迎兩位,兩位能如約而來卻是青玉的榮幸,裡面請。”說完做了個向裡邀的手勢。
秦放和南流月微笑着忙到不敢,隨他一同向房內走去。幾人進入屋中後,青玉吩咐霞舉退了下去,只留下他和秦放、南流月三人在屋中談話。
看到青玉準備妥當後,秦放問道:“不知前輩邀我兩人到此是爲何事?若是爲了貴徒,蕭仙師的事情的話,我想恐怕會讓前輩失望。”秦放把姿態放的很低,語氣也很柔和。南流月卻知道秦放是故意如此反客爲主,好套出關於他們得到的那兩幅圖的信息。
果然,青玉聞言哈哈一笑道:“呵呵,兩位誤會了,我那徒弟霞舉,生性愚笨,纔會受那凡間的官府矇蔽,稍微有心便可知道當日兩位小兄弟不如先天的修爲,是根本不可能在那時殺掉我那擁有衆多手下的徒弟的,此事定然是凡間官府有意陷害。只不是不知,兩位小兄弟爲何會被官府陷害呢?”這一番話讓秦放和南流月暗呼厲害,看似不經意間的問話,卻把矛頭直指兩人得到的功法圖。而且話語間絲毫不惹人反感,還顯的十分關心兩人,要知道那時兩人根本就是不入流的小賊,哪有什麼先天后天之分啊。
好在兩人心中已有對策,南流月不慌不忙的答道:“多謝前輩的關心和明鑑,否則我兄弟真的說不清不,當日我和秦少在城外幫助我們的娘採集草藥,突然天降火雨,嚇得我倆匆忙逃走,後來我們兩人看到懸賞才知道自己竟然被通緝了,而我們的娘和大哥竟然被害死了,悲痛中的我們更是被莫名其妙的追殺到了沙漠,幸好在大漠的期間,我們結識了沙漠中的拓跋部落的首領拓跋剛,得他幫忙,才爲以後的修煉打下基礎。今日我們還在商量回去爲我們的娘報仇。”此一番話說的有真有假,真假難辨,其中有些內容還引起了秦放的共鳴,讓兩人確實真情流露,眼中也不禁有些紅潤。如此一番真假難辨的話,再加上兩人那發自本心的表情,根本不用作假,就會讓人深信不疑。
即使青玉這個老而成精的傢伙對此事下過一番心思探查,也難以找出一點破綻。只能無奈嘆道:“看來兩位確實不知,哎~!我那徒弟死的冤枉,原本他是一番孝心,爲了給我祝壽,去找尋那玄妙莫測的通天七圖,雖說那通天七圖是天地至寶,修成之後必然是法力無邊,但是七圖豈是那麼好得的?剛有點消息,就落得慘死的下場。哎~!我定要找到真兇爲我圖爾報仇~!”
秦放和南流月聽的心中巨震,沒想到他們的休習的居然是如此了不起的功法,假以時日還不是天地任遨遊?但是很快兩人就發覺了不對,兩人的反應不該如此,因爲兩人的修爲突飛猛進,已經引起了青玉的猜疑,若此時與兩人無關,聽到此事應該嘆息纔是,此刻的驚訝顯然不和常理。果然看到兩人的變化,青玉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厲色,而且還在暗暗運轉靈力。
好在秦放急中生智道:“七圖功法真的如此神奇?看來我兄弟還算有緣啊,不知前輩認得此物麼?”說罷把自己的環佩從腰下摘給青玉查看。
果然,青玉一見環佩臉色大爲緩和,靈力運轉也變的平和起來,接過來探查一番後,對兩人說道:“此物叫做九霄環佩,共十八件,若能集齊此物,必得通天七圖,秦小兄好運氣啊。”說罷又把環佩遞還給了秦放,絲毫不見貪念。
秦放和南流月卻是心中一輕,暗道僥倖。若被青玉識破,以青玉的個性必然會爲七圖而與兩人大打出手。被追殺到沒什麼,但是兩人的誅密大計,就會因此而終結,這可不是兩人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