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過前邊那座山,應該能看到官道,而且按腳程算,翻過那座山,空怕我們也就離開了飛熊州的州界了,算是多少可以放鬆點了,不用這麼每天緊張的無法入眠了。”南流月肯定的說道。
一個多月的時間,靠着南流月敏銳的嗅覺,兩人終於大致摸清了自己處在的位置,並逐步向西謹慎而行,此刻兩人正在修整,旁邊放着他們的成果,幾隻野山兔。
“安全方面還算好,我現在就是希望能搞到點鹽巴,這嘴裡真的快淡出個鳥來了,~呸!這味道真不敢恭維,什麼狗屁野味,沒有調料真是難吃!”秦放咬着一條瘦了吧唧,不知道是什麼野獸的後腿肉,恨聲說道,說話間還不忘揮揮手中的骨刀,那是他們用刺狼的後腿骨做的,堅固鋒利。
“秦少,知足吧,我們還沒跑出飛熊州,有吃的就不錯了。”南流月一遍嘆息,一遍修整手裡的弓箭說道,那把弓箭也是就地取材,好在雖然準頭差點,但也算結實耐用,否則,兩人恐怕難以度日。
“明白,不過總要吃飽了纔有力氣,近來我感覺自己武功大進,連刺狼這種野獸都可以一掌擊斃,看來神仙功法果然厲害,我們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報仇了~!”秦放看着手中的骨刀說道。
這段時間他們沒日沒夜的修煉,又不時的月山中猛獸爭鬥,武功可謂進步神速,蕭圖符水的神器也真正顯露出來,那藥劑雖然短時間會要人命,但在激發人體活力方面,確實不錯他想,真可謂神藥。
“武功方便,不好說,不過我覺得我們應該能打過錢老大了,至少他你沒法手劈刺狼。”南流月不敢肯定,雖然兩人進步神速,但是畢竟沒有比較,也不好說道理修爲到什麼程度。
“你放心,我們絕對是次高手了,刺狼可不是隨便能殺的。”秦放道士自信滿滿,畢竟自身的變化,眼睛都可以看到,缺少的只是和人的實戰。
“不過我們有這個,安全應該有保證~!”南流月揮了揮手中的木箭說道,木箭箭頭部分一片深綠,不仔細看彷彿是木頭本色,但是細嗅卻有一股苦味,正是刺狼的苦膽塗抹過的,刺狼肉味道鮮美,可以吃,但是唯一可怕的時苦膽,有劇毒,江湖上盛傳的狼血毒,就是指的刺狼苦膽和狼血混合而成的。
“你收着的時候仔細點。”秦放指了指南流月手中的箭說道。
“我沒問題,我靠鼻子就夠了,哎,秦少,那裡好像有煙!”說話間,南流月突然指着山上一個方向道
“哪裡哪裡?”秦放高興道,逃出來這麼久了,除了南流月,他根本一個人都沒看到,心中也不禁一樂。畢竟有煙,也許就有人家,而且深山上的人家都比較樸實,也許可以用他們的野味換到點鹽巴之類的調料,省着每天都過着茹毛飲血的日子。
“在那邊,山腰上,我們過去看看?”南流月詢問道。
“好!我們走!”秦放心情格外舒暢,彷彿美味就在手旁。
“要不要化妝一下?畢竟還沒出飛熊州,還不算安全。”南流月思慮道。
“不用了,我的月大少爺,看看我,再看看你?就算乾孃都認不出你來~!”秦放下意識道,不過話音剛落,心中便後悔起來,那天事情過後,金不錯和蘭姑就成了兩人的禁忌,兩人都下意識的不想提起。
“月少?我。。”秦放喃喃道,畢竟在他看來,南流月要比他更加多愁善感一些。
“沒事,秦少,如果我們不能正視過去,又如何談報仇?那是我們的動力,不敢面對怎麼能行?”南流月灑脫道。
“月少豁達,我們走!”秦放心中一輕,指着煙霧飄起的地方說道。
“走!”南流月身形一縱,向目標奔去。
這一動之間,雖然遠比不上江湖高手,但也足以讓人咂舌,若有眼裡高明的江湖俠士,必定也會予以側目,這一動之間經彷彿已經進入了後天之境,而這人卻如此年輕。
不得不說,蕭圖的這本他看不上的功法,粗淺的讓修仙者感到羞恥,但這確實實打實的基礎,足以使兩人在功法上有質的飛躍。
兩人體內更有符水的激發作用,可以讓兩人在短短一個多月的修煉過程中,不知不覺趕上普通人十年辛苦,讓兩人摸到了真真正正的武林人士的門檻,只要在有點機緣或者在給他們點時間,兩人恐怕可以迅速衝破這後天之境的門檻,成爲一個就算在現在的武林也不可輕視的中堅力量。
兩人的速度極快,一柱香的功夫,那道冒煙塵的的地方已經距離兩人不足三百步,此刻兩人不約而同的停下,向着那煙塵出望去。
那是一個在山腰的小屋,大小不超過兩張寬,半間屋都嵌入山體裡,只有一個門,門上三尺是一個方形的窗口,烏漆麻黑的,什麼也看不到,不過開口的方向看很不錯,可以看到遠方的官道,屋子最好的地方就是們,屋子不大,是很寬,足可並排四五個人進出,算的上氣派了。
“是個民宅,不過也我們兄弟差不多,應該也是個窮人家的。”秦放凝望道。
“是炊煙,有飯菜的香氣。”南流月那堪比逆風犬的嗅覺此時有發揮了作用。
“那就好,我們過去?”秦放詢問道,手開始下意識的整理頭髮,否則也許一見到人家就把人嚇的半死,畢竟這些天來,兩人都快成野人了。
“我不知道,總感覺有些古怪,但卻說不出來。”南流月猶豫道。
“那就我去,你看着接應,萬一有什麼不對的,也好有個接應。”秦放說道,這個時候秦放總是把危險留給自己。
“好,不過你先去洗洗,別嚇到人家,我在這裡挖個陷坑,以備完全。”南流月思慮道。
“好,就這麼定了,我去了”秦放一個跟頭,想山澗中的溪水跑去,南流月則留在必經的小路上挖起陷阱來。
一會的功夫,秦放變回來了,頭髮已經整齊的束在腦後,雖然鬍子簡單用石片割的,但配上秦放那獨有的邪氣,反而增加了幾分味道。
此刻南流月的陷阱也完成的差不多了,畢竟現在兩人身手和後天之境只差一絲,做起這些雜活來輕鬆越快。
“我去了!等着本大爺把必需品換回來吧!”秦放哈哈一笑,向着小屋走去,他相信,憑他秦放的嘴,絕對可以辦成這件事。
兩人藏身之地本就理小屋不遠,以秦放現在一隻腳賣入後天期身手,幾個呼吸也就到了近前。
“有人嗎?”秦放試着叫門道,聲音很輕。
“嗯?有人?”小屋的木門向兩邊分開,一個如熊樣的巨漢緩步走出,秦放在常人中也算是魁梧的了,和此人一比,如同一頭暴熊和一隻山羊的差距,僅僅胳膊恐怕就比秦放的腿粗,更讓秦放心中猛跳的是,此人穿着飛熊州州府兵的軍服。
糟糕,真是冤家路窄,秦放心中暗叫,臉上卻不露聲色,媚笑的說道:“這位大爺,小的是附近的獵戶,上山打點野味,不巧調料不夠了,想用這些野味換點鹽巴,不想竟是軍爺的房子,打擾了。”
“這裡沒有你要的東西,快走!”巨漢的聲音厚重,而且給人以強大的壓力,此刻巨漢的心情並不好,要不是飛熊州歷來軍法甚嚴,恐怕他就要直接打人了。
“是是是。。小的這就走!”看到巨漢發怒,秦放裝作害怕,向後退去,步伐小跑着。
“不對,你回來!”巨漢猛然回頭道,剛纔心情不好沒有注意,看到秦放跑走,頓時感覺這獵戶不一般,腳步輕快,修爲竟然不低,這種人在州府軍中地位也不低,怎麼會出現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大人,您打算換了?”秦放裝作高興道,手裡還不忘拿着兩隻野兔晃悠。
“嗯?!是你!”巨漢剛想盤問,後面突然想起一聲驚訝,然後就是急促的呼喊聲:“大人,此人就是通緝犯秦放~!薛史大人要的那個人”
不好,秦放心中一驚,連忙往巨漢身後看去,發現說話那人很是面熟,猛然間及其,就是當日被他們在蘭姑房裡迷暈時發求救信號的州府兵。
“原來是你!讓老子好找!”巨漢突然面色猙獰,腳下一點,一雙巨掌變向秦放抓來。
呼~~!一陣疾風,巨漢的巨掌依然到了秦放面門,要不是存着打暈的念頭,恐怕這巨掌還要快上兩分。
碰~!
一聲巨響,秦放後發先至,一雙拳頭詭異的和巨掌對在一起。
巨漢身形一晃,竟然被逼退小半步
秦放則砰~!砰~!砰~!猛推三步,三步還未玩,秦放竟然接着力度身形急忙向佈置得陷阱猛然穿去,毫無半點遲疑。
此刻秦放心中莫名恐慌,巨漢力度之大讓他雙手發麻,而且剛雖然倉促間擋住巨漢一對手掌,但是也已然讓他喉頭一甜,硬生生嚥下一口血來。此刻他只希望巨漢身形所限,速度比不上他,只有如此才能利用陷阱擺脫此人。
秦放不知道的時,巨漢遠比他要驚訝,雖然僅僅退了小半步,但是卻絕不好受,血氣竟然有些翻涌。
“大人!”柳耀一愣,心中巨驚,別人不知道,他可是深知巨漢的恐怖,這巨漢正是飛熊州外三營中熊營指揮使車保,一身橫練,已經達到了後天極致,後天後期,這種修爲,出了州府中有限的幾個高手外,絕對可以橫着走。以車保的修爲,竟然被幾個小混混逼退了,這怎麼可能?難道短短兩月的時間,這兩個小毛賊就讓成長到這種地步,這樣的地步,他柳耀可以遠遠不是對手的。
“柳伍長,快人追~!”車保身形一縱,一邊向秦放逃跑的方向追去,一邊向柳耀命令道。
“是~!大人!”柳耀趕忙應道,這個時候可不是亂想的手,捉拿要犯重要,也許真的像薛史大人說的那樣,這兩個傢伙拿到了神仙休息的功法,能夠讓人羽化飛昇,想到這,柳耀高升喊道“弟兄們給我追~!”
不用他多說,後面小屋內,十個州府兵衝出大門,向着車保身形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