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國在貳負之屍北。
這句話是張初天師傳承中記載的。
與消失在長河歷史中的那本經文記載不同,他的傳承中,明確的指出,曾有神明創立鬼國。
但由於某些原因,鬼國早已覆滅纔是。
可是張初卻在這裡感應到一絲,極爲久遠卻讓他熟悉的氣息。
按道理來說,現在孤魂野鬼或者厲鬼之類,即便能誕生,也不應該跟那個已經消逝的國度有關纔對。
“你們是自己走出去,還是等我們出手扔你們出去。”
一道粗獷的聲音打斷了張初的思索。
沒有理會那人,放下手中的果子,張初把目光看向大廳外。
疑惑,也許等下就能解開。
“行了,把他們丟出去,這個女的留下。”
幾人看到張初不理他們,臉色一沉,就要付諸行動。
周晴一臉平靜的看着沈宏發等人。
就在那些保鏢靠過來的時候,一直在周晴身後如同透明人的程軍站了出來。
他毫不猶豫的從腰間拔出手槍,手裡拿着證件冷聲道:“國安刑警辦案,所有人不許動,沈家涉嫌綁架,你們需要到國安管理局接受調查。”
沈宏發原本背過去的身體,在聽到程軍這話時,微不可察的震了一下。
他回過頭看了看程軍手裡的證件,臉色一變,見鬼,怎麼會是國安局的人,這黑鬼真是會找麻煩啊。
沈宏發下意識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勉強的笑道:“剛剛我只是與諸位開個玩笑,但是還是請你們離開這裡,就算是國安局也不能私闖民宅吧。”
程軍冷冷的說道:“玩笑?這位是周局長的千金,你還是跟我回去跟周局長解釋吧,真以爲抱着黑人的大腿就能爲所欲爲了嗎,這裡是夏國。”
沈宏發暗暗叫苦,沒想到那個女孩居然是國安局局長的女兒。
他是真沒想到,如果知道她的身份,他是萬萬不會說那些話的,國安局可是直屬夏國中央管轄的機關啊。
而且聽聞那個周局長對他女兒是極爲寵愛的,剛剛這一幕要是傳到他耳中,那這沈家怕是要出事啊。
沈宏發想到這裡,賠笑道:“這本來就是我隨便說說的,當不得真,如果要調查的話,那就請出示調查令,我沈家必定會全力的配合調查的。”
程軍眼睛一立,就要上前。
可是周晴卻對程軍搖了搖頭,制止了他。
“太陽落山了。”
就在這時,原本躺在沙發上晃腿的張初,嘀咕了一句,從沙發上站起身來。
而大廳裡的衆人聽到這句話,下意識的看了過來。
“呼”
這時候一陣冷風不知從什麼地方吹了過來。
周晴縮了縮脖子,看着張初問道:“張初哥哥,之前忘記問你了,爲什麼要等到太陽落山之後才能驗證啊。”
“因爲太陽落山之後,它就可以出來了啊,等它出來後就可以驗證了。”對這廚子,張初還是很耐心的,要是其他人這麼問,他都懶得回答。
“噗通”
站在沙發旁的林子明,腿一軟,直接一屁股坐地上了。
難怪他剛剛覺得那股風有點奇怪。
“婭,你叫的那個人過來沒有,我感覺到,它又來了。”
那個黑人驚慌失措的跑到嚴婭身旁,用外語說道。
沈宏發看到大廳的氣氛似乎一下子就變了,疑惑的對黑人問道:“迪克少爺,你這是怎麼了。”
黑人沒有理會沈宏發,他站在嚴婭身邊,不斷詢問。
只是嚴婭一句話不說,眼神閃爍。
“啊!!!”
突然一聲刺耳的尖叫,在二樓響起,緊接着沈夢允的身影踉蹌的跑了下來。
那個婦人見狀急忙過去,一把抓住了沈夢允的手問道:“小允,你怎麼了。”
沈夢允猛然抱住那個婦人,顫抖着說道:“媽,上面有鬼。”
“你在胡說些什麼。”
那個婦人臉色不悅的看着沈夢允,她覺得她女兒這些年的高等教育都白上了,居然還相信鬼神之說。
“不是的,在...”
“夠了,給我立馬上去。”
沈宏發此刻覺得丟臉至極,他沈家好歹也算是在江流市有頭有臉的家族,這要是傳出去,肯定會被人恥笑的。
沈夢允低着頭沒說話,但是也沒有聽沈宏發的話上去。
她本來還對之前張初他們嗤之以鼻的,但是就在剛剛那道身影出現在她身前的時候,她的世界崩塌了。
可是她清楚,沒有見過的人,說什麼也不會相信的,就像她之前一樣。
沈宏發看到沈夢允沒有聽他的話,眉頭一皺,剛想呵斥,卻發現大廳的溫度越來越冷。
他轉頭看向那些保鏢,問道:“你們把空調開那麼低幹什麼。”
那些人面面相覷,其中一人說道:“老闆,空調沒有開啊。”
‘咔擦’‘咔擦’
那人說完後,一聲聲類似結冰的聲音響徹大廳。
張初雙眼微凝,側頭對周晴幾人說道:“你們幾個站在我身旁,別離太遠了,它來了。”
林子明一聽,急忙的跑到張初背後。
周晴在旁邊看的不斷磨牙。
......
屋子外面。
原本守在屋外的盧安愷,感覺到別墅上空的氣息,臉色大變。
他死死的盯着屋頂,眼中不斷閃過狂喜,恐懼等神色,嘴裡喃喃道:“怎麼可能,它這麼會在這裡。”
“愷哥,你怎麼了。”一旁的青年看到盧安愷失神,開口問道。
盧安愷回過神,眼中閃過一抹果斷。
他走到不遠處的空地上,雙手結印,隨即往自己的胸口一拍。
“噗”
一口鮮血被他噴到前面的空地。
只是那猩紅的血,並沒有落到地上,而是就那麼飄在空中。
隨着他雙手不斷結印,空地上一道白光噴薄而出,罩在那個已經凝爲血珠的鮮血上。
良久,盧安愷滿頭大汗的撤去手印,拿起空中的血珠對那青年說道:“阿飛,我已經把那個大陣用心頭血收到這裡面了,而且大陣還被我強行提升了。
你們幾人等下直接用這血珠困住那隻妖獸,記住先不要動手,把它困住就行,我去裡面一趟,你們等我出來。”
那個被叫阿飛的青年,看着盧安愷極其蒼白的臉色,擔心的說道:“愷哥,你這是要幹什麼,怎麼還獻祭自己的心頭血。”
對於盧安愷的動作,他十分不解,這個心頭血對修士來說是非常重要的。
就這樣獻祭一滴,對他們自身危害很大,很容易就造成根基不穩,最輕也會元氣大傷。
而且不管這個妖獸也好,還是那個所謂的天師也好。
都不值得這樣大費力氣的對付,畢竟大陣佈置好後,就算是二階妖獸進到裡面,都討不了好。
“放心,我心裡有數,你們就按照我說的做。”
說完,盧安愷急衝衝的走進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