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高愚天搖了搖頭,說,“漏掉了什麼?沒有吧?”
“直升機!”胡開衝他比劃道,“聽了半天我都沒有聽到重點,我問你,直升飛機是怎麼回事兒?”
“什麼?什麼直升飛機?”高愚天不明白。
“奶奶個熊!”老德一直在等這麼個茬子,看到高愚天裝糊塗,他掄圓了巴掌就要猛抽。
“別別別,你們……你們倒是說清楚啊!?”高愚天急急地嚷道,“都到這個份兒上了,我還有什麼好隱瞞的?要是我知道,我爲什麼不說?”
“還裝蒜!”老德抓住高愚天的衣領,說,“有一天,從外邊飛來了一架直升飛機,飛機上有兩個飛行員,他們在遊輪上大開殺戒,最後被我們給幹掉了!當時,他們兩個拿着一張你的照片,說是來找你的,其中一個還用一種解碼器試圖去解開電梯!你不是一直監視着我們嗎?敢說不知道?”
“哎呀!這個我還真的不知道啊!”高愚天仔細地詢問了一下日期之後,這才如釋重負地解釋說,“哎呀,這個可真的不是我說謊啊!那個時候,正好是黎奈香偷走我的遊輪卡時期,那時我們還沒有安裝竊聽器和攝像頭呢!而且,後來黎奈香也沒有跟我提起過這件事啊!”
“這傢伙!”老德憤憤地吐槽了一句,“連黎奈香都被你給玩兒了,還有那麼多美女,你倒是快活得緊!”
“你不知道也沒關係,”胡開接茬說道,“現在不是知道了嗎?那你現在倒是說說,那些找你的飛行員會是個什麼來頭?”
“這個……我……”高愚天努力地思索着,“我真的不知道啊!難道……難道是我太太知道我失蹤了,這是派了人前來找我?可是……這麼大一艘遊輪都不見了,也沒有看到什麼救援隊吧?我太太派來的人,怎麼可能找到我呢?”
聽到這話,胡開失望地搖了搖頭,看來,這個高愚天雖然是個幕後的大咖,可他跟遊輪的迷航似乎還真的沒有太多關係!從他的供述上來看,只有那個船長才是最可疑的人,想到此,胡開便向他詢問了那位船長的來歷。
“我只知道他叫奧古斯通,是個智利人!”高愚天回答道,“其他的便什麼也不知道了,像船長這樣的小人物,我通常都是不太在意的!”
哦?智利人?
胡開不禁有些聯想,不知道,這個所謂的智利人,會不會跟瑪雅人有什麼關係?
“停航那天,這個人的確是太反常了!”高愚天回憶道,“他就像被鬼神附了體似的,眼神是直直的,讓人看了心裡發毛都!其實,話說回來,我知道這傢伙腦袋裡有東西,本是不想殺他的!可那天也是邪門了,我的一個手下正在處決某名船員,手槍居然穿透了船員的腦袋擊中了他,給他來了一個串糖葫蘆,就那樣死掉了!”
衆人無不搖頭嘆息,從高愚天的字裡行間,他們已然聽出了當時的屠殺,有多麼得不人道!
“那我問你,你知不知道,現在到底是誰在開船?”胡開轉而問了一句。
“啊?不會吧?我還以爲是你們在開船呢?難道……不是嗎?”高愚天的臉上露出了一副見鬼的表情。
靠!
胡開暗罵了一句,他原本以爲,7樓被打開之後,海王星號的秘密就會隨之揭開了。可眼前這麼一看,恐怕疑惑只會越來越多。
“還有啊,還有那個聲音很甜的播音員,難道……也不是你們的人?”高愚天的表情是越來越驚訝。“天吶!遊……遊輪……這到底是怎麼了?不會是鬼在開船吧?”
“再特麼胡說八道,小心挨抽!”老德又衝他比量了一下自己蒲扇般的巴掌。
“嗯……黎奈香呢?她那個樣子,是不是被你懲罰了?”胡開又想起了日本女神來,遂問。
“這個嘛!”高愚天考慮了一下,說,“沒錯!本來,在我帶來的這些女人裡面,對她最好!可我怎麼也沒想到,她會這樣對我!要不是她主動回來了,我們還不知道要在7樓裡面困成什麼樣子!
“所以,我就把他賞給了我的手下!你們也知道,女人又不值錢,我的手下如果嘗不到甜頭,怎麼能死心塌地地跟着我呢?所以,長期以來,爲了保證他們的忠心,我讓我帶來的這些女人多次取悅他們,而且還搞了許多趣味的活動……你們也別罵我們變態,在那樣的環境下,再正常的人也受不了的!要再不想點兒什麼辦法疏導一下,任誰都會瘋掉!”
胡開頓時想起了7樓上的拳擊擂臺來,看來,那些女人憋悶得久了,本身也是想要好好發泄一下的吧?
怪不得,當她們終於離開7樓那狹小的空間之後,全都感到大爲興奮了呢!
再往下,衆人又問了高愚天許多問題,高愚天也沒有任何隱瞞的意思,把他知道的有關遊輪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然而,他的供述對胡開等人來講,並沒有太大的價值。不知道的還是不知道!也就是說,等海王星號再度停航13天之後,他們還得再去下一站進行冒險,繼續他們的八十一難之旅!
這時,其他屋子裡的審訊也基本結束了,4名俘虜的供述和高愚天毫無二致。如此一來,胡開等人不禁大失所望。看來,他們辛辛苦苦地折騰了這麼一大圈,倒頭來還是重新回到了原點,仍然沒有擺脫遊輪爲他們安排好的一切!
無奈之下,韓風只能派隊員將這幾人關押起來,等待以後處置。而那些說不上被拯救的各國美女們,也分別被安置了下來,並且安排了相應的女遊客時刻觀察着她們的動靜,以防生亂。
安頓好諸多事宜之後,大多數的遊客們全都睡覺去了。可胡開卻是哪裡還能睡得着?
他先是到醫護士看望了一下黎奈香,發現黎奈香已經被楊樂樂注射了鎮靜劑,沉沉睡去了之後,他又跟張適一起爬到了7樓之上,想要對那裡再進行一番仔細查看。
不知爲什麼,經歷了這次7樓事件之後,胡開還是覺得有些事情不太對頭。
比如那個神秘的智利船長,停航的當天,他爲什麼要把那麼多的船員召集到這個狹小的7樓空間裡來呢?他勸衆人要忍耐一下,到底是在忍耐什麼?會不會,在這個空間裡面,還有什麼重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