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雨剛下飛機,需要休息和調整,方永泰就十分熱情地主動提出去買莉莎的小牀和被套之類的東西。馨雨向他表示感謝,他就激動地跑出公寓,連錢都未曾向馨雨要。
我把馨雨安排在我的房間裡睡覺,自己到外面的客廳裡看電視。莉莎異常興奮,自己不好好休息,還影響馨雨的睡眠,最後被馨雨趕到我這裡。
無奈,我只能抱着莉莎一起看電視,電視頻道也從精彩的體育節目變成了幼稚的卡通節目。
“爸爸,莉莎好想你。”莉莎把頭靠在我的懷裡,嬌滴滴地說道。她的左手無意識地摸着我的下巴,感受着我有點粗糙的鬍子渣。
“爸爸也想你。”我撫摸着莉莎的小腦袋,覺得很幸福。
那時候在慕尼黑,我住在馨雨的家裡,就承擔着陪莉莎看電視的任務,我和莉莎的感情,也在那個時期,逐漸培養起來。
不知什麼時候,莉莎開始叫我爸爸;而現在,莉莎叫我爸爸,是很自然的事情,我也把莉莎當作自己的女兒來看待。儘管,我從沒有過孩子,不知道做真正的父母是什麼感覺。但是我想,只要莉莎覺得開心,一切,也就足夠了。
卡通節目還沒有結束,方永泰將指揮着送傢俱的搬運工來到公寓。我有點暗暗佩服他辦事的效率——只要和美女有關,他的做事速度就出奇的快。否則的話,即便是我的命令,也會磨磨蹭蹭。
空房間的門比較小,而牀架比較大,搬進去的時候,花費了一些功夫,而吵鬧的聲音,把正在睡覺的馨雨給弄醒了。
馨雨穿着睡袍從我的房間出來,看着那些人在隔壁房間裡把莉莎的小牀擺放整齊。方永泰很認真地安排着房間裡的佈置,對身材佼好的馨雨竟然能做到目不斜視。
莉莎的小牀的造型很卡通,配備的牀套和被單等牀具也很孩子化,給人看上去很舒適的感覺,看來方永泰挑選這麼一套傢俱,是費了一些苦心的。
莉莎對新的環境感到很激動,高興地撲到牀上,蹦蹦跳跳。方永泰看到莉莎對自己的小牀感到滿意,也就放下心,愉快地笑起來。
看方永泰的模樣,似乎也很喜歡莉莎。也難怪,莉莎長的這麼可愛,讓所有人都自然而然地產生一種想要保護他、憐惜她的感情。
我回頭看牆上的鐘,此時已經是五點。看在方永泰表現良好的份上,我提出請他吃飯,也算是替馨雨和莉莎接風。
馨雨和秦琴也算熟識,吃飯的時候,我順便約她過來和馨雨見面。
秦琴見到莉莎,自然是欣喜不已。而莉莎見到秦琴,也是萬分激動。
“秦琴阿姨~”莉莎一聲嬌叫,撲入秦琴的懷裡。
以前在慕尼黑的時候,莉莎就很喜歡和秦琴一起玩,如今好一段時間沒見,莉莎的興奮之情,當然是難以抑止。
馨雨的表情還算平靜,“秦琴,好久不見了。”她笑着給秦琴一個擁抱,說明她對見到秦琴也感到很高興。
我和秦琴還有馨雨,三人聊着慕尼黑的事情,藉着以前的回憶,將互相的感情慢慢地引導出來。方永泰無法插嘴,只能試圖和小莉莎搭訕。
誰知道莉莎一點都不領方永泰給她買牀的情,絲毫不搭理方永泰,讓他倍感無奈。
“馨雨姐,你這次過來,打算住多久?”秦琴一邊吃飯,一邊問馨雨。說話的時候,她總是笑眯眯的,根本就沒有介意我對馨雨的感情。秦琴是個很單純的女孩子,就算以前在慕尼黑,她也從不因爲我對馨雨的感情而對馨雨產生排擠情緒。更何況,她現在知道馨雨是我的妹妹,更加不會對馨雨有什麼想法。
“住幾個月。不瞞你說,我原來有些輕微的自閉症,不過王福老先生給我治療之後,現在已經好了許多。他讓我到這裡來,多接觸別人,病徵就會慢慢消除。”馨雨很坦然地說出自己來這裡的理由。
不愧是王福老先生,醫術極其高超,他不僅精通中醫,而且居住在舊金山幾十年,對西方的心理療法之類也有很深的研究。我在心裡再次由衷地感謝王福老先生,他以醫濟世的胸懷,使得所有青龍會的人都很崇敬他。
“那麼久……”秦琴低下頭,暗自盤算,忽然微微笑起來。馨雨的話,對她來說,無疑是一個好消息,因爲她知道,只要馨雨和莉莎呆在這裡,我肯定不會一個人回到舊金山去。
馨雨當然能看穿她的心思,也笑笑,“林天不會立刻就走。我來這裡的時候,林叔對我說,讓林天不用急着回去。”這句話,讓秦琴頓時吃下一顆定心丸,笑地更燦爛了。倒是我,有點不理解老爸的想法。以前的他,總是催着我回去主持青龍會的大局,如今,卻有點放任我不管的感覺。
莉莎依然不理睬方永泰,方永泰覺得無聊,忽然插嘴問道,“林叔是不是林天的爸爸?林天是不是過一段時間要回去?”
秦琴和馨雨都知道不能多說,只是簡單地點點頭。
“舊金山,好遠的地方啊。”方永泰眨眨眼睛,輕聲地感嘆一句,也沒有多問。他猜想到我家在舊金山,但怎麼都不會想到我和老爸是青龍會的新老兩代幫主。
秦琴忽然問馨雨,“那你住在這裡,有沒有什麼打算?在這裡開一家婚紗店?在慕尼黑的時候,馨雨姐你的婚紗店佈置的很好看。”
看到秦琴胡亂猜測,馨雨捂住嘴巴笑起來,“我有新的打算,但是暫時不能告訴你們。”
馨雨今天剛來這裡,但是我已經看到她好幾次展露笑容,看起來,她真的變化了許多。跳至